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婷婷
中小學教材出版的數字化轉型初探
曹婷婷
隨著數字化時代的到來,中小學教材出版的數字化已經勢不可擋。本文借鑒國外教材出版的數字化轉型經驗,論述國內數字化教材的發展現狀、存在的問題,提出推進中小學教材出版數字化轉型的重要舉措。
中小學教材;數字化;現狀;問題;舉措
[作 者]曹婷婷,江蘇鳳凰科學技術出版社有限公司。
數字化教材的出版不但改進了教師的教學模式,而且為學生提供了更多的學習方式,不僅可能有更好的學習效果,而且還能更快、更好地促進知識的創新與共享,縮小地域教育水平的差距。因此,數字化教材的出版應成為教育信息化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小學教育作為社會教育的基礎階段,其教材由傳統出版向數字化出版轉型已經成為政府主導的產業升級的重要內容,是我國出版業難以阻擋的新的發展趨勢[1]。2015年2月,教育部辦公廳印發《2015年教育信息化工作要點》,其中指出“教育信息化的根本在數字化教育資源的建設”,這就對教育出版編輯,尤其是教材出版提出了新的要求。中小學教材如何進行數字化轉型,成為教材出版發展中面臨的新課題。本文論述國內數字化教材的發展現狀、存在的問題,提出了推進中小學教材出版數字化轉型的重要舉措。
國外數字化教材的發展進程較國內快得多。據報道,美國政府正在推動全美學校使用數字教材,并計劃在2017年之前普及到每個學生手中。加州從2009年開始首先在全州的高中采用在線電子版的數學和理科教材,不再使用紙質教材。第二年,加州高等數學和一些社會科學科目也開始采用數字版教材。韓國政府推出“智能教育”項目,計劃在2015年前把中小學教材全部無紙化,全部按照計算機、互動黑板與平板電腦的不同互動特點設計成互動式電子教材,在全國中小學全面實現教材的數字化,總投入約20億美元。德國從2012年秋季起,幾乎所有新出版的教材都配有電子版。[2]
總結國外數字化教材出版,其出版和運營主要有以下幾種模式:
(一)電子書包出版模式
將教材內容電子化,制成多媒體光盤或電子書等形式,學生和教師可以通過各種終端閱讀器進行閱讀,即為電子書包出版模式。這是大部分出版商的主推模式,如美國麥格勞·希爾出版社已將其教材的95%電子化;愛丁堡大學出版社50%的教材實現了電子化。同時,也有教材出版社之間進行共同開發。如2007年,美國14家主要的教材出版社聯合成立了電子課本公司Course Smart,為學生和教師提供幾千種電子課本。另外,也有出版公司和閱讀器電子公司合作。比如,世界最大的教育出版集團Pearson公司與建安大的獨立教育出版商推出了面向北美洲的最大電子教材項目,學生們可以通過蘋果公司的全新數字教科書平臺i-Books2在平板計算機iPad上進行閱讀;麥格勞-希爾出版社與亞馬遜合作,將其100種教材在Kindle DX閱讀器上發布;皮爾森教育集團的Addison Wesley公司已向go Reader公司提供一千多種教材,并制作為電子圖書[3]。
(二)在線學習出版模式
由出版公司和網絡公司合作,開發與數字化教材相配套的在線學習工具和在線教學軟件。這種模式使學生可以在家中或者其他任何地方接受學校教育,甚至可以在無教師參與的情況下自主獨立地完成學習。例如,培生集團開發了在線遠程學習平臺eCollege和配合教材的MyLab在線軟件。另外,麥格勞·希爾公司開發的師生共建社群網特征的CINCH項目,教師可以迅速評估學生掌握課程的程度,從而根據學生的需求及時調整授課,在此過程中可以培養學生獨立思考的能力。圣智學習出版集團也推出了一種個性化的教學軟件,在獲得學校許可的情況下,根據各個學校的不同情況,把有差別的內容放在軟件上,以供讀者選擇使用。麥格勞·希爾公司開發的在線教學軟件Connect和培生集團開發的數字化學習平臺My course compass,通過此軟件可實現觀看講課、瀏覽筆記、自我測評和在線反饋[4]。
(三)類似于維基式的數字出版模式
麥克米倫的Dynamic Books數字出版平臺,授課教師獲權登錄網站后,在不請示原教材作者或出版商的情況下,不僅可以對教材進行個性化改編,而且可以在這些個性化內容和修改的章節前署名,這種模式可以讓更多的教師參與教材的修訂中,使教材更符合學生的需求[5]。
以上幾種模式主要應用在高等教育教材出版中,中小學教材數字化出版仍然處在試驗階段。
國內中小學數字化教材的應用還處于摸索階段,但全國各省市已經有中小學在試驗性使用數字化教材。從2011年秋季開始,陜西省教育廳首批在10個市各選兩所中小學學校,試點“電子書包”項目。根據各地區經濟水平的差異,選擇了計算機及專用閱讀器等不同的信息終端供各校試點。2012年春,全國200多個學校參與人民教育出版社推出的“人教數字校園”項目。從2014年9月開始,上海中小學將有1500種電子教材使用,涵蓋學校所有課程。
目前國內大部分數字化教材多采用電子書包出版模式,以光盤和閱讀器形式為主,在國外發展比較迅速的在線學習出版模式,在國內也已經邁出探索步伐,而類似于維基式的數字出版模式,在國內中小學數字化教材出版中還未見有嘗試。清華大學出版社主辦的“文泉書局”,不但可下載相關的教材資源,還可實現網上和電腦客戶端兩種方式進行管理。北京一百易科技有限責任公司和國內的百余家教材出版社進行合作,把各出版社的英語教材搬上“100e網絡英語學習平臺”,制作語音課本,讓學生通過下載進行付費在線學習。[6]
(1)目前,中國各地區經濟發展不平衡,一些地區和學校的計算機、網絡等硬件設施跟不上,數字化教材的全面推廣存在困難。
(2)在我國當前的國情下,傳統的中小學教材出版仍然是大多數出版社的主要利潤來源,因此,全面轉型需要很長一段時間[7]。
(3)盈利模式雖有,但未形成成熟的商業運行模式和清晰的盈利方式。
(4)版權保護方面存在欠缺。數字化教材涉及作者、出版方、網絡運營商等多方利益,因此,復制或盜版的現象將難以杜絕,加之我國對于版權保護的意識普遍比較薄弱,如果上述各方的利益難以保證不受侵害,那么數字化教材的轉型將會受阻。[5]
(5)教師和學生對數字教材的認識以及使用習慣一下子難以改變。例如,國外大學數字教材也遇到困境,越來越多的人回歸紙質教材了。他們發現,數字教材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好用,所以買了數字教材后,很多人還是要買紙質教材,或者付印紙質教材。人們認為紙質教材更健康,習慣于在紙質教材上閱讀,各種閱讀終端可能存在輻射或損害視力等現象,且易受客觀條件限制。
(6)技術標準不統一的問題。如編碼標準化、元數據標準化、作品格式標準化等。目前數字圖書的格式和終端閱讀器存在很多種類,缺乏行業標準是造成信息不能共享、消費難以普及的主要原因[9]。
(一)轉變管理思路,注重對編輯隊伍數字化理念與技能的培養
從表面上看,中小學數字化教材與紙質教材在載體上有區別,紙是紙質教材的載體,電腦、手機、網絡等新興閱讀終端是數字化教材的載體。從深層次上看,兩者的內在機制也不同,紙質教材有主管、主辦單位及法人,政府對其有成熟的管理辦法;而數字化教材則是信息產品,目前沒有明確的管理體系和管理辦法。這種情況下,立足于紙質教材,以逐步推動紙質教材向數字化轉型為重點,通過一系列的政策和資金支持,帶動紙質教材順利實現數字化轉型。中小學教材出版單位要深刻認識數字化轉型,并加大對人才的培養力度,培養既懂學科又懂技術的復合型人才,打造一支與數字出版發展模式相適應的人才隊伍。
(二)完善法規,推動重點項目建設
加強對于數字出版版權的立法和司法保護很有必要。目前我國的保護數字出版法律體系尚不健全,法律漏洞比較多,需要我們也在一次次經驗教訓中及時補充。加快立法腳步,不僅對已經發生的侵犯數字版權案件及時的研究立法,也需要有對未來的預見性眼光,發現法律上的不完善的地方,及時補充糾正。數字產業的蓬勃發展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何能讓傳統出版社跟上數字出版的腳步,各地政府也紛紛出臺了針對數字出版發展的扶持政策,一些措施和政策也確實對數字出版提供了良好的環境,但政府不僅要推行政策的實行,在對傳統出版的扶持上還需加大力度,注重重點項目的建設。江蘇、河北、重慶、北京、天津等多個省市與國家新聞出版總署簽訂合作協議,不僅在數字出版的研發、制作、出版等方面給予支持,同時加快建設有特色的數字出版單位,各方助力共同推進數字出版事業的發展。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對2004年出臺制定的知識產權刑事司法保護進行了補充,2011年又對著作權法進行了第三次的修改和完善。完善法律是保障法律的前提,有法可依才能依法辦事,所以根據現存問題和發展中的問題,及時修改,為保護數字出版提供良好的司法環境。另外,建設司法隊伍,努力培養了解數字出版的司法人才,保障侵犯數字版權案件能夠得到公平、公正、合理的解決[8]。
(三)逐步實現出版流程和管理的數字化
實現出版流程和管理的數字化,可以根據自身情況逐步推進,不一定非要一步到位,可以分步實施。例如,鳳凰出版傳媒股份有限公司積極利用數字技術提升管理水平,公司數字管理平臺進一步完善,人力資源管理系統運作良好,財務報表系統、協同辦公系統進一步優化,2012年開始運行出版選題審批OA流程,顯著提高了管理效率,降低了管理成本。
(四)質量為王,做好提供內容服務的主業
數字化教材從電子書包發展到在線模式,最后發展到類似于維基式的數字出版模式。這一步步的發展表明它正一步步貼近學生的真正需求?!叭绾巫畲笙薅鹊貪M足客戶的需求”是商家處于不敗地位的法寶。中小學教材出版單位應對中小學教材用戶進行研究,了解他們的真正需求。想其所想,急其所需。比如,美國的威利公司根據美國大學大課學生人數多、參差不齊整,學生起點不一樣的現狀,制定了自適應學習系統,為每個學生定制個性化的學習,教師把精力放在需要學生掌握的知識上面,不需要放在一些不必要的東西上面。自適應教學方法用人工智能分析學生懂了哪些東西,找到適合每個學生的方式,發現學生的強項、弱項,有針對性地讓學生學習。
(五)采用多元化的盈利模式
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企業的盈利模式也是一樣的,我們看到了很多國外的或者其他企業的成功盈利模式,比如亞馬遜的Kindle內容生產、運營平臺、終端閱讀器一體化發展模式,電信立足于運營的天翼發展模式,清華同方“CNKI數字圖書館”盈利模式,等等。這些經驗和成功都值得去借鑒和學習,但是,這些模式的成功在于企業的獨特性和唯一性,有些模式的特點就在于企業本身的特點,所以探索屬于自己的盈利模式才是企業發展的硬道理[8]。
綜上所述,中小學教材出版數字化轉型之路任重道遠,但隨著數字化時代的到來,中小學教材出版數字化已是大勢所趨。因此,整合多方資源,共同協作,才能克服數字化轉型的困難,促進我國中小學教材數字化出版的健康發展。
[1]張云峰.也談教材出版的數字化轉型問題[J].科技與出版,2012(11):49-50.
[2]劉霞,戴雙翔.當前我國課程建設的困境分析[J].遼寧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6):790-794.
[3]安小蘭.美國大學教材的電子化變革趨勢[J].現代出版,2010(11):64-67.
[4]張洪艷.探索教材數字化道路[J].出版參考,2010(19):8-10.
[5]成華,盧章平.大學出版社數字化教材出版模式探索[J].編輯之友,2012(9):24-26.
[6]李冰.對外漢語教材出版的數字化模式探析[J].出版廣角,2013(7):16-18.
[7]夏瑩.談數字出版對中小學教材出版的影響[J].遼寧師專學報(社會科學版),2014(5):139-140.
[8]趙維康.大眾數字出版盈利模式研究[D].西安:陜西師范大學,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