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 珍,項定宜,張 鏑
(東北林業(yè)大學文法學院,黑龍江哈爾濱150040)
REDD+機制作為一個最新的全球性保護計劃日益受到國際社會的關注,因為REDD+機制保護的熱帶森林是最具有生物多樣性、復雜性的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然而,熱帶森林正在以每年約1 300萬hm2的速度消失,并造成了相當于全球二氧化碳年排放量五分之一的碳排放,引發(fā)了全球氣候變暖,對人類的生存和發(fā)展產生了重大影響。因此,必須加強對國際REDD+機制中的森林生物多樣性保護策略的研究。
自2009年以來,《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UNFCCC)談判越來越關注REDD+機制對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的生物多樣性保障及利益造成的潛在的負面影響。人們將生物多樣性保障措施定義為“避免生物多樣性面臨明顯風險的最低要求”。除了避免風險,REDD+的一些活動可以產生相當大的協同效應,最初它們出現在官方UNFCCC文件中。在國際層面,為了便利將生物多樣性融合到REDD+機制中,首先有四個主要問題需要解決。
1.1 明確定義森林類型和與森林有關的管理活動 雖然其仍在談判中,但將主要保障措施納入官方文本中,可以避免將自然森林轉化為種植園。其保護的價值主要取決于不同森林類型和管理資格的定義。例如,通過植樹造林和再造林增強碳儲存。這些定義很重要,不僅產生于UNFCCC的背景下,而且基本上存在于國際層面所有與森林有關的政策中。FAO、UNEP-WCMC和其他組織以及CPF一直在從事森林和森林管理的定義工作,這些在UNFCCC的背景下是有用的參考資料,如FAO定義了原始森林、自然森林和調整種植森林(包括種植園),UNEP-WCMC定義了森林修復和康復等。
1.2 規(guī)定嚴格的SMF(可持續(xù)管理森林)/SFM(可持續(xù)森林管理)概念 為了國際進程和政治的需要,需要制定SMF/SFM合作發(fā)展的明確標準和可衡量的指標,以確保這些概念可以作為生物多樣性保護措施。這樣的努力應該建立在用生態(tài)系統(tǒng)方法執(zhí)行CBD工作的基礎上。除此之外,關鍵是要明確森林保護是否包含在這些概念中。如果SMF/SFM的應用在主要林區(qū)是可以接受的,或如果它需要從這些林區(qū)禁止以避免森林退化,那么這個懸而未決的問題就可以得到解決。
1.3 制定保障措施以避免生態(tài)系統(tǒng)內部泄漏 生態(tài)系統(tǒng)內部存在一個很大的風險,即REDD+機制會導致土地利用活動的轉變,如將農地轉變?yōu)榉橇值睾偷吞忌稚鷳B(tài)系統(tǒng)。最令人擔憂的是排水和儲存大量碳的非林地和泥炭地的轉換。由于這個原因,REDD+機制中至少應該包括一種保障,其阻礙泥炭地的轉換。這可能會使更多的國際保護資金來自森林碳含量高的地區(qū),這是REDD+機制理想的目標。
1.4 制定保障措施的文本 需要制定一個REDD+對生物多樣性影響的文本,作為評估和潛在的調整機制的基礎。例如,有關符合條件的活動或賠償的形式。盡管UNFCCC將為生物多樣性的監(jiān)測指定決策,但它不是太可能。因此,CBD基于其廣泛的專業(yè)知識和在國家、國際生物多樣性的評估和監(jiān)控行動,在此問題上應是適當的機構。
2.1 UNFCCC談判中的生物多樣性問題 自2007年以來,國際上就對REDD+機制生物多樣性的潛在影響展開了政治辯論,其激烈程度超過了原來對森林砍伐所致減排量增加的關注。之前UNFCCC的會議上很少討論生物多樣性問題,因為生物多樣性部分衡量太困難了,在公約文本中也存在術語的分歧。然而,在認識到生物多樣性對REDD計劃存在潛在影響時,巴厘島行動計劃(CP.13/2決定)提出REDD作為一種機制“能促進共贏,并可能補充其他有關國際公約、協議的目標”。COP13還授權科技附屬機構(SBSTA)提出處理未來問題方法的建議,直到COP15才正式提出 REDD機制。這兩年時間都集中討論碳儲存變化作為賠償的基礎,運用方法監(jiān)測、報告和驗證(MRV)的主要技術挑戰(zhàn)或發(fā)展水平。
2009年,特設的談判議程項目長期合作行動工作組(AWG-LCA)開始了REDD的談判,主要關注政治問題。后來,AWG-LCA有了新的重大變化,引入了新的術語——保障措施:“在東道主國家用保障措施來保護生物多樣性,包括采取保障措施反對將自然森林轉換為森林種植”。其背后的基本原理沒有明確地包含授權生物多樣性,但需要確保REDD不會創(chuàng)建可以抵消CBD生物多樣性目標的激勵。在以后AWG-LCA的談判合作中,共贏逐漸被保障措施所取代。
在COP15的文本中,關于此問題是這樣規(guī)定的“…以下安全措施應該與自然森林保護和生物多樣性一致,確保行動…不用于自然森林保護的轉換,而是用來激勵自然森林和他們的生態(tài)系統(tǒng)服務保護和轉換,加強其他社會和環(huán)境效益”(COP15,FCCC/AWGLCA/2009/L.7/Add.6)。該談判文本雖然讓人充滿希望,但仍然缺乏基礎操作性。
2.2 與REDD+生物多樣性相關的主要問題 與REDD+生物多樣性相關的主要問題是有關REDD+激勵措施,即進一步發(fā)揮自然森林轉換的潛力,其結果是符合條件的活動將增強森林碳儲存和可持續(xù)管理森林(SMF)。盡管有保障條款,但目前尚未建立森林種植園的激勵機制。如果將當前UNFCCC中森林的定義(11/CP.7決定)應用到REDD+中而不進行修改,例如,為了避免自然森林的轉換,清晰地定義什么組成“自然森林”是很重要的,那么,相關的國家就要考慮如何確定國內引用定義問題。
在理論上,可以單獨考慮合格的REDD+活動,但在實踐中它們經常很復雜地聯系在一起,可能是由于缺乏允許不可持續(xù)的管理實踐規(guī)范和全面的定義。不同種類的說明性的造林和再造林(A/R)活動示例在UNFCCC下并不清晰,不易分辨,一般屬于增強的森林碳儲存活動;然而,它們可以導致高變量活動對生物多樣性的影響,如建立森林種植單一作物,森林恢復和森林康復等。
關于生物多樣性的區(qū)別十分明顯,為了恢復生物多樣性,需要將UNFCCC與UNEP的世界保護監(jiān)測中心進行比較,將森林恢復定義為“努力重建假定結構,生產力和森林物種多樣性”,并增加了一個定性的部分。隨著時間的推移,生態(tài)過程和恢復森林的功能將與原始森林密切配合。根據氣候變化的發(fā)展趨勢,這似乎可行,尤其是在嚴重退化的地區(qū)。但是,更加務實和可行的是UNEP-WCMC的森林恢復活動方法:“重建生產力,但是不一定所有的植物和動物物種被認為最初是出現在一個地點。隨著時間的推移,原始森林保護和許多的生態(tài)服務功能可能重新建立。”
經驗證據表明了主要的森林生物多樣性保護獨特的重要性。盡管一些研究表明,樹木種植園能吸收大量的碳,但并不一定具有指數較低的生物多樣性。其他研究證明了,為了生物多樣性,大型木材種植消極地影響了整體原始森林景觀。除此之外,在自然森林中生物多樣性的不同元素為人類持續(xù)提供不同的生態(tài)系統(tǒng)服務,這是至關重要的。在自然森林破壞嚴重的地方,開展認真的恢復和康復活動是為了增強碳儲存,可能會比建立種植園產生更多額外的生物多樣性好處。
森林恢復和康復是長期導向的活動,通常更少盈利,同時要求比建立一個樹木種植園更復雜的育林方法和專業(yè)知識。為了解決這一問題,有許多不同類型的種植園和各種育林管理方法能夠幫助改善它們的生物多樣性,例如通過混合樹種,延長期間和申請認證的管理實踐。此外,恢復和康復也可以適用于被偷獵和森林大火毀壞的林區(qū)。這直接導致了合格的但SMF不清楚的REDD+活動。一般來說,森林管理活動對森林及周圍的生態(tài)系統(tǒng)有不同的影響,這取決于活動的類型以及實施的具體情況。例如,可持續(xù)森林管理活動的實施在未觸摸的主要林區(qū)比已經成功管理的林區(qū)對生物多樣性的影響更嚴重。
UNFCCC下的REDD+談判已經創(chuàng)建了一個新的動力,其進一步需要定義可持續(xù)森林管理(SFM),為了REDD+機制并使它運作起來。SFM被認為是一個不斷發(fā)展的概念,它是基于1992年里約熱內盧召開的聯合國環(huán)境與發(fā)展會議上采用的“森林原則”。例如在區(qū)域過程中,通過“制定科學的合理標準和指導方針,管理、保護可持續(xù)發(fā)展類型的森林”。到目前為止,談判文本使用SMF這個未確定的術語,被認為是一個新的、相比已經擁有悠久歷史、但有爭議的術語SFM相比,依然相當中性。這是否是由于技術或政治原因,目前還不清楚,但我們假設REDD+背景下SFM或SMF最終有相同的目的,即恢復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的功能,允許引入管理實踐,并允許可持續(xù)利用生態(tài)系統(tǒng)服務供應、管理和文化交流。
SFM 7個專題組成部分已經被聯合國森林論壇廣泛接受和承認。國際組織,包括國際木材組織(ITTO),曾致力于SFM(ITTO2005)標準及指標體系,以及生物多樣性公約(CBD)和世界自然保護聯盟(IUCN)秘書處發(fā)布了一個很好的《可持續(xù)森林管理實踐指導》。后者包括從其他森林合作伙伴(CPF)成員的相關工作中獲得參考和示例。例如國際熱帶木材組織(ITTO)和世界自然保護聯盟(IUCN)為熱帶生物多樣性的保護和可持續(xù)利用木材生產森林提供指導。
盡管上述工作和持續(xù)的努力澄清了SFM概念,但普遍缺乏明確的標準及指標。現在國際社會仍然允許有不同意見,SFM需要在懷疑和強烈的關注下獲得一些成果。雖然有些人認為主要森林的保護,如在保護區(qū),可以也應該是SFM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其他人將SFM與森林資源的利潤、優(yōu)化開發(fā)相聯系。在這種背景下,目前還不明確管理活動的實施,例如減少主要林區(qū)伐木的影響,是否能成為森林可持續(xù)的特征。
總之,盡管當前對保障措施有文本,但未來的REDD+機制仍然給生物多樣性帶來很大風險。這里討論的與森林相關的流程對可持續(xù)發(fā)展和管理的術語的理解和基本看法不一,有關重要森林及活動方面不明或無定義,對國際社會提出了很大的挑戰(zhàn),而不僅僅是為了發(fā)展全面、一致的REDD+機制。
3.1 CBD和其他多邊進程下的REDD+ 針對REDD+機制與陸地生物多樣性的相關性,CBD在2008年發(fā)起了第二個特設生物多樣性和氣候變化技術專家小組(AHTEG-BDCC),專門分析生物多樣性和氣候變化適應之間的聯系。AHTEG在UNFCCC提交的一份報告中進行了總結,并提出了一個活動建議,概述了REDD+機制的范圍及其對生物多樣性的潛在的積極和消極影響。
雖然UNFCCC旨在促進CBD與UNFCCC之間的更緊密合作,該報告對UNFCCC的談判進程迄今幾乎沒有什么影響,一個原因是談判人員認為該報告尚未正式接受CBD。報告的建議在SBSTTA14(UNEP/CBD/SBSTTA/14/6)中得到了進一步討論,涉及在名古屋召開的COP10作出的決定:“SBSTTA歡迎第二個生物多樣性和氣候變化特設技術專家小組的報告(UNEP/CBD/SBSTTA/14/INF/21),并鼓勵政黨、其他國家政府、相關組織和執(zhí)行秘書考慮其流程和計劃的調查結果,在適當的地方進行生物多樣性和氣候變化方面的工作”。此外,SBSTTA14討論了關于進一步發(fā)展CBD的REDD+的發(fā)展與森林論壇的秘書處、世界銀行、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秘書處和其他論壇之間潛在的協作,以及對COP10的進一步相關的建議(UNEP/CBD/COP/10/3)。
在REDD+機制簡短的歷史中,這一問題已經被許多組織和機構提升了。雖然焦點是不同的,但總體目標是一樣的,即使REDD+盡可能快地運轉。在世界銀行的森林碳伙伴基金(FCPF)和UN-REDD計劃下,臨時REDD+伙伴關系獲得了更快的發(fā)展。其成立于2010年5月,作為擴大REDD+行動的一個過渡平臺和金融合作伙伴,它的使命是支持REDD+迅速實施,并為此立即采取行動,包括提高REDD+的協調計劃和金融工具的有效性、效率和透明度,為了方便知識轉移,增強能力,發(fā)展減排措施和技術轉移。”對于保障措施,文件中明確規(guī)定了以下目標:一是努力確保REDD+的經濟、社會和環(huán)境可持續(xù)性和完整性,提高社會效益和環(huán)境效益;二是促進和支持AWG-LCA,以及REDD+決定草案文本提供的保障,調整任何UNFCCC締約方會議在這個問題上的決定,以及現有的相關程序性保障。
由于臨時REDD+伙伴關系的自愿性質,其提供了一個促進生物多樣性保護措施實施和在國家層面上額外的生物多樣性好處實現的機會,合作伙伴關系將在國際舞臺上發(fā)揮越來越大的作用,因為達成了一個廣泛的共識,那就是即使COP15造成的僵局不能解決,關鍵是要加強對REDD+的發(fā)展和開發(fā)能力。
3.2 國際層面對生物多樣性的要求 如果保護生物多樣性被認為是最低要求,并作為獲得額外好處的基礎,那么這里有兩個核心問題:哪一個是適當的治理水平?它們如何實施?盡管目前的UNFCCC談判文本明確指向自然森林轉換的風險,但它不提供該保障實施的運轉基礎,也不在REDD+下從活動資格可能對生物多樣性的影響進行交易。
最重要的是,為了建立一個共同的進一步談判的基礎,有必要澄清與森林和生物多樣性相關的術語和定義。這需要與其他國際進程密切合作,如CBD、UNFF和FAO,因為它們都關心與森林及生物多樣性相關的問題。
在這種背景下,UNFCCC需要就以下事項做出決定:一是充分的森林定義或引用更具體的不同森林類型的定義,為了避免濫用REDD+資金,進一步將自然和半野生的森林轉換為商業(yè)樹木種植園。二是為SMF制定一個嚴格的概念或實質性的規(guī)范,這意味著良好定義的標準和發(fā)展可衡量的指標,以確保這一概念本身作為保障措施。三是制定保障措施以避免生態(tài)系統(tǒng)內部泄漏。土地利用潛在變化對非林地生態(tài)系統(tǒng)的壓力(如非林地泥炭地)實際上在UNFCCC談判文本中沒有得到解決。與低碳的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相比,由REDD+覆蓋也可能發(fā)生,如果REDD+碳會計準則提供關注高碳森林的激勵。四是出臺保障措施文本。如果同意在國際層面上采取保障措施,只要不對它們進行系統(tǒng)調查,它們將保持作為“沒有牙齒的老虎”。此外,還需要制定一個REDD+對生物多樣性影響的文本,作為基礎評估和潛在的調整機制。
目前,國際社會雖然將生物多樣性的考量納入到REDD+機制中,但仍然面臨許多技術和政治上的障礙,需要采取一些切實可行的策略。
4.1 森林分類的定義 制定和應用合理而全面的生物性森林定義已經在《京都議定書》下土地利用、土地利用變化和林業(yè)談判期間得到承認。《馬拉喀什協定》第二款(b)表明了UNFCCC下森林里固有的認識問題,定義和授權了SBSTA調查生物群落可能的應用程序,規(guī)定了特定的森林定義和隨后的承諾時間,締約方會議第十屆會議推薦采用這樣的決定,即定義特殊森林生物未來的承諾時間,會議方組織了《京都議定書》締約方第一屆會議。但目前AWG-LCA關于保障措施的文本重申需要區(qū)別不同程度的自然性、可能采用的標準,比如如何確定樹種的起源、森林結構、生態(tài)系統(tǒng)功能或特征以維持這些功能。
正如LUND(2008)顯示,對森林和森林有關活動有超過800種不同的定義。因此,有大量不同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然而,在給定的時間內對UNFCCC談判并達成一套全新的與森林相關的定義非常緊迫,而且似乎是不可能的。因此我們從務實的角度出發(fā),利用現有的FAO定義,并適應它們對REDD+的需要。
在CPF下,FAO組織協調三個森林專家會議,相關定義使用不同的利益相關者的討論,主要的有自然森林、種植森林、森林種植園以及托管和非托管森林(FAO2005)。這個想法不是標準化的,而是提高一致性、兼容性和現有定義的可比性。如自然森林被定義為“自然森林組成以本地樹種為主建立,這包括輔助自然再生。”
FAO主要使用一個特定的定義,其可被用于定義REDD+下的自然森林:“天然再生森林的本地物種,沒有清晰可見人類活動的跡象。生態(tài)過程不明顯干擾主要森林的一些關鍵特征:它們顯示自然森林動態(tài),如天然樹種組成,發(fā)生的死木頭,自然年齡結構和自然再生過程。該地區(qū)足以維持其自然特征。沒有已知的重要人工干預,最后重要的人為干預是足夠長的時間,以前允許自然物種組成和流程已經重新建立”(FAO2007)。
為了FRA 2005,FAO設置了一套定義森林不同程度的管理(2006)。在這里,修改后的自然森林被定義為“一個自然的森林生成本地物種,有清晰可見人類活動的跡象。包括,但不限于:有選擇地記錄了區(qū)域,自然再生的地區(qū)農業(yè)土地利用后,地區(qū)恢復人類引起的火災等;它的領域不可能區(qū)分是否再生自然或輔助”。這是為了區(qū)別于半野生的森林:“森林的本地物種,通過建立種植播種或輔助自然再生。包括區(qū)域集約經營刻意的努力,如變薄或施肥,是用來改善或優(yōu)化理想功能的森林。這些努力可能導致結構和變化組成的森林。”種植森林在FRA2010年被描述為“森林矗立在樹木為主的地區(qū),種植本地和非本地物種,故意播種矮林作業(yè)的地方。種植森林可以分為森林種植園和其他種植森林。森林種植園區(qū)別于其他種植森林,如果它只包含一些樹種和樹木的年齡與常規(guī)種植間距。這些屬性適合幾乎所有的棕櫚油、桉樹和其他單一作物種植園。”
在這些不同基礎和部分重疊的定義上,有兩種森林類型可以作為REDD+下的選項。
選項1:區(qū)分兩種森林類別,使用CPF對自然森林的定義(FAO2005),在某種程度上,包括改造天然森林,分別考慮所有其他森林(半野生的森林,種植森林種植園及部分)。選擇使用天然森林的粗糙和不具體的CPF定義主要森林還包括在某種程度上管理退化森林,因此這種森林也會保障旨在防止轉換成種植園。這個選項的問題在于一般的天然森林的定義,并不能反映完好無損森林的主要生物多樣性。這組定義將防止轉換但仍有可能導致對生物多樣性的嚴重影響,另一個缺點是,在實踐中改造自然和半自然森林是困難的。
選項2:利用FAO、FRA定義和區(qū)分三種森林類別:天然森林,自然森林和所有其他森林如半野生的森林、種植森林等。這可能會通過使用FRA2010年定義主要森林指定為自然森林來實施(FAO2007)。FAO定義自然森林可以適用于修改不符合條件的所有自然森林或種植森林(FAO2006)。避免退化森林轉換到種植森林,當前保障條款(COP15 FCCC/AWGLCA/2009/L.7/Add.6)應該擴大為:“符合自然森林和生物多樣性的保護行動,確保行動……不用于自然和改造自然森林的轉換”。這個選項將允許更好的合格REDD+活動的區(qū)別,并限制在主要森林保護中的REDD+支付。然而,擬議的森林分類需要在一個在國家層面全面評估當前的森林覆蓋。
4.2 可持續(xù)管理森林(SMF) 目前使用的術語SMF在REDD+上下文中缺乏一個概念性的基礎,但與高度爭議的術語SFM密切相關。盡管這些術語被不同的利益相關者分開,但順理成章地,它們有相同的目的。對可持續(xù)管理需要有一個共同理解,這是為了使SFM或SMF切實運行。SFM/SMF危害生物多樣性是否強烈取決于當地的情況,完整的天然森林的生物多樣性很可能受到負面影響,而引入可持續(xù)林業(yè)管理森林可以提高森林的各項條件。這個與前一節(jié)中定義的問題相聯系:為了調整和種植森林,SFM/SMF是一個REDD+中的關鍵活動,但是應該明確地排除在自然森林外,只要沒有共同的協議,即SFM/SMF還包括森林保護,有效地管理森林保護區(qū)。但首先應該解決以下關鍵問題,以便解除對生物多樣性和SMF/SFM的擔憂,使得生物多樣性保護實施在REDD+活動中能做出有意義的貢獻。
一是現有共同的全球SFM對REDD+而言充分嗎?具體標準和可衡量的指標在什么層面界定?
二是有可能承認綜合管理實踐,改進碳平衡的森林管理,同時沒有對生物多樣性的影響,如降低影響伐木和其他跨文化方法適應各自的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
三是在術語SFM條款中,保護和可持續(xù)森林生物多樣性間有哪些差距和重疊?
CBD定義和使用生態(tài)系統(tǒng)的使用方法。其中的一些問題已經由CBD AHTEG-BDCC啟動了,但綜合解決方案將需要進一步討論,通常是在國家和地方層面。如SBSTA將定義REDD+下的SMF似乎不太可能,應該有一個明確的參考原則和方法。
4.3 生態(tài)系統(tǒng)內部泄漏 生態(tài)系統(tǒng)內部泄漏的風險,即REDD+誘導轉變土地利用等活動,工業(yè)農業(yè)非林地生態(tài)系統(tǒng)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國家情況,包括合適的土地,驅動者和潛在的原因,土地利用變化、經濟和人口因素。相應的風險程度可能會有所不同,特別是土地利用壓力轉向非林地、泥炭地,這可能會導致額外的凈排放量,嚴重影響由于巨大的生物多樣性碳儲存和泥炭地的整體生態(tài)系統(tǒng)價值。承認在UNFCCC下REDD+談判進一步復雜化,2010年的俄羅斯泥炭火災令人印象深刻,強調為避免任何類型的需要對泥炭流失活動進行激勵。問題的關鍵是這個復雜問題應該及時處理。為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有以下不同的選項。
選項1:進一步拓寬REDD+的范圍,包括地面非林地生態(tài)系統(tǒng)(REDD++)。
雖然未來是理想的,但這似乎是一個非常昂貴的和不現實的選擇。目前,即使是附件一所列國家也有能力在非林地土壤生態(tài)系統(tǒng)提供一個MRV的足夠的溫室氣體通量。
選項2:迫使國家報告排放和非林地的泥炭地轉換,并減少REDD+相應的賠償。
這個選項將至少能減少REDD+的風險誘導生態(tài)系統(tǒng)內部泄漏,以此保護特殊生物多樣性,然而,它不能徹底解除生態(tài)系統(tǒng)內部泄漏的風險。除此之外,這個選項需要一個復雜的會計系統(tǒng)監(jiān)控這些國家非林地的生態(tài)系統(tǒng)泥炭地的轉換;國家可以成功地避免排除這樣的土地利用變化。
選項3:包括REDD+文本的特殊保障條款,限制任何類型REDD+的國家賠償并不完全放棄非林地泥炭地轉換。這個選項比選項2更嚴格,因此不太可能實現。
除了上面的選項,還有互補的保護政策和工具,發(fā)達國家有能力采取,其建議處理生態(tài)系統(tǒng)內部風險,通過將雙邊和多邊保護資金從高碳含量森林地區(qū)吸引到非林地和具有高保護價值的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中。但問題是多少資金可以實現,如果REDD+被實施,這樣的保護是否對資助非林地的土地利用生態(tài)系統(tǒng)足以補償。
4.4 保障措施 自其開始,關于REDD+的爭論中就十分關注適當的碳的MRV系統(tǒng)。最近,有討論提出擴大MRV的需求,包括MRV的生物多樣性保護措施,以確保保障措施能切實實施。由于這一問題的復雜性,似乎不太可能指定生物多樣性的決策監(jiān)測將依據UNFCCC,此外其也沒有授權處理這樣的問題。許多科學家和利益相關者認為CBD是制定各自的準則和方法的最適當機構。然而,CBD的SBSTTA14表明,許多成員方認為CBD也沒有授權討論REDD+問題,只要沒有最終的UNFCCC的決定。為了解決這個難題,UNFCCC可以支持CBD引導的這一過程,旨在形成一種“好的REDD+實踐指導”,關于如何監(jiān)視各自的生物多樣性保護,支持在國家層面的能力建設,例如建立一個聯合工作計劃,這還需要國際社會各方面的繼續(xù)探討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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