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洪
(福建商業高等??茖W校 新聞傳播系,福建 福州 350012)
竹林七賢之狂與慎
楊秀洪
(福建商業高等專科學校 新聞傳播系,福建 福州 350012)
東漢后期經學衰微、漢儒人格斷裂的文化背景,魏晉易代之際,司馬氏集團的殘酷、虛偽的政治環境造就了竹林七賢的狂與慎。他們與虛偽禮教對抗,任情放縱、不拘禮法;他們為保全性命,又小心謹慎,與時俯仰。
竹林七賢;廢禮任誕;小心謹慎
《世說新語》任誕篇記載:陳留阮籍、譙國嵇康、河內山濤,三人年皆相比,康年少亞之。預此契者,沛國劉伶、陳留阮咸、河內向秀、瑯邪王戎。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暢,故世謂之竹林七賢[1,p727]。竹林七賢是魏晉易代之際社會矛盾的產物??v觀竹林七賢的有關史料,我們可以看到七賢的任情放縱、嘯傲山林的風流瀟灑,亦可感受到他們憤世嫉俗、依違避就的彷徨苦悶。經學衰微、漢儒人格斷裂的文化背景及殘酷、虛偽的政治環境造就了竹林七賢狂與慎。
較之漢代士人,魏晉士人的心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由盡忠朝廷、規行矩步的儒生轉變為蔑視禮法、放誕不羈的名士,他們放縱、高傲、瀟灑、自我、悲傷、苦悶。這種質的轉變與當時的政治與文化背景密切相關。
(一)個性解放 走向自我
魏晉士人的任誕不羈并非一朝一夕造就,這樣的心態是經歷了長期的壓抑和矛盾之后的迸發。漢武帝獨尊儒術之后,君權被大大強化,在這樣的文化背景成長起來的兩漢士人,盡忠皇帝、盡忠朝廷是他們的人生理想和信念,君臣之義是他們的基本準則,他們忠君愛國的態度是那么真誠,忠臣甚至可以殺身以解君怨,更何況是以身殉國[2,p1-17]。這樣的心態到東漢末期發生巨大轉變。東漢后期,宦官、外戚兩大集團專權,為維護大一統政權,士人在漢儒人格的引導下憤然反抗,而等待他們的卻是拘捕、禁錮、掠拷、殺戮,特別是桓靈之世的兩次“黨錮之禍”對士人身心造成強烈震撼?!逗鬂h書·黨錮列傳序》中說:“海內涂炭,二十余年,諸所蔓衍,皆天下善士。”[3,p2183]哀莫大于心死,士人開始對大一統政權失望,對漢儒人格進行反思,懷疑忠君為國的價值,漢儒人格在高揚之后斷裂。
現實政治生活中,儒家的是非標準被破壞,曹操的《求賢令》,提出“唯才是舉”的口號,他公開舉薦那些“負侮辱之名,見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國用兵之術者”[4,p110],曹操的用人思想直接向儒家仁孝道德發起挑戰,儒家的道德標準失去其約束力,忠孝已沒有是非標準,獨尊儒術時所奠定的種種行為規范都被打破了,各種思想、價值觀開始活躍起來[5,p28]。士人的生活情趣和生活方式隨之發生變化,他們走出儒家思想禁錮,走向自我。
干寶《晉紀》總論曰:“風俗淫僻,恥尚失所,學者以老、莊為宗,而黜六經;談者以虛薄為辯,而賤名檢;行身者以放濁為通,而狹節信?!盵1,p726]隨著兩漢經學的統治地位的崩潰,道家思想開始從諸子百家中復興并脫穎而出,逐漸成為魏晉時期的主流思想,是當時文人對待亂世的最好的選擇。
徐稚屢被征召而不就時說:“大樹將傾,非一繩所維,何為棲棲不遑寧處?”[3,p1747]可見,忠君愛國的信仰失去后,漢末魏初的士人開始逃離政治,高自標置,他們輕功名、重人格,輕禮節、重個性,他們怡情山水、任情放縱,徹徹底底地展現自我的心靈世界。老、莊的任自然思想正好切合了士人個性解放的精神需求,滿足了魏晉士人的現實需要。竹林七賢正是在這樣個性解放的潮流中走向縱欲,以自我為中心,任誕不羈,盡顯魏晉狂士風范。
(二)廢禮任誕 憤世嫉俗
魏晉士人的生活和思想與酒有著不解之緣,竹林七賢常酣暢豪飲,由醉而狂。七賢的狂飲不僅是對人生短暫、及時行樂的體悟,也不僅是為了消解憂愁,更是對司馬氏集團以孝治天下虛偽禮教的反抗。他們縱酒而狂、憤世嫉俗、廢禮任誕,視“偽”如仇。他們佯狂、赤腳、坦腹、裸體,世俗的道德約束對他們已經失去了意義。
1. 廢禮任誕 放浪形骸
“天生劉伶,以酒為名”,劉伶嗜酒程度在《晉書·劉伶傳》中有記載:“伶常乘車,攜一壺酒,使人荷鋤而隨之,謂曰:‘死便埋我。’”[6,p1376]劉伶恒縱酒放達,或脫衣裸形屋中,人見譏之。伶曰:“我以天地為棟宇,屋室為裈衣,諸君自不當入我裈中?”[1,p731]看似無厘頭,甚至是瘋癲之舉,卻是借縱酒來逃離現實,超脫塵世,以怪誕的行為來對抗現實生活。其在《酒德頌》中以“惟酒是務,不知其他”的大人先生譏笑披著禮法的外衣,拘束于禮法的“貴介公子、搢紳處士”,超然于世的大人先生正是劉伶自比,是其蔑視禮法之士、崇尚自然、追求自由思想的反映。
阮籍酒后廢禮任誕、放浪形骸,據《晉書·阮籍傳》記載:“阮籍遭母喪,在晉文王坐,進酒肉。”同坐的何曾趁機加害,讓文王將阮籍“宜流之海外,以正風教”。而“籍飲啖不輟,神色自若。”[1,p728]“阮步兵喪母,裴令公往吊之。阮方醉,散發坐床,箕踞不哭?!盵1,p734]又載:“鄰家少婦,有美色,阮籍便醉便臥其側”,對于素不相識“未嫁而死”的兵家女,阮籍“徑往哭之,盡哀而還”[6,p1361]。阮籍又能為青白眼,見禮俗之士,以白眼對之。經歷了兩次虛假禪讓的阮籍,對于司馬氏的以“孝”治國、禮法之士的矜假偽善極其蔑視與厭惡,其言其行的不拘禮俗、不崇教義都是對虛偽名教的反抗與挑戰,“禮豈為我設邪?”的反問即是對披著禮教外衣卻大肆殺戮、欺詐、讒陷的司馬氏集團的責問。
阮咸的放狂如他叔父阮籍。其性格孤僻,不善交際,但他用其任達不拘行為無聲地對禮俗進行有力還擊。阮咸喜歡姑姑家的鮮卑婢女,在其居母喪期間,婢女要離開時,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借客驢著重服自追之,累騎而返”曰:“人種不可失!”[1,p735]其行為不僅越禮而且不孝。這種驚世駭俗的舉動是對世俗禮法的調侃與諷刺。面對“北阮盛曬衣服,皆錦綺粲目”的炫富行為,阮咸“以竿掛大布犢鼻于庭”[1,p733],用展示自己的貧窮嘲笑那些炫富的俗人,對他們淺薄進行反譏。更甚者,在一次宗人聚會上,“有群豕來飲其酒,咸直接去其上,便共飲之”[1,p734]。在阮咸看來,天地萬物本自生化,沒有貴賤之分,這是名士的不羈亦是對封建等級制度的揶揄和恥笑。
王戎亦是不拘禮法之士,其“性至孝,不拘禮制”,居母喪期間仍“飲酒食肉”[6,p1233],“晨往裴許,不通徑前”[1,p735],大清早進入女兒女婿的房間,徑直推門而入。王戎的不通徑前、阮籍居喪飲酒吃肉、阮咸的與豬共飲、劉伶的脫衣裸形,竹林名士的種種任誕不羈、不顧禮法的“狂癡”,展示了魏晉人的個性解放、獨立人格和對自由的追求,更是特殊的政治背景下竹林名士以與禮相悖、放蕩不羈之舉對“名教”的對抗。
2. 憤世嫉俗 以命相許
七賢中“狂”得最徹徹底底的是嵇康。“土木形骸,不加飾厲,而龍章鳳姿,天質自然”[1,p609]的容貌,向往“目送歸鴻,手揮五弦”優游容與的生活方式,他本可以逍遙自適,與世無累,可憤世嫉俗的心態和“輕肆直言,遇事便發”[7,p122]的性格,面對名教的虛偽,司馬氏的詭詐,“性烈而才俊”的嵇康把自己和名教對立起來了。阮咸與劉伶諸人的行為雖有悖于名教,但并無反名教言論,于社會并無大妨礙,所以可以避開司馬氏的屠刀,但以嵇康的個性,讓其佯狂,違忤本性,他做不到,只能針鋒相對了。因此,面對代表司馬氏集團的鐘會的到來仍舊“揚槌不輟,旁若無人,移時不交一言”[6,p1373]。已埋下禍患,繼而在《與山巨源絕交書》中“非湯、武而薄周、禮”“越名教而任自然”,字里行間洋溢著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孤傲情緒以及對世俗禮法的蔑視,強烈反名教的激進言論,搖撼了當時政治統治者的統治基礎,剛腸嫉惡、桀驁不馴的嵇康,血灑司馬氏“禪代”路上的悲劇在所難免了。
魏晉人的至狂與至慎有著哲學意義上的統一:以對老莊人格理想的回歸來超越孔儒禮教對個體人格精神的束縛[5,p235]。竹林名士集團面對虛偽的禮教、丑惡的現實有著“越名教任自然”的狂,同時,為了抵御殘酷殺戮、暗箭明槍的境地,又有著獨善其身的慎。
(一)隱身自晦 避禍免災
魏晉是個多事之秋,司馬氏和曹氏的明爭暗斗,使天下名士去其半。對恐怖政治的憎惡與恐懼,隱身自晦,名哲保身,避災免禍是當時士人的典型心態。在他們任誕不羈的行為中藏著遺落世事和超然是非的道家人格。
阮籍在生活上任誕不羈,縱酒,不拘禮法,但政治上卻及為小心謹慎。《晉書·阮籍傳》說阮籍“發言玄遠,口不臧否人物”“息怒不形于色”[6,p1361],嵇康也說阮籍“至性過人,與物無傷”[7,p121]。阮籍的《詠懷詩》隱晦曲折、艱澀難懂的風格,即是“至慎”的表現。
至狂的嵇康也是至慎的。其“性慎言行”,“戎自言與康居山陽二十年,未嘗見其喜慍之色”[6,p1370];《幽憤詩》中道出“卒致囹圄”的緣由是“顯明臧否”,感嘆自己“昔慚柳下,今愧孫登”,后悔自己沒做一個真正的隱士,若當時玄寂無言,則能遠禍全身。這是嵇康的生死徘徊,是在至狂之后至慎的回歸。
七賢中,山濤是極其善于自晦的一位。山濤的自晦之術使之不僅保全性命還實現了做三公的抱負,《晉書·山濤傳》稱其“性好老莊,每隱身自晦”。因此山濤能在鐘會和裴秀之間“各得其所,而俱無恨焉”[6,p1224]。和山濤一樣成為晉皇重臣的王戎,自小就頗有心計,在卷入八王之亂時,因其“譎詐多端”而終能免禍,其在生死關頭竟可以“偽藥發墮廁”幸免于難[6,p1224]。不少學者認為曾經居官不受厚禮的王戎又儉吝得不近情理,也有自污以自保的可能。
(二)篤信禮教 教子以禮
竹林七賢的慎有著道家的人格亦有儒家人格。他們的違禮悖教,悖的是司馬氏的虛偽禮教。居喪飲酒食肉的阮籍卻“性至孝”,兩次“舉聲一號,吐血數升”以至“毀瘠骨立,殆致滅性”[6,p1361]。王戎居喪飲酒而“哀毀骨立”〕連起身都要扶拐杖[6,p1233]。這些真正的孝子,他們其實篤信禮教,就是因為太相信禮教,才對虛偽的禮教予以破壞,踐行真正的孝。
身體力行叛禮悖教的阮籍和嵇康,在教子方面都要求兒子要崇禮。嵇康在獄中作《家誡》,教導兒子恭守禮法,慎言慎行:夫言語,君子之機,則是非之形著矣,故不可不慎。還教子要有儒家教義,要有“忠臣烈士之節”[7,p335]。阮籍也對“少慕通達,不飾小節”的阮渾加以制止,說阮咸已經這樣,“汝不得復爾!”[6,p1362]
(三)依違避就 與時俯仰
七賢中的其他幾位并不像嵇康那么剛烈,那么激進,他們并沒有徹底地越名任心,因為心底深處的儒家情懷,也未能在險惡的政治環境中免遭禍患,因此,隨著司馬氏時代的到來,七賢相繼走出竹林,竹林名士團體勢必瓦解了。
高平陵政變之后,阮籍已心灰意冷,但政治的險惡,為了自全,阮籍對當時政治紛爭采取依違于可否之間的態度,在放蕩嗜酒、不拘禮法的同時又與官場若即若離。其也曾兩次向司馬昭請辭官職,一次是任東平相,彰顯一下無為而治的主張,僅呆十幾天就騎著毛驢走了;一次是為了三百斛酒而任步兵校尉。到任后與劉伶逐日酣飲,《世說新語箋疏》中任誕篇注引:“籍與伶共飲步兵廚中,并醉而死。”[1,p730]但最終還是被逼到了政治上公開表態的境地,違心寫下《為鄭沖勸晉王箋》,心理的傷害與折磨讓阮籍憂憤而卒。
根焊質量是“金口”質量的成敗關鍵,下面從確保根焊質量出發,利用無損檢測手段及時準確的檢測根焊質量。有利于提高施工工效,力爭一次性完成“金口”的焊接工作。
嵇康和呂安被殺之后,向秀十分悲痛,但又不敢公開反抗,司馬昭不僅對其嚴加監視還予以拉攏,向秀不得不改圖失節了,還得違心說巢父、許由不足多慕。《晉書·向秀傳》稱其在朝中混日子,無所作為,“在朝不任職,容跡而已。卒于位”[6,p1375]。
七賢中,山濤是最能與世浮沉、與時俯仰的一位。他有強烈的“忍饑寒,我后當作三公”的志向,為人處事極慎,《晉書·山濤傳》稱其“及居榮貴,貞慎儉約”,有下屬向他行賄“濤不欲異于時,受而藏于閣上”。行賄者事露時,將賄賂原封不動交出而免受牽連。知道自己飲酒至八斗方醉,在晉武帝“密益其酒”時,能“極本量而止”可見其城府與謹慎[6,p1228]。山濤以中庸平和的處事態度周旋于各類人物之間,只求得身與名俱泰。故時人孫綽譏之曰:“山濤吾所不解,吏非吏,隱非隱?!盵2,p128]
劉伶“盛言無為之化,時輩皆以高第得調,伶獨以無用罷”[6,p1367]。王戎任史部尚書,“自經典選,未嘗進寒素、退虛名,但與時浮沉,戶調門選而已”[6,p1234]。阮咸“雖處世不愛人事,惟共親知弦歌酣宴而已”[6,p1363]。這些人與時俯仰終得以壽終。
竹林名士或狂或慎,或嘯或默,是違禮與循禮的矛盾,是對現實名教的對抗性回應,是在亂世殺奪中保全自我,他們狂放不羈、越名任心卻又有著濟世之志、功名之念,他們非毀禮教卻有篤信禮教,他們在道家與儒家、理想與現實、狂放與慎獨、疾惡與避世的矛盾中徘徊。這樣的矛盾必將讓他們苦悶與孤獨。
嵇康向往“顧守陋巷,教養子孫。時與親舊敘闊。陳說平生,濁酒一杯,彈琴一曲”[7,p128]與世無爭的生活。然而,面對司馬氏的改朝易代,有著剛腸疾惡個性的嵇康,有著曹魏王親身份的嵇康,最終憤然而起,用生命公開與司馬氏集團對抗。我們從嵇康《卜疑》中向宏達先生提出的十四對矛盾生活方式,可看出嵇康的思想也經過強烈的斗爭,嵇康也在出處中徘徊去就,但其個性、身份使其還是在徘徊中憤起,其矛盾痛苦的靈魂最終還是在廣陵散中徹底的解脫了。
孤獨、苦悶伴著阮籍終身。據《晉書·阮籍傳》記載,阮籍“本有濟世志,屬魏晉之際,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與世事,遂酣飲為常”[6,p1360]。
應舉并非向秀本意,他和嵇康鑄鍛于洛邑,和呂安灌園于山陽,其也是最后一個走出竹林的。嵇康被殺后,向秀心氣已被折服,其別無選擇,只好進京做官,還得違心喻司馬昭為堯,這對向秀而言是多大的心理摧殘?!拔┕盼粢詰呀褓?,心徘徊以躊躇。”在《思舊賦》中寥寥幾行,盡顯對好友的思念,對竹林之游的留戀。
《世說新語箋疏》任誕篇注引干寶《晉紀》載:“深識清濁”司馬炎認為阮咸耽酒浮虛,任山濤三次舉薦,終不肯用[6,p1362],又據《晉書·阮籍傳》載:“荀勖每與咸論音律,自以為遠不及也,疾之,出補始平太守。”[6,p1363]政治環境不給其有作為的機會,精通音律還招致妒忌陷害,只能飲酒如故,最終卒于酒。
魏晉人格的外觀和內質是不和諧的。竹林名士這樣的矛盾更加突出。狂放的外表下埋藏著苦痛不堪的靈魂。即便身為晉朝重臣山濤和王戎,在險惡的政治環境中自晦、周旋又何嘗不累。他們用自己或狂或慎的舉止,表達了他們內心最深沉的悲哀。悲哀的嵇康、苦悶的阮籍、失圖的向秀、無用的劉伶、深識的阮咸、晦默的王戎、求名的山濤,在出處徘徊中或以命抗爭,或郁郁而終,或耽酒浮虛,或身名俱泰,他們的人格是那樣的怪誕扭曲,卻又真實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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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范曄.后漢書卷五十三徐稚傳[M].北京:中華書局,1965.
[4] 孫明君.三曹與中國詩史[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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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房玄齡,等撰.晉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4.
[7] 殷翔,郭全芝注.嵇康集注[M].安徽:黃山書社,1986.
[8] 郭光.阮籍集校注[M].河南:中州古籍出版社,1991.
(責任編輯、校對:王文才)
Zhulin Qixian’s Craziness and Circumspectness
YANG Xiu-hong
(Department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Fujian Commercial College, Fuzhou 350012, China)
The study of Confucian classics declined during the late Eastern Han dynasty. Several factors made the formation of Zhulin Qixian’s craziness and circumspectness. They are the personality fracture of Confucian, the transformation of Wei and Jin, the cruelty of Sima and the hypocritical political environment. They fought with hypocritical ethics, indulged themselves and showed contempt to etiquette. At the same time, they were circumspect in order to survive.
Zhulin Qixian; waste birth ceremony; circumspect
I206.2
A
1009-9115(2015)06-0054-04
10.3969/j.issn.1009-9115.2015.06.015
2015-08-30
楊秀洪(1979-),女,福建南平人,碩士,講師,研究方向為中國古代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