韜光養晦打造強大的“海外日本”

■ 李大光　翁永斌

韜光養晦打造強大的“海外日本”

■ 李大光翁永斌

日本是一個“務實主義”至上的國家，從不在乎虛名，真正諳習“韜光養晦”。在沒有“露猙獰”前很善于忍耐，日元該貶則貶，該升則升，總的把握一個“不吃虧”原則。“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符合他們虛勢待發的強國大計，“攻其不備出其不意”的“偷襲戰”也是日本軍人的強項之一。

以“忍者”自居的日本人，韜光養晦海外資產膨脹已具備世界第一經濟強國實力。而所謂的“日本經濟衰退20年”，自始至終都不過是日本自制的一個煙霧彈而已。如今的日本海外資產，已經超越本土1.5倍之多，日本每年JDP(國內生產總值)都在持續增長，實際上日本已具備世界第一經濟強國的實力。

一、日本海外資產全球第一

日本財務省數據顯示，2012年日本海外凈資產達296.32萬億日元（約合2.93萬億美元），同比增加12%，創歷史最高水平，超過了2009年268萬億日元的峰值。日本已連續第22年成為全球最大的凈債權國。日本經濟正經歷著從“貿易立國”向“投資立國”的戰略轉型。

對外純資產是一國持有的海外資產與負債之差。其中，對外資產包括本國金融機構和個人持有的外國證券和債券、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政府持有的外匯儲備等。對外債務包括海外對本國的投資、融資等。日本持有的海外總資產在2012年底達到661.90萬億日元，同比上升13.8%。其中，外國證券持倉量達到305.11萬億日元，而其80%是固定收益證券，其余是股票。日本的外匯儲備增加8.95萬億日元至109.46萬億日元。海外直投達89.81萬億日元。日本的對外資產余額是指日本政府、企業和個人在海外的直接投資、證券投資等資產的總額，對外負債余額是指外國投資者在日本的直接投資、證券投資等資產的總額，兩者之差即為日本的對外凈資產余額。

日本央行自2013年以來推行的超寬松貨幣政策，在導致日元大幅貶值的同時，助推日本海外凈資產再創新高。與此同時，緊隨其后的中國外部凈資產規模去年也出現穩步增長。日本財務省公布統計數據顯示，截至2013年底，日本政府、企業及個人投資者所持有的海外凈資產額為325萬億日元（約3.2萬億美元，約合20萬億元人民幣），較上年增加9.7%，再創歷史新高。至此，日本海外純資產已經連續23年保持世界第一，中國為世界第二，德國排名第三。日本續第23年保持全球最大的凈債權國。

日本的凈資產額的增長離不開這些原因：首先，這日本央行推行的超寬松貨幣政策導致日元大幅貶值，推動了以日元計價的海外資產額不斷增加；其次，日本海外資產的增加，因為日元貶值，日本企業不斷地進行海外并購推動，因此在2013年底，日本的海外資產總額比2012年增加了20.4%，達到了797.1萬億日元（約7.8萬億美元），連續5年增長，因弱勢日元導致海外資產評估價值較上年同期提高了105萬億日元；最后，則是日本的海外負債額低。海外凈資產額是等于海外資產總額減去海外負債額，這海外資產高的同時，海外負債額又低，整體的海外凈資產額就高，而如果這海外負債額也同時增長的話，也能夠保證海外凈資產的穩定。據悉，在日本股市的影響下，外國投資者大量持有該國股票以及其他資產，這也導致了日本所持有的對外負債額連續第四年增加，相比2012年增加了29.15,達到了472.1萬億元，為連續第四年升高，反映出外國投資者增加購買日本股票及其他資產。

2015年5月22日，日本財務省發布的數據顯示，2014年，日本海外凈資產增加13%，達到366.9萬億日元(約合3萬億美元)。至此，日本已經連續24年為全球最大債權國。具體而言，日元匯率持續走軟的變化令日本海外資產增加19%，達到945.3萬億日元。日本的對外負債上升23%，達到578.4萬億日元，這主要是由于外國對日投資增加所致。日本海外凈資產增加無疑是海外投資勢頭增強和匯率效應共同作用的結果。截至2014年底的主要國家的對外凈資產余額，中國為214.3063萬億日元，僅次于日本。德國位列第三，為154.7055萬億日元。日本財務省的數據還顯示，美國是七國集團中負債最多的國家。2014年年底，美國凈負債額達到834.3萬億日元，這在一定程度上是其他國家愿意持有美債所致。

二、多種方式獲取海外資產

日本企業海外并購推動了海外資產價值的提升。日元的貶值推升了以日元計價的日本海外資產價值，2013年日元對美元和歐元分別下跌了22% 和28%。與此同時，日本企業的海外并購繼續保持活躍也推動了海外資產價值的提升。據統計，2013年日本企業的海外并購件數達到499起，保持較高水準。而2014年一季度海外并購件數同比增長26.9%，亦保持較高增長，并刷新紀錄。日本企業的資金目標正在轉向海外，而日元貶值對日本企業的海外并購并未產生較大影響。此外，由于全球經濟增長放緩且利率均處于低位水平，2013年日本外部資產的收益率僅為2.1%。

企業購進海外資產增進日本海外財富。2015年2月24日，日本郵政以50億美元收購澳洲Toll Holdings，由此可見在日本國內前景萎靡及日元進一步貶值的威脅下，日本企業爭相收購海外資產，且似乎愿意高價買進。日本大型退休基金和其他大型投資者，在今年前兩個月大舉購買420億美元的海外股票和債券；如果保持這種購買速度，那么在2015年全年的購買量，將創下至少10年來的最高水平。若按這種購買速度計算，這些投資者的年度日元凈拋售額，將超過30萬億日元，這是該國政府自10年前開始統計該數據以來的最高水平，而且幾乎相當于過去五年的總和。

根據湯森路透的數據，今年迄今日本企業的海外收購金額已達270億美元，接近去年整年560億美元的半數。相較之下，自2011年以來國內交易金額已減少逾半，2014年創下16年低位360億美元。由于日本未見成長，企業即押寶海外公司，積極投資成長中的國外市場。此外，在今年2月稍早時候，佳能及近鐵運通接連宣布公司歷來最大宗的海外購并案。而日立及旭化成本周也發布購并的消息，使得日本企業兩周來的購并交易規模達到133億美元左右。日本央行為提振通脹、消費及投資而實施刺激措施兩年之后，日本除金融以外的企業手握大把現金，規模高達233萬億日元(約合人民幣12億元)，或總資產的24%。如今其中的部分資金被挪為海外購并之用，而且這股趨勢料將持續下去。

兩年多的時間以來，日元匯率不斷走低。自2013年年初以來，日元對美元匯率已經累計下跌約29%。隨著日元貶值，以外幣計算的資產換算成日元后金額出現了擴大,日本企業實施的海外企業并購等直接投資也出現增加。2015年4月21日，日本政府養老金投資基金(GPIF)和日本其他機構將購買50萬億日元的海外資產。美元兌日元在2015年末將達到125，至2016年末將達到130；未來3-4個季度，日本機構投資者將持續購買美元。日本政府養老金投資基金(GPIF)約有140萬億日元的資產，該基金持續購買日元；而日本其他保險和養老基金也打算跟隨GPIF的腳步，預計這些基金的規模購買海外資產總額將達到50萬億日元。

三、韜光養晦的日本正在蓄勢待發

日本作為一個島國，礦產資源極為貧乏。但作為一個經濟大國，其大多數礦產品的需求量卻均居世界前幾位。離開世界豐富、低廉的礦產原材料的供應，日本的經濟就會陷入癱瘓。為了保障礦產供應，確保經濟安全，日本一直把全球當成舞臺，通過實施全球礦產戰略，在礦產資源全球配置中占據有利位置。

日本海外資源土地是國內10倍。在戰后反思時，有的日本學者曾直言不諱地稱，認為日本過去所采取的國力=軍事力量=資源實力的方針沒有錯，但方式上欠妥當，不該用露骨的、直接的領土擴張方式，應該用含蓄、間接的方式進行全球資源再分配。因此，戰后日本不得不轉換方式，一方面，通過“經濟/技術援助”等措施改善與資源國的關系；另一方面，組建“石油公團”、“金屬礦業事業團”等促進性機構，制定和執行鼓勵政策，全力支持日本公司的跨國礦業經營(包括各種直接和間接的財政、金融、稅收和技術、信息服務等手段)以及通過財團參股礦產資源勘查開發的戰略，重新擠進各資源國；同時建立戰略礦產儲備，以備不時之需。日本以這種方式，建立起了多條渠道、多種方式的保障礦產資源長期穩定供應的機制和體制，促進市場機制與海外礦產勘查開發工作結構的完善和優化，實現有效獲取海外礦產原料的目標。日本實施礦產全球戰略的主要措施是：政府、企業、事業共同努力，各自發揮自己的作用并發揮三者之間的良性互動作用，建立礦產資源全球供應系統，培育具國際競爭力的礦業跨國經營隊伍，形成一大批海外礦產資源基地，確保其礦產的穩定、長期和安全供應。

十幾年之前，日本就曾放出“經濟衰退”之說，甚至把“衰落”的原因歸咎于鄰國中國的“崛起”。他們一邊哭窮一邊熱炒中國“崛起”，把“世界第二經濟實體”的高帽送給中國，一些中國人沾沾自喜，但也有清醒的旁觀者沒被日本裝“窮”的假象遮蔽雙眼。早在八年前，香港《每周財經動向》就報道了“日本哭窮”的原委。報道所闡述的情況正是世人急需認清的真相：在世人眼中，過去的十年里，日本經濟一蹶不振，增長持續低迷，國內問題百病叢生，日本人一直在哭窮，在叫苦，似乎世人反倒應該給予他們更多的悲憫與同情。然而，權威人士的調查表面：這一切全是日本的“陰謀”！

權威人士是通過調查所得的數據來說明真相的：2005年，日本人均GDP逼近4萬美元，高居世界前列。日本海外凈資產年增長神速，“海外日本”悄然打造成功……尤其在最近的十年里，日本哭窮的背后，是令世界震驚的天文數字般的技術開發的投入。雖然他們將“中國制造”爆炒得驚天動地，但這著實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大概他們心里比誰都清楚：中國與日本的制造能力，根本不在一個重量級上。

日本“忍者”高叫“衰落”危機是一石二鳥、得了便宜又賣乖。雪藏真實的國力，將“飛速發展”的高帽送與比鄰大國。這豈不正是“韜光養晦”的真諦？如此戰略難道不正是麻痹對手的高明國策？日本是一個“務實主義”至上的國家，從不在乎虛名，真正諳習“韜光養晦”。在沒有“露猙獰”前很善于忍耐，日元該貶則貶，該升則升，總的把握一個“不吃虧”原則。“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符合他們虛勢待發的強國大計，“攻其不備出其不意”的“偷襲戰”也是日本軍人的強項之一。

作者簡介：（翁永斌，國防大學研究生院碩士研究生；李大光，國防大學軍事后勤與軍事科技裝備教研部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