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學生申訴：基于交易成本理論的視角分析

文/熊慧杰

高校學生申訴：基于交易成本理論的視角分析

文/熊慧杰

隨著各高校紛紛建立申訴機制，高校學生申訴現象屢見不鮮。高校申訴機制是一種良好的救濟機制，本意是維護學生的權益，但在實施過程中很多卻有很多弊端。本文以交易成本理論為視角來對高校申訴機制存在的原因、問題以及提出相應地解決措施。

高校學生申訴；交易成本；保障機制

從2003年以來，全國一些重點院校如北京大學、清華大學以及中國科技大學等一些高校逐步建立和完善了相應的學生申訴制度，賦予學生相應的學生申訴權。而2005年3月教育部新頒發的《普通高等學校學生管理規定》(以下簡稱《規定》)對此也做出了明確的規定，更進一步將學生申訴權納入正式的法律程序中。所謂學生申訴權就是法律、法規賦予學生對學校或教育行政部門對其做出的處分、處理持有異議而提出申訴的一種權利[1]。規定的頒發在一定程度上維護了學生的權利，是一種救濟權利，另一方面由于高校申訴權處于創制階段，在實施過程中顯露了這項制度的缺點與不足。因此，人們對應該如何受理學生申訴、是否應該建立校內學生申訴制度、如何建立校內學生申訴制度以及申訴期間學生的受教育權保護等問題，都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深入分析高校的申訴權問題，探求其存在的必要性，對改善高等教育管理和完善高校內部治理體制有必要意義。基于此，本文從交易成本這一獨特的視角，將經濟學理論融入高校管理中來解釋這一問題。

一、“高校學生申訴”現象的特征考察及本文的分析框架

近些年來“高校學生申訴”現象成為熱門話題。根據“申訴”機制，學校可以相應以交易成本理論作為文章的分析框架是本文最重要的創新點。交易成本理是由諾貝爾獎獲得者科斯創立并最初運用于對經濟組織的分析，該理論以“理性人”為前提假定，用“交易”概念來詮釋人或者組織之間因交往行為而付出的代價,隨著交易這一概念內涵不斷被后繼者賦予新的詮釋，其外延越來越廣泛。該理論滲透到社會科學諸多領域，成為對人的行為進行分析的有效工具，特別是交易成本政治學的產生，更是為公共問題的研究提供了很好的分析視角。將經濟學的知識引入公共管理范疇是當今學術領域的新趨勢。以交易成本作為分析工具同樣是基于這樣的假定，高校以及學生都具有一般理性人的特點，其行為選擇以交易成本作為考量標準。

二、基于交易成本論探討“高校學生申訴”現象存在的前提

交易成本理論認為，凡交易必有成本。交易成本的高低決定著人的行為選擇，之所以做出不同的行為選擇是因為存在著交易“成本差”。其中，交易的不確定性和交易頻率是影響交易成本的重要因素，這些因素同樣影響高校大學生的申訴問題。那么，高校該何去何從？是否應該建立申訴機制？這是我們關注的重要問題。用交易成本的核心內容來對高校學生申訴權的必要性進行分析，從高校與學生兩個空間維度，從未建立申訴機制與建立申訴機制兩個空間維度來比較“成本差”，我們得出以下幾點原因。

(一)申訴機制的建立可以降低維權過程中的成本

申訴機制的建立可以降低高校與學生的高校申訴制度就其本質而言是為合法權利受到侵犯的學生提供權利救濟的一種途徑。較之未高校建立申訴體制、學生未擁有申訴權的狀況來說，表現了其突出的優越性。在沒建立該體制之前，訴訟是學生維權的主要方式。訴訟方式所固有的弊端是訴訟費用的高昂、訴訟期的遲延、程序的紛繁復雜、群體間和諧關系的失落等。相比較而言，申訴具有三方面的優勢：一是權利救濟相對專業。受理學生申訴事件的人員大多是熟知教學與教育管理的專業人員。他們更多的從教育自身角度協調雙方之間的矛盾，這樣可以盡可能減少權力救濟結果的不確定性，避免學生遭遇第二次傷害。二是救濟成本較低，受理申訴的機構對學生的申訴不收取任何費用，學生可以減少不少的費用與支出。另外，學生申訴程序相對靈活，控制相對寬松，所耗費的時間也大大減少。三是，救濟權利的非對抗性。以機動靈活的方式解決學校與學生之間的問題，雙方之間進行合理地對話，有效的化解兩者之間的糾紛[2]。

(二)申訴機制的建立可以降低善后處理成本

很多學生在面對學校的處分時候選擇“忍氣吞聲”。由于沒有訴訟機制，他們不知道如何去維權。假使申訴機制存在的話，學生有效的維護自身的權利，就會降低交易成本。那么學生的選擇偏好自然而然倒向建立機制這一邊。從下圖我們可以看出，在申訴機制下學生有權提請申訴，就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學生以及學校的時間與金錢成本。這也部分解釋了當前為什么很多沒有申訴機制的高校紛紛建立申訴機制這一狀況。對于高校和學生來講如何平衡維權意愿和申訴公正性是最大的問題。

三、基于教育成本理論高校申訴機制所引發的新問題

高校學生申訴制度是學生校內救濟的一種制度，賦予學生申訴權，是高校管理中法律法規的具體體現。但是，我國的高校申訴機制還處于初創階段，在申訴范圍、申訴處理機構以及申訴程序等方面存在著不足。并且，受我國傳統的應試教育的影響，學生的“接受”意識占據上風，維權意識相對來說較為薄弱。這些條件導致了高校申訴機制在實施過程中的新的問題的出現。

(一)學校申訴權虛設

以學生申訴權的現狀來解釋學校申訴權虛設的問題是很有說服力的。學生的申訴權按照申訴對象來分，有校內與校外兩個方面。對于校內來說，高校的實踐過程中以申訴程序的運行來改變學校原有的判決是十分罕見的。設置機構本意是維護學生的合法權益，但實際上并沒有得到意向的結果，可以說是形同虛設[3]。這在無形中增加了學生的交易成本，浪費了學生的時間。同時，設置機構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卻沒有起到實際的效用，對高校來說也是資源的極大浪費。學生的校外申訴是學生對學校的意見不服可以向教育行政部門申請復議，但是從高校目前事實狀況來看，結果也是不盡如人意。

(二)申訴處理程序設置不完善

申訴程序包括學生提出申訴、學生申訴處理委員會受理申訴和做出處理意見三個程序[4]。目前高校學生申訴制度對學生如何提出申訴的規定比較詳細，但是對于學校申訴處理委員會對學生申訴的受理方卻缺乏規定。此外，很多學校規定申訴期間不停止原處分決定的執行明顯對學生不利。學生在接受處分規定后必須在規定時間內提出申訴，并且學校的答復時間也有一定的之后性。也就是說，當學校對學生做出答復時可能對學生已經造成了無法更改的損失。這對于學生的申訴增加了難度和成本。學生無法準確無誤地提請申訴，學校無法及時有效地受理申訴，使得整個申訴處理程序充滿了不確定性，從而提升難度。對于學生，浪費大量時間，對該機制逐漸失去信任，信任成本也相對增加；對于學校，效率明顯降低。這都促使交易成本的提升。

四、基于交易成本理論下申訴現象的應對措施研究

(一)賦予申訴機構以獨立性和中立性。申訴機構設置上應該更多的吸納沒有行政兼職的教授等學術人員。從根本來說，學術人員而非行政人員應該成為申訴成員的主要組成部分[6]。并且，作為學校的內部機構，根據“交易內部化”理論，本著以減少交易環節、降低交易頻率以及實現交易成本節約的目標。申訴機構應該獨立于學校其他機構，尤其是獨立于學校的違紀處理管理部門，從而能夠獨立地做出判斷和決定。獨立的運行機制能夠相對減少其他部門的制約，能夠很大程度上提高申訴效率，降低成本。

(二)完善申訴的相關程序設置。優化程序設置，使整體的效率最大化，是整體的最終效用之和能夠大于各部分之間的簡單相加。在優化的過程中，減少不必要的申訴環節，降低學生的申訴的難度和搜集信息成本。此外，現存的機制中，很多程序的設置沒有統一的標準，各高校各行其是，并且沒有法律依據的程序也依舊存在，這樣導致學生無法適從，從而浪費了更多的精力。在現實的申訴過程中，學生往往由于信息不對稱或者申訴環節繁瑣而放棄申訴，這樣就很難實現最初目的。完善申訴程序，調整系統設置，能夠降低時間、信息等成本，最終實現維護學生權益的初衷。

(三)學生參與管理申訴機制。學生作為受教育者是重要的教育主體，相比教職工而言，學生更加了解自身的需求。學生參與管理，提出合適的意見與建議，才能使解決的問題更加有針對性。并且，學生可以自發的組織學生監督委員會，委員會由一定相關專業的或相關經驗的學生組成。在受理申訴的過程中能夠及時提出質疑，這樣才能使學生權益受到最大的保護。學生參與管理能夠提高受理的效率，使問題的解決更加具有針對性。對于高校以及學生來說，都節約的時間、人力和物力成本，充分實現高校與學生之間的良性互動。

[1]范履冰,阮李全.論學生申訴權[J].高等教育研究,2006,(4) .

[2](美)道格拉斯·C諾斯.經濟史中的結構和變革[M].厲以平，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2

[3](美)奧利費·E威廉姆森. [M]. 資本主義經濟制度.段毅才,王偉,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2.

[4]楊素禎.高校學生申訴權的法理探析[J].教育發展研究.2007,(2).

[5]尹曉敏.論高校學生申訴制度功能的失落與復歸[J].高等教育研究,2009,(3).

[6]吳雪玲.當前我國高校學生申訴制度探析[J].法學研究.2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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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9214(2015)02-0237-02

武漢理工大學教育科學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