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資博
(重慶社會科學院文史研究所,重慶 400020)
“改革是時代的呼喚,是人民的心聲”,基于全面深化改革、奮力實現中國夢的語境,將鄧小平改革理論與中國改革實際緊密結合起來,將改革開放的歷史經驗與十八屆三中全會以來的改革現實緊密結合起來,由此系統而深入研究鄧小平科學改革觀,對于增強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推進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奪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勝利、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無疑具有重大而深遠的意義。
鄧小平科學改革觀對世界社會主義改革事業提出了“中國改革理念”,對人類社會發展模式貢獻了“中國改革智慧”。鄧小平科學改革觀是中國特色社主義理論體系寶庫中的“璀璨珠鏈”與“輝煌燈系”,為中國改革指明了方向、提供了遵循,全面涵蓋了改革本質論、改革路徑論、改革方法論、改革標準論、改革保障論等核心內容,是一個有機統一的體系。
與社會主義本質論相銜接,改革在本質上是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解放和發展生產力、實現共同富裕的“動力”。
第一,從“本源依據”來看,改革以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社會基本矛盾運動(非對抗性矛盾運動)為本源依據,其本質內容是“在堅持四項原則的基礎上選擇好的政策”,“掃除發展社會生產力的障礙,使中國擺脫貧窮落后的狀態”[1]135,解放和發展生產力的思想貫穿于鄧小平改革理論與實踐的始終。
第二,從“根本原則”來看,“在改革中,我們始終堅持兩條根本原則,一是以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為主體,一是共同富?!保?]142。這兩條根本原則事關人民幸福安康、社會和諧穩定、國家長治久安。改革是在社會主義方向主導下調節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社會基本矛盾,進而實現社會主義本質的科學的社會實踐。
第三,從“根本性質”來看,改革之所以成為繼“革命動力”后的新的“內生動力”,就因為其從屬于中國社會主義社會的基本制度,它既以這個基本制度為“前提”[2]1317,又以“證明社會主義優于資本主義”為“任務”[2]1158,是完全由社會主義制度所內生的,改革是屬于“社會主義制度的自我完善”[1]142。
改革,是在宏觀上形成更完備、更穩定、更管用的制度體系的過程,是在中觀上各領域體制改革和改進的聯動和集成過程,當然也是在微觀上各方面機制運轉優化的過程。因此,改革有宏觀、中觀、微觀3個層面的路徑。
第一,宏觀層面的路徑是制度改革,側重于結構優化。社會主義的基本矛盾表現為一些具體制度的某些方面和環節與社會生產力發展的狀況有不相適應的矛盾,“黨和國家現行的一些具體制度中,還存在不少的弊端,妨礙甚至嚴重妨礙社會主義優越性的發揮”[3]327。因此,矛盾的不斷產生和解決,實質上是一個使社會主義制度得以不斷完善和發展的過程。
第二,中觀層面的路徑是體制改革,側重于條件優化?!案母锸侨娴母母?,包括經濟體制改革、政治體制改革和相應的其他各個領域的改革?!保?]237故而,改革是一個在各個領域、各個方面為社會主義本質的不斷順暢、充分實現而創新體制的系統工程。
第三,微觀層面的路徑是機制改革,側重于運行優化。“計劃和市場都得要”[1]364;“計劃和市場都是經濟手段”,要吸收和借鑒“先進經營方式、管理方法”[1]373。市場機制是由供求、競爭、價格等環節相互依存、相互制約和相互轉化的一個循環系統。正是這樣一個不斷循環的系統,推動和調節著市場運行。
鄧小平倡導“照辯證法辦事”,創造性地、靈活地運用唯物辯證法去推動改革事業,因而其改革方法論充滿了辯證法的智慧。
第一,“古今法”,要堅持繼往與探新的辯證統一。1978年后實行的新政策等,只是要糾正過去那些“左”的錯誤,而并非要否定過去正確的東西,“老祖宗不能丟”[10]。在此認識上,改革為的是給今后的中國“奠定良好的持續發展的基礎”[1]131,是為此而在探索中確立未來新體制、新機制等的過程。沒丟“老祖宗”,這是繼往;發展“老祖宗”,這是探新。
第二,“中外法”,要堅持學先與防險的辯證統一。我們的改革是全面而深刻的改革,我們的開放是面向世界的全方位的開放,要通過“吸收和借鑒當今世界各國包括資本主義發達國家……的先進經營方式和管理方式”,來使“社會主義”最終“贏得與資本主義相比較的優勢”[1]373。但“我們決不學習和引進資本主義制度,決不學習和引進各種丑惡頹廢的東西”[3]168。改革開放肯定會“有風險”,“會帶來一些資本主義的腐朽東西”[1]139,對此當然不能熟視無睹,不加防范。
第三,“開合法”,要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群眾路線的辯證統一。一是解放思想是一個重要的改革法寶。二是要“一切從實際出發”,“按照中央統一的方針”,“實事求是”地“去分析和解決問題”[4]。三是要走群眾路線,“靠大家的集體智慧”[3]201,要“緊緊地依靠群眾”而“形成強大的力量”[3]342。
第四,“動靜法”,要堅持改革、發展與穩定的辯證統一。改革“是決定中國命運的一招”[1]368;“中國解決所有問題的關鍵是要靠自己的發展”[1]265,“講求效益,穩步協調地發展”[1]375;同時“壓倒一切的是穩定”[1]284。
第五,“快慢法”,要堅持“膽子要大”與“步子要穩”的辯證統一?!翱礈柿说?,就大膽地試,大膽地闖”[1]372;同時“步子要穩”,就是“要搞得比較穩妥一些,選擇的方式和時機要恰當”[1]267,“我們每走一步都要總結經驗,哪些事進度要快一點,哪些要慢一點,哪些還要收一收,沒有這條是不行的,不能蠻干”[1]219。
在鄧小平看來,關于改革的標準,主要涉及生產力、生產關系、精神文明及人民群眾等各個維度的標準。
第一,生產力標準。鄧小平在堅持歷史唯物主義的基礎上,強調要以發展社會生產力為檢驗改革成敗得失的根本標準。改革“是中國的第二次革命”[1]113,“我們革命的目的就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3]231。黨的十三大對生產力標準作了全面論述。
第二,“三個有利于”標準。該標準是生產力標準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標準,涉及生產力、綜合國力及人民的生活水平[1]372。這一標準不僅是檢驗一個國家改革成敗得失的標準,而且也是檢驗一個地區、一個部門、一個行業改革工作情況的標準。
第三,生產關系標準。要堅持以公有制為基礎的社會主義生產關系,“我們干的是社會主義事業”,“如果產生了什么新的資產階級,那我們就真是走了邪路了”[1]110-111。故而,改革的目的“是要有利于鞏固社會主義制度”[1]241。時至當前,十八屆三中全會強調“不走改旗易幟的邪路”。
第四,精神文明標準。社會主義國家不僅需要社會生產力的高速發展,而且需要整個社會全面綜合協調地發展,從而成為高度的物質文明、高度的精神文明等相統一的現代化國家。要“堅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方針。精神文明涵蓋教科文及理想、道德等,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都搞好“才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1]378。
第五,人民標準。具體說來就是將“人民擁護不擁護”“人民贊成不贊成”“人民高興不高興”“人民答應不答應”作為標準。后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始終代表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科學發展觀的“以人為本”核心立場,以及習近平總書記所說的“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等均與之一脈相承。
第六,實踐標準。鄧小平指出:“經過十年來的實踐檢驗……我們實行改革開放是正確的?!M一步改革。”[1]265正是靠實踐標準,我們的改革事業才得以順利起步、進行、深化。實踐每深入一步,改革就進一步拓展深化;思想和認識的更進一步解放,就推動改革向著更深的層面和更廣泛的領域進軍,從而取得更大的成效。
積極穩妥地推進改革,必須構建相應的保障系統。思想保障、政治保障、制度保障、組織保障、隊伍保障等直接關系改革的過程與成效。
第一,在思想保障上,以解放思想為行動先導。歷史和現實的經驗反復證明,社會每一次變革,總是以思想解放為先聲。解放思想、轉變觀念,是改革開放順利進行的思想前提。隨著改革向縱深發展,它所觸及到的體制和舊觀念的層面也就越深,對進一步解放思想的要求也就越高、越迫切。
第二,在政治保障上,要堅持四項基本原則。這是“根本前提”[3]164。必須清醒地看到,蘇聯解體后,我國成為西方敵對勢力推行西化分化與和平演變戰略的重點目標。在改革開放進程中,必須從“成套設備”[2]1363的高度,完整、準確地理解和運用四項基本原則。因而,四項基本原則成了“立國之本”,堅持四項基本原則成為我們“超強的政治定力”。
第三,在制度保障上,成熟定型的制度形成長效機制?!邦I導制度、組織制度問題更帶有根本性、全局性、穩定性和長期性”[3]333,整個改革的綜合系統目標,則是要本著“建設中國式的社會主義”這一根本目的,經過試驗和探索,逐步“在各方面形成一整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在這個制度下的方針政策,也將更加定型化”[1]372;同時,建立能夠根據變動著的實際情況不斷對其進一步加以改善的長效機制。當今“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更是需要制度保障。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到2020年“使各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
第四,在組織保障上,黨總攬全局是根本保證。中國共產黨總攬全局,“組織社會主義的經濟、政治、軍事和文化”[3]170。時至今日,就是要以提高黨的執政能力為重點,保持和發展黨的先進性、純潔性。消除“四風”、腐敗等消極因素,鞏固黨執政的組織基礎,只有進行時,沒有完成時。
第五,在隊伍保障上,人民群眾是主體力量。鄧小平時刻關心群眾的呼聲,尊重實際,把調動和發揮群眾的積極性放在首位。在總結歷史時,十八屆三中全會將“尊重人民主體地位,發揮群眾首創精神,緊緊依靠人民推動改革”作為改革的重要經驗。
將鄧小平科學改革觀放在人類思想理論體系中去觀瞻,置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創新進程中來考量,立足于中國國情實際與改革發展實踐來審思,它全景呈現了科學理論性、系統實踐性、現實指導性、開拓創新性等鮮明特征。
鄧小平科學改革觀,是準確把握世情國情黨情和我國發展階段性特征,對改革經驗所作的科學總結,源于實踐,指導實踐,不僅在理論上符合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也在現實上為我國改革的成功實踐所確證。故而,鄧小平科學改革觀呈現了科學理論性的鮮明特征。時至今日,全面深化改革,必須堅定這樣的“理論自信”。
第一,辯證性。鄧小平科學改革觀充分體現了馬克思主義在全局與局部、矛盾的同一性與斗爭性、戰爭與和平、內因與外因、量變與質變、實踐與認識等一系列問題上的辯證統一觀點。
第二,真理性。鄧小平科學改革觀,就其理論表現來說,實質上就是立足黨情、國情、民情與世情交融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改革實際,應用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揭示蘊涵其中的改革規律,進而創立、發展正確反映不同階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改革實際,并據此而指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改革實踐的、科學的改革理論形態。
第三,開放性。鄧小平作為中國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其科學改革觀經歷了由孕育到建立再到實踐應用、不斷成熟的過程。這個理論是從實踐中產生的,它還要在實踐中繼續接受檢驗,并且隨著形勢的發展和情況的變化,不斷地在實踐中吸取新的營養和經驗,繼續得到豐富、完善和發展。因此,這個理論永遠是一個向前發展的開放的體系,必然充滿著巨大的活力。
鄧小平認為改革是一場深刻的革命,是整體的、全面的,是需要幾代人的持續努力才能完成的事情。正是因為如此,鄧小平科學改革觀呈現了系統實踐性的鮮明特征。
第一,要素協同性。所謂實行整體實踐性原則就是要把握系統改革的各種要素,不能顧此失彼,單打一。各項改革之間都是彼此緊密配合,相互影響,相互依存,相互制約的。時至今日,全面深化改革必須更加注重各項改革的相互促進、良性互動和協同配合。
第二,顧全大局性。既是說每一個地區、每個單位都要把國家利益、全局利益擺在首位,自覺顧全改革大局;又是指我們的改革是全面而深刻的,它是一個包括了經濟、政治和文化等各個領域以及上下各個層級的綜合改革,不是局部的。
第三,有序推進性。從農村到城市,從經濟到科教再到政治,從單項的具體改革開始,然后再向綜合的系統改革展開,這就是鄧小平科學改革觀在實踐上的基本思路。這就科學規劃了有序推進中國改革的“路線圖”。十八屆三中全會在“社會體制、生態文明體制和黨的建設制度深化改革”等方面進行了部署,這是新階段改革進程向前拓展提出的客觀要求。
馬克思主義認為,每—種理論都有其出現的歷史背景和時代條件,其實現度取決于需求度。正是在這個意義上,鄧小平科學改革觀呈現了現實指導性的鮮明特征。時至今日,改革是“決定當代中國命運的關鍵一招,也是實現中國夢的關鍵一招”。
第一,現實基礎性。怎么改,怎么完善?我們只能從中國國情出發,走自己的路。藉此,我們實現了從“走俄國人的路”到“走中國特色的路”的巨大歷史轉變。鄧小平科學改革觀提出的改革路徑、改革方法等都是從實際出發的,他提出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論斷并據此在中國各個領域倡導的改革具有重要的現實基礎性。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言“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的腳知道”。
第二,指導針對性。鄧小平所設計的改革,在經濟方面就是要建立健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在政治體制方面的改革主要包括加強民主和法制建設這兩個方面的改革;在科技教育、軍隊等體制改革上亦各有針對;在精神文明上,強調了培育“四有”新人的目標。
第三,務求實效性。鄧小平的“初級階段論”“摸論”“貓論”“實踐標準論”“三個有利于論”“硬道理論”等都是“立實際、辦實事、求實效”的生動體現。正是如此,中國改革的成效及經驗為其他發展中國家的改革和發展創造出了一個成功的范例。因而,我們今天要繼續奉行“實干興邦”的改革之道。
鄧小平站在時代的前沿,在中國制定和落實了改革的宏偉藍圖,構建了科學改革觀的理論體系,用一系列新的思想、觀點豐富了馬克思主義,開辟了理論發展的新境界。因此,鄧小平科學改革觀呈現了開拓創新性的鮮明特征。
第一,范式原創性。中國改革作為一場前所未有的社會變革,改革的全面性和深刻性古今罕見,是沒有現成的經驗和模式可以照搬照抄的。鄧小平科學改革觀反對思想僵化、“教條主義”,提出“走自己的路”,展現出來的理論范式是全新的。
第二,變革革命性。鄧小平科學改革觀表明,改革“是一場新的大革命”[3]231,“是中國的第二次革命”[1]113。改革是針對傳統的舊體制的變革。傳統舊體制的弊端在各個領域里都是客觀存在著的,彼此間相互聯系、相互制約,只有開拓創新的科學改革觀的指導才能革除這些弊端。
第三,理念進取性。在一定意義上說,鄧小平科學改革觀的開拓性和創新性,還在于鄧小平在改革的實踐過程中,力倡要有一種“敢闖”“敢試”“敢冒”的進取理念。這也是當今落實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的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所需的“一股精氣神”。
鄧小平倡導和設計的改革不僅為我國近代以來實現中國夢找到了有效途徑,也對其他發展中國家探索現代化道路提供了有益啟示,還為社會主義復興展現了光明前景。鄧小平科學改革觀全方位彰顯了橫向理論價值、縱向實踐價值、多維學科價值等綜合價值。
在科學社會主義發展進程中,社會主義國家形成了系統的革命理論;至于如何建設社會主義,也取得了豐富的經驗。但是,對于社會主義改革,總的來說其理論還需要進一步探索。蘇東劇變更是使得這個問題引人深思。鄧小平科學改革觀正是在這個意義上彰顯了其橫向理論價值,不僅影響中國,而且影響世界。
第一,“理論武器”價值。鄧小平科學改革觀關于改革也是解放生產力的理論,包括改革是發展生產力必由之路的觀點、改革是中國的第二次革命的觀點、改革“目的論”等,充實了馬克思主義的生產力理論。盡管在改革中,有一些社會主義國家“轉向”變異,但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大旗在高高飄揚,改革極大地增強了社會主義中國的綜合實力,由此展現了理論自信。
第二,“理論指針”價值。鄧小平科學改革觀理論是對改革實踐經驗的總結,又是改革實踐的指針。社會主義國家的制度有一個漸次完善的過程。鄧小平科學改革觀關于改革是社會主義制度的自我完善的理論,包括改革“方向觀”、改革是一項長期的復雜的工程的觀點、改革必須分步驟有領導有秩序進行的觀點等,進一步豐富了社會主義建設和發展理論。
第三,“理論輻射”價值。維護和平,促進發展,是世界各國在改革過程中面臨的共同任務。鄧小平科學改革觀關于改革環境和時代主題的理論,包括改革需要一個良好的國際國內環境的觀點、對外開放也是改革的觀點、維護世界和平的觀點、國強“不稱霸”的觀點等,進一步充實和拓展了馬克思主義世界歷史理論。中國作為世界上一個社會主義大國,其改革事業的成功,本身就是對世界社會主義事業和人類歷史進步事業的貢獻,同時也是社會主義走向復興的一個重要因素。
鄧小平科學改革觀具有重要的實踐指導意義,體現在各領域各方面各環節,不僅改變了歷史,而且創造著和即將創造新的歷史。
第一,“行動指南”價值。改革,首先從農村開始。農村改革是先導和基礎,鄧小平認為農村、農業搞好了,將對我國政治、經濟產生極大的影響。實踐證明我國經濟體制改革首先從農村開始的戰略方針是正確的。
第二,“目標導向”價值。改革,必須確立目標導向。主要包括經濟、政治、文化等3個方面的目標導向。在經濟體制改革上,以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為目標導向;在政治體制改革上,以建立社會主義民主法治國家為目標導向;在文化上以建設中國特色的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社會主義文化為目標導向。
第三,“創新驅動”價值。改革,解放第一生產力。鄧小平提出了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的著名論斷,并提出“改革科技體制是為了解放生產力”[1]107,并系統地提出了科技體制改革的內容、方針和原則。這為提高全民族的科學文化水平,大力發展科學技術,開辟了廣闊的前景。
第四,“活力激發”價值。改革,改善黨的領導制度。他提出要改善黨的領導“除了黨的組織狀況以外,還要改善黨的領導工作狀況,改善黨的領導制度”[3]268。他認為“總的來說是要消除官僚主義……調動人民和基層單位的積極性”[1]173。
第五,“砥礪前行”價值。改革,要在“全面”與“深化”的過程中激發出新的正能量。鄧小平針對在改革過程中出現的問題、困難和波折,強調決不能走回頭路,退到舊體制,而是要繼續改革。當前中國正是在深化全方位的改革,十八屆三中全會強調“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
民族化、時代化、實踐化,這是馬克思主義在新時期發展的新特征,鄧小平的科學改革觀充分反映和有力推動了這種發展趨勢,并且彰顯了多維學科價值。
第一,“學科民族化”價值。在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國化上,鄧小平提出了“兩個文明”兩手抓的理論,提出了科技是第一生產力的理論,特別是“摸論”“貓論”及“小康論”等體現了理論的民族化。改革就是不斷摸石頭、找規律的過程。鄧小平用民族語言闡述哲學道理,體現了濃厚的中國作風和中國氣派,為中國人民所喜聞樂見。
第二,“學科時代化”價值。在政治經濟學上,鄧小平提出在改革中實行以公有制為主多種經濟成分并存,以及“市場手段論”,催生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特別是“社會主義本質論”“三個有利于論”“硬道理論”及“協調發展論”等體現了理論的時代化。在這些基礎上,后來提出的科學發展觀等實現了新的與時俱進。
第三,“學科實踐化”價值。在科學社會主義上,鄧小平提出了改革是社會主義制度自我完善的理論,并實現從“一國建成社會主義”到“在開放世界中發展社會主義”的突破,超越傳統實踐模式,特別是“初級階段論”“一國兩制論”及“東西南北論”等體現了理論的實踐化。鄧小平在科學改革觀等基礎上最終開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是對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充實和發展,因而對我們加快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等具有根本指導意義。
[1]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2]鄧小平年譜(1975—1997)(下)[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4.
[3]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4]鄧小平年譜(1975—1997)(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4: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