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的正義責任之于市場經濟的重要意義

朱鳳娟

(沈陽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遼寧 沈陽 110034)

● 法學前沿

政府的正義責任之于市場經濟的重要意義

朱鳳娟

(沈陽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遼寧 沈陽 110034)

市場經濟所蘊涵的“經濟人”假設認為，每個市場主體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結果便會導致社會整體利益的增加。然而，我國市場經濟在帶來財富增加與社會繁榮的同時，也引發很多不正義的問題。這說明，“經濟人”追求個人利益最大化的同時可能導致他人權益的損害進而使整體利益受損，從而影響市場經濟的可持續發展。為此，政府應該承擔起維護社會正義的責任，為市場經濟的順利健康運行提供正義環境。

市場經濟；政府；正義

一、市場經濟的成就和問題：繁榮與不公

我國改革開放的偉大實踐經歷了35年的發展歷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確立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我國在經濟領域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其中，最重要的成就就是把我國從一個總體經濟水平非常落后的國家轉變成一個總體經濟實力躋身世界前列的國家，基本上解決了十幾億人的溫飽問題。當然，隨著總體經濟實力的增強，其他各項事業也取得了快速發展。這些成就表明，從計劃經濟轉向市場經濟的經濟體制改革的戰略是成功且正確的。并且，我國已經憑借這樣一種經濟體制的運行成功地融入世界經濟體系之中。這是一條充滿希望和前景的道路，任何想要改變這種發展道路的企圖都是錯誤的，甚至可能是災難性的。

然而，在建立健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過程中卻出現了很多不正義、不公正的問題，且越發多樣和嚴重。瘦肉精、毒豆芽、毒奶粉、毒膠囊等現象可謂層出不窮，關乎百姓健康甚至生命的食品藥品安全問題屢禁不止，可以說，誠信缺失、道德滑坡現象的泛濫幾乎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當然，必須承認的是，市場經濟是以尋求利益最大化為永恒訴求的經濟模式，這種經濟模式本身必然設定了行為主體的“經濟人”特征，那么這種“經濟人”努力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本應就是合理的。但是，對利益的最大化追求卻使得一些“經濟人”往往采取一些非常規的甚至是不道德的手段來滿足自身對金錢和利益的貪婪。這樣，市場經濟所設定的行為主體自由地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權利，就往往以損害他人的利益甚至生命權利為代價。加上監管機構的無能、官場的腐敗，如此種種就加劇了百姓因無法維護自身的權益而表現出的無助和失望，甚至導致與他人和社會的沖突和摩擦產生。倘若此種情況長期發展下去，必然會對市場經濟的持續健康發展及和諧社會的構建產生消極的影響。

同時，伴隨市場經濟的較有成效地發展，貧富差距逐漸拉大，可以說，貧富分化問題是我國現階段最突顯、最易引發矛盾的問題。2013年1月18日，國家統計局首次公布了2003年至2012年10年的基尼系數。數據顯示，這10年間的基尼數值在0.473-0.491之間。其中，2008年達到最高值0.491，隨后開始逐步回落，至2012年降為0.474。然而，無論此間基尼系數是如何變化的，都高于聯合國所設定的0.4這個警戒線。國家統計局局長馬建堂也表示，0.473到0.491之間的數值表明我國居民的收入差距還是比較大的，突顯出了加快收入分配改革、縮小收入差距的緊迫性。與官方統計不同，不斷有非官方機構發布基尼系數。其中西南財經大學公布了我國家庭金融調查，該調查結果顯示：2010年我國家庭的基尼系數為0.61。更詳細的數據為：城鎮家庭內部和農村家庭內部的基尼系數分別為0.56和0.60，東西中部地區則分別為0.59、0.55和0.57。可以看到，因各種原因，使官方數值相對低于民間數值。但是無論官方統計還是民間調查的數據，都表明我國居民收入差距的擴大，貧富分化問題越來越成為我國社會亟待解決的重大問題。

與貧富分化問題同等嚴峻的另一個問題是權錢交易所產生的腐敗問題。進入轉型期以來，我國的腐敗狀況不斷惡化，已然成為當前中國最大的危險之一，而多項調查也顯示，腐敗已經成為中國民眾最為關心的問題之一。權錢交易所產生的腐敗不僅會造成巨大的經濟損失，嚴重影響我國市場經濟的發展，而且對非既得利益者也是極大的不公正。

二、問題的解決：政府的正義責任

食品藥品安全、貧富分化、腐敗等一系列問題，是在加快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過程中，與市場經濟的運行密切相關而出現的不公正問題中比較有代表性的。如何解決這些問題，不僅是理論界探討的重要問題，也是現實中亟待解決的問題。

毫無疑問，食品藥品安全、貧富分化、腐敗等問題顯示出了以市場為導向的經濟模式的某種困境。但是，我們不可能回到30年前的那種由政府統一安排的經濟模式，充分競爭的市場經濟仍然是我們理想的選擇。但是作為自由競爭的經濟體制，市場經濟倡導人們在市場中充分地自由競爭，反對政府的干預，主張國家只需承擔“守夜人”的角色即可。在這種情況下，由于主體各方面的因素限制，必然出現貧富兩極的分化，而且對利益的最大化追求使得一些行為主體采取一些不道德甚至非法的手段來滿足其對金錢的貪婪，甚至用手中的公權力去換取經濟利益。這樣就出現了市場經濟運行過程中的各種“陣痛”——食品藥品安全、貧富分化、腐敗等問題的產生。“陣痛”是迎接新生需經歷的必然，但是我們也一定要去緩解甚至消除這種種“陣痛”，否則越來越多不公正的問題必然會產生沖突和摩擦，進而激發社會矛盾，使政府公信力下降，構成對政府合法性的嚴重挑戰。同時也必然構成對“分娩”本身——市場經濟——的危害。因此，解決這些問題是必要且緊迫的。

然而，市場經濟本身所含有的“經濟人”預設，并不能解決市場主體道德失范的問題。這就意味著，市場經濟條件下的政府并不能僅僅作為一個“守夜人”而存在，他更重要的還應該是一個社會正義的守護者，這就需要政府提供一個正義的環境，以此來規約市場經濟行為主體“經濟人”本性的無底線發揮，預防和懲治市場行為中的道德失范現象，從而保證一部分人對利益的追逐不至于損害另一部分人的權益。

貧富分化問題產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它與市場機制的本性和運作機制密切相關。前面提到，市場經濟是以追求行為人利益最大化為永恒動力的經濟模式，那么個體對于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追求必然因個體之間的差異和其他因素的作用而導致財富獲得上的不平等，這也是市場經濟體制內在的本性造成的。我們當然不能因此懷疑甚至否定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合理性，以市場為取向的經濟體制的改革主要目標就是要改掉過去那種絕對的平均主義，帶領人們實現共同富裕。而一旦我們因市場經濟所帶來的一些負面問題而否定市場經濟時，特別是當我們因財富分配上的不平等與市場經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就一概否定市場取向的改革時，那必然將成為一種因噎廢食式的歷史倒退。因此，我們要正視并客觀看待市場經濟的運行與財富獲得的不平等。

然而，我們同時也應該看到，這種財富上的不平等一旦達到極端的程度就會出現貧富分化，而貧富分化極易引發社會矛盾，造成不和諧的局面，進而影響市場經濟的平穩快速發展。在現今社會中，當然不排除一些人是單純地對極富階層抱有仇視心理，但是更多人懷有“仇富”心理是因為他們認為極端富裕階層的財富獲得不僅是或者根本不是市場自發傾向的結果。即使極富階層的財富獲得僅與市場經濟相關，也因為這種財富的獲得具有累積性而使另一端的人們充滿仇視心理。因為財富的累積會使參與市場經濟的隱含條件——“起點平等”和“機遇平等”等變成空話。因此，在貧富分化問題上，我們既要看到市場經濟的運行與貧富差距的產生之間具有合理的因果關系，同時又要采取一定的措施將貧富差距限定在一定的程度之內，使人們共享改革的成果。而這也就是政府的正義責任所在。

當然，對于權錢交易所產生的腐敗問題也是如此。市場邏輯本身不可能解決此類問題，只能由政府承擔這一責任。腐敗問題的解決，有利于經濟有序發展和社會的和諧進步。對于這個問題，黨和國家一直很重視。特別是十八大之后，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針對腐敗問題的一系列表態和舉措，更表明黨和國家的決心，這也是政府的正義責任所在。

因此，市場經濟條件下的政府并不應該僅僅是一個“守夜人”，他更重要的還應該是一個社會正義的守護者。維護社會的公平正義，不僅有利于社會和諧，而且還利于市場經濟的健康發展。

(一)何為政府正義

伴隨著人類文明和社會實踐的發展，對正義問題的研究已經延續了幾千年的歷史。自古時起，中西方的先哲們就都用正義、公正、公道等德性要求來解釋政治，或者說，對于他們而言，道德與政治是同一的。在古希臘的政治學家看來，政治統治的合法性、權威性來自于道德倫理的基本要求。為政者必須是善的，這一點在希臘人那里是不言而喻的。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都把“善”或“至善”作為政治活動、國家生活的最高目標，而國家的善就是正義。柏拉圖在其名著《理想國》中把正義作為其國家學說的核心理念，亞里士多德則稱“政治上的善即公正，也就是全體公民的共同利益。”[1]95“公正是為政的準繩，因為實施公正可以確定是非曲直，而這就是一個政治共同體秩序的基礎。”[1]5中國的孔子則說“政者，正也。子帥以正，孰敢不正？”(《論語·顏淵》)特別是到了近現代，正義已經越來越多地被作為評價社會制度的一種道德性標準，被看作是社會制度的一個首要的和根本的價值。也就是說，一個社會制度，首先體現的應該是公平正義，而非其他。正如溫家寶同志在2008年召開的十一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閉幕后答記者問時所強調的：“如果說真理是思想體系的首要價值，那么公平正義就是社會主義國家制度的首要價值。”[2]當然，作為社會主義國家，原本就是建立在對資本主義制度下不正義現象進行批判并超越的基礎上的。但是，隨著以市場為取向的經濟體制改革的深入，我國社會轉型過程中出現的一系列不正義問題使得一些人懷疑市場經濟甚至懷疑社會主義的正義性。因此，為了保證市場經濟健康持續發展以及社會和諧穩定，政府應該承擔起對諸種不正義現象的矯正治療任務，我們將其稱之為政府的正義責任。而這也正是十八大報告所強調的問題，即“公平正義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內在要求”，要“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奪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勝利”，必須牢牢把握的基本要求之一就是“堅持維護社會公平正義。”[3]

(二)維護正義為何需要政府

市場經濟沿襲了人類一直以來對自由和平等的追求。在一定意義上，從起點到過程再到結果，市場經濟都體現著平等。因此，市場經濟在一定程度上預設并維護了正義。但是，正如萬俊人所言：“市場經濟本身就如同一把‘雙刃劍’，具有其經濟和道德上的兩面性，在經濟上，它既是激活效率的自由之源，可以創造空前豐富的物質資源，也可能造成資源和財富的巨大浪費；既具有原始的市場公正的天然性格，也可能因為這種天性而導致日益擴大的弱肉強食和貧富差距。”[4]這就是說，市場經濟雖然具有原始的正義性，且追求公正平等的競爭，但是市場經濟卻有不可克服的導向非正義問題的特性。市場經濟本質上包含著對利益最大化的追求，這種追求必然導致財富的兩極分化。同時，對利益最大化的追求還會強化人們的物質欲望，從而產生拜金現象，以至為了金錢而犧牲其他人的權益，產生食品藥品安全等道德滑坡現象、以權謀私現象、腐敗現象，由此對他人造成不公。

因此，雖然以市場作為主要的資源配置方式的市場經濟在某種程度上具有原始的正義性，但是市場經濟還必然會造成某些不正義問題，而市場本身無法解決這些問題。此時，問題出現了兩難：市場經濟無力解決因市場本身等原因造成的非正義問題，但是傳統經濟學理論認為市場經濟是自由競爭的經濟體制，倡導人們在市場中自由競爭，因此反對政府的干涉，主張政府只需承擔“守夜人”的角色。然而，政府的“守夜人”職能中也當然包含對于社會正義的守護，換句話說，政府的公共性本性使其必然成為社會正義的守護者。對于這一問題，我們可以回到亞當·斯密，他被譽為現代市場經濟之父，因此考察市場經濟的各種問題，回到亞當·斯密是十分有意義的。

亞當·斯密指出，人類本性中除了利己性之外，還具有同情他人的本性，但是同自己相比，人們對同自己沒有特殊關系的人幾乎不抱有同情，而在經濟生活中尤其如此，因為追求利益的最大化是經濟領域的主要原則，所以有很多誘惑會使他恃強去傷害他人以達到自己的利己目的，而這樣一種近乎本能的沖動僅靠內在的良心約束當然是不可能消除的，所以亞當·斯密提出了強制性的正義規則作為對人們利己本性的限制。

斯密稱正義是一種“消極的美德”，因為“它僅僅阻止我們去傷害周圍的鄰人……不去侵犯鄰居的人身、財產或聲譽。”[5]100這就是說，每個人都不去傷害其他人，就意味著給他人提供了一個安全有序的外部環境，那么社會就達到了一種和諧狀態，這是一種對每個人都公平的正義狀態。而斯密對于正義法律的規定都是圍繞市場經濟進行的，他認為最神圣的正義法律就是對人身權、財產權以及其他個人權利與債權等的保障。在斯密看來，建立、健全此種法律對于一個國家市場經濟的發展是極其重要的，他指出：“任何國家，如果沒有具備正規的司法行政制度，以致人民關于自己的財產所有權，不能感到安全，以致人民對于人民遵守契約的信任心，沒有法律予以支持，以致人民設想政府未必經常地行使其權力，強制一切有支付能力者償還債務，那么，那里的商業制造業，很少能夠長久發達。簡言之，人民如對政府的公正沒有信心，這種國家的商業制造業，就很少能長久發達。”[6]473這里我們可以看到，亞當·斯密認為社會公正狀態的存在有助于市場經濟的長久發達。那么誰來踐行正義呢？亞當·斯密在《道德情操論》中指出：“當對正義的違反成為人們相互之間決不會容忍的事情時，地方行政官就會運用國家的權力來強行實踐這種美德。沒有這種預防措施，市民社會就會變成殺戮和騷亂的舞臺，任何人一認為自己受到傷害，就會親手復仇。為了防止可能隨同每個人為自己伸張正義而產生的混亂，在具有相當權力的一切政府中，地方行政長官同意為所有的人主持正義，并保證聽取和處理有關傷害的一切控告。”[5]451因此我們看到，亞當·斯密認為國家或政府應該去實踐正義。當然，政府實踐正義與市場經濟的自由原則并不矛盾，因為“每一個人，在他不違反正義的法律時，都應聽其完全自由，讓他采用自己的方法，追求自己的利益，以其勞動及資本和任何其他人或其他階級相競爭。”[6]473就是說，正義之上才談自由。自由雖然是市場經濟運行的主要原則，但是正義卻是保證市場經濟能夠正常運行的基本規則。因此，斯密說：“正義猶如支撐整個大廈的主要支柱。如果這根柱子松動的話，那么人類社會這個雄偉而巨大的建筑必然會在頃刻之間土崩瓦解。”[5]106

(三)政府的正義責任何在

1.社會正義的理念確立

習以為常的看法是社會主義是對資本主義非正義的揚棄，正義是社會主義的應有之義，所以倘若提及在社會主義實現正義，就成了大逆不道之言。然而，如前面所述，與市場經濟的運行密切相關，出現了一系列非正義的問題，這是我們必須要正確面對并要努力解決的問題。我們要做的不是因此而否定市場經濟甚至否定社會主義，而是應該首先在人們心中確立一種追求公平正義的理念，這樣我們遇到問題后，就會首先想到要矯治從而使其回到正義的軌道上來。關于這一點，可以說，黨的十八大報告提出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對于“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追求，為我們在全社會建立公平正義的核心價值體系、確立正義的理念提供了重要的支撐和保障。

2.社會正義的制度構建

理念上的正義盡管很重要，但是若不能具體化為現實的制度，那么正義也只能成為烏托邦。因此，在確立正義的理念之后，政府應該著重對制度進行建構來確保正義理念的現實化。當然，這里的制度構建實際上是對已有制度進行必要的矯正和空白制度的填補。

首先，政府要保證經濟制度的正義性。經濟制度的正義可以維護市場經濟中各經濟主體獲得利益的手段和方式的正當性和合法性，從而維護經濟的良性運轉。經濟制度包括分配、交換等方面，從我國現狀來看，著重應該進行分配制度的正義構建。因為，如前面所述，市場經濟雖然創造了一項偉大的功績，解決了原來計劃經濟體制下十幾億人的溫飽問題。但是市場機制的運作卻又不可避免地產生了貧富分化問題。而且，市場本身不但不會解決這一問題，反而會使這一問題更加深化。當前我國的貧富分化問題越發嚴重，不僅對經濟增長產生了負面影響，而且還會引發嚴重的社會問題。因此，政府應該發揮其宏觀調控的作用，對經濟制度特別是收入分配制度進行正義性的構建。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政府在收入分配領域不斷實行一系列的改革措施，盡管一度遇到很多阻力，但是改革的決心一直沒變。從1993年黨的十四屆三中全會提出收入分配要“體現效率優先、兼顧公平的原則”，到2006年十六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到2012年十八大提出的包括“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在內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再到2013年國務院批轉發展改革委等部門關于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若干意見的通知，表明我們黨和政府逐漸地調整了社會管理的目標，把維護社會公平正義提到了異常重要的位置。

同時，政府要保證政治制度的正義性。市場經濟運行過程中產生非正義問題，并不是完全由市場導致，還有一些非市場因素，比如壟斷、特權、尋租等公權力與資本合謀、官商勾結的行為。正如溫家寶同志在2012年十一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舉行的記者會上所說的，“隨著經濟的發展，又產生了分配不公、誠信缺失、貪污腐敗等問題。我深知解決這些問題，不僅要進行經濟體制改革，而且要進行政治體制改革，特別是黨和國家領導制度的改革。”“現在改革到了攻堅階段，沒有政治體制改革的成功，經濟體制改革不可能進行到底，已經取得的成果還有可能得而復失，社會上新產生的問題，也不能從根本上得到解決，文化大革命這樣的歷史悲劇還有可能重新發生。”[7]

[1] (古希臘)亞里士多德.政治學[M].顏一，秦典華，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3.

[2] 新浪新聞中心.十一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舉行記者招待會溫家寶總理回答中外記者提問[EB/OL].news.sina.com.cn/c/2008-03-19/052013595261s.shtml.

[3] 新華網.十八大報告(全文)[EB/OL].www.xj.xinhuanet.com/2012-11/19/c_113722546_2.htm.

[4] 萬俊人.論市場經濟的道德維度[J].中國社會科學，2000(2).

[5] (英)亞當·斯密.道德情操論[M].蔣自強，欽北愚，朱鐘棣，沈凱璋,譯.胡企林,校.北京：商務印書館，2008.

[6] (英)亞當·斯密.國民財富的性質和原因(下卷)[M].郭大力，王亞南,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8.

[7] 人民網.在十一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記者會上溫家寶總理答中外記者問[EB/OL].http://politics.people.com.cn/GB/1024/17390372.html.

(責任編輯：李瀟雨)

2015-09-29

2012年遼寧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一般項目(項目編號：W2012134)。

朱鳳娟，女，沈陽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哲學博士。

D9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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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2603(2015)06-005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