紡織服裝企業組織學習對戰略導向選擇的中介效應

張克英，劉姍姍，孫淮濱，郭 偉

(1.西安工程大學管理學院，陜西 西安 710048;2.中國紡織經濟研究中心，北京 100742)

紡織服裝企業組織學習對戰略導向選擇的中介效應

張克英1，劉姍姍1，孫淮濱2，郭 偉1

(1.西安工程大學管理學院，陜西 西安 710048;2.中國紡織經濟研究中心，北京 100742)

為了深入分析我國紡織服裝企業在復雜多變的競爭環境中采取何種戰略決策來提升企業績效，通過對全國知名紡織服裝企業的問卷調查，獲取184份有效樣本，運用回歸分析法探討了戰略導向對企業績效的作用關系，并分析了組織學習對二者的中介效應。研究發現:我國紡織服裝企業在戰略決策過程中應進一步強化組織學習，戰略導向對企業績效的影響作用還需通過企業內部的組織學習發揮效用;與此同時，我國紡織服裝企業在關注市場導向和技術導向的過程中，應適當向技術導向傾斜，這也是企業面向顧客多樣化需求必須做出的創新選擇，能夠有效提升我國紡織服裝企業的創新能力，適應市場需求。

戰略導向;組織學習;企業績效;紡織服裝企業

戰略導向是戰略規劃形成過程中的關鍵要素，可以為企業的戰略規劃以及執行過程提供依據，幫助企業創造持續的行業競爭優勢。Lichtenthaler等［1］指出，由于外部環境不確定因素影響作用的加大，戰略導向在企業運營調控過程中的重要作用日益凸顯，企業需要根據外部環境變化及時調整自身戰略導向，從而適應環境發展需要。Parnell［2］認為戰略導向的實質不涉及戰略的具體內容，而是企業在對外部環境和內部資源進行認知和掌握的基礎上的一種資源分配優先權，通過合理配置企業資源，使企業更快、更好地適應環境，最終不斷提高企業績效。

雖然大多數學者的研究均認同戰略導向可以提高企業績效，但對二者之間是起直接作用還是間接作用又或是通過何種因素發生間接作用都沒有達成一致的認識，尤其是面向我國紡織服裝企業并沒有展開分析探討，因此，本文在以往研究的基礎上，結合我國紡織服裝企業實際發展情況，提出將組織學習作為中介變量，構建其與戰略導向、企業績效的作用關系模型，在驗證戰略導向與企業績效作用關系的基礎上，探討組織學習對二者的中介效用。這將對中國紡織服裝企業在復雜多變的競爭環境中制定出科學合理的戰略決策，提高企業績效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

1 文獻分析與研究假設

1.1 戰略導向相關理論

企業戰略是企業決策者基于企業自身條件，通過對外部環境變化進行預測和分析所制定的一種有助于企業可持續發展的長期經營計劃和目標定位，而戰略導向是企業對自身未來的定位問題。戰略導向這個概念是由Venkatraman在1989年首次正式提出，并指出作為企業戰略基本特征的戰略導向是企業戰略實施的系列行為，更是企業發展成敗的決定性因素［3］。此后，國內外的學者對戰略導向的研究從未停止。隨著戰略導向的深入研究，戰略導向的定量研究逐漸成為主導趨勢，學者們紛紛從戰略導向維度劃分展開研究。

Sinkoyies等［4］從顧客導向和競爭者導向2個維度來測度戰略導向，其中，顧客導向的內涵主要是企業通過向客戶提供更好的產品和服務來滿足顧客的需要，從而戰勝競爭對手，最終提高企業的績效。吳貴生等［5］從產品創新的研究視角，提出了4個戰略導向:顧客導向、競爭者導向、跨部門整合導向以及技術導向［5］。這4種戰略導向與新產品開發績效密切相關，它們分別與企業顧客需求、應對競爭者、采取先進技術以及組織內部是否協調4種企業能力:1)顧客導向:一切以顧客需求為前提，充分挖掘顧客的潛在需求［6］;2)競爭者導向:企業能迅速識別競爭對手的行為并能快速響應［7］;3)跨部門合作:企業不同部門的互相合作，信息共享，為實現企業的目標而行動一致［6］;4)技術導向:企業加大研發強度，引領企業的新產品開發技術［7］。

綜上所述，本文將戰略導向劃分為市場導向和技術導向2個維度，同時將市場導向細分為顧客導向和競爭者導向。

從組織學習的定量角度出發，Hult等［8］根據組織學習的屬性將組織學習劃分為團隊導向、記憶導向、學習導向以及系統導向4個維度，而Noordewier等［9］則根據市場信息流動的過程把組織學習分為3個維度:學習承諾、分享愿景以及開放心智。其中，學習承諾認為企業將組織學習作為企業核心價值觀的最佳體現，分享愿景則表現為企業不同層級的員工能夠共同分享企業未來的發展前景，而開放心智是指組織能超越常規做法去考慮而不僅局限于自己熟悉的思維方式。

經過學者們不斷的實證研究發現，Noordewier等對組織學習劃分方法的應用范圍比Hult等的更為廣泛，所以本文研究采取Noordewier等研究的量表，將組織學習劃分為3個維度:學習承諾、分享愿景以及開放心智。

1.2 戰略導向對企業績效的作用關系

1.2.1 市場導向對企業績效的作用關系

對于紡織服裝企業而言，時刻把握顧客不斷變化的需求，與顧客保持持久、穩定的聯系是其競爭優勢的基礎。Hult等［10］在綜合前人研究結果的基礎上指出市場導向程度較強的企業通常具備比其他企業更豐富的市場見識，能夠通過密切關注企業所處市場環境的變動，更快更迅速地掌握市場的變動情況，依據所獲情報信息，研制出滿足消費者需求、符合市場發展的新產品，從而助推企業績效的提升。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下述假設。

H1:市場導向對紡織服裝企業績效呈正向作用關系。

H1-1:市場導向的顧客導向維度對紡織服裝企業績效呈正向作用關系。

H1-2:市場導向的競爭者導向維度對紡織服裝企業績效呈正向作用關系。

1.2.2 技術導向對企業績效的作用關系

雖然紡織服裝一直作為國民經濟發展的重要支柱產業強化發展，但目前大多數紡織服裝企業研發投入相對較少，創新能力不足，產品附加值低，盈利能力弱，技術開發速度等因素都還不適應外部市場環境的變化。企業應充分把握“十二五”期間的有利因素，依托科技進步搶占紡織行業科技發展的制高點，進一步提升我國紡織行業的國際競爭力［11］。為更好地適應外部市場變化，紡織服裝企業在時刻關注顧客需求變化的同時，還需要進一步提升紡織服裝產品的技術含量，依托新型技術、設備和紡織材料的研制，提升紡織服裝產品新穎性，更快更好地滿足顧客需求。Jeong等［12］指出企業強化技術導向能夠增強行業進入門檻，能夠進一步夯實企業的行業競爭優勢。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下述假設。

假設H2:技術導向對紡織服裝企業績效呈顯著的正向作用關系。

假設H3:與技術導向相比，市場導向對紡織服裝企業績效的正向作用關系更顯著。

1.3 組織學習對企業績效的作用關系

企業核心競爭力的形成源于長期的積累，持續的組織學習能力是促成企業核心競爭力開發及形成的重要環節之一。面對市場競爭不斷惡化、顧客需求多樣化的局面，紡織服裝企業只有不斷組織培訓、進行學習，在不斷重復的工作環境中反復學習形成自己的競爭優勢，才能在行業的新技術領域戰勝競爭對手，從而提高企業績效。

Baker等［13］以美國企業為研究對象進行實證研究，結果表明只有當企業具備強的學習導向時，企業的市場導向行為才能對企業績效產生明顯的提升作用。劉怡等［14］從企業間互相借鑒學習的角度指出，一個組織通過學習另外一個組織的技術能促進自己本身的研發過程，在此基礎上提高自己組織的效益，不斷學習是企業獲取新知識、新技術的有效方式。原欣偉等［15］認為組織學習能很大程度地提高企業員工的知識技能，并能使其與企業文化有機整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無形的持續的競爭優勢，提升企業績效。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下述假設。

H4:組織學習對紡織服裝企業績效呈正向作用關系。

H4-1:組織學習的學習承諾維度對紡織服裝企業績效呈正向作用關系。

H4-2:組織學習的分享愿景維度對紡織服裝企業績效呈正向作用關系。

H4-3:組織學習的開放心智維度對紡織服裝企業績效呈正向作用關系。

1.4 戰略導向對組織學習的作用關系

1.4.1 市場導向對組織學習的作用關系

市場導向是一個基于價值的戰略哲學，它使得企業的核心價值觀側重于現有顧客需求的滿足與潛在顧客需求的挖掘。紡織服裝企業通過向顧客提供更好的產品和服務來滿足顧客的各種需求，從而戰勝競爭對手，最終提高企業績效。這個過程要求企業具有較強的組織學習能力，能夠主動觸摸外部市場競爭環境，保證隨時能感知到產品市場的發展趨勢，預測競爭環境中的機遇和挑戰。

Noble 等［17］采用通用 Narver 等［16］的 MKTOR量表實證分析了市場導向、組織學習和企業績效這三者間的作用關系，提出并驗證了組織學習的中介作用。林義屏［18］進一步驗證了組織學習對市場導向與企業績效作用關系的顯著中介作用關系。謝洪明等［19］實證指出市場導向對企業績效的直接作用不顯著，但通過組織學習二者關系變得很顯著。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下述假設。

H5-1:市場導向對紡織服裝企業組織學習的學習承諾維度呈正向作用關系。

H5-2:組織學習的學習承諾維度在紡織服裝企業市場導向對企業績效的作用關系中具有中介效應。

H5-3:市場導向對紡織服裝企業組織學習的分享愿景維度呈正向作用關系。

H5-4:組織學習的分享愿景維度在市場導向對紡織服裝企業績效的作用關系中具有中介效應。

H5-5:市場導向對紡織服裝企業組織學習的開放心智維度呈正向作用關系。

H5-6:組織學習的開放心智維度在市場導向對紡織服裝企業績效的作用關系中具有中介效應。

1.4.2 技術導向對組織學習的作用關系

技術導向是企業建立競爭優勢的關鍵因素。史江濤等［20］從市場導向對技術創新影響的角度出發指出，研發能力、技術程度或者在新產品研發過程中對復雜新技術的采用都有助于更具競爭優勢產品的創造與產出。多數研究表明組織學習對企業研發技術等無形資源轉化為產品服務等實體資源具有關鍵的作用，主要原因在于企業進行研發所涉及的技術大多是企業之前沒有接觸過的，因此企業必須建立共同的愿景，激發員工不斷學習，快速整合競爭對手的市場信息，尤其是競爭對手先進的技術知識，同時鼓勵創新思想和創新行為，從而形成新的、先進的技術。技術導向直接正向促進了企業組織學習的開展，同時組織學習的開展又為技術導向的實施提供了可行的條件［21］。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下述假設。

H6-1:技術導向對紡織服裝企業組織學習的學習承諾維度呈正向作用關系。

H6-2:組織學習的學習承諾維度在技術導向對紡織服裝企業績效的作用關系中具有中介效應。

H6-3:技術導向對紡織服裝企業組織學習的分享愿景維度呈正向作用關系。

H6-4:組織學習的分享愿景維度在技術導向對紡織服裝企業績效的作用關系中具有中介效應。

H6-5:技術導向對紡織服裝企業組織學習的開放心智維度呈正向作用關系。

H6-6:組織學習的開放心智維度在技術導向對紡織服裝企業績效的作用關系中具有中介效應。

2 樣本選取與測度指標

2.1 調查樣本

本文對我國紡織服裝企業進行問卷調研，主要是通過西安工程大學與中國紡織工業聯合會、全國知名紡織服裝企業共同組建的“紡織經濟及企業管理創新戰略聯盟”及在紡織服裝企業工作的杰出校友協助展開調研。本文調研范圍覆蓋紡織服裝行業較為發達的山東、廣東、浙江、江蘇、寧夏、深圳、安徽等省市，回收問卷205份，有效問卷184份，回收率為89.8%，問卷有效回收率為89.1%。被調研樣本的企業特征如表1所示。

表1 調研企業特征Tab.1 Sample enterprise characteristics

2.2 變量測度

為確保量表的信度和效度，本文在借鑒學者研究的成熟量表的基礎上，結合紡織服裝企業的特點，制定出初步調查問卷，并經過預調研進一步完善。本文研究的自變量是戰略導向(市場導向和技術導向)，因變量是企業績效，中介變量是組織學習(學習承諾、分享愿景和開放心智)，控制變量是企業規模和研發強度。

市場導向:主要包括顧客導向和競爭者導向2 個方面。借鑒 Narver等［16］、Gatignon 等［22］的研究成果，并結合紡織服裝企業的特點及本文研究的需要，分別設計了6個題項，包括企業的經營目標是實現最大程度的顧客滿意、企業高層會定期開展探討競爭對手優劣勢的會議等。

技術導向:參考Gatignon等的研究成果，設計了5個題項，主要從技術政策、研發投入強度、新技術與滿足顧客需求等方面進行測量。

企業績效:參照Venkatraman等［23］的研究成果，采用主觀性指標與客觀性指標相結合，財務性指標與非財務性指標相結合方式進行衡量，設計了5個題項，包括企業近3年的平均銷售收入增長幅度、銷售利潤率增長幅度、市場占有率增長幅度等。

組織學習:借鑒Baker等［13］對組織學習的測度方法，從學習承諾、分享愿景以及開放心智3個維度進行測量，每個維度設計4個題項，比如學習承諾從企業將學習視為維持公司生存的重要保障、分享愿景從企業對自身定位及未來發展相關的概念有清晰的界定、開放心智從企業允許員工對企業的各種行為和決定提出質疑等方面進行測度。

上述變量題項采用李克特5點量表進行測度，其中計分1為完全不符合，5為完全符合。

3 數據分析

3.1 量表的信度與效度分析

信度分析主要用于檢測調查所得結果的穩定性、可靠性與一致性。信度檢驗的一致性系數(Cronbach α)越高，表明測量的標準誤差越小;若所測變量的 Cronbach α值＞0.70，說明量表信度較高。表2示出研究變量信度和效度分析結果。可以看到，本文研究各變量量表具有較高信度。

通過對量表的KMO和巴特利球體檢驗分析(見表2)可以看到，KMO值均大于0.7，且方差累積貢獻率均大于60%，說明本文研究的量表構建度較好。

3.2 相關性分析

相關性分析主要是研究變量之間關系的緊密程度，以及根據樣本的數據推斷總體是否相關。只有變量存在一定程度的相關關系，才能配合回歸方程進行回歸分析，通常用Pearson相關系數表示。表3示出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結果表明，市場導向、技術導向分別與企業績效、學習承諾、分享愿景以及開放心智之間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學習承諾、分享愿景以及開放心智與企業績效也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因此本文提出的假設都得到了初步驗證，為下一步通過多元回歸分析對變量間因果關系研究做好了準備。

表2 研究變量信度和效度分析Tab.2 Analysis of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表3 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Tab.3 Correlation between variables

3.3 以組織學習為中介效應的回歸分析

1)戰略導向與組織學習對企業績效的影響。以戰略導向為自變量、企業績效為因變量進行多元回歸。表4示出戰略導向、組織學習對企業績效的影響。結果表明，在研究模型1基礎上加入解釋變量顧客導向、競爭者導向后(模型2)，其R2值較模型1有顯著提高(顯著性水平p＜0.001)，變動了0.32，說明顧客導向和競爭者導向都對企業績效產生了重要的影響，假設H1通過;顧客導向對企業績效存在顯著的正向作用(β=0.35，p＜0.001)，假設H1-1獲得通過;競爭者導向對企業績效存在顯著的正向作用(β=0.28，p＜0.001)，假設 H1-2獲得通過。同理，假設 H2通過。模型 4中 R2值較模型1顯著提高了0.53(p＜0.001)，并且技術導向的回歸系數(β=0.51，p＜0.001)比顧客導向(β=0.21，p＜0.01)和競爭者導向(β=0.20，p＜0.01)的回歸系數都大而且更顯著，說明與市場導向相比，技術導向對企業績效有更顯著的正向影響，假設H3未獲得通過。

同理，以組織學習的3個維度為自變量、企業績效為因變量進行多元回歸。表4結果表明，學習承諾對企業績效存在顯著的正向作用(△R2=0.17，β=0.42，p＜0.001)，假設H4-1獲得通過。同理，假設H4-2、H4-3獲得通過。模型8中R2值較模型1顯著提高了0.46(p＜0.001)，并且分享愿景的回歸系數(β=0.49，p＜0.001)比學習承諾(β=0.14，p＜0.1)和開放心智(β=0.26，p＜0.001)的回歸系數都大而且更顯著，說明組織學習的分享愿景維度對企業績效產生的影響最大。

2)戰略導向對組織學習的影響。以戰略導向為自變量，以組織學習為因變量進行多元回歸。表5示出戰略導向對組織學的影響。結果表明，在模型9的基礎上同時加入自變量市場導向的2個子維度:顧客導向和競爭者導向形成研究模型10后，其R2值較研究模型9有了顯著的提高(p＜0.001)，變動了0.29，且顧客導向的回歸系數 β=0.31(p＜0.001)，競爭者導向的回歸系數 β=0.33(p＜0.001)，說明市場導向對學習承諾維度存在顯著的正向影響，假設H5-1獲得通過。同理，假設H5-3、H5-5、H6-1、H6-3、H6-5 獲得通過。

表4 戰略導向與組織學習對企業績效的影響Tab.4 Influence of strategic orientation，organizational learning on enterprise performance

此外，市場導向對分享愿景的回歸系數比其對學習承諾、開放心智的系數都大，說明市場導向對分享愿景維度產生了更大的影響;技術導向對開放心智的回歸系數比其對學習承諾、分享愿景的系數都要大，說明技術導向對開放心智維度產生了更大的影響。

表5 戰略導向對組織學習的影響Tab.5 Influence of strategic orientation on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以戰略導向為自變量，以組織學習為因變量進行多元回歸。表5結果表明，在模型9的基礎上同時加入自變量市場導向的2個子維度:顧客導向和競爭者導向形成研究模型10后，其R2值較研究模型9有了顯著的提高(p＜0.001)，變動了0.29，且顧客導向的回歸系數β=0.31(p＜0.001)，競爭者導向的回歸系數β=0.33(p＜0.001)，說明市場導向對學習承諾維度存在顯著的正向影響，假設H5-1獲得通過。同理，假設 H5-3、H5-5、H6-1、H6-3、H6-5獲得通過。

此外，市場導向對分享愿景的回歸系數比其對學習承諾、開放心智的系數都大，說明市場導向對分享愿景維度產生了更大的影響;技術導向對開放心智的回歸系數比其對學習承諾、分享愿景的系數都要大，說明技術導向對開放心智維度產生了更大的影響。

3)組織學習在戰略導向與企業績效間的中介效應(見表6)。從表4、5的分析結果可以看到，戰略導向與組織學習和企業績效間的作用關系都得到了驗證，后續將進一步驗證組織學習各維度在戰略導向與企業績效的作用關系中是否起到中介作用，研究中保持控制變量和因變量不變展開分析。

研究模型18包含控制變量企業規模和研發強度，將顧客導向與競爭者導向作為自變量，驗證組織學習對市場導向與企業績效作用關系的中介效用。模型19在模型18的基礎上加入學習承諾維度后，其R2值較模型18有顯著的提高(p＜0.05)，變動了0.01，而且自變量顧客導向和競爭者導向的回歸系數均減少，顯著性水平降低卻仍顯著(p＜0.05)，說明學習承諾維度只起到部分中介作用，假設H5-2得到部分支持。同理，分享愿景維度起到完全中介作用(自變量回歸系數均減少且p＞0.10，變得不顯著)，假設H5-4得到完全支持;開放心智維度起到部分中介作用，假設H5-6得到部分支持。模型22在模型18的基礎上同時加入組織學習的3個維度，結果顯示顧客導向和競爭者導向的回歸系數仍為正但都變得不顯著 (p＞0.10)，進一步驗證了學習承諾、分享愿景和開放心智在市場導向與企業績效的關系研究中的中介作用。

表6 組織學習在戰略導向與企業績效間的中介效應Tab.6 Mediating effect of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between strategic orientation and enterprise performance

研究模型23包含控制變量企業規模和研發強度，自變量技術導向維度，研究組織學習在技術導向與企業績效的中介作用。同理，學習承諾維度起到部分中介的作用，假設H6-2得到部分支持;分享愿景起到完全中介作用，假設H6-4得到完全支持;開放心智起到完全中介的作用，假設H6-6獲得通過。模型27在模型23的基礎上同時加入組織學習的3個維度，結果顯示市場導向的回歸系數仍為正但都變得不顯著 (p＞0.10)，進一步驗證了學習承諾、分享愿景和開放心智在市場導向與企業績效的關系研究中的中介作用。

4 研究結果

基于國內外學者對戰略導向與企業績效作用關系的相關研究內容，以紡織服裝企業為研究對象，針對組織學習這個重要中介變量的特點，構建了戰略導向、組織學習對企業績效影響的概念模型，并通過對184個有效樣本的統計分析，驗證了本文的研究假設，并得出以下主要結論。

1)戰略導向中的市場導向、技術導向2個維度以及組織學習中的學習承諾、分享愿景、開放心智3個維度與企業績效之間均呈現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其中市場導向對分享愿景維度、技術導向對開放心智維度、技術導向對企業績效產生的影響作用更為顯著，此外組織學習中的分享愿景維度相對而言比學習承諾、開放心智維度對企業績效的影響作用更為顯著。

2)組織學習中的分享愿景在市場導向和技術導向與企業績效的關系研究中起到完全中介作用，學習承諾在市場導向和技術導向與企業績效的關系研究中起部分中介作用，開放心智在市場導向與企業績效的關系研究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而在技術導向與企業績效的關系研究中起到完全中介的作用。

5 結語

本文通過對戰略導向、組織學習與企業績效間的影響關系進行深入研究，為中國紡織服裝企業在多變復雜的市場環境運營中提供指導借鑒。一方面，我國紡織服裝企業應加強企業組織學習，堅持以市場需求為導向，時刻關注競爭對手的戰略舉動，應意識到對顧客需求承諾的重要性，不定期地對顧客滿意度和忠誠度進行調查評估，與此同時還要做到內部各員工之間非常樂意交流和分享競爭對手的相關信息，對競爭對手的行動能做出快速反應，相應管理者能做到定期召開專門的主題會議討論近期競爭對手的行動并據此制定應對競爭對手的策略，在此基礎上建立競爭優勢，并贏得持續的最終勝利。另一方面，我國紡織服裝企業在關注市場導向和技術導向的同時，應適當向技術導向傾斜。企業在關注顧客各種需求的同時，更應該加大企業研發力度，提升紡織服裝產品與服務的技術含量，發現及使用新的生產原材料，運用高新技術研制生產專用設備以及自動設備，從而增加產品的新穎性，不斷地適應顧客差異化的新需求，進而提高企業績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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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mediating effect of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to strategic orientation in textile and garment enterprises

ZHANG Keying1，LIU Shanshan1，SUN Huaibin2，GUO Wei1
(1.Management School，Xi'an Polytechnic University，Xi'an，Shaanxi710048，China;2.China Textile EconomicResearch Center，Beijing 100742，China)

In order to deeply analyze how to choose strategic decision and improve enterprise performance in the circumstance of complex competence，184 valid questionnaires samples of the well-known textile and garment enterprises were obtained.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trategic orientation and enterprise performance was analyzed by using 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s，and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was also analyzed.The results show that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should be strengthened during the process of strategic decision，because the influence of strategic orientation on enterprise performance should play a role through organization learning.At the same time，technology oriented should be paid more attention than market oriented because innovation choice must be taken for multiple demand of the consumer.It is helpful for improving innovation ability and adapting market demand of our textile and garment enterprises.

strategic orientation;organizational learning;enterprise performance;textile and garment enterprise

F 270

A

10.13475/j.fzxb.20140505809

2014－05－30

2015－01－22

陜西省哲學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項目(13JZ026);陜西省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特色學科建設項目(陜教2009第6號);陜西省科技廳軟科學研究項目(2014KRM37-01);陜西省社科基金項目(13SC012)

張克英(1978—)，女，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紡織服裝企業戰略規劃與創新管理。E-mail:keerbin@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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