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州區域博物館群的建設

高啟新（溫州博物館， 浙江 溫州 325014）

溫州區域博物館群的建設

高啟新
（溫州博物館， 浙江 溫州 325014）

博物館群是公共文化發展到一定成熟階段的產物。溫州區域博物館經歷了雛形期、創建期和發展期三個階段的發展歷程，博物館群建設正當其時。《博物館條例》進一步明確國有和非國有博物館在政策上的公平待遇，大大激發了創辦民辦博物館的生機。以整合資源、做大規模、順應時代的博物館群建設將在今后較長一段時間內成為溫州可持續發展的方向。

溫州；博物館群；非國有博物館

DOI：10.13669/j.cnki.33-1276/z.2015.025

進入2 1世紀，我國迎來新一輪博物館建設的高潮，博物館的社會作用和社會職能進一步拓展，自覺開始從“文物藏品的保藏、研究機構，向社會文化財產托管機構、社會文化遺產的保護和管理機構、社會教育機構和社會文化休閑機構轉型”［1］。同時，國家大力提倡博物館的多元性、多樣化建設。2015年3月2日，《博物館條例》（以下簡稱《條例》）（國務院令第659號）正式公布，并于3月20日開始正式施行，標志著我國博物館行業第一個全國性法規文件正式出臺。《條例》明確指出：“國家鼓勵企業、事業單位、社會團體和公民等社會力量依法設立博物館。”“國家在博物館的設立條件、提供社會服務、規范管理、專業技術職稱評定、財稅扶持政策等方面，公平對待國有和非國有博物館。”［2］在博物館的定義、性質、宗旨、財稅扶持政策、管理監督等方面，不區分國有和非國有博物館。《條例》明確將利用或主要利用非國有資產設立的博物館進行了重新界定，界定為非國有博物館，在法律層面明確了非國有博物館的地位和屬性，為其可持續發展提供保障并創造條件。

溫州是中國民營經濟的發源地。隨著《條例》的出臺，大量民間雄厚資本，在今后較長一段時間內將會持續關注博物館建設。同時，隨著國有和非國有博物館在性質、職能、責任、權益等方面的公平對待，今后可以肯定，已具備一定發展規模的溫州非國有博物館數量將會大幅增加，在與國有博物館并駕齊驅中，無疑將會共同承擔起傳承人類文明和公共文化服務的使命。

一、溫州區域博物館的發展歷程

溫州區域博物館在經歷半個多世紀發展過程中，其發展歷程大致經歷雛形期、創建期和發展期三個階段。

1.溫州博物館創立，綜合性國有博物館從無到有逐漸發展壯大

溫州地處東南一隅，自古以來即有“東南小鄒魯”之稱。19世紀后半葉，浙江四大藏書樓之一的玉海樓，中國最早的私立圖書館之一的心蘭書社，溫州最有代表性的個人博物館—百晉陶齋等民間圖書文物收藏機構先后創立。民國年間，溫州曾出現由學校與私人主辦的展示、收藏文物的機構。如1933年2月，溫州中學籌辦工藝、史地和自然類鄉土博物館。1951年妙果寺千佛塔拆除，出土的佛像、佛祖舍利子、瓷盒、石刻、錢幣、銅鏡等近百件文物在溫州市百貨公司三樓展出。1952年溫州文物保管委員會正式成立，會址由籀園遷至江心嶼興慶寺。溫州由此有了專門的文物管理和保護機構，開始收藏、征集、保護地方文物，規劃地方文物事業的發展，并取得成績。1953年溫州市文物保管委員會在江心嶼新址舉辦陳列展覽，這是溫州歷史上首次由文物部門策劃的展覽，盛況空前。1954年浙江省人民政府公布的第一批文物保護單位中，溫州的古文化遺址、古窯址和古墓葬的數量約占全省的1/3強。這些文物的收藏奠定了溫州博物館館藏文物的基礎。隨著田野考古工作的不斷開展，如何收藏、保護、研究、展示出土的文物也提上議事日程。1958年5月，原興慶寺辟為溫州博物館，由方介堪兼任首任館長，溫州第一家綜合性博物館正式誕生。“文革”期間撤銷溫州博物館，并入溫州市圖書館，直至1981年恢復原來建制。

2004年1月，位于溫州市世紀廣場西側的溫州博物館新館落成并正式對外開放，占地面積約2.34hm2，建筑面積2.6萬m2，展廳面積1.2萬m2。設有歷史館、陶瓷館、書畫館、自然館、工藝館、臨展館。藏品數量由1953年的3 522件增至現在的3萬余件，品種有石器、陶瓷器、青銅器、金銀器、書畫、彩塑、漆器、磚雕、木雕、碑刻、錢幣、文史資料、革命文物等數十個門類。經國家、浙江省文物鑒定委員會專家鑒定，溫州博物館藏點列為國寶、一級文物的有292件，二三級文物的有3 000余件。2008年3月，溫州博物館正式免費向公眾開放。至此，溫州博物館從江心孤嶼上的蕞爾小館，成長為全國較有影響的地市級博物館，并以嶄新面貌，迎來全面發展的黃金時期。

從溫州博物館發展的脈絡可以看出，一個博物館的誕生、成長及壯大，是政治、經濟、社會各領域的縮影。2 0世紀5 0年代，溫州博物館前身是在原廟宇的基礎上改造而成的，建筑面積僅為1 800m2，空間狹小簡陋潮濕，陳列館只能舉辦小型展覽，大量的珍貴文物無法與觀眾見面。溫州博物館作為綜合性地市級博物館，從初期籌備人員組成、館舍選址、館藏品的征集、新館的落成開放，是一個環環相扣的過程。特別是入館藏品的來源有著特殊的歷史背景，除了“文革”十年有所削弱，可以說，藏品入藏的途徑基本暢通。如1951年孫詒讓后人孫孟晉，將在1936年浙江省文獻展覽會陳列過的180件文物捐獻給溫州市文物管理委員會，1954年溫籍寓滬人士戴夷乘捐獻一批歷史文物，包括朱子常創作的《黛玉葬花》《蘇武牧羊》《雙仙和合》等珍貴黃楊木雕作品。1965年“文革”即臨，拆除溫瑞塘河邊的宋代白象塔，有千余件文物入藏，甚至于1967年“文革”浩劫正熾之際，在仙巖寺慧光塔偶然發現的69件一二級文物，文物部門依然可以介入，并能成功地入藏浙江省博物館。此外，20世紀80年代初期，溫州博物館也曾有重點地下鄉征集流失民間的文物。進入21世紀，溫州各縣（市、區）博物館全面進入快速發展軌道。

2.各縣（市、區）文物機構相繼掛牌，文物收藏保護工作凸顯“瓶頸”窘境

1950年隨著溫州市文物管理委員會的誕生，各縣（市）也開始參照成立相應的國家文物保護機構。其中文物大縣瑞安在縣文物管理委員會的基礎上，以玉海樓為館舍于1956年成立了瑞安縣文物館。1958年“大躍進”中，受“縣縣有博物館，社社有展覽室”的影響，各縣相繼成立博物館，并開展文物的調查、征集及保護工作。為配合基本建設，各縣（市）都開展一系列的田野調查工作。如瑞安縣文物館配合浙江省文物管理委員會在瑞安桐溪、蘆浦兩地發掘了三國至齊梁墓葬4 1座，出土一批陶瓷器、銅器、銀飾件及紀年墓磚。永嘉縣文物部門配合發掘永嘉江北礁下山10多座東晉及南朝墓葬。1959年泰順縣文博館為慶祝建國十周年，在全縣廣泛征集革命文物達1 500余件，大部分送交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浙江省博物館、溫州博物館。1 9 6 6年在平陽縣鰲江鎮種玉村發現西晉墓，出土青釉堆塑谷倉等2 0余件次品和青銅器，在平陽縣橋墩鎮橋墩水庫工地發現南宋黃石夫婦及其子黃裳夫婦墓葬，出土10余件宋代銅器、瓷器及印章和墓志銘等，均入藏平陽縣文物館。當時各縣（市）博物館通過征集收購、捐獻和考古發掘等手段，豐富館藏藏品，使一大批珍貴的歷史文物得到保護，館藏文物數量劇增。但由于當時博物館處于發展緩慢上升期，縣（市）級博物館一無館舍、二無人員、三無經費的問題直至2 0世紀9 0年代依然比較普遍。

（1）展館空間功能嚴重滯后。溫州大部分縣（市、區）文物機構除了有收藏功能外，在人員、展示、研究上都呈現弱化現象。如成立于1956的瑞安縣文物館是最為完善的縣級博物館，它以清代玉海樓作為展館，因受制于陳展的空間，幾乎沒有日常的陳列功能，大量的文物圖書藏品只能長久地“躺”在沒有消防功能的木質庫房里沉睡，嚴重影響了博物館的功能發揮。洞頭縣文物保護所，只配備一位工作人員，身兼領導、征集與保管員。鹿城區作為市本級屬地，一直沒有設立區本級的博物館，文物的各項工作基本由市本級文物部門兼管。

（2）藏品總量與質量參差不齊。藏品的多少、質量的優劣將決定博物館的研究方向、展陳主題、觀眾興趣。瑞安市博物館藏品7 642件（套），其中，書畫藏品3 975件，一級文物18件，二級文物76件。甌海區博物館憑借著幾次重大考古發現，大大豐富了其存量與質量。其他博物館雖說也不乏精品，但總體存量與質量仍差強人意。據統計，截至2014年6月，龍灣區博物館藏品1 787件（套），甌海區博物館藏品1 795件（套），瑞安市博物館藏品7 642件（套），樂清市博物館藏品4 184件（套），平陽縣文物館藏品1 044件（套），蒼南縣博物館藏品1 330件（套），泰順縣博物館藏品8 60件（套）①。其中有的博物館文物不但總量少，而且更乏珍品、精品。如樂清作為一個文物大縣，至今無一級館藏文物。有的博物館為了臨時提高藏品總量，近幾年以民間征集收藏的一些較普通文物入冊充數。

（3）藏品來源通道不暢。建國初期，博物館藏品的主要來源有征集、捐獻與文物出土。過去，百姓發現出土文物，會主動送交文物部門；如今，在利益的驅使下不法分子主動盜挖古墓、歷史建筑構件等破壞文物的行為時有發生。同時，一些品質優良的文物藏品經拍賣途徑流向社會，而國家對國有博物館征集經費的使用及參與拍賣行為程序門檻的嚴控，常常使國有博物館難在市場拍賣環節中獲得好的藏品。

3.非國有博物館陸續創立，形成國有與非國有博物館并駕齊驅的大格局

溫州民辦博物館是改革開放的產物，與20世紀80年代民間收藏悄然興起密切相關。伴隨著民辦博物館地位的合法化，審批制度的完善，1996年溫州首家民辦博物館—永昌博物館在溫州市龍灣區誕生。作為國有博物館的有力補充，溫州民辦博物館經過10多年的發展，其數量不斷增加，質量逐年提升，規模逐漸擴大，藏品日益豐富，以國有博物館為骨干、非國有博物館為補充的博物館網絡基本架構已經形成。民辦博物館館藏豐富多樣，包括歷史類、藝術類、自然類、行業類等基本類型。民辦博物館各類藏品達12.8萬件，涉及歷史文物、陶瓷、書畫、錢幣、金石、奇石、動物標本、非物質文化遺產、民俗、鞋、服裝、電纜、網球等多個門類，填補了國有博物館未涉及的領域。各類民辦博物館的總建筑面積達4.7萬m2，展廳面積達2.1萬m2，全部實施免費開放［3］。溫州方介堪藝術館、金洲動物博物館在全國享有一定知名度。溫州非國有博物館建設具有三大特色：一是自覺性。在創始初期，政府沒有任何的鼓勵扶持政策，民間的收藏家，愛好收藏、重視企業文化的企業家本著對創建博物館的熱情，積極參與建設，具有強烈自發的民間行為。二是形式的多樣性。由于溫州地區各地經濟、文化的差異及投資主體的多樣性，形成建設規模不一、門類繁雜的現象。三是藏品的廣泛性。溫州民辦博物館收藏范圍幾乎涵蓋了社會歷史和自然歷史的所有領域。在藏品上體現新、奇、特、專等特點，為國有博物館起著拾遺補缺的作用，成為公共文化服務體系中有地域和文化影響力的重要內容。

二、溫州區域非國有博物館發展瓶頸與對策

國有博物館的增長，受限于地方經濟、藏品資源和公眾需求等諸多因素，相比較而言，非國有博物館的發展卻顯示出其靈活性和多樣性。只要有配套政策，做好引導，溫州區域非國有博物館自發性的創辦依然具有很強的生機。

1.非國有博物館發展瓶頸

（1）場地和資金問題。民辦博物館發展主要依托藏品和展示平臺場館，而場館空間涉及土地問題。按照《條例》規定，設立博物館，應當具備的首要條件為：固定的館址及符合國家規定的展室、藏品保管場所，必要的辦館資金和穩定的運行經費來源［2］。作為公益性的非國有博物館，在法律上屬于“民辦非企業法人”，國家對其辦館的土地沒有明確的優惠政策，又難以獲得財政撥款、稅收和貸款的優惠，且投入與產出不成比例，很難維護基本運行的成本。

（2）法律地位邊緣化。非國有博物館的主管單位雖為文化部門，但非企業法人的屬性決定其必須經民政部門登記才為合法的民間團體。且在準入機制上，部門之間又存在不同的要求，審批手續比較繁瑣，嚴重制約其發展壯大。據統計，“目前我國現有20%的民辦博物館尚未完成法人登記手續。已完成法人登記手續的民辦博物館中有60%未建立規范的藏品管理制度，有70%未按要求建立理事會制度，以收藏文物、藝術品為主的民辦博物館藏品中贗品比例畸高，陳列展覽普遍數量少質量低。民辦博物館絕大多數還處于個人、家庭、企業‘收藏展示館’的階段。”［4］

注：① 2 0 1 4年度博物館年檢備案表，為2 0 1 4年溫州各縣（市、區）公立博物館向溫州市文化廣電新聞出版局文化遺產處報備統計年表，內容包括名稱、性質、成立時間、地址、建筑面積、展廳面積、職工人數、入賬藏品數、等級文物等。

（3）藏品所有權不明晰。創辦者的私人財產權與博物館的法人財產權混淆不清，不符合國際公認的博物館的定義和性質。從相關法理和國際實踐看，一旦設立民辦博物館，其藏品就應歸屬博物館法人所有，屬于社會公有財產。但在我國無論是創辦者本人，還是社會公眾，甚至是管理部門，仍然普遍將其藏品視為創辦者私人所有。現階段，我國民辦博物館需要在支持和鼓勵的原則下加以引導和規范，避免挫傷創辦者的積極性［4］。

2.非國有博物館在新常態下的突圍

為加大對非國有博物館建設的扶持力度，2013年中共溫州市委、溫州市人民政府頒發《關于支持和促進文化發展的若干意見》附件《關于促進民辦博物館發展的實施辦法》［溫委發（2013）68號］，在辦館用地場所、經費等方面給予支持，明確提出“把民辦博物館作為完善公共文化服務網絡的一支重要力量，形成富有溫州特色的博物館服務網絡和文化品牌”。今后，政府在政策上應重點扶持與培育非國有博物館。

（1）簡化審批程序。健全非國有博物館準入制度，簡化新建非國有博物館審批程序，突出個性化。如對興辦具有門類特點、行業個性或地域文化、民族（民俗）唯一性的非國有博物館，以及致力于搶救瀕危文化遺產、填補某領域文化空白或稀缺的新建非國有博物館，應適當降低準入標準，放寬審批條件，或“先興辦，后規范”。同時進一步規范終止辦館后的藏品處置方案。

（2）明確政策扶持和優惠的具體內涵。把非國有博物館建設納入社會公益事業范疇和重點扶持項目范圍，對投資非國有博物館及其藏品征集、陳列展示、促銷宣傳等方面給予政策上的扶持和優惠。

（3）建立獎勵機制。財政政策上采取以獎代補的形式，支持民辦博物館建設。對獎勵實行量化標準并明確獎勵程序；鼓勵非國有博物館開展合法的文化經營，在稅費上給予優惠。

（4）提供用地保障。對非營利性非國有博物館建設項目用地，經縣級以上人民政府批準，以劃撥方式供地；鼓勵非國有博物館利用歷史文化街區（村落）內的文物保護單位、歷史建筑，舉辦各類具有地方特色的專題博物館［2］。

（5）加強專業指導和扶持。明確非國有博物館的等級評定、陳列展覽、藏品保護、科研與學術交流、政策信息服務，以及工作人員培訓、職稱評定、人才獎勵政策等方面享受國有博物館同等待遇［2］。

三、溫州區域博物館群未來發展路徑

一般來說，博物館群體系的建構要有十幾座或數十座異質特色的單體博物館，同時還要有一個或數個有地域（區間）的個性博物館為龍頭，形成一個相對集中的分布組團。目前，博物館群因其具有新穎、前瞻性的辦館理念，資源共享利用的最大化及較強的可操作性，越來越受到重視。這種組團型的博物館群成功的范例有江蘇省南通市“環濠河博物館群”［5］和浙江省寧波市鄞州區博物館群［6］等。今后，溫州博物館群要力求創新、尋求突破，促進政府主導、多元化、多渠道、多種模式并存的機制形成，尋求長遠發展的途徑。

1.政策上對非國有博物館的扶持力度要進一步細化和具可操作性

《條例》只是在政策上加強對民辦博物館的扶持，且民辦博物館在一定范圍內享受公平待遇，相對于國有博物館，民辦博物館在政策支持、稅費減免等方面仍處于劣勢。民辦博物館經費來源主要是私人投資，很難享受財政撥款，還需繳納各種稅負。因此，要想發展非國有博物館，除了在政策上強調公平外，還需要出臺切實可行的配套改革措施。

2.國有博物館與非國有博物館聯合建立博物館群理事會制度

與傳統博物館相比，非國有博物館資金來源渠道多樣，通過大力吸收社會力量，可以改善原有博物館辦館主體和類型及資金來源單一管理模式［7］。但非國有博物館依靠自身運營很難生存，需要社會贊助，可以嘗試設立專項基金，由理事會管理，這對目前缺乏一定資金的國有博物館同樣適用。

3.鼓勵博物館合作共贏，唱好“文化生意”經

《條例》明確了博物館在不違背其非營利屬性、不脫離其宗旨使命的前提下，可以開展經營性活動。搞好經營是博物館解決自我生存之道的普遍做法。在國際博物館行業中，很多博物館的生存都不依靠政府，除了非政府組織或個人捐贈等財力支持外，盤活博物館資源，如通過舉辦定制的展覽、開發經營文化產品、出租場地等來增強自身的造血功能。

4.建立完善博物館群共享體系

向公眾開放的社會性公益機構博物館，應打破過去行業之間的壁壘，要以一種陽光的開放的姿態，整合社會力量與資源優勢，尋求發展壯大的路徑。一是建立博物館群資源共享機制。通過展品資源、人力資源、管理經驗與模式等的合作共享，促進區域博物館群的共同繁榮發展。二是組建博物館群志愿者聯盟。溫州博物館群應建立起一支適應本博物館實際需求且具有較高專業水準的較為穩定的志愿者服務隊伍，不僅可以彌補人力不足及節約人力成本，還可以擴大社會影響力與美譽度。

溫州作為一座具有2 200多年歷史積淀的文化古城，需要不同種類的文化記憶空間來表達其物質與精神的內核。博物館作為最直接的“故事講述者”，在傳播信息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巨大優勢。今后，不同門類的博物館應更好地聯結成“群”，依循發展規律，強化組織特色，為社會提供良好的服務，實現博物館事業的科學有序的發展。

［1］張健.以人為本 關注民生 構建博物館公共服務體系［N］.中國文物報，2010-09-01（3）.

［2］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博物館條例［EB/OL］.（2015-03-02）［2015-03-10］. http：//www.moj.gov.cn/index/content/2015-03/02/content_5983691.htm？node=73768.

［3］ 董姝.溫州地區民辦博物館發展對策研究［D］.上海：同濟大學公共管理學院，2012.

［4］ 段勇.民辦博物館要扶持也要規范［N］.中國文化報，2014-04-08（8）.

［5］“環濠河博物館群”如何示范全國？［EB/OL］.（2012-03-15）［2015-03-10］.http：//jsnews.jschina.com.cn/system/2012/03/15/012936577.shtml. ［6］蘇唯謙，王林.博物館建設“鄞州現象”解讀［N］.中國文化報，2010-08-27（2）.

［7］ 徐玲.何謂行業博物館［N］.中國文物報，2009-12-16（6）.

［責任編輯：陳中權］

Construction of Wenzhou Regional Museum Group

GAO Qixin
（Wenzhou Museum， Wenzhou， 325014， China）

The museum group is the result of the mature of public culture. Wenzhou regional museums have experienced three stages： the initial， the establishing， and the developing. and now it is the right time to build a museum group. The Museum Regulations further clarifies the fair treatment of state-owned and non-state-owned museums， and it greatly promotes the development of private museums. The building of a museum group could integrate resources， upgrade scales， and comply with the trend. It is a direction for Wenzhou's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Wenzhou； Museum group； Non-state-owned museums

G269.27

A

1671-4326（2015）02-0006-05

2015-03-19

高啟新（1967—），男，浙江溫州人，溫州博物館副館長，副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