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東 李志茹
(華中師范大學 教育信息技術學院,湖北武漢 430079)
新興信息技術在場館學習中的創新應用:現狀、趨勢與挑戰*

鄭旭東 李志茹
(華中師范大學 教育信息技術學院,湖北武漢 430079)
信息技術的創新應用極大地拓展了博物館的教育功能:移動技術極大地展現了場館學習的非正式特征,智能與虛擬現實技術充分釋放了場館學習的體驗性,資源開發與知識管理技術為場館學習提供了豐富的數字資源與有效的管理架構。信息技術在場館學習中的創新應用主要體現在:參觀者日益希望通過移動設備來實現與博物館的無縫聯結,數字化資源創作與項目編目持續占據著場館學習資源建設的極大份額,跨機構合作日漸成為場館學習數字化資源建設與發展的重要方式,開放內容與互聯網技術等正改變著場館及其教育工作者的角色,日益關注弱勢群體對博物館的可訪問性與學習的權利。從技術視角看,場館學習創新發展面臨的重大挑戰包括:綜合性數字化戰略缺失,經費投入不足及技術設施建設滯后,數字化內容創作相對落后,管理層對信息技術的創新應用缺乏愿景與理解,博物館教育工作者的專業發展不適應場館學習的數字化轉向。
場館學習;信息技術;數字化轉向
信息技術的創新應用極大地拓展了各級各類博物館的教育職能,使其成為非正式學習的重要場所。如何充分運用各種新興信息技術來優化場館學習的物理境脈、展品交互模式及資源創建與分享形式,從而使參觀者能夠獲得更好的場館學習體驗,實現更深層的意義建構,這日漸成為場館學習研究與實踐必須面對的重大課題與現實挑戰。國內外很多博物館在這方面進行了初步探索,并取得了良好成效。
目前,與場館學習最具有相關性的信息技術主要分為三種,即移動技術、智能與虛擬現實技術、資源開發與知識管理技術。移動技術的創新應用極大地展現了場館學習的非正式特征,智能與虛擬現實技術充分釋放了場館學習的體驗性,而資源開發與知識管理技術則為場館學習提供了豐富的數字資源與有效的管理架構;三者結合在一起,有力地推動了場館學習的數字化轉向。
1 移動技術
移動技術使“便攜式博物館”成為現實[1]。它最大的特點在于方便參觀者隨時隨地獲取資源與信息。在實際應用中,移動技術充當了參觀者與場館中各種數字資源和展品無縫聯結、深層交互的橋梁,應用前景非常廣闊,因而成為各級各類博物館關注的熱點。相關機構發布的移動技術應用情況的統計數據顯示:2011年有30%的受訪者回應說他們所在的博物館已經應用,23%的教育工作者回應說其所在的博物館計劃在未來一年內應用,36%的受訪者回應說其所在的博物館沒有應用也不打算應用[2];到2013年,這個數字分別變為43%、23%和25%[3]。由此可見,移動技術在博物館中的普及非常迅速,已成為對場館學習影響最大的信息技術。
目前,場館學習中的移動技術有很多,應用較為普遍或相對較有前景的移動技術主要有移動應用程序、社交媒體和基于定位的服務。其中,移動應用與社交媒體為場館提供了與公眾溝通的平臺。場館可以運用這類技術為公眾提供信息推送服務,包括各種展教活動與展品資源等,而參觀者可以通過社交媒體與移動應用程序完成知識共建共享及虛擬學習體驗。定位服務是一種能夠顯示參觀者當前位置的技術,它可以記錄參觀者感興趣或參觀過的展品或展項,當再次定位到與參觀者存儲數據相關的信息時,便會向參觀者發送如購買仿制品、特別優惠或附近開展的活動等信息。2013年《地平線報告(博物館版)》認為其在未來三至五年的時間里有可能會在博物館中得到廣泛應用[4]。
2 智能與虛擬現實技術
智能技術與虛擬現實技術不僅是構建數字博物館的關鍵技術,而且為場館學習開啟了一種通過計算機建模、模擬與仿真來感知展品及環境的全新體驗式學習模式。智能技術可以根據參觀者的個性特征為其提供訂制化的支持與服務,能極大改進與提升參觀者的參觀體驗。比如,基于情境智能的博物館導引系統可以在沒有通過交互請求的情況下向參觀者主動提供個性化的精準服務[5]。虛擬現實技術在提供高度逼真的虛擬展品的同時,還能為參觀者提供一種浸入式的交互環境,從而非常有效地增強參觀者在場館學習過程中的社會性交互體驗。有研究表明,基于虛擬現實技術構建的三維在線虛擬博物館可以以一種非常積極正面的方式增強或影響參觀者在博物館境脈中的學習體驗[6]。
目前,在場館學習中應用比較廣泛的智能與虛擬現實技術主要包括基于手勢的運算技術、增強現實技術、自然用戶界面與虛擬訪問技術等。基于手勢的運算技術以便攜式的移動設備為載體,參觀者可以通過手指等身體部位操作設備,其最大特點是可以讓展品在交互過程中主動回應參觀者。增強現實技術則可以使博物館中不可見的東西變得可見,尤其有利于學習者在博物館這種非正式情境中對科學概念的理解與掌握[7]。它使參與者以一種全新視角來審視周圍的一切,用戶依靠一個特定的視覺標記來獲取準確信息,以此將數據信息與真實世界的對象、背景與過程結合起來,加深對展品的認知。而自然用戶界面與虛擬訪問技術則改變了傳統場館學習中“請勿觸摸”的拒絕式指令,參觀者可通過多點觸控臺、互動墻等中介與展品互動,這有助于彌補基于對展品保護而限制參觀者與原件互動的遺憾。
3 資源開發與知識管理技術
資源開發技術是指以館藏展品為中心的數字化內容創作及相應的新型互聯網出版技術。這類技術已被初步應用于場館學習的資源建設與管理中。但就目前的應用范圍與水平來看,仍有較大的提升空間。原因在于:硬件設施的建設耗費了博物館過多的資源與精力,而相關內容資源的發展與應用卻被忽略,加之資源開發與管理的成效需要我們長期堅持才能看到,這更加劇了這一技術應用的相對滯后。目前來看,實物展品仍是無可爭議的場館學習的主流資源形態。但2013年《地平線報告(博物館版)》認為,數字化出版技術在未來兩到三年時間里會在博物館領域取得非常廣泛的應用。這樣一來,便會產出大量數字化的場館學習資源,對這些海量資源的管理就需要應用相應的知識管理技術。
在場館學習中應用較為廣泛的資源開發與知識管理技術主要包括數字保存與開放內容技術。數字保存技術的核心是為每一件展品提供數字化的細節資料支撐,使其能夠跟上時代與技術的發展,滿足參觀者的認知習慣。目前,數字保存技術在博物館領域內應用的主要問題是來自政策與戰略方面的挑戰。有調查數據顯示,2008年至2013年,只有7%的博物館發布過自己的數字保存政策或戰略,而同期圖書館與檔案館的比例則是 48%和 45%[8]。博物館在數字保存的政策或戰略上已遠遠落后于同類機構。借助于開放內容技術,場館展品便成為數字化的網絡資源,這些可供公眾傳播、利用與重組的資源構成了開放內容。近年來,在開放內容的開發中,展品的知識產權、所有權等問題持續引起社會各界關注。一方面,從理想角度出發,博物館應走在開放內容模式的最前沿;但另一方面,出于現實考慮,則需要在資源共享與尊重原創之間找到平衡點,這樣才能實現可持續發展。
1 參觀者冀圖通過移動設備來實現與博物館的無縫聯結,泛在學習日益流行
現在,人們越來越多地希望能夠突破傳統博物館在參觀時空上的限制,借助互聯網與移動終端隨時隨地與展品進行互動,這已成為公眾對場館學習的切實需求。在此基礎上,參觀者還對場館學習的互動方式提出了更為細致的要求,如希望博物館的官方網站能夠提供與實地參觀相一致的交互學習體驗、更為廣泛珍貴的數字化資源以及可以通過移動設備執行的與展品相關的交互任務[9]。與此同時,那些喜歡實地參觀的訪客還希望可以借助互聯網與移動終端等信息技術來優化自己的場館學習體驗,如通過自帶設備提前預訂門票、訪問數字化展品資源、了解場館服務特色和制訂場館參觀路線等。
2 數字化媒體資源創作與項目編目持續占據著場館學習資源建設的較大份額
博物館的核心職能之一是對文化進行“闡釋”,且其對展品的闡釋方式將直接影響參觀者的學習結果[10]。數字化館藏資源,尤其是數字化展品的迅速發展為參觀者提供了多種學習通道。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匯集高質量數字資源的重要性,通過“富媒體”實現參觀者與展品的深度互動,進而推動更加深層的意義建構已成為場館學習關注的熱點[11]。與此同時,來自不同類型博物館的教育工作者也逐漸達成這樣一個共識,即所有參觀者都希望自己能夠快速且準確地獲得所需資源與信息,而這種期望的實現顯然需要博物館具備科學、簡潔的數字化項目編目。在編制項目編目的過程中,博物館可以通過設計公眾參觀學習單(Work-sheet)來彌補項目編制的不足。目前,這種通過學習單來輔助用戶參觀場館的方式在國外場館學習中的應用越來越普遍[12]。
3 跨機構的協同與合作日漸成為場館學習數字化資源建設與發展的重要方式
近年來,場館學習、社區教育項目以及數字化資源建設等諸多領域呈現出整合發展的趨勢,合作的邊界也越來越趨于模糊[13]。博物館教育工作者逐漸意識到:在網絡環境下,與印刷機構排版制作的教育資源相比較,“原生態”的數字化展品信息更加受到公眾的青睞,且其應用范圍也更廣。與此同時,場館學習中傳統的持續性、大規模、由基金會資助的項目開發模式已在走下坡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各研究機構在數據生成層面相互合作,第三方組織負責對資源進行整合、發布和管理等實際工作的全新模式。目前,各大博物館都已經開始了這方面的探索,尤其是加強了與高等院校間的合作。如波士頓科學博物館、明尼蘇達科學博物館、探索館三家與研究納米科技的相關高校合作,創建了“納米非正式教育網絡”,有效提升了社會公眾對與納米有關的公共科學活動的參與[14]。
4 數字化時代的開放內容、互聯網技術等正改變著場館及其工作人員的角色
在數字化生存時代,大數據是基礎。這意味著人們傾向于在數據分析的基礎上制定決策,公眾要想參與到對社會公共決策的討論中,就必須具備一定的數字化閱讀能力與大數據解釋能力。然而,有統計數據顯示:目前五分之一的美國人處于被數字化時代遺棄的危險中,因此作為公共文化機構的博物館有責任確保這些公眾具備 21世紀必備的數字化讀寫技能[15]。與此同時,數字化學習資源從未像今天這樣開放且容易獲得,因此博物館教育工作者也應該與時俱進,根據實際情況改變自己的角色定位。
5 日益關注弱勢群體的權利,提高殘障人士對博物館的可訪問性被提上日程
在教育民主化浪潮的推動下,場館學習也越來越關注如何利用信息技術來保障弱勢群體、特別是殘障人士的學習權利,越來越重視如何創建一種面向所有社會公眾的、具有包容性的非正式學習環境。有學者提出,應該從社會公正、社會再生產以及教育學這三種理論視角相互結合的角度出發,構建一種具有包容性的場館學習框架,把焦點集中在如何有效提高基礎設施的可訪問性、公民個人的素養以及社群的接受度這三個方面,以切實促進場館學習的公平[16]。信息技術在這方面可以充當一個強有力的杠桿。博物館可以通過信息技術來消除弱勢群體、特別是殘障人士訪問博物館的障礙,比如為盲人或視力有障礙的殘疾人提供可以借助于觸摸技術進行感知的 3D虛擬展品,運用觸覺來彌補視覺的不足,以此來提高他們在場館展品、設施及應用程序等方面的可訪問性[17]。
1 綜合性數字化戰略的缺失制約著博物館教育功能的充分發揮
場館學習的數字化轉向幾乎涉及博物館工作的各個方面,因此必須有一個長期性、綜合性的發展戰略作支撐,而且還要把其教育職能的發揮與作為公共科技文化機構文化傳承的整體使命統一在一起。而目前的情況是,絕大多數博物館都缺乏一個可靠的數字化戰略,導致它們在場館學習方面進行的各種數字化創新探索都是碎片式的,缺乏整體性、協同性和長期性。對博物館來說,一個優良的綜合性數字化戰略應該以可持續發展為主題,涉及空間、設施與運營等博物館工作的各個方面與環節,并把重點放在以下兩個方面:規劃技術基礎設施與數字化展品資源建設,為自身的數字化轉向以及教育功能的充分發揮提供技術保障與內容支持,這是博物館發展的核心;對博物館的資金分配、電子營銷、慈善事業、創收及數字保存制訂合理計劃,這是博物館發展的重要輔助,也是場館學習的重要外圍支撐與保障。
2 經費不足及技術設施建設滯后影響著場館學習的可持續發展
信息技術在場館學習中的創新應用面臨著經費投入不足、信息技術基礎設施難以滿足現實需求等問題。博物館是公共科學文化機構,其運營經費在很大程度上來自政府的財政撥款,只有極少數私立的博物館在運營上完全不依賴政府。總的來說,作為公共機構的博物館在市場化的進程中普遍較為落后,在市場化運營機制還沒有完全建立之前,來自政府財政撥款的多寡對博物館教育功能的發揮及場館學習的可持續發展具有非常重要的影響。而世界經濟衰退使各國政府財政收入銳減,對博物館的財政支持也必然減少。于是便出現這樣一種景象:一方面預算不斷縮水,而另一方面成本逐年上升、公眾對于新技術服務的呼聲持續走高。資金投入捉襟見肘成為世界各國博物館面臨的普遍生存境遇。盡管博物館的管理層明白為參觀者提供數字化學習環境與學習支持的重要性,但現實中財政方面的窘迫讓他們缺少必要的信息技術基礎設施來實現場館學習數字化的愿景;有時候為了維系博物館的運營,他們甚至不得不縮減本來就不多的用于教育與學習方面的資金投入。
3 博物館在數字化內容制作方面遠遠落后于商業與工業部門
信息技術在很多領域內都已深刻改變了人類的社會生活,但在教育領域內的應用卻相對滯后。作為公共文化教育機構,在市場的驅動下,博物館為滿足社會公眾的參觀需求,在信息技術的創新應用上盡管與正規的學校教育系統相比較為領先,但卻顯著落后于工業、商業等社會部門,尤其是在數字化學習內容的創作上更是如此。很多博物館都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在數字化內容制作方面所面臨的嚴峻挑戰,它們不僅需要持續不斷地更新與重組其目錄、網站信息等,而且還要讓這些信息與各種日益增長的媒體技術設備相互匹配。更為重要的是,為取得最佳效果,與參觀者認知規律相關的各種媒體技術設備對數字化資源的呈現方式有不同的要求。在目前的情況下,博物館提供的數字化內容不能覆蓋所有的展品信息,遠遠不能滿足參觀者的需求。針對這種情況,最有效的措施是調整內容制作的生產流程、改變內容制作的授權機制,在制定并統一內容格式要求及審核標準的基礎上,賦予參觀者制作內容的權利。
4 博物館管理層對信息技術的創新應用缺乏遠見與深度理解
許多博物館的管理層都對信息技術在場館學習中的創新應用缺乏遠見與深刻理解。他們沒有意識到數字化轉向對提升場館服務水平尤其是場館學習效果有重要作用,也不能理解博物館在履行其公共教育職能過程中使用的這些信息技術與公眾日常接觸到的信息技術之間的關系、差異及協同效應,還低估了參觀者對于在線訪問與展品數字化資源的期望程度,更沒有看到使用信息技術參觀場館的虛擬訪客在眾籌與市場營銷方面具有的巨大潛在價值。與此同時,博物館的管理層對新興技術的投資回報也存在擔憂,盡管評估各種展陳與展教項目的應用價值是博物館的日常工作,而且博物館的管理層在這方面擁有豐富的經驗,但涉及新興技術應用效果的評估時,這種情況就發生了改變,使得信息技術創新應用的評估結果不佳。究其原因,在于博物館的管理層在制定信息技術創新應用的評價標準時總是忽略技術使用對參觀者知識、態度、技能等方面產生的影響,同時還會有意無意地忽略信息技術在獲得潛在訪客、提升參觀者興趣方面的價值。評價標準的扭曲已經成為信息技術在場館學習中創新應用所面臨的一個巨大障礙。
5 博物館教育工作者的專業發展不適應場館學習的數字化轉向
盡管博物館教育功能的發揮受到多重因素的影響,但博物館教育工作者顯然在其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長期以來,在博物館教育中就一直存在著理論與實踐兩張皮的問題[18]。在場館學習數字化轉向的進程中,盡管存在著諸如資金投入不足之類的難題,但最關鍵的挑戰還在于博物館教育工作者的專業發展不適應場館學習數字化轉向的現實需要。從教育到市場規劃,信息技術影響著博物館工作的各個方面,并重新定義了博物館的組織結構及其工作人員的角色。面對數字化的挑戰,博物館教育工作者無論是在信念、實踐還是在內容上都面臨著巨大挑戰[19]。博物館教育工作者是否具有信息技術創新應用的意識與愿景,是否能夠掌握足夠的信息技術應用技能,不僅是信息技術在場館學習中創新應用的內容之一,而且直接影響與制約著場館學習的最終效果。博物館教育工作者的數字化技能是促進各部門之間交流合作的關鍵,通過信息技術進一步闡釋產品、提高參觀者的學習體驗滿意度,是每一位博物館教育工作者的職責。然而,現實情況是大多數博物館教育工作者的專業化水平較低,專業發展止步不前[20]。他們既沒有在大學階段的學習中受過系統的數字化技能理論研究與實踐操作方面的培訓,也沒有在工作期間通過相關的在職培訓來優化其信息技術能力,使得他們在場館學習數字化轉向的過程中不僅不能發揮應用的促進作用,有時反而會成為阻礙其發展的因素。
面對撲面而來的信息技術,場館學習的數字化轉向已不可避免。對于信息技術在場館學習中的創新應用來說,最重要的往往不是技術本身,而是我們對技術應用所持的愿景與信念。在教育技術學領域內,伊利(Donald Ely)曾說過一句發人深省的話:“技術是答案,但問題是什么?”信息技術在場館學習中的應用同樣也需要這樣的反思與詰問。只有始終堅持以問題為導向、以人為本的基本立場,信息技術在場館學習中的創新應用才有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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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merging Technologies in Museum Learning: Status, Trends and Challenges
ZHENG Xu-dong LI Zhi-ru
(School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 Education,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ty, Wuhan, Hubei, China 430079)
The emerging technologies extend the educational functions of museum, performing in the following aspects, mobile technology facilitates the informal features of museum learning, intelligent and virtual reality technology enhances the learning experience in museum context, resources developing and knowledge management technology provides the support of materials and management for museum learning practice. Some trends can be seen in the application of these emerging technologies in museum learning, including visitors’ increasing demand for mobile devices, the great occupancy of digital resource and cataloging project in the construction of museum learning resources, the gradual collaborative programs in educational resource development among institutions, the changing roles of museum and its educators driven by open content and internet, and increasing concerns on the access of disabled people to museum. For the future of museum learning, the challenges that include the lack of comprehensive strategies in technology use, funding inadequacy in technology infrastructure, comparatively unsophisticated digital content creation, absence of vision, and obsolete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of museum educators should be solved.
museum learning; emerging technologies; digitalization
G40-057
A【論文編號】1009—8097(2015)06—0005—07【DOI】10.3969/j.issn.1009-8097.2015.06.001
編輯:小西
本文受華中師范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高等研究院華中科學教育與科學傳播中心“高層次青年科普專家培養計劃”資助。
鄭旭東,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教育技術學基本理論,郵箱為haige007@gmail.com。
2014年10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