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吳湘春
探索碳交易市場與生態資源價值補償機制的建立
□撰文/吳湘春
二氧化碳等溫室氣體的大量排放,導致氣候變暖,進而導致自然災害的頻繁發生,這一問題已成為全球關注的熱點。據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IPCC)2014年的評估報告分析(第五次評估報告),全球變暖是由人類活動引起能源消耗增加、溫室氣體排放量增加造成的。這種可能性已確定為95%,這表明溫室氣體導致全球變暖已成為不爭的事實。由于傳統工業化和城鎮化對生態資源的過度消耗,造成全球生態資源的存量下降、再生不足。良好的生態資源已成為稀缺資源,人類無償使用生態資源的時代已不復存在,不能再按照原有模式利用,必須創新人類生產和利用生態資源新模式。
自2013年6月以來,我國相繼在深圳、北京、上海、天津、廣東、湖北、重慶等地建立了7個碳交易市場。這7個省市的碳交易試點都明確了交易范圍,設定了控制碳排放的目標,建立了碳排放的核查體系,也建立了注冊登記系統和交易平臺。
隨著碳交易試點的順利推進,加快建立全國碳排放交易市場也被提上了議事日程。2014年9月,國家發展改革委印發《國家應對氣候變化規劃(2014—2020年)》,明確提出將繼續深化碳排放權交易試點,加快建立全國碳排放交易市場。全國碳市場建設將分為3個階段:2014年至2016年為前期準備階段;2016年至2019年是全國碳交易市場的正式啟動階段,這一階段將全面啟動涉及所有碳市場要素的工作,檢驗碳市場這個“機器”的運轉情況;2019年以后,將啟動碳市場的“高速運轉模式”,使碳市場承擔溫室氣體減排的最核心的作用。
通過生態資源價值化,把生態資源的外部經濟性內在化。從生產者和受益者的角度看,則是生態資源綜合效益在生產者和受益者之間的二次分配;通過生態補償,給為保護生態資源作出犧牲的地區和人群以補償,協調生態保護與經濟發展的關系,有利于實現社會公平,實現當代人、未來人利益的統一;同時,生態區的管理理念得到更新與改變,管理工作得到加強,有利于普及現代生態保護觀念,引導人們的意識和行為與生態建設和保護相融合,促進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
四川農業大學鄧維杰副教授指出,生態補償與激勵機制的建立有三個方面:經濟激勵機制、社會激勵機制和政策激勵機制。激勵機制要有動力,生態補償就是要建立有效而持續的生態保護的激勵機制。美國、巴西和哥斯達黎加是3個成功實施了生態效益補償政策的國家。其經驗表明,政府雖然是生態效益的主要購買者,但競爭機制依然可以在生態效益補償政策的實施過程中發揮重要的作用(如美國)。巴西和哥斯達黎加的成功經驗還說明:由政府提供補償并不是提高生態效益的唯一途徑,政府還可以利用經濟激勵手段和市場手段來促進生態效益的提高。在生態補償方法上Andery West等學者認為,應建設生態服務市場,對生態服務價值公開交易。從碳交易市場的建立中,我們可以看到生態資源價值化,且建立交易市場是必要和可行的。
在當前生態資源價值補償的實踐中,存在許多誤區和難點。如何通過對市場、企業、政府、非政府組織以及居民等因素的整合創新生態資源價值補償模式,是一種挑戰。生態資源價值化可通過計算生態建設和保護的成本和收益,為政府和企業對生態價值補償以及市場的公開交易提供依據。只由政府買單的單一的補償辦法,不足以彌補生態維護的需求,生態資源價值的補償工作必須解決兩個根本性問題:一是解決補償資金的來源問題,即誰是補償者;二是要解決補多少的問題,即解決不同地域、不同生態狀況的補償依據,解決補多少才合適的問題。
針對上述問題,我們可以借鑒碳交易市場的做法,來培育生態資源價值的市場交易機制。溫室氣體排放空間是一種生態資源,在全球任何地方減少溫室氣體排放,都能減緩溫室效應。碳交易中,通過市場化的機制設計,減排成本較高的企業向減排成本較低的企業或森林碳匯部門購買碳排放權,減排成本較低的碳源企業出售部分超額減排量,森林碳匯供給者向碳源企業出售森林碳匯,使減排成本較高的企業承擔應有的減排責任和排放代價,減排成本較低的企業和森林碳匯供給者獲得利益激勵,生態價值補償在市場機制中實現,有利于約束企業行為,激勵森林碳匯行為,其結果是企業減排單位二氧化碳的成本支出更低。
生態資源交易市場的運作,需要建立一整套監測和計量方法體系。獲得透明的、可測定的、可證實的和可核查的生態資源指標,即獲得由一個區域或項目活動引起的生態建設和保護的成本以及收益,或是為保護生態資源引起的損失,并盡可能降低不確定性,以此作為交易的依據,才能實現生態資源價值的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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