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治國
(安徽機電職業技術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2)
安徽工業化進程的遲滯與原因考察
——以蕪湖為例
余治國
(安徽機電職業技術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2)
摘要:1900—1930年蕪湖對外貿易實際值一直增長,直到1931年后才開始急劇下滑。在這一過程中,蕪湖及安徽其他主要城市的商業過度繁榮,導致工業投資過低,產業結構嚴重失調,近代工業化進程遲滯,在全國處于末流。1930年代,蕪湖隨著商業尤其是米業的衰敗而衰敗。工業是商業發展的基礎,但蕪湖及安徽經濟的發展卻違背了這一原則。第一次世界大戰后的20年是中國工業化進程的快速發展期,但蕪湖及安徽其他主要城市的近代工業化卻因商業的過度發展,仍然扮演著區域性商品集散中心的角色,未能抓住這一有利時機大力發展近代工業,走向衰落不可避免。
關鍵詞:蕪湖;安徽;工業化;過度繁榮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王鳴鶴指出,1900—1937年蕪湖經濟在長江流域及全國通商口岸中的地位下降,這標志著安徽經濟的衰落①。很多學者給出了各種解釋,如米市衰落②、1931年水災③、裁厘統稅④、政治動蕩⑤、鴉片貿易⑥等。這些研究基本都是在王鳴鶴的分析基礎上所做的深化。王鳴鶴的分析主要基于《蕪湖海關貿易情形論略》和《蕪湖海關十年報告》兩份文獻,但既未考慮價格變動因素,也未做不同區域之間的比較分析。
本文試圖從區域工業化的角度去思考分析20世紀初的蕪湖以及安徽近代的經濟變遷。蕪湖在安徽近代經濟史上占有極為重要的地位。就近代工業來說,安徽以蕪湖為中心逐步向淮河流域推進。至1912年,蕪湖工業資本總額占全省的50%左右。安徽近代工業主要以輕工業與礦業為主,蕪湖裕中紗廠、益新面粉廠等一批企業是該省近代輕工業的骨干與代表,蕪湖繁昌裕繁鐵礦是近代中國規模較大的礦場之一。蕪湖近代工業的發展對全省有著重要的影響[1]5-6。通過研究蕪湖近代工業化的進程,大致能反映出安徽省近代工業發展的歷史特點,從而可以為這一問題的研究提供一種新的分析思路和視角。
一、1900—1933年蕪湖對外貿易演變趨勢
(一)對外貿易分析
1.價格指數的測算與結果
從19世紀70年代到1929年世界經濟大危機的爆發,白銀購買力漲跌不一。如果直接以對外貿易的名義價值進行分析,結果并不準確。近代中國的全國性市場發育不全,區域經濟分割,各地物價水平不一,需要測算蕪湖即安徽本地的物價指數,以分析物價變動與對外貿易的實際值。近代蕪湖進口的主要商品是鴉片、洋紗、洋布、砂糖、煤油等,出口的主要商品是稻米、小麥、菜籽、雞鴨羽毛等農產品和鐵礦砂。安徽裕繁、寶興和銅官山鐵礦砂均被日本人控制,價格壓得要遠低于市價[2]。在指數測算中剔除鐵礦砂,根據主要進出口商品的進出口數量與價值算出單位商品的名義價格,并以1900年為基準100,計算各種商品的歷年價格指數;以各種商品所占的名義價值比率為權數,計算出進口商品價格指數和出口商品價格指數;再根據進出口商品的價值比例⑦,綜合計算進出口商品總的價格指數。以《安徽近代經濟軌跡》所附的11張表為測算的主要依據[1]276-311,但這些表有些地方數據不全,有些地方數據有誤⑧。對于數據缺漏的,參考國民政府實業部國際貿易局編制的《最近三十四年來中國通商口岸對外貿易統計》[3]及其他資料加以補充;對錯誤的數據,我們通過對相近年份數據的變化趨勢之估算來修正。


表1 蕪湖進出口商品總價格指數
2.對外貿易實際值分析

圖1 進出口實際值變化
二、蕪湖及安徽工業化進程的遲滯
(一)蕪湖工業化發展緩慢的關鍵時期
如果我們將蕪湖對外貿易的演變與同期中國近代工業化進程進行比較,會發現兩者之間存在一定的相關性。工業化進程的快慢可以用近代工廠數量的設立來表示。根據國民政府工商部的統計,1912—1930年全國歷年建立的近代工廠數量參見表2。

表2 全國歷年建立的工廠數量
注:資料來源于中華民國史檔案資料匯編第五輯第一編財政經濟(六)[G].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7:219-221.
將1912—1930年蕪湖進出口總額和全國工廠數量的數據做威爾遜相關性檢驗分析。首先,使用進出口的名義價值,檢驗結果為:相關系數r=0.632,檢驗值p=0.0163<0.050,兩者顯著強相關;其次使用實際值,結果相關系數r=0.539,檢驗值p=0.0174<0.050,兩者仍顯著強相關。這表明對外貿易的規模越大,工廠設置數量越多,并且投資者更易受到名義價值的影響。
1912年以前已有的近代工廠總數為171家,已確認的1912—1918年設立的數量為294家,相當于1912年之前的1.7倍,已確認的1918—1930年設立的數量為1 385家,相當于之前的8.1倍。這表明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后的十幾年是近代工業發展最快的階段。蕪湖在1912年之前已有3家近代工廠,分別是1897年章惕齋創建的益新面粉公司、1905年張廣生創建的裕源織麻公司、1906年程寶珍創建的明遠電燈公司[4]38-53。如果蕪湖能達到全國平均的發展速度,到1930年工廠數量應在32家左右,大致相當于1930年順德、沈陽、蘇州或南京的近代工業化水平。但是,1912—1918年僅建立了3家工廠,1918—1930年也只建了2家工廠。在1912年之前,杭州、寧波、營口、順德、廣州、沈陽、撫順、安東、吉林、長春、蘇州、武進、鎮江、南京、福州等地的工廠數量都和蕪湖處在同一水平,而到了1930年大多是蕪湖的2~ 5倍。因此,蕪湖近代工業化發展遲滯的時間段在1912—1930年,最關鍵的時間段是1918—1930年。與其他口岸城市不同的是,蕪湖對外貿易的發展對近代工業化的促進作用較小。
(二)以蕪湖為代表的安徽工業化進程的遲滯
1937年之前蕪湖工業水平在安徽遠超過其他城市,蕪湖工業化進程的遲滯意味著安徽近代工業化發展的緩慢。以電廠發電量來看,安徽省發電廠數據如表3所示。這些發電廠總發電量為1 830千瓦,總投資額為106萬元,大致相當于同期杭州大有利電氣公司發電量的62%,總投資額的53%。如果剔除蕪湖的數據,這兩個數據只有杭州的9%和28%。至于與上海、青島、無錫、武漢這樣的城市相比,更無法相提并論。

表3 1929年9月安徽省各發電廠數據
注:貴池華盛的資本額原表為50萬元,顯然有誤。資料來源于中華民國史檔案資料匯編第五輯第一編財政經濟(六)[G].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7:203-212.
根據國民政府建設委員會的統計[7],1936年除日占東三省與熱河無統計外,江蘇、廣東、山東、湖北、河北、浙江、福建、湖南、四川的發電度數分別為31.8萬度、10.3萬度、8.3萬度、6.8萬度、5.7萬度、5.1萬度、2.4萬度、1.8萬度、1萬度,而安徽只有0.95萬度。千人耗電度數安徽排在江蘇、浙江、湖南、云南、福建、廣東、湖北、山西、山東、河北之后,大致與廣西、江西處于同一水平。工業用電量就更少,1933—1934年安徽大致只有湖南的1/2,福建的1/4~ 1/3,浙江的1/20,山西的1/8~ 1/4。

表4 1929年9月部分城市工業資本額與工人數
注:資料來源中華民國史檔案資料匯編第五輯第一編財政經濟(六)[G].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7:215-218.
發電量與用電量反映了工業投資的水平,間接反映了近代工業化水平。從工業投資額來看,根據國民政府工商部1930年的統計,部分城市的工業資本額和工人數如表4所示。安徽近代最主要的兩座工業城市是蕪湖和蚌埠。從表4來看,勉強算上安慶的話,這三座城市的總和也才剛超過江蘇工業化水平較低的鎮江。和工業化水平較低的江西相比,安徽三城資本額與江西的兩座最主要城市持平,但工人數量卻超過江西,表明安徽工業勞動密集型的特點更為顯著。與湖北大冶相比,三座城市的資本總額和工人數量都落后于這座重工業城市。僅以蕪湖來看,只強于九江和南昌,而蚌埠和安慶的工業化水平則遠遠落后于其他省份的重要城市。總的來看,安徽城市的工業化水平要低于除河南外的周邊各省。
三、工業化遲滯的原因
(一)安徽城市商業過度繁榮
蕪湖開埠前只是一個普通市鎮,但“道光開票號十數家,錢業十余家,市面不及灣沚……嘉道間……大礱坊者居多大概供本地食米,未聞有客船裝運鄰省。市面實不若灣沚及澛港也”[8]。自通商開埠后到1932年,蕪湖“商業云集,繁盛有加……商會所轄同業公會五十九業,商店二千九百二十九家……有店員學徒一萬零十八人,資本一千九百八十一萬四千七百元,二十一年全部營業九千一百六十萬三千四百余元。米業一項營業達五千二百八十二萬元,竟占全埠營業過半數以上……居長江第三位”[9]。由此可見蕪湖商業尤其是米業的過度繁榮。
1932年蕪湖商業資本達近2 000萬元,是1936年近代工業企業投資總額的10余倍。而1936年全國商業資本總額僅為工業資本的1.5倍左右[10],商業從業人員數量是工業的5倍多;商業年產值9 160萬元,是119萬元的工業年產值[11]的77倍之多。工業即使跟手工業產值比,年產值也只有手工業的6%,從業人員數量只有1/4左右。工業與商業、工業與手工業之間的產業結構嚴重失調。此外,蕪湖近代工廠大多屬于機器碾米業,但機器碾米工廠多依靠米業為生,具有極強的依附性。
蕪湖的這種現象在蚌埠亦然。1912年津浦鐵路全線貫通,蚌埠開埠。到1920年代,安徽“除藉長江淮河為水上交通之兩大正干外,則以津浦鐵路為陸路交通支一大正干”[12]。蚌埠從一個皖北小鎮迅速擴展為一個人口10余萬的輻射20余縣的商品集散中心,其商品中轉的營業額約占總營業額的70%左右[13]。與蕪湖一樣,蚌埠的商業發展水平遠超過其工業化水平。
商業的畸形繁榮導致工業投資極為匱乏。安徽建設廳廳長在1929年的報告中稱,安徽“商業中心,在陸路首推蚌埠,在水路厥為蕪湖”,但就工業來說,政府支持的省屬企業“辦理十余年,成效未睹。所有制造,不外籘、竹、木工、洋燭、肥皂、染織等科,俱系手工作業,并無一及其制造之工廠。而所出物品,又為社會習見之物,毫無特長。其最大原因,尚在資本薄弱,制造之需,無從周轉”。少數經營工礦業的商人投機心理嚴重,管理方法落后。比如安徽礦業“將及二百區,惜商人請領以后,并無經營誠意”[14],他們“多將辦礦視為投機事業,并無充實之本。一經開采即想獲利。如果遇到礦層稍深,工程稍難,資本就無法接濟,不得不擱置”[15]。再如近代蕪湖著名的工業企業明遠電廠,其經營管理的方法很落后,仍然沿襲舊式商店的方法,職工也多是股東或士紳保薦,大多是該廠老板的同鄉[16]。
因此,以蕪湖和蚌埠為代表的近代安徽城市的經濟發展主要發揮著區域商品集散的作用,以商業為支柱產業,以手工業為輔助產業,卻因商業過度繁榮導致工業化進程遲滯,使得區域經濟缺乏持續發展的內在驅動力。
(二)米市衰落百業衰
1930年國民政府實行裁厘統稅政策,裁撤50里外的內地常關及各地厘金局,改征營業稅和統稅。自此,安徽稻米無需通過蕪湖中轉,各縣米船分集蕪湖附近的澛港及裕溪口觀望,向價高處運銷,糧源分散。原本華南地區因陸路不暢無法就近進口湖南、湖北和江西稻米,只能從水路輸入安徽稻米。1929年粵漢鐵路大部分通車,1936年全線通車,廣東與湘鄂贛的陸路通道打通,皖米在廣東的銷路大部分為湘、贛米糧所取代[17]。此外,受世界經濟大危機的影響,越南、緬甸、泰國等東南亞稻米大量輸入國內。“昔日推為大宗銷路之廣肇幫,已轉向暹羅西貢采辦。雖年來洋米進口,成為全國一致之趨勢,且運費昂貴,捐稅繁重,時日遲緩,貨品不一種種原因,更造成豐收之區,谷棄于田,災歉之區。”[18]最終蕪湖米業走向衰敗。
米業占到蕪湖商業的半壁江山,商業和手工業大多依賴于米業的繁榮,米業衰落引發整個商業和手工業的衰敗。原本基礎薄弱、資本短缺、技術落后、規模狹小的工業企業亦獨力難撐,連裕中紗廠、益新面粉廠等企業在市場競爭中也難逃破產的厄運。到1930年代中期,蕪湖經濟最終走向衰敗。
四、余論
從對外貿易及商業發展的角度看,蕪湖及安徽的衰落是在1930年代初。如果從近代工業化的角度看,這一衰敗的過程應在1913年前后,而不是王鶴鳴所認為的1920年代。自然災害、政治動蕩等外部沖擊只能對商業繁榮產生暫時性的短期影響,只有工業基礎才是商業發展的長期保證,脫離了工業基礎的商業繁榮只是曇花一現。
其實早在1873年薛福成就說過:“西洋各國,工藝日精,制造日宏,其術在使人獲質良價廉之益,而自享貨流財聚之效,彼此交便,理無不順。所以能致此者,恃機器為之用也。”[19]420-421中國人要富強,必須“精研機器以集西人之長,兼盡人力以收中國之用”,因此“非工不足以開商之源,則又為其基而商為其用”[19]540。鄭觀應也曾在1860年代指出,“商務之盛衰,不獨關物產之多寡,尤必視工藝之巧拙”[20]588,中國“皆因無機器、格致院,講求制造諸學,而無商務通例恤商惠工,是以制造不如外人之精,價值不如外洋之廉,遂使土貨出口不敵洋貨之多,漏卮愈甚”,因此應當“招商集款,購辦機器,自行織造擅其利權”[20]626-627。總而言之,蕪湖及安徽經濟的發展卻違背了這一原則。早在1938年就有學者指出,抗戰前中國近代工業化過程的三個快速發展期分別是:政府主導的洋務運動時期、民間資本主導的一戰后的二十年[21]。從全國范圍來看,后一時期的工業化過程與對外貿易的發展相互促進,很多國產制品甚至能抓住時機輸出外洋。遺憾的是,蕪湖及安徽其他主要城市的近代工業化卻因商業的過度發展,仍然扮演著區域性商品集散中心的角色,未能抓住這一有利時機大力發展近代工業。
20年代末30年代初,南京國民政府開始為全面抗戰做經濟上的準備,先后設立了建設委員會、全國經濟委員會、資源委員會等經濟統制機構,試圖以政府力量推動中國的工業發展,尤其是以軍事工業為核心的重工業發展。這一以備戰為目標的重工業建設集中分布于江西、湖南、四川、重慶、陜西、廣西等地區。安徽省因地理位置的原因未能抓住這一機會,僅開發了一座淮南煤礦。直到1949年,以蕪湖為代表的安徽省近代工業化進程始終處于停滯之中。
注釋:
①參見:王鶴鳴.蕪湖海關[M].合肥:黃山書社,1994:47;王鶴鳴.安徽近代經濟軌跡[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91:257-261.
②參見:戴國芳.近代蕪湖米市興衰的原因及其影響[J].長江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06,3(2):203-208;謝國權. 近代蕪湖米市與蕪湖城市的發展[J].中國社會經濟史研究,1999(3):76-85.
③參見:王方中.1931年江淮大水災及其后果[J].近代史研究,1990(1);方前移.淺析錢業與商品貿易互動關系:以蕪湖中轉市場為例[J].中國農史,2012(3).
④參見:歐陽躍峰,葉東.近代蕪湖海關與對外貿易[J].北華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9(6):83-87.
⑤參見:汪華.裁厘加稅與蕪湖米市的走向[J].安慶師范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1,20(5):30-33.
⑥參見:郝秀清.近代蕪湖海關的鶴片貿易[J].安徽史學,1990(1):45-48.
⑦參見:《最近三十四年來中國通商口岸對外貿易統計》,第124頁。這里的名義價值有多種選擇。考慮到進口洋貨多為工業制成品,國內生產的工業制成品有相當比重來自于外資企業,而且即使是國內生產的工業制成品價格亦受到進口洋貨價格的決定,而轉運的國內其他口岸土貨的價格不直接影響安徽物價水平,因此選擇的數據是進口的總名義價值和本地土貨的出口名義價值。
⑧參見:《安徽近代經濟軌跡》第288頁反映出,1928年與1929年豆類輸出數量分別為77 545擔和60 643擔,但名義價值卻都為284 362兩。第304頁指出,1935年輸出菜籽價值15 606 101兩,名義價值在這一年突然變成前一年后一年的10倍左右,顯然多了一位數字。第306頁,1918年和1919年的輸出數量分別為4 766擔和4 980擔,而輸出的名義價值均為191 730兩。第310頁,1920年和1921年雞鴨毛輸出數量分別為16 479擔和20 148擔,但名義價值均為211 406兩。此外,由于1931年特大水災,1932年菜籽出口幾乎為0,1931—1932年煤油進口也急劇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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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璠)
Review on the Slow-Moving Process of
Anhui Province’s Industrialization and Its Reasons
Taking Wuhu as an Example
YU Zhiguo
(Anhui Technical College of Mechanical and Electrical Engineering, Wuhu, Anhui 241002, China)
Abstract:From 1900 to 1930, real value of Wuhu external trade has been growing. After 1931, it began to decline. In this process, the commercial excessive prosperity in Wuhu and the other major cities of Anhui province resulted in too low investment and serious imbalance of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The modern industrialization process was slowly moving. Anhui province lags behind the national average. In the 1930s, Wuhu began to decline because of decline of trade and especially rice business. Industry is the basis of business development, but the development of the economy of Anhui province had violated the principle. Twenty years after the WWI was the period of rapid development of China’s modern industry, however, Wuhu and the other cities of Anhui province still played the role of the regional commodity distribution center and failed to seize the favorable opptunity to vigorously develop the modern industry of excessive commercial development. Ultimately the decline is inevitable.
Key words:Wuhu; Anhui province; industrialization; excessive prosperity
中圖分類號:F12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0297(2015)06-0087-06
作者簡介:余治國(1978-),男,安徽蕪湖人,安徽機電職業技術學院經貿管理系副教授,碩士,研究方向:宏觀經濟學和經濟史。
*收稿日期:2015-07-21;
修訂日期:2015-0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