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英
(紅河州第一人民醫院,云南 蒙自 661100)
EB病毒(Epstein-Barr virus,EBV) 屬于皰疹病毒r亞科,嗜B淋巴細胞DNA病毒,與人類多種疾病密切相關。病人和攜帶者是傳染源,主要經唾液、飛沫、血液、造血干細胞或器官移植進行傳播。人群普遍易感,90%以上兒童感染過EBV,90%成人血液EBV抗體陽性,2.2%健康成人外周血EBV-DNA陽性。發病高峰:發展中國家為(2~6) 歲兒童,發達國家為青少年,成人相對少見。EBV感染相關疾病分四型[1]:第一、急性感染型,傳染性單核細胞增多癥(infectious mononucleosis,IM),為原發性感染,無癥狀,或表現為發熱,肝、脾、淋巴結腫大等,自限性,預后良好。第二、慢性感染型,①慢性活動性EBV感染(chronic active Epstein-Barr virus infection,CAEBVI),表現為以IM樣癥狀遷延不愈或復發性為特征的一組臨床癥候群,血細胞或受染細胞中EBV-DNA升高,以及EBV特異性抗體表達譜陽性。②EBV感染相關嗜血細胞性淋巴組織增生癥(EBV-associated hemophagocytic lymphohistiocytosis,EBV-HLH),該病以3種方式出現,a.在IM病程中發生;b.在CAEBV感染過程中反復發作和(或) 死亡;c.見于EBV感染NK/T細胞淋巴瘤患者。慢性感染型,易導致淋巴瘤、嗜血細胞綜合癥、間質性肺炎、中樞神經系統病變、肝損害,血細胞減少、彌漫性血管內凝血等,預后不良,死亡率高,多死于膿毒血癥和多器官衰竭等。常見兒童和青少年,成人相對少見。第三,惡性腫瘤型,EBV與多種腫瘤有關,如地方性Burkitt淋巴瘤、鼻咽癌、NK/T細胞瘤、霍奇金病、胃腺癌及平滑肌瘤等。第四、免疫缺陷性疾病型,如X連鎖淋巴組織增生性疾病,AIDS,器官移植后B淋巴細胞增生性疾病(posttransplant B-cell lymphoproliferative disease,B-LPD)。其中CAEBV和EBV-HLH,臨床表現和并發癥形式多樣,病情復雜,早期多無條件確診,容易誤診、漏診而延誤治療。本文就昆明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消化科進修期間收治的4例臨床資料進行分析總結。
病例資料 例1,患者男,38歲,因反復發熱、盜汗、消瘦3月,于2014年5月22日收住。患者9歲時曾因氣管狹窄行手術治療,12歲時發現鼻腔腫瘤(病檢:惡性肉芽腫。),多次放療。近3月無明顯誘因發熱、盜汗,體溫最高38°C,多在下午(16~22)點升高,偶有干咳。消瘦明顯,3個月體重下降5kg。曾在當地醫院就診,以“肝損傷,發熱查因”,予保肝、抗感染治療無效。查體:體質消瘦,左側頸部捫及多個米粒樣大小淋巴結,肝于右肋下7cm處觸及,質中,上下界約14cm;脾于左肋下5cm處觸及,質軟。CT平片+增強:1.右中肺葉、雙下肺葉少許結節、條索影伴磨玻璃影,炎變?2.心包膜局部增厚;3.腹膜廣泛增厚,腹、盆腔少量積液,腹膜后、盆腔多個淋巴結增大征,腸腔積氣、積液征;4.肝臟密度普遍減低,脂肪肝?肝臟、脾臟重度增大,門脈增粗,脾靜脈增粗、迂曲,下腔靜脈變窄。淋巴結超聲:雙側頸部、腋窩、腹股溝區多個淋巴結腫大,左頸部、鎖骨上窩、肝門區及腹主動脈周圍多個淋巴結腫大。甲狀腺超聲:甲狀腺雙側葉囊實混合性結節、囊性結節(考慮結甲腫和淋巴濾泡增生)。B超:膽囊壁增厚,毛糙,膽囊多發性息肉樣病變;雙側附睪頭囊腫。胃鏡檢查:慢性淺表性胃炎。骨穿骨髓細胞學檢查:1.粒細胞系統增生伴退行性變及成熟差;2.巨核細胞系統明顯增生,未見組織細胞吞噬現象。肝穿肝組織病理學檢查:見匯管區炎癥明顯,中度碎屑壞死;小葉內炎癥重,肝細胞局灶脂肪變性,點狀、灶狀壞死;個別匯管區擴大,纖維化,小葉結構尚存。診斷:慢性肝炎。腫瘤標志:Ferr371.691ug/L,CA19-9125.502KU/L,CA5088.585 KU/L。治療期間血生化變化顯示見表1。
入院給予還原型谷胱甘肽、異甘草酸鎂、12種維生素保肝營養支持治療,第5d全身皮膚出現細小皮疹,部分瘀斑瘀點,以胸部、腹部、下肢皮膚多見,紅色壓之不退色,不癢,給葡萄糖酸鈣和維生素C抗過敏治療無效,改為單靜脈滴注異甘草酸鎂,口服氯雷他定片,治療4d皮疹明顯減少消退,此時右側胸部皮膚發現帶狀皰疹,6月12日加用更昔洛韋治療,6月22日病情好轉,體溫下降正常,皰疹消退,肝損傷較前減輕,出院繼續抗病毒治療。診斷:慢性活動性EB病毒感染;藥物疹;帶狀皰疹。

表1 例1治療期間血生化變化顯示
例2,患者男,27歲,發現肝功異常3年,于2014年5月22日收住。患者既往有鼻竇炎和手術治療史。于3年前因急性胰腺炎住院,以后一直肝功異常,保肝治療無效。1年前,出現無痛性吞咽困難,加重2月。胃鏡檢查:真菌性食管炎,淺表性胃炎。抗真菌治療癥狀緩解,但持續肝臟嚴重損傷,感厭食、惡心、嘔吐、乏力等,遂到本院就診。查體:淺表淋巴結未觸及腫大,輕度黃疸,肝臟于右肋下4cm處觸及,質中。B超:肝臟彌漫性損傷征象。肝穿肝組織病理學檢查:見匯管區炎癥明顯,伴碎屑樣壞死;小葉內肝細胞彌漫性脂肪變性,個別細胞內含鐵色素樣物質沉積;特殊染色顯示部分匯管區周圍纖維化,局部小葉結構紊亂,大部分小葉結構保存,診斷:慢性肝炎。血清鐵蛋白5月27日:2000.0μg/L(正常20~290μg/L),6月4日:2250.0μg/L。治療期間血生化變化顯示見表2。
入院給予多烯磷脂酰膽堿、還原型谷胱甘肽,復方三維B保肝對癥支持治療,第10d開始上腹疼痛,發熱,體溫38.2℃,反復腹瀉,空腹血糖9.9mmol/L,餐后2h血糖18.09mmol/L,考慮并發感染,給予拉氧頭孢抗感染后病情好轉,于6月17日出院。診斷:慢性活動性EB病毒感染;免疫代謝相關性疾病(高血脂,高尿酸,高血糖)。
例3,患者男性,37歲,因反復發熱6月,再發1周,于2014年6月10日收住。患者6月前無明顯誘因發熱,伴納差、乏力,體溫高達40.5℃。曾在當地檢測EBV-DNA陽性,多種抗菌素治療無效,診斷為“自身免疫性溶血性貧血”,激素治療3月。首診到血液科,經查EBV-DNA:1.0E+6cp/ml,后轉入本科。入院查體:輕度貧血,淺表淋巴結未觸及,脾臟于左肋下5cm處觸及,質硬。CT:縱隔、雙側腋窩及腹腔淋巴結腫大。骨穿骨髓細胞學檢查:各系增生活躍,可見組織細胞吞噬現象。肝功能:ALT176U/L,AST181U/L,GGT255 U/L。血常規顯示三系細胞減少,3d內迅速下降見表3。

表2 例2治療期間血生化變化顯示
頭孢哌酮他唑巴坦抗感染、更昔洛韋抗病毒、支持治療,繼續激素治療,治療1周無效死亡。診斷:慢性活動性EB病毒感染;嗜血細胞綜合癥;繼發溶血性貧血。
例4,患者男性,61歲,咽喉痛10d,發熱8d,于2014年1月26日收住。因受涼和外出就餐誘發。入院查體:體溫39℃,咽充血,口腔粘膜有白色粘附物(真菌感染),淺表淋巴結未觸及,肝臟于右肋下5cm處觸及,質中。頭顱MRI:灰質異常,脫髓鞘改變。肝功能:ALT 330U/L、AST180U/L、GGT510 U/L、ALP640 U/L。血常規:WBC19×109/L,N95.5%。淋巴細胞亞群:CD4+T 82個/ml(410~1590個/ml),CD8+T 76個/ml(190~1590個/ml),NK 55個/ml(90~590個/ml),B低限。超敏C反應蛋白272mg/L(正常0~10mg/L),降鈣素49.91ug/L(正常<0.5ug/L),補體C30.84 g/L(正常0.9~1.8g/L)。EBV-DNA:5.6E+3cp/ml。治療:抗感染(莫西沙星,替考拉林,氟康唑),支持對癥。持續高熱42℃,物理降溫及非甾體類解熱藥無效,給予地塞米松5mg,體溫漸降至正常,但出現頻繁腹瀉,多尿每天(8 000~10 000) ml,譫妄,意識障礙,治療1周無效死亡。診斷:EB病毒感染,嚴重聯合免疫缺陷,膿毒敗血癥,多臟器功能衰竭。
化驗指標單位:ALT、AST、GGT、ALPU/L,ALB g/L,TG mmol/L,HB g/L,WBC×109/L,PLT×109/L,EBV-DNA cp/ml,GLUmmol/L。
討 論 通常認為,人咽喉部淋巴細胞和扁桃體上皮細胞為EBV原發性感染部位。首先EBVgp350與B淋巴細胞表面的CD21分子結合,接著EBVgp42與細胞上HLA-Ⅱ類分子結合,病毒隨膜融合進入細胞,病毒基因組進入細胞核,主要編碼依殼抗原(viral capsid antigen,VCA)、早期抗原(early antigen,EA) 和核抗原(nuclear antigrn,NA)。感染B淋巴細胞的EBV呈三種感染狀態:1.裂解復制性感染 病毒編碼和表達EA和VCA,DNA轉錄,產生成熟病毒顆粒,病毒增殖,B細胞破壞,宿主細胞溶解和壞死,屬于急性炎癥活動的指標,臨床上出現發熱等癥狀。這種感染方式,主要見于IM;2.潛伏性感染 人類一旦感染EBV,病毒長期潛伏不易完全清除。隨著被感染的記憶B淋巴細胞,病毒進入血循環和相關臟器。此期VCA和EA表達受到抑制,靜止期細胞內病毒主要編碼和表達EBNA和EBV編碼的小RNA(EBV-encoded small RNA,EBER)及潛伏膜蛋白(Latent membrane protein,LMP),包括EBNA-1、-2、-3A、-3B、-3C、-LP,LMP-1、-2,不產生新的病毒顆粒,但可在血液和相關臟器中檢測到病毒。這種感染方式主要見于慢性EBV感染和相關惡性腫瘤[2,3]。潛伏性感染EBV有4種不同的基因表達類型,分別與不同的惡性腫瘤有關。Ⅰ型,主要見于地方性Burkitt淋巴瘤,病毒產物有EBNA-1,EBER;Ⅱ型,與鼻咽癌和霍奇金病有關,病毒產物有EBNA-1,LMP-1,LMP-2和EBER等;Ⅲ型,常見于IM和免疫抑制患者,病毒產物有6種EBNA,3種LMP和2種EBER;Ⅳ型,可見于健康病毒攜帶者的B淋巴細胞中,病毒產物有EBNA-1、LMP-2及EBER-1。EBER-1是4型中共有的病毒表達產物[4,5];3.感染,或B淋巴細胞中處于潛伏的EBV在一定條件或某些誘導因子作用下,病毒基因受刺激,被重新激活而裂解復制,激活的病毒可以再次感染新的B細胞或上皮細胞,發展為CAEBV[6,7]。此期EBV除感染B細胞外,還感染T細胞和NK細胞,呈克隆性增生。Kimura等[8]對82例日本CAEBV患者臨床分析結果顯示,54%為T細胞型,39%為NK細胞型,4%為T細胞和NK細胞型,B細胞型僅占3%。

表3 例3血常規顯示
CAEBV和EBV-HLH發病機制目前尚不明確。因機體免疫功能異常,特別是細胞免疫異常,被EBV感染的T和NK細胞不能有效清除,而是在體內進行長期潛伏和克隆性增殖,可能是兩種EBV相關性疾病發病機制和臨床表現不同的重要基礎。EBV感染的宿主靶細胞多為T細胞或NK細胞,其中T細胞亞型存在顯著差異。EBV-HLH時EBV感染CD8+T細胞;而CAEBV時受感染細胞為NK細胞或非CD8+T細胞,包括CD4+T、CD16+T細胞等[9];此外,遺傳背景的差異、染色體異常、基因突變、高細胞因子血癥等均造成T細胞和NK細胞殺傷功能障礙,逃逸宿主免疫監視,感染細胞隨血液侵入全身,導致全身各個器官病理改變,臨床表現多種多樣,影響疾病的臨床演變和轉歸。
CAEBV的診斷:1.臨床表現[10]①診斷不明的多器官、多系統損傷;②臨床找不到病原的慢性肝炎、心肌病、腎臟損害等;③高度蚊蟲叮咬過敏史并皮膚損害,外周血中出現大量顆粒樣淋巴細胞異常增多伴血漿IgE升高者提示CAEBV;④部分診斷為自身免疫性肝炎的患者可能存在CAEBV。2.病原學和特定EBV抗體譜檢測 病原學檢測對CAEBV診斷尤為重要。目前大量醫學研究提示,不再強調CAEBV病程必須>6月和EBV特定抗體表達譜如VCAIgG,EAIgG等的檢測,而是以檢測受累組織或外周血EBV-DNA和RNA(EBER)對診斷意義更大,反映體內EBV負荷[11,12]。洪亮,經嘉琳,張文宏,等認為PCR病毒載量檢測較抗體滴度檢測更有意義,外周血單核細胞中EBV載量大于102.5cp/ml可作為CAEBV的診斷標準[13]。還有學者認為[14],EBV-DNA熒光PCR檢測,可以定量反映EBV-DNA水平,能更準確地反映EBV感染和復制情況,其擴增和產物檢測一步完成,整個過程全封閉進行,避免了產物污染。且操作簡便、重復性好、容易標準化,對于診斷具有特異性和高敏感性的特點。3.影像學和組織病理學檢查 由于克隆增殖的淋巴細胞可發生在淋巴結外的任何器官,所以CAEBV診斷應結合影像學、內鏡檢測、組織病理學檢測尤為重要。EBV-HLH的診斷:是在有EBV感染依據的基礎上,參照2004年國際組織細胞協會修訂的HLH診斷標準[15],符合以下8項中的5項:①發熱超過7d,熱峰≥38.5°C;②脾臟腫大(肋緣下3cm以上);③外周血中兩系或三系減少(包括HB<90g/L,PLT<100×109/L,中性粒細胞<1.0×109/L);④高TG血癥和(或) 低纖維蛋白原血癥:空腹TG≥3.0mmol/L,纖維蛋白原≤1.5g/L;⑤NK細胞活性降低或缺如;⑥血清鐵蛋白≥500mg/L;⑦可溶性CD25(即可溶性IL-2受體) ≥2.4×106U/L;⑧骨髓、脾臟、腦脊液或淋巴結活檢發現組織細胞增生并伴嗜血細胞現象,無惡性腫瘤的證據。新版標準中對骨髓、脾臟、或淋巴結中嗜血細胞現象的診斷價值進行修訂。2009年美國血液病學會的診斷標準[16]中,嗜血現象僅作為診斷標準之一。有研究報道[17],嗜血現象對EBV-HLH診斷具有重要價值,但不是確診的必要指標;血清鐵蛋白是反映病情程度的預測因子。
CAEBV和EBV-HLH預后和轉歸:文獻報道[18,19],有50%以上CAEBV從首發癥狀出現開始,5年內,死于嚴重并發癥,主要死于多臟器功能衰竭,淋巴瘤、各種機會性感染及EBV-HLH等。EBV-HLH屬于原發感染或感染再激活所致的嗜血細胞性淋巴組織增生癥,與其他EBV相關疾病相比,病情重,預后差,半年內死亡率高達75.5%。本文4例患者均為成人,表現為發熱、肝脾淋巴結腫大、皮疹、貧血、肝損傷、低蛋白血癥、消瘦、咳嗽咽喉痛、關節肌肉痛等,以明顯的呼吸道癥狀、消化道癥狀、肝脾腫大、肝損傷、深部淋巴結腫大為主要特征,并發真菌感染,排除病毒性肝炎、自身免疫性肝病、酒精肝、非酒精性脂肪肝、代謝相關性肝病、結締組織性疾病,就可診斷。治療效果差,病情進展迅速,短期內死于多器官衰竭。例1病變累及全身各個臟器,例2和例3為EBV-HLH,例4病情進展迅速,并發膿毒敗血癥,多臟器功能衰竭。4例患者均在早期未得到確診和有效抗病毒治療。
目前國際上對CAEBV尚缺乏統一有效的治療策略,多采取綜合治療為主:1.阻礙EBV-DNA多聚酶的藥物,如阿昔洛韋、更昔洛韋、阿糖腺苷等;2.細胞因子,如INFa和IL-2等;3.腎上腺皮質激素或丙種球蛋白等;4.抗腫瘤藥物,人CHOP方案化療等;5.早期治療并發癥;6.免疫重建,如骨髓或外周血干細胞移植;7.單克隆抗體治療,如輸注自體或供體EBV特異性CTL細胞起得一定效果[20,21]。陳進國,李海燕等報道[22]:CAEBV用抗病毒治療加中藥辨證治療能較快改善患者臨床癥狀及肝臟功能,縮短病程。EBV-HLH治療:該病由于病情嚴重且進展迅速,病死率高,一旦確診立即治療,甚至在高度懷疑尚不完全符合診斷時就應給以治療。除抗病毒等基礎疾病治療外,針對細胞因子強烈炎癥反應的治療是非常重要的:如大劑量激素沖擊(如甲基強的松龍);大劑量丙種球蛋白;環孢素A(CsA) 可以抑制T細胞活化;細胞因子抗體如TNF抗體,抗CD25抗體等;有時應用依托泊苷(VP) 等化療藥也是必要的。
綜上所述,CAEBV和EBV-HLH臨床表現復雜多樣,對于長期持續或間斷發熱,肝脾淋巴結腫大,肝功能異常而又原因不明的患者,應該警惕CAEBV和EBV-HLH的可能,進一步檢測病毒學,針對性治療。該病常有多系統嚴重并發癥,預后較差,臨床醫生應做到早發現,早診斷,早治療,提高生存率。另外探討、研究中醫中藥輔助治療,也是一種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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