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刊記者 昀熙
給未來思想以全新的視角
文/本刊記者 昀熙

阿爾文·托夫勒(Alvin Toffler)未來學大師、世界著名未來學家。當今最具影響力的社會思想家之一,出生于紐約,畢業(yè)于紐約大學。
阿爾文·托夫勒是當今最具影響力的社會思想家之一,出生于紐約,紐約大學畢業(yè),1970年出版《未來的沖擊》,1980年出版《第三次浪潮》,1990年出版《權力的轉移》等未來三部曲,享譽全球,成為未來學巨擘,對當今社會思潮有廣泛而深遠的影響。托夫勒的妻子海蒂也是知名的未來學者,兩人多次合作著述,2006年5月,兩人的作品《財富的革命》也在全球同步出版。
生于1928年的托夫勒,最初在汽車廠當了5年的工人,后來有機會成為記者,以其優(yōu)美的文筆為多家雜志撰稿,廣受好評,最后擔任了著名雜志《幸福》的副主編。
在記者生涯的磨礪中,托夫勒對社會問題,特別是對人類向何處去的問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苦心鉆研,終于成為知名的學者。作為杰出的未來學家,托夫勒曾任羅素·賽奇基金會特約研究員,康乃爾大學特聘教授,洛克菲勒兄弟基金會研究員,IBM和AT&T等跨國企業(yè)顧問,從事未來價值體系及社會走向的研究。
1970年,托夫勒的著作《未來的沖擊》問世,這本討論美國未來政治和社會制度的鴻篇巨著,在國際間引起強烈反響,被譯成50多種文字,暢銷700萬冊,為英語世界創(chuàng)造了一個流行的新詞“Future shock(未來的沖擊)”。據(jù)國際科學情報研究所統(tǒng)計表明,它是社會科學文獻中被引用最多的著作之一,直到今天還不斷出現(xiàn)在報刊雜志的大標題中。
1980年,托夫勒推出另一部力作《第三次浪潮》,再一次風行世界,引起了雪崩般的評論,被稱為是“本世紀最有影響力的杰作之一”,由此創(chuàng)造了充滿睿智的術語“Thethirdwave(第三次浪潮)”,促成了許多新產品、新公司,甚至新雕塑、新交響樂的誕生,影響了文化思想的各個層面。在20世紀80年代國門初開的中國,《第三次浪潮》是第一本西方思想的流行作品,其影響力是空前的。
托夫勒是第一位洞察到現(xiàn)代科技將深刻改變人類社會結構及生活形態(tài)的學者。在《第三次浪潮》中,他將人類發(fā)展史劃分為第一次浪潮的“農業(yè)文明”,第二次浪潮的“工業(yè)文明”以及第三次浪潮的“信息社會”,給歷史研究與未來思想帶來了全新的視角。
1990年,托夫勒的新作《力量轉移》橫空出世,再度震驚學術界。美國《新聞周刊》等權威雜志從1990年10月起就紛紛刊文評論該書,《世界箴言月刊》的評論稱其為“托夫勒的又一次沖擊”。在這本氣勢恢宏的作品中,托夫勒深入而精辟地闡述知識經濟的作用,宣告了知識力量的崛起,成為知識經濟時代的宣言。
托夫勒是那個年代典型的美國人,雖然他游歷廣泛,但父母是波蘭猶太移民的他,學習、生活、工作經歷始終沒有離開過美國。從7歲開始他就鐘愛寫作,對文字和表達的敏感和垂青,成為他后來進入紐約大學攻讀英語專業(yè)的直接原因。寫作給他帶來了探幽懷古和展望未來的樂趣。作為那個年代的激進青年,他選擇和已經成為情侶的海蒂來到了紐約西邊著名的格林威治村,在那里他們度過了吟詩寫作的
浪漫時光。畢業(yè)后他們結了婚,但是他們沒有像大多數(shù)學生那樣,畢業(yè)后找一份相關的工作,而是作了一次反叛性的選擇。
托夫勒和妻子海蒂選擇了最基層的工廠,在流水線上當了5年工人,直到后來朝鮮戰(zhàn)爭爆發(fā),他投入軍旅生涯。在這5年里,托夫勒先后在幾家工廠當過裝配工、汽車駕駛員、沖床操作工、鑄造安裝工。在流水線上,他真實地體驗了工業(yè)社會的生活,體察出社會的變化。托夫勒稱這是“難忘的5年”。“我從社會的底層了解到工業(yè)社會的運轉模式。”他說自己最糟糕的感受是,“我曾從高速運轉的機器中救出一個婦女,但是她被機器奪去了4個指頭。她恐怖的尖叫讓我始終無法忘記。”流水線上的人成為機器附屬品的景象讓他開始思考社會的未來,令人震驚的人的生命犧牲以及大規(guī)模的經濟蕭條,讓他開始質疑第二次浪潮。
寫作的情結和對社會的考察與關注,使托夫勒順理成章地開始了職業(yè)記者和撰稿人的生涯。他曾在一家焊接業(yè)雜志社工作過,還在一家工會背景的日報以及賓夕法尼亞《約克日報》當過記者,還當過《民族》《新共和》等雜志的自由撰稿人。在接到《財富》雜志邀請后,他們回到紐約,托夫勒開始專注于撰寫商業(yè)和管理方面的專欄。
1960年,托夫勒應IBM之邀,為其撰寫“計算機對社會和組織的長期影響”的文章,IBM從此開始進入高技術領域。他也因此被稱為“自動化先生”。由此他開始了真正的探索未來之路。托夫勒的思想曾經影響了20世紀90年代的許多商業(yè)行為。從為IBM撰寫的文章開始,他就預見到大規(guī)模生產向服務和知識工作的轉變以及數(shù)字化的革命興起。
托夫勒為AT&T提供過一份專門的報告,在報告中他預測到了AT&T可能被分拆,這比真正的分拆提前了12年。據(jù)說,正是“第三次浪潮”的思想讓SteveCase催生了他的“美國在線”,而TedTurner正是受到托夫勒的啟發(fā),在1980年創(chuàng)建了CNN。正是有了這些人的追隨,托夫勒成為受到商界和政界關注的管理咨詢師。《紐約客》雜志這樣描述過:“克林頓和戈爾都在隨著托夫勒的節(jié)奏起舞,托夫勒式音樂穿透了美國政府行政機構的改革進程。”無論是要面對坎坷仕途的官員,還是風險不斷的商人,都是他的著作的忠實讀者。托夫勒給企業(yè)和世界帶來了提示,他的著作被CEO們和官員們廣泛閱讀也就不足為奇了。
托夫勒有一句名言:“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明天會使我們所有人大吃一驚。”但為IBM撰文開始,他其實是對變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自己這樣給三部曲定位:《未來的沖擊》著眼于變革的過程,《第三次浪潮》聚焦在變革的方向,《權力的轉移》則探討了如何控制各種變革。在所有社會進程中,托夫勒眼中社會的變遷就像一個高速旋轉著的萬花筒,他就竭力在這個萬花筒里找出種種未來變化的端倪,找出未來的可能出路。在托夫勒的變革理論中,他關注最多的就是時間和速度。
托夫勒把人類社會的發(fā)展比作一輛不斷加速的賽車,隨著每一次技術進步,這種發(fā)展速度呈幾何倍數(shù)地上升。阿爾文·托夫勒制作過這樣一張時間表:公元前人們普遍使用的交通工具馬車的時速是每小時20英里,1880年發(fā)明的蒸汽火車已經提高到每小時100英里,當1938年飛機出現(xiàn)時,人們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每小時400英里,1960年發(fā)明火箭飛機則再一次將速度提升到每小時4800英里,而宇航船的速度則已經達到每小時1.8萬英里。
托夫勒的另一張時間表是:1714年發(fā)明的打字機用了150年才被普遍運用;1836年發(fā)明收割機用了100年時間才得以推廣;而1920年左右發(fā)明的吸塵器、冰箱只用了34年時間就在全球普及了;1939年以后發(fā)明的電視機等電器只用了8年時間就行銷全球了。這是個讓人眩暈、迷茫的變化速度,但唯一的選擇就是除了變革,還是變革。托夫勒稱這種變革為革命。
在他的前一本書《權力的轉移》出版12年后,托夫勒在《財富的革命》中修正了他對社會發(fā)展的理解。托夫勒看到,當強權和暴力時代已經漸行漸遠的時候,社會前進的動力僅有權力是不能保持平衡的,這個時代需要財富推動社會發(fā)展。他用時間、空間和知識為我們重新設計了未來的財富生產系統(tǒng)。《財富的革命》再次為人們繪制了一幅通向未來的車速圖。在眼前這個競爭世界的高速公路上有9輛車,每輛車都代表一個機構:企業(yè)是跑在最前面的那輛車。因為競爭的驅動和技術進步的推動,企業(yè)以最快的速度行駛著。緊隨其后的是民間機構、家庭和工會。在第二方陣的車隊則像大象似地蹣跚前行著,包括政府機構、教育體系、全球性組織、法律制度等。在他速度論的刺激下,你要考慮的是,自己是否需要一張新地圖和一輛更快的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