真人圖書館的信息倫理困境及其對策分析

萬文娟（廣西師范大學圖書館 廣西桂林 541004）

真人圖書館的信息倫理困境及其對策分析

萬文娟
（廣西師范大學圖書館 廣西桂林 541004）

〔摘 要〕隨著真人圖書館的深入發展，信息獲取的不公平、信息的失真、隱私信息的泄露、知識產權的侵犯、失范行為難以追究責任等信息倫理問題日益凸顯。社會信息制度不完善、相關人員素質不高、管理制度不健全是造成這些信息倫理困境的主要原因。要通過加強社會信息制度建設、建立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委員會、制定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規范、開展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教育、健全真人圖書館科學管理制度來有效應對真人圖書館的信息倫理困境，從而促進真人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

〔關鍵詞〕真人圖書館 信息倫理 困境

真人圖書館自誕生以來在世界范圍內蓬勃發展，圖書館、高校院系、社團協會、民間組織等越來越多的機構開始舉辦真人圖書館活動，其社會影響力日益擴大。但與此同時，隨著真人圖書館的深入發展，讀者獲取真人書信息的不平等、真人書與讀者交流信息的失真、真人書與讀者隱私信息的泄露、真人書與讀者合法權益遭受侵犯等信息倫理問題日益凸顯。真人圖書館是人與人之間開展的一種基于對話的信息交流活動，信息交流活動必然要受信息倫理的約束，因為信息倫理是人們在信息技術發展之下尋找新型人際關系的一種道德新知，它調節著人們在信息交流活動中的功利實現，其目的是追求人類社會在信息時代的和諧與進步。[1]如果對真人圖書館活動中出現的信息倫理問題聽之任之，長此以往，勢必會阻礙其良性發展。在當前真人圖書館的理論研究中，甚少看到與之相關的信息倫理問題的研究。本文擬專門探討真人圖書館的信息倫理困境及其對策，不僅可以豐富真人圖書館的理論研究成果，而且對減少活動中的信息倫理失范行為，促進真人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具有實際參考價值。

1 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困境的表現

1.1 信息獲取的不公平

公平是人類所追求的最普遍的價值目標，信息公平是人們面對信息資源的獲取和分配過程所產生的期望價值。[2]由于真人圖書館宣傳推廣范圍的限制、組織者公益性質的差異、真人書數量的匱乏、活動場地面積的有限等因素的制約，每場真人圖書館活動只能面向一定數量的讀者開放，尤其是高校圖書館舉辦的真人圖書館活動，幾乎都只面向本校讀者開放。即使如此，高校圖書館舉辦的真人圖書館活動也難以滿足本校讀者的需求。以筆者所在的廣西師范大學圖書館為例，截至2014年11月30日，廣西師范大學圖書館已舉辦了6期真人圖書館活動[3]，很多師生有參加此類活動的意愿，但由于參加者名額的限制，讓他們錯失了與自己感興趣的真人書溝通交流的機會。真人圖書館旨在通過真人書與讀者的平等對話，實現跨界交流，減少對弱勢群體的偏見，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而在現實中真人圖書館對參與者身份的限定會造成讀者獲取真人書信息的不平等，這與真人圖書館的最初宗旨相背離。雖然信息獲取的公平不是絕對的，但如何讓更多的讀者有機會享受真人圖書館服務，實現更大范圍的真人書信息利用機會的均等，這是真人圖書館面臨的一個信息倫理困境。1.2 信息的失真

在真人圖書館活動中，真人書與讀者的閱讀是相互的，真人書與讀者既是信息的傳遞方，也是信息的接收方，真人書在給讀者傳遞信息的同時也從讀者那里獲取了信息。真人書與讀者交流的信息應該是真實、可靠的，雙方應開誠布公地交流彼此真實的人生故事、經歷與想法，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消除彼此的心理隔閡，拉近彼此的心理距離，實現真人圖書館活動開展的目的。然而由于真人書與讀者社會背景、表達能力、理解能力等主客觀因素的制約，雙方交流的信息往往會與實際情況存在一定程度的偏差。此外，活動前真人書與讀者提交給真人圖書館員的信息、活動后讀者提交給真人圖書館員的書評，也會有信息失真的情況出現。如何讓真人圖書館活動中交流的信息、活動前后提交的信息與實際情況更為相符，降低信息失真的程度，這是真人圖書館面臨的另一個信息倫理困境。

1.3 隱私信息的泄露

隱私權是指自然人享有的私人生活安寧與私人信息秘密依法受到保護，不被他人非法侵擾、知悉、收集、利用和公開的一種人格權，隱私權的主體是自然人，隱私權的客體便是隱私信息。[4]從某種意義上講，真人圖書館就是真人書與讀者之間開展的私人對話，雙方交流的很多信息都具有私密性。隨著真人圖書館規模的日益擴大、真人書數量的逐步增多以及讀者來源的逐漸多元化，相關隱私信息泄露的機率也隨之增大。真人圖書館活動中的隱私信息既包括真人書的個人隱私信息，也包括讀者的個人隱私信息。真人書的個人隱私信息主要包括真人書在申請表中填寫的個人信息、真人書與讀者在交流過程中所分享的特殊經歷。讀者的個人隱私信息主要包括讀者預約真人書時填寫的個人信息、讀者真人書的借閱記錄、讀者對真人書的提問、讀者反饋給真人書的信息。倘若真人圖書館員、真人書、讀者未經授權就將他人隱私信息用于真人圖書館活動以外的目的，就很容易出現隱私信息泄露的情況，會讓他人尊嚴受到潛在的威脅，必然會影響真人書和讀者參與真人圖書館活動的熱情。例如，真人圖書館在丹麥借閱率最高的“暢銷書”，是一位前任脫衣舞女郎羅沙，許多民眾對這個行業好奇，有人會不客氣地直接問她為何要成為性工作者。[5]試想想，如果羅沙毫無保留地回答了讀者的提問，而讀者卻將此信息對外傳播，對羅沙肯定會造成不良影響。

1.4 知識產權的侵犯

知識產權是指權利人對其所創作的智力勞動成果所享有的專有權利，它是一種無形財產權，具有排他性。[6]真人書與讀者交流的是人生經歷、個人專長等隱性知識，這些隱性知識是真人書在自己漫長的學習、工作、生活中慢慢積累起來的，從某種意義上講，屬于真人書自己的智力成果，應當受到版權保護。然而，由于真人書通常是以志愿者的身份無償地參與真人圖書館活動，目前對真人書知識產權保護的意識還不強，知識產權被侵犯的機率很大，主要包括數字真人圖書館信息產品知識產權的侵犯、真人書共享中知識產權的侵犯兩個方面。數字真人圖書館是在征得真人書與讀者雙方同意的條件下，通過錄像、錄音、數字化多媒體等技術，真實、系統、全面地把他們交流的場面錄制或攝制下來，以達到對雙方交流內容進行記錄、整理與保存的目的。為使更多的讀者閱讀到自己心儀的真人書，擴大真人書的傳播范圍，一般將數字真人圖書館信息產品的信息加工權、信息復制權、公益傳播權等授予真人圖書館組織者。雖然真人圖書館組織者可以永久性、無償性地使用這些信息，但前提是僅用于社會公益性服務，如果偏離了這個前提，就很容易出現侵犯數字真人圖書館信息產品知識產權的情況。此外，不同真人圖書館組織者之間共享真人書資源，讓真人書跨組織、跨系統、跨區域流動，也會無形中增加一些不可控因素，加大知識產權被侵犯的機率。可見，真人圖書館組織者必須在獲得真人書許可的前提下，在一定范圍內合理使用真人書資源，否則會使真人書知識產權被侵犯的機率增大。

1.5 失范行為難以追究責任

在真人圖書館活動中，信息倫理失范行為時有發生，如果對這些失范行為聽之任之，必然會產生不良后果。例如，城管“M叔叔”曾是北京荒島真人圖書館的一本真人書，有的讀者會問“你們在砸別人車、把小販趕跑的時候會內疚嗎”，本來就不善言辭的“M叔叔”這時收起笑容，變得局促不安、情緒低落，接著就不愿意多說話了。[7]然而，信息倫理失范行為應承擔的責任屬于倫理責任的范疇，倫理責任是以道德情感和主體行為為基礎，依靠精神上的自制力，主動對主體行為過程承擔不利后果，它取決于主體的責任意識和道德修養。[8]倫理責任不像法律責任一樣具有強制執行、違法必究的特點，因此，對活動中出現的信息倫理失范行為難以通過追究責任起到警戒遏制作用，這也是真人圖書館的信息倫理困境之一。

2 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困境的原因

2.1 社會信息制度不完善

真人圖書館是具有社會屬性的人與人之間開展的一種面對面的信息交流活動，必然要受社會信息制度這一宏觀因素的影響與制約。社會信息制度不完善主要體現為社會信息法律的不完善與社會信息政策的不完善兩個方面。信息法律是調整信息活動中產生的社會關系的法律規范的總稱，其調整的社會關系主要涉及利益、權益的安全問題。[9]信息政策是協調信息利用而采取的措施和戰略，主要用于指導信息收集、生產、創建、組織、存儲、獲取、傳播與保存等整個生命周期的活動。[10]信息法律與信息政策是否完善對一個社會的信息管理與信息利用至關重要，因為它們擔負著規范調節信息行為、維護信息社會秩序的重任，且與信息倫理這一種軟性的社會控制手段相比，它們具有更強的硬性執行力。然而當前知識產權、信息安全、信息公開、信息傳播等方面的信息法律與信息政策還有諸多不盡完善之處，這為一些不規范甚至不合法的信息利用行為提供了滋生的土壤，由此必然會導致一系列的信息倫理困境。可見，社會信息制度的不完善是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困境產生的宏觀層面的原因。

2.2 相關人員素質不高

真人圖書館涉及的人員主要包括真人圖書館員、真人書與讀者，這三者相關素質的高低直接決定活動中信息倫理失范行為發生頻率的多少。相關素質主要包括責任倫理意識與法律知識兩個方面，真人圖書館員、真人書與讀者的責任倫理意識薄弱、法律知識欠缺是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困境產生的直接原因。①責任倫理意識薄弱。責任倫理最早由德國社會學家馬克思·韋伯提出，它強調倫理價值的根據在于個人行動的后果，要求行動者為自己的行動后果義無反顧地承擔起責任，對自我責任的擔當是其核心精神。[11]由于大多數真人圖書館組織者對真人書與讀者沒有設定嚴格的身份準入制度，真人書與讀者來源各異，身份形形色色，很多真人書與讀者缺乏倫理責任感，真人圖書館活動中的信息失范行為的日益增多與責任倫理意識的薄弱不無關系。②法律知識欠缺。真人圖書館活動中發生的隱私信息泄露、知識產權遭受侵犯等大多屬于法律知識的范疇，很多真人圖書館員、真人書與讀者對隱私權、知識產權等法律知識不了解或了解甚少，這必然會加大隱私信息泄露、知識產權遭受侵犯的發生機率。

2.3 管理制度不健全

真人圖書館只有近15年的歷史，還屬于新生事物，雖然目前發展速度十分迅猛，但其自身的管理制度還不夠健全完善。真人圖書館管理制度是真人圖書館所涉及人員所需共同遵守的規范和行為準則，可起到指導性、約束性、規范性和保障性的作用，其不健全不完善主要體現在缺少科學合理的真人書篩選制度、規范的真人書借閱制度、全面的培訓制度、有效的權益保障制度、完備的激勵制度、必要的調解救濟制度等方面。真人圖書館管理制度的不健全不完善會導致真人書自身素質難以保證、真人書參與真人圖書館的激情難以維持、真人書與讀者雙方權益難以保障、真人圖書館活動難以科學運行等問題，這些問題勢必會誘發一系列的信息倫理困境。

3 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困境的應對策略

要想科學制定信息倫理困境的對策必須首先明確信息倫理的運行機制，信息倫理的實際運行除憑借傳統習俗、社會輿論和人們的道德感構成的無形而深刻的倫理力量，還包括信息法律、倫理教育、倫理組織、行業倫理守則、倫理的監督管理等構成的有形而強大的物質力量。[12]基于此，筆者認為應通過加強社會信息制度建設、建立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委員會、制定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規范、開展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教育、健全真人圖書館科學管理制度來有效應對真人圖書館的信息倫理困境。

3.1 加強社會信息制度建設

加強社會信息制度建設是應對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困境的首要前提條件，因為健全完備的社會信息制度可為信息倫理規范的實現提供有力支撐，從而營造一個和諧、有序的信息環境。加強社會信息制度建設可通過加快信息法制建設和加緊完善信息政策來實現。①加快信息法制建設。運用硬性的法律、法規手段來優化社會信息環境，通過進一步完善知識產權法、信息安全法、信息傳播法等，倡導正確合理地使用信息。此外，要加強信息倫理道德立法，使信息倫理責任法制化，讓信息倫理失范主體承擔倫理責任有法可依。②加緊完善信息政策。通過加強信息管理政策、信息流通政策、信息人才培養政策、信息安全保密政策、信息產權政策等的制度建設，對信息污染、信息失真、信息泄露、信息侵權等信息倫理問題予以嚴格規范和方向引導。

3.2 建立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委員會

信息倫理委員會是信息倫理規范和道德責任實現的重要監督機構，建立信息倫理委員會有助于緩解信息活動中的諸多倫理困境。中國倫理學會、各地區的倫理學會以及各行業的倫理學會也為建立信息倫理委員會提供了借鑒與參考。當真人圖書館發展到一定程度時，可考慮建立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委員會這一專門組織，其主要職責為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理論研究的組織開展、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經驗交流的組織開展、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道德意識的宣傳與普及、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失范行為的監督與處理等。從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委員會的權力范圍來看，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委員會主要包括單個組織者的、多個組織者的、跨系統跨區域的、國家性的四種類型。要結合國情和自身實際情況，循序漸進建立不同層次的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委員會。

3.3 制定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規范

每一個行業都是一個復雜的知識體系，而一個基本的職業標準，能夠提高公眾對該行業的信心。[13]例如，針對圖書館這一行業，1938年美國制定了世界上最早的圖書館倫理規范，隨后，巴西、加拿大、日本、英國、澳大利亞等國紛紛制定了圖書館倫理規范，我國也于2002年制定了《中國圖書館員職業道德準則（試行）》。同理，要維持社會公眾對真人圖書館這一新興行業發展前景的信心，制定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規范是一個關鍵環節，因為信息倫理規范對信息行為主體的活動起引導與監督的作用。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規范是指真人圖書館信息行為主體在真人圖書館這一信息活動中應遵循的準則規范，其約束的對象包括真人圖書館員、真人書與讀者。具體而言，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規范包括真人圖書館員信息倫理規范、真人書信息倫理規范、讀者信息倫理規范三個方面。制定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規范就是要實現以下目標：①真人圖書館員在信息收集、整理、加工等過程中，做到保護知識產權、尊重個人隱私、經濟利益服從社會利益等。②真人書在參與真人圖書館活動的過程中，保證個人填寫信息與交流信息的真實性、客觀性，真正發揮一名社會志愿者的無私力量。③讀者在借閱真人書的過程中，嚴格規范自己信息的使用行為，將自己信息的使用行為與社會的和諧進步聯系在一起，保證信息使用的正確方向。只有當真人圖書館信息行為主體嚴格按照相應的信息倫理規范去行為實踐時，才會形成和諧的信息倫理秩序。3.4 開展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教育

信息倫理規范的實現主要依賴于信息行為主體的道德自律，而開展信息倫理教育則是培育信息行為主體道德責任以加強道德自律的一個直接途徑。2013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考察山東時也指出“國無德不興，人無德不立，必須加強全社會的思想道德建設，激發人們形成善良的道德意愿、道德情感，培育正確的道德判斷和道德責任，提高道德實踐能力尤其是自覺踐行能力，引導人們向往和追求講道德、尊道德、守道德的生活，形成向上的力量、向善的力量。”[14]由此可見，開展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教育是大勢所趨，它對提高真人圖書館信息行為主體的道德責任，減少信息倫理失范行為具有重大意義。要借助家庭、學校、工作單位和社會各方面的力量，通過開設課程、舉辦講座、開展交流、制作指南等途徑，圍繞信息法規、信息政策、信息倫理行為準則等的學習和知曉，大力培養真人圖書館信息行為主體的倫理責任感，使其從內心上認同信息倫理道德準則，從行動上遵守踐行信息倫理道德準則。

3.5 健全真人圖書館科學管理制度

健全真人圖書館科學管理制度有助于應對真人圖書館的信息倫理困境，科學管理制度主要包括篩選制度、培訓制度、借閱制度、激勵制度、調解制度、救濟制度六個方面。①篩選制度。真人圖書館組織者必須通過資料審核、座談面試等方式，依據真人書的時效性、可讀性、新穎性、針對性等標準，對擬招募的真人書進行篩選與甄別，以確保其具備充當真人書的條件與特質。②培訓制度。真人圖書館組織者要對擬錄用的真人書和參與活動的讀者進行適當的培訓與指導，培訓內容包括真人圖書館的主旨、與他人交流的技巧、互動中的注意事項和禮儀、如何堅持正確的輿論導向等。例如，2011 年10月，四個歐洲國家的培訓，培訓項目有助于培訓成員跨文化的理解、交流技巧的提升以及同情和尊重任何人。[15]此外，在活動開始前，可開展一系列的預演活動，進行角色互換，輪流充當讀者，找出真人書在與讀者交流中需要改進的地方。[16]③借閱制度。借閱制度是讀者借閱真人書時應遵守的具體規則，主要是對預約方式、借閱對象、借閱人數、借閱時間、借閱地點、借閱手續、違規處理等的規定，可起到規范借閱流程，保障真人書和讀者雙方合法權益的目的。[17]例如，真人圖書館官網http://humanlibrary.org/就有專門欄目“Guidelines For Readers”，對注冊借閱證、借閱時間以及其他需要注意的借閱事項進行了說明。[18]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黑龍江省圖書館、深圳羅湖區圖書館等也都有專門的真人書借閱規則的說明。④激勵制度。真人書是真人圖書館活動中信息的主要輸出方，激勵主要是針對真人書而言，要通過榮譽激勵、信任激勵、增權激勵、保障激勵、差別激勵、品牌激勵來構建一個多元化的激勵機制以實現對真人書的有效激勵。[19]⑤調解制度。在真人圖書館活動出現倫理糾紛時，真人圖書館員可以在國家法律、法規和政策許可范圍內依據社會規章制度和社會公德等，對真人書與讀者雙方進行疏導、勸說，使他們相互諒解與包容，協商解決糾紛。[20]⑥救濟制度。對真人圖書館活動中出現的信息倫理問題還應該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救濟制度，如聘請法律顧問、購買適當的意外保險、簽訂書面合同等，通過這些救濟方式使權利或利益受到損害方得到應有的保護、安慰和補償。

（來稿時間：2015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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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 〕Living library Information ethics Dilemmas

〔分類號〕G252

〔作者簡介〕萬文娟（1981-），女，碩士，廣西師范大學圖書館副研究館員，研究方向：信息管理與服務。

Analysis on Information Ethical Dilemma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Living Library

Wan Wenjuan
( Library of 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

With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living library, information ethical problems which are unfairness of information access, distortion of information, disclosure of privacy information, violation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and liability exemption of anomic behaviors become increasingly prominent. Imperfection of social information system, lowness of personnel quality and imperfection of management system are the main reasons. In order to promot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living library, we can effectively cope with these information ethical dilemmas by strengthening social information system construction, establishing information ethical committee of living library, formulating information ethical rules of living library, launching information ethical education of living library and perfecting management system of living library.

〔Abstrac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