芻議日本近代化產業遺產的保護和利用對贛州鎢產業的借鑒意義

劉紹晨

（江西理工大學外語外貿學院，江西贛州341000）

芻議日本近代化產業遺產的保護和利用對贛州鎢產業的借鑒意義

劉紹晨

（江西理工大學外語外貿學院，江西贛州341000）

摘要：日本經過縝密全面的調研，由經濟產業省認定近代化產業遺產，并建立產學官的研究模式，編制利用和保護策略，通過開發旅游項目和文化教育設施等，提高人們對相關遺產資源的認識、保護和利用。而贛州是中國鎢業的發祥地，號稱“世界鎢都”，但隨著鎢礦資源的消耗殆盡，如何延長鎢礦產業的發展生命成了亟待解決的問題。總結日本保護和利用近代化產業遺產的具體經驗，結合贛州鎢產業的特點，從資金來源、社會認識、開發規劃等方面，研討贛州鎢產業可持續發展的可行途徑，即加強對鎢礦遺跡的有效保護和合理利用，也是贛州作為礦業城市在今后的轉型發展中可利用的一種有效方式。

關鍵詞：日本近代化產業遺產；贛州鎢產業；保護和利用；礦業城市轉型；經驗借鑒

人類首次用炭從黑鎢礦中提取金屬鎢可追溯至1783年，鎢礦的開采冶煉、加工歷史至今已有200余年，其間中國對世界鎢業發展做出了舉世矚目的貢獻。據《中國礦床發現史·江西卷》（1996）[1]記述，我國鎢礦于1907年發現于江西省大余縣西華山，其鎢礦開采始于1915—1916年。第一次世界大戰末期，我國鎢精礦產量達到萬噸，躍居世界鎢精礦產量首位，其中贛南成為開采鎢礦最多、出口量最大的地區。贛州鎢礦的發現和開發歷經了清末、民國、蘇維埃政權以及新中國幾大時期，見證了我國近現代化的歷史發展進程。然而，鎢礦資源畢竟有限，如何真正做到保護與利用相結合，實現鎢礦資源的可持續發展和礦業城市的轉型已是當務之急。

一、日本近代化產業遺產的保護和利用

日本的近代化產業遺產產生于幕末明治維新至二戰前，對日本的近代化具有重要的意義和作用。然而，在經濟經歷了高速發展之后，由于產業遺產自身的不斷老舊，又苦于沒有政府資金的支撐，再加上其歷史價值沒有得到認可，許多對日本近代化起過積極作用的產業遺產不僅沒得到有效保護和利用，還不同程度地遭到損壞。直至群馬縣的富岡繅絲廠及京都的琵琶湖排水渠等瀕臨消失之后，各地才掀起保護和利用近代化產業遺產的熱潮。現如今，日本各地都重新將近代化產業遺產作為振興區域社會經濟發展的重要資源進行保護和利用[2]。

（一）對近代化產業遺產的保護

1.開展全國范圍的調查和評估

日本對近代化產業遺產的保護主要分調查、評估及保存和利用三個階段[3]，如圖1所示。首先，對產業遺跡展開全方位的綜合調查，這一階段分為資料調查、現狀調查和案例調查三種。其次，調查之后進入評估階段，該階段主要是從歷史價值和社會價值兩個角度進行評價，歷史價值主要指科技史和人文文化兩方面，而現實價值主要從工程學和社會評價兩方面考慮。第三，在整合調查資料和評估結果的基礎上，確認遺跡是否可以保存。如果可以保存，則制定具體的保護和利用方式，以及開發規劃；如果不可以保存，則對其記錄備案，以待它用。

圖1　日本近代化產業遺產保護流程圖

2.宣傳產業遺產的價值和歷史文化魅力

日本除了在國家觀光廳的主頁上做宣傳外，其地方政府的網頁上也能查詢到包括圖片文字在內的詳盡信息[4]。在日本，許多礦山都作為背景出現在文學作品和影視劇中，如位于宮城縣栗原市的細倉礦山就曾作為電影《東京塔》的舞臺登上熒幕，又如以位于常盤市的常盤煤礦為背景拍攝的電影《扶桑花女孩》，再如《地下的山》是以九州大牟田市的三池煤炭為背景寫成的小說。此外，日本還拍攝了《日本近代化遺產之旅》等高質量的紀錄片[5]。

3.建立產學官聯合模式，開展產業遺產保護和利用的研究

建立政府、企業和高校聯合的模式，由政府或企業委托高校對近代化產業遺產進行調查評估，同時根據調查評估的結果，制定相關的產業遺產保護和利用的方式，并制定相應的發展規劃。同時，高校也以相關項目為課題進行歷史、旅游光觀、產業遺產保護等方面的科學研究，對產業遺產的保護和利用現狀、方式等進行再評價，一方面為保護和利用其他產業遺產提供經驗借鑒，一方面對以往的保護和利用策略進行改進。

（二）對近代化產業遺產的利用

1.開發產業遺產觀光項目

產業遺產觀光是利用近代化產業遺產的一種重要形式，它是隨著產業遺產的認定而興起的一種旅游產業，日本確立近代化產業遺產旨在把握遺跡歷史脈絡的同時，突出相關遺跡的文化特色和歷史作用，將其作為一種重要資源用于文化觀光、旅游等，以促進當地經濟文化社會發展[7]。日本三池煤炭在入選近代化產業遺產之后，又將相關聯的宮原礦坑遺跡、舊三池煤炭專用鐵路線及三池港納入其中，整合成一個大型的遺產群落旅游觀光區[8]。當然，產業遺產不同于一般旅游觀光場所，它更包含了人類智慧的歷史，展現了人類社會發展進程中所產生的無形價值，其意義之深遠可想而知。

2.地方歷史文化教育基地

近代化產業遺產所在的地方政府與當地的學校、博物館等教育機構合作，將產業遺產建設成地方歷史文化教育的基地[9]。如在愛媛縣綜合科學博物館和愛媛市廣瀨歷史紀念館曾進行過“別子銅山寫真展——日和佐初太郎鏡頭中的難忘時光”“與世界相連的別子銅山”等展覽。同時，在愛媛縣的市民活動中心還舉辦過近代化產業遺產相關的講座，縣內的學校還開設了與產業遺產相關的課程，此外還開展了別子銅山探險隊等第二課堂活動。

（三）存在的問題和不足

事物都有兩面性，盡管日本在保護和利用產業遺產上取得了很多成果，但仍然存在一些問題和不足[10-11]，這也是值得我們在保護和利用產業遺產上需要學習的地方。第一，國民對產業文化的認識仍然需要提升。目前，日本產業遺產保存的最大問題是國民對產業文化的關心程度低，對產業遺產價值的認識還不充分，這也間接地導致了日本相關旅游資源的流失。第二，保存和日常管理所需的資金和人力不能得到長期有效的供應。日本產業遺產的保存是以地方的市鎮村為中心，而地方政府的撥款有限，常常不能保證保存和管理產業遺產所需的高額費用。第三，社會力量，尤其是相關企業的支持力度不夠。在日本，幾乎所有產業遺產的所有權都歸民間企業所有，企業在保存上始終受利潤、宣傳目的左右，而得不到企業的允許，就不能被指定為重要文物。

二、贛州鎢礦產業的歷史、現狀及問題

贛州號稱“世界鎢都”，1907年德國傳教士鄔利亨在大余縣西華山發現鎢礦。1918年，人們又相繼在全南縣大吉山、定南縣巋美山、上猶縣中梢等地相繼發現大型鎢礦，從此揭開了中國鎢礦開采的歷史。因此，贛州又被稱為中國鎢礦的發祥地。1931年，時任中華蘇維埃共和國銀行行長的毛澤民，兼任“中華鎢砂公司”總經理，采鎢砂近8000噸，創造了620萬元的財富，換回了大量的藥品、食鹽和武器，為粉碎敵人對蘇區的圍剿和經濟封鎖起到了重要作用。新中國成立后，贛州成立了九大國有統配礦山、16個地方國營礦山和20多個集體坑口，成為全國乃至世界最主要的鎢原料產地。隨著礦脈的不斷發現和開發，我國在贛南地區先后建成了大吉山、西華山、巋美山、盤古山四個大型鎢礦。截至目前，贛州現有大小鎢礦礦山53個，其中省屬鎢礦企業9個，地方鎢礦企業44個。

建國后，贛州鎢業開始逐漸建立勘查、采選、冶煉、加工和科研教育等完整的產業體系，期間幾經波折、困難重重。近年來，在國家新興產業政策的引導，贛州市委、市政府正確決策下，尤其是《國務院關于支持贛南等原中央蘇區振興發展的若干意見》正式出臺后，經過鎢礦企業奮力拼搏，贛州鎢礦產業的發展前景可謂一片光明。如今，贛州市已成為全國最大的鎢精礦及APT生產基地和集散中心，有鎢加工企業27家，APT生產能力5萬噸，鎢粉11000噸，碳化鎢粉11000噸，硬質合金2500噸。從鎢礦資源利用的水平現狀，鎢礦山回采率一般可達85 %，選礦回收率一般可達80 %。此外，通過改良技術，改進生產工藝等手段，贛州鎢礦山年綜合處理量和累計綜合處理量不斷提高，礦山地質環境綜合治理率達到43 %，鎢礦山全市礦山占地面積的35 %，鎢礦山土地治理率35 %，但鎢礦山廢渣累計積存量大，達14214萬噸，給環境帶來較嚴重影響。

盡管鎢礦等優勢礦產資源主要是國家實行保護性開采，但鎢礦保有資源儲量主要集中在少數礦山，加之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國家對礦產資源勘查投入減少，而社會性勘查資金的投入受到較大的限制，優勢礦產資源消耗量大于增長量，非法開采、過量開采致使保有資源儲量急劇減少，包括西華山鎢礦在內的不少鎢礦山資源已接近枯竭。據江西地礦勘查開發部門的相關數據顯示，作為我國鎢礦發現最早、開采最多、出口量最大的地區，贛州已探明儲量的礦區有106處，累計探明儲量超過130萬噸。然而，目前贛州的鎢保有儲量只有40余萬噸，只能滿足約10年的需求。

面對資源的消耗，贛州市采取措施：一是重新勘察老礦資源，通過探邊摸底，增加資源儲量；二是提高資源的回收率；三是加大科研投入，鼓勵企業科技創新，提高資源利用率，以此達到開源節流，提高鎢產業資源的保障能力的目的。不過，贛州市不僅要在資源儲量和資源利用率上做文章，更應當在開發的同時做好對鎢礦遺址的保護。這里可以借鑒日本對近代化產業遺產的保護和利用方面的經驗，深挖贛州的鎢礦文化，做大做強鎢礦文化事業，助推贛州經濟、社會、文化的大發展。

三、贛州鎢礦產業如何借鑒日本經驗

近年來，國內關于保護工業遺產的研究也逐步開展起來①注釋：①如張松.上海產業遺產的保護與適當再利用[J].建筑學報，2006(9);劉伯英，李匡.工業遺產的構成與價值評價方法[J].建筑創作，2006(9);安娟，卜德清.我國城市工業遺產的保護及再利用研究[J].江蘇建筑，2010(2);謝滌湘，鄧雅雯，朱雪梅.我國工業遺產保護及再利用的思考[J].工業建筑，2013(7);黎啟國，鄭伯紅.基于適應性再利用的我國工礦遺產保護初探[J].工業建筑，2014(2)等。。其中，黎啟國等運用適應性再利用理論，從建筑學角度，提出工礦遺產保護的六項原則：動靜結合、風貌維持、功能更新、技術多樣、新舊識別、分步實施，以及六種保護方式：原地更新保護、“遷移”保護、“嵌入式”保護、“圍合”保護、“廢墟”保護、“因子”保護[12]。該研究成果對贛州鎢礦產業的保護具有一定的理論指導意義。

同時，在實踐經驗上，早在2004年我國就已經開展了針對重要礦業以及礦產資源的保護和利用，即國家礦山公園的建設①注釋：①國土資源部地質環境司主編的《中國國家礦山公園建設工作指南》，中國大地出版社出版，2007年版第18頁指出，礦山公園是指國家鼓勵開發的以展示礦產地質遺跡和礦業遺跡景觀為主體，體現礦業發展歷史內涵，具備研究價值和教育功能，可供人們游覽觀賞、科學考察的特定空間地域。。目前沒有鎢礦遺跡入選國家礦山公園，但贛州對鎢礦遺址開發已在路上，如以西華山鎢礦遺址為主體的“世界鎢都”景區的開發，該景區集地質科學考察、探險求知、地坑神游為一體，宏大而復雜的采礦坑道系統稱礦業文化的經典，不僅取得了良好的社會經濟效益，還切實推動了礦山企業的發展。筆者認為該景區為鎢礦遺跡的保護和利用奠定了實踐基礎，對鎢礦產業的可持續利用起到了積極的示范作用。

此外，日本在產業遺產保護和利用方面走在了亞洲各國前列，因此借鑒日本保護和利用近代化產業遺產的經驗，對贛州保護和利用鎢礦產業資源具有積極作用。

（一）以政府為主體，吸收社會資金，建立保護基金

鎢礦開采及加工為社會產生了巨大的經濟效益，然而對開采后的鎢礦遺跡進行恢復和保護卻需要花費巨額資金，是一項任重而道遠的工作。與日本不同，我國的鎢礦資源都是國有資產，鎢礦企業也都是國有企業。因此，在保護和利用鎢產業遺產上，政府和企業應當成為保護和利用的行為主體。盡管如此，產業遺產又屬于社會全體共同擁有的歷史文化財富，全體社會大眾都有義務和責任加入到產業遺產的保護和利用之中，因此保護和利用產業遺產也離不開社會力量的參與和支持。政府除了保證相關企業的責任外，還應當鼓勵和支持民營企業、民間組織、非政府組織等一起加入到保護的隊伍中來。在廣泛吸收社會資金的基礎上，建立保護和利用鎢礦產業遺產的基金會，以保證持續的資金供應。

（二）加強宣傳教育，提高民眾的認識，注重文化軟實力培養

贛南地區的大吉山、西華山、巋美山、盤古山四個大型鎢礦都擁有久遠的開采歷史，且當地擁有深厚的鎢礦文化積淀。同時，贛南地區四大鎢礦的發現和早期開采主要集中在民國至新中國成立之際，經歷了國共兩股力量、兩種政權的對立斗爭，尤其是在贛南蘇維埃政權的經濟產業發展上發揮了巨大作用。大余西華山和于都盤古山鎢礦是原贛南蘇區重要的礦產資源，為蘇區的發展作出了巨大貢獻。贛州的鎢礦文化其實也是我省紅色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可稱之為“紅色鎢礦文化”。因此，一方面可以通過建設鎢產業歷史博物館或者資料館等，將贛州早期鎢礦產業的形成發展史更完整地呈現給世界，比如大余西華山鎢礦自1908年發現至今已有百余年歷史，可通過建成鎢礦歷史博物館、采鎢體驗館等設施，傳播鎢礦文化及相關開采加工知識，提高人們對鎢礦的利用和保護的認識。另一方面，影視文學作品等流通簡便，范圍廣闊，受眾層次豐富，也是加強贛州鎢礦產業、鎢礦文化廣宣力度，增強一般民眾保護意識的重要途徑。

（三）長遠規劃，以世界遺產為最終目標逐步進階

日本采取保護和利用近代化產業遺產的措施時，都是以申請世界遺產為最終目標進行規劃，如生野銀山和三井三池煤礦等。大余西華山作為中國第一個鎢礦，在中國乃至世界近代化進程中均具有極為重要的地位和意義。因此，贛州在保護和利用鎢礦產業資源時，可以高屋建瓴地站在中國近代化乃至世界文明進程的視角，充分挖掘贛南地區的鎢礦產業、鎢礦文化的歷史地位和作用。我們不僅要通過產學研的模式在鎢礦的開采使用的技術革新等方面加大力度，更需要從歷史、人文等角度對鎢礦的文化、鎢礦產業的歷史地位和社會經濟作用進行調查研究，尤其是突出贛州鎢礦的開采和加工在我國乃至世界近代化過程中的重要性。譬如以西華山鎢礦為例，通過整合與鎢礦生產有關的技術設備、建筑、運輸等設施的遺跡，結合與我市鎢礦開采相關的歷史文化遺跡，如天主教遺跡、蘇維埃政權設立的鎢礦局等，以入選國家礦山公園為近期目標，以申報世界遺產作為遠景目標，進行新一輪的嘗試和努力。

總之，在以保護和良性利用資源的前提下，我們應當敢于打破地域和國界的限制，摒棄鼠目寸光的狹隘認識，堅決改進自身做法的不足，充分吸收和借鑒國內外的有益經驗和成果，以期實現資源的可持續利用。

四、結　語

首先通過考察日本對近代化產業遺產的保護和利用的整體情況，發現日本經過縝密全面的調研，編制利用和保護策略，建立產學官的有效研究模式，具體通過開發旅游光觀項目和文化教育設施等，提高人們對近代化產業遺產的認識、保護和利用。其次，通過考察贛州鎢礦產業的發展歷程，從贛州鎢礦的特點出發，結合日本對近代化產業遺產的保護和利用的具體經驗，從保護和利用的資金來源、如何提高人們對相關資源的認識以及開發規劃等角度，探討了贛州鎢礦產業可持續發展的可行途徑，即加強對鎢礦遺跡的有效保護和合理利用，這也是贛州作為礦業城市在今后的轉型發展中可利用的一種有效方式。

不言而喻，在鎢礦產業發展形勢大好的前景下，我們更不能忽視了鎢礦資源的有限性，應當始終居安思危，做好資源發展后期的保護和利用工作，延長資源的發展周期，高效地、可持續地利用好大自然饋贈給我們的禮物。贛州是中國鎢礦的發現地，100多年的鎢礦開采使贛州鎢礦產業在中國的近代化進程中發揮了不可忽略的作用，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做出了重要貢獻。正如付廷順等[13]在《中國礦藏大發現》（2011）——“世界鎢都，點亮世界的燈”的標題所示，贛州的鎢礦產業為世界人民的生活和發展也做出了不可磨滅的功績，這不僅值得我們中國人驕傲和自豪，更是贛州亮出“世界鎢都”名片申報國家礦山公園，甚至進軍世界遺產的堅強后盾。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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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日]山崎俊雄.日本技術史產業——考古學研究記[M].東京:水曜社，1997: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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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黎啟國，鄭伯紅.基于適應性再利用的我國工礦遺產保護初探[J].工業建筑，2014(2):2-4.

[13]付廷順，李兆慶.中國礦藏大發現[M].濟南:山東畫報出版社，2011：6.

作者簡介：劉紹晨（1984-），男，講師，主要從事中日比較文學文化、日語教育方面的研究，E-mail:shaochengwonder@gmail.com.

基金項目：贛州市社會科學研究課題（編號：12029）；日本國際交流基金關西國際中心訪問學者研究項目（編號：12CA606）

收稿日期：2015-01-21

文章編號：2095- 3046（2015）04- 0032- 05 DOI：10.13265/j.cnki.jxlgdxxb.2015.04.008

中圖分類號:F246

文獻標志碼：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