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成淼
(宿遷學院外國語學院,江蘇宿遷 223800)
自主外語學習的“有效性”旨趣
郝成淼
(宿遷學院外國語學院,江蘇宿遷 223800)
我國自主外語學習相關研究起步晚、發展慢,其實踐呈現僵化與異化的形態。從自主外語學習演進脈絡來看,“有效性”是其根本旨趣所在,概念重構是理論發展的動力,自主外語學習概念可以重構為:順應終身學習潮流,以“有效性”為旨趣,在現代教育技術支持下,由學習者自我決策并與教師協商實施的外語教學系統。彰顯“有效性”應該成為自主外語學習實踐與研究的方向。
自主外語學習;有效性;旨趣
20世紀末、21世紀初,隨著教育部相繼啟動基礎教育課程改革和高等學校本科教學質量與教學改革工程,全面的外語課程與教學改革開始實施,自主外語學習被作為重要的教學方式予以推行,國內相關研究由此興起,并成為最活躍的主題之一(學界亦使用“外語自主學習”、“外語學習者自主”等表述)。
自主外語學習在國外已有四十余年歷史,而在我國才推行十余年時間,相關研究相較國外起步晚、發展慢,存在“對自主學習中的問題和困難探討不夠”、“有些研究成果難以令人信服”等問題[1],自主外語學習實踐缺乏堅實的理論基礎。從客觀事實來看,我國自主外語學習的推行在一定程度上因流于形式而效果不彰,最近十余年的外語課程與教學改革未能達到顯著提高我國外語教育質量的預期,對“外語熱”的爭議反而愈演愈烈[2]。本研究基于現實觀照,先以文獻批評為視角反思近年來國內自主外語學習相關研究,在此基礎上通過梳理自主外語學習理念演進脈絡,闡明“有效性”是自主外語學習的旨趣所在,提出未來自主外語學習實踐與研究必須彰顯“有效性”。
學術批評有異于日常批評,其意圖在于理解、闡釋和改善。文獻批評基于對文獻的分析、綜合、判斷和推理,實現對文獻的認識、選擇、研究和解釋,可以達到“指示門徑”、“體察流變”等功用[3]。綜合來看,隨著自主外語學習成為研究熱點,近年來國內相關研究成果非常龐雜,從文獻批評的視角進行去蕪存菁的梳理顯得非常必要。
(一)自主外語學習的概念界定
很多研究成果并未明確界定“自主外語學習”這一概念,在對這一概念進行明確界定的研究成果中,也尚未形成一致表述。概而觀之,學界存在“能力說”、“行為說”、“‘能力+行為’說”、“學習模式說”和“多維度說”等五類界定。
持“能力說”者認為,“英語自主學習是一種控制自己學習的多維能力,即控制自己認知過程、學習管理和學習內容的能力”;持“行為說”者認為,“(外語自主學習是)成人語言學習者在技術設備的輔助下按照自己的時間和節奏主導自己的學習”[5];持“‘能力+行為’說”者認為,“英語學習者自主是在有利于自主的環境下對自己的學習行為負責的能力和行為”[6];持“學習模式說”者認為,“(自主語言學習是)在自主學習理論指導下的一種較新型的語言學習模式”[7];持“多維度說”者認為,“外語自主學習”包含能力、權利、責任、動機和社會性等幾個基本維度[8]。
對這一概念的上述界定各有道理,但又各有缺陷。有自主能力但沒自主動機、有自主動機但沒自主機會、有自主機會但沒自主行為、有自主行為但沒自主環境、有自主環境但沒自主效果等可能存在的現實情形,分別削弱了“能力說”、“行為說”、“‘能力+行為’說”等幾種界說的解釋力;而“學習模式說”對于“究竟是什么”、“究竟新在何處”等問題缺乏闡述;“多維度說”看似比較全面,但“誰來付諸實踐”、“目標取向何在”等仍不明朗。
誠然,要給“自主外語學習”下一個準確而又能普遍接受的定義并不容易。我國迄今已推行十余年的自主外語學習實踐,與其效果、效益、效率相關的論爭在今天顯得非常突出,理論與實踐的循環規律使得我們必須考慮重新詮釋“自主外語學習”的概念并拓展“自主外語學習”的理論。
(二)自主外語學習的系統要素:學習者、教師、教學模式
學習者是自主外語學習運行系統中最主要的要素,自主學習能力相應成為學界最熱門的研究主題。學習動機、學習策略和自主意識(自我監控)等方面被視為自主外語學習能力的重要內容。國內相關研究指出,我國學生存在融合型學習動機欠佳、學習策略使用意識不強、自主意識未化為自主行為等問題[6]。通過元認知策略訓練、外語學習方法訓練、自主監控能力訓練等,學習者可能產生積極的態度、行為變化;但即便如此,學習者仍會對教師角色抱較大期望,希望教師保持權威性,對自主外語學習起負責作用的應該是教師[9]。
可見,師生互動在自主外語學習中仍然是不可或缺的內容,教學模式將會影響自主外語學習成效。“課堂環境中教和學的共同作用更能促進學生的英語自主學習”[10]。但是,學界研究總體上對這一問題重視不夠,往往是重“學”而輕“教”,較多關注學習模式。在對整體的教學模式進行的研究中,具有代表性的是堪稱異曲同工的“CDIO教學模式”和“協商式教學模式”:“CDIO教學模式”把近年來國際工程教育的“CDIO”理念(即“Conceive/構思—Design/設計—Implement/實施—Operate/運行”)引入外語教學領域,用以克服傳統“PPP教學模式”(即“Presentation/講解—Practice/練習—Production/運用”)的弊端,提出教師對學習者進行學習策略培訓,提高學習者文化差異意識,讓學習者參與課程設計,與學習者簽訂合約,強調外語學習日志寫作,建立自主語言學習中心,建構團隊合作的互教、互學模式[11];“協商式教學模式”提出師生協商制定教學目標、設計教學活動、完成考核評價,使師生在平等協商對話中實現課程的創生及師生的共同成長[12]。
(三)自主外語學習的系統要素:自主語言學習中心
隨著自主外語學習在我國的推行,自主語言學習中心被引入國內,全國高校掀起了建設自主語言學習中心的熱潮。在這一過程中,很多高校抱持節省人力成本、提高學習效率的期望,給予了較大投入,但實際結果卻相去甚遠。究其原因,在于對自主語言學習中心缺乏正確、全面的認識。綜合相關研究可以明確,自主語言學習中心的組成因素包括環境、設備、學習材料、學習活動、工作人員及其培訓、學習者及其培訓、管理、輔導、學習者測評及中心評估等,絕非一朝建成便一勞永逸。
研究發現,國內自主語言學習中心大致可分為語言實驗室型、網站型、網吧型、局域網型等四種類型,基本上僅限于高校層次,各高校基本上“單兵作戰”,主要為本校非英語專業學習者服務,建設、運行、研究等方面沒有形成合力,實為一個個“資源化了的教室”;相反,國外自主語言學習中心的服務面廣(高校、中學、小學),在促進學習者自主、推動教師職業發展、支持相關領域研究等方面亮點紛呈,一些區域性機構和組織在指導、協調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13]。國內很多高校設立自主語言學習中心缺乏堅實的教學理論支撐,忽略對學習者進行需求分析,想當然地認為實行自主外語學習模式必然提高學習者自主性,加上硬件設備不足、管理水平不高、學生認知策略和元認知策略缺乏等問題,自主語言學習中心的運行效果(包括資源建設)很難令人樂觀。
(四)自主外語學習的系統要素:目標設置、評價體系
目標設置是自主外語學習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明確的目標是自主外語學習的前提,是學習者調節學習活動、調整學習策略的依據。當前,自主外語學習目標設置的缺失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學習者自主外語學習的效果,學習者沒有明確的自主外語學習目標,便不可能對學習活動進行有效評價和反思。通過設置明確的自主外語學習目標來引導學生進行學習目標定向和成績接近目標定向,有助于改善自主外語學習效果。有研究發現,自我效能感在學習目標定向對自主外語學習能力的正向影響中起部分中介作用,在成績接近目標定向對自主外語學習能力的正向影響中起完全中介作用,而成績回避目標定向對自我效能感產生顯著負向影響,對自主外語學習能力不存在顯著影響[14],可以通過教師引導與學生自主相結合的方式,建構課程總體目標與學習者需求相結合、短期目標與中遠期目標相結合的自主外語學習目標體系[15]。
教學評價是教學活動不可或缺的環節,建構一套診斷性評價、形成性評價、終結性評價相結合的全面、科學、可行的自主外語學習評價體系成為近年來學界努力探索的內容。這方面的研究成果不太多,較有代表性的是胡杰輝等提出的自主外語學習效果形成性量化評價方案[16]和郭繼榮等提出的學習者、教師及環境三維度下15要素評價指標體系[17]。但是,既有研究成果在經濟性、操作性等方面存在明顯的不足,背離了推行自主外語學習的初衷。
經過最近十余年的實踐,自主外語學習已逐漸不再令人陌生。但是,人們對于究竟什么是自主外語學習、應該采用怎樣的教學模式、如何建設和利用自主語言學習中心、如何評價自主外語學習成效等問題依舊比較茫然。在經歷眾多學校爭先恐后地推行自主外語學習、建設自主語言學習中心的熱潮之后,人們逐漸開始冷靜考慮投入與收益關系,自主外語學習不再被視為破解外語教育“費時低效”癥結的“靈丹妙藥”,進行自主外語學習的旨趣追問因而顯得非常必要。從自主外語學習理念演進脈絡來看,“有效性”始終是圍繞這一理念的關鍵詞匯,正是自主外語學習的旨趣所在。
(一)“有效教學”思潮的傳播及“自主學習”理念的產生
有效教學是符合教學規律、指向學生發展的有效果、有效益、有效率的教學。20世紀上半葉,西方的教學科學化運動催生了“有效教學”理念。1980年代以后,有效教學作為一種教育思潮在世界各國傳播開來。1990年代前后,面對信息化時代對教學的挑戰、改變低效教學現象的需要,以及課程與教學改革實踐的迫切要求,我國學界也開始了關于有效教學涵義、特征、標準、策略等方面的研究。有效教學理念直指教學低效、無效甚至負效,對教學理論和具體科目教學都產生了深遠影響,在外語教學界,人們開始反思長期存在的糾錯、語法及應試等“三大情結”[18],逐漸強調著眼社會、著眼需求。
幾乎與此同時,學界興起了關于“自主學習”的研究。從人類思想史來看,“自主”有著深厚的哲學、政治學、社會學、心理學等淵源。二戰后,世界民族獨立運動風起云涌,自主成為全球性浪潮,教育領域毫無疑問也受到深刻影響。在這樣的大背景里,隨著經濟的發展與科技的進步,教育面臨了許多新現象、新問題,行為主義開始備受詬病,學習者有獨立選擇的能力和意愿這一觀念得到人們的認同,以學習者為中心的思想慢慢深入人心,教育領域的自主理念逐漸形成。“自主學習”(autonomous learning, self-directed learning)也稱“學習者自主”(learner’s autonomy, learner’s self-direction),但并不完全等于“學習者自教/自學”(learner’s self-instruction),這一理念的核心在于強調轉變教師角色,教學必須幫助學生去發現自我、激發意愿、形成能力,自我、意愿、能力被認為是自主學習的三個關鍵因素。可以說,“自主學習”理念正是以“有效教學”為目標追求,它對教學理論與實踐的影響同樣是深遠的。
(二)“自主外語學習”的出現與發展
自主學習理念從一般教育領域引入語言教學范疇,大致可追溯到20世紀70年代。當時,隨著計算機輔助教學(CAI)在語言教學中的應用,產生了計算機輔助語言學習(CALL),傳統的語言教學經歷了一場革命,教師和學習者角色的調整被人們重點關注,自主語言學習(ALL–autonomous language learning)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
1971年,歐洲委員會(Council of Europe)設立現代語言工程(Modern Languages Project)。基于該工程,伊夫?沙龍(Yves Chalon)在法國南錫大學建立了語言教學與研究中心(CRAPEL),將自主語言學習理念付諸研究與應用,沙龍因此被視為“‘自主語言學習’之父”。[19]沙龍1972年逝世后,亨利?霍萊茨(Henry Holec)接掌了語言教學與研究中心。在霍萊茨的領導下,語言教學與研究中心設置了自主語言學習中心,倡導自主外語學習,致力于給成人提供終身學習機會。霍萊茨1979年給歐洲委員會的報告《自主與外語學習》成為重要的早期自主語言學習研究文獻。
鑒于自主語言學習的實踐與研究均開始于且主要應用于外語教學,因而在國內外學界基本上都等同于自主外語學習(AFLL–autonomous foreign language learning)。最近幾十年來,世界各國圍繞“語言學習者自主(性)”(language learner autonomy)、“語言學習者自評”(language learner self-assessment)、“自主語言學習中心”(self-access language center)等主題的自主外語學習實踐與研究非常引人矚目。
(三)“有效自主”概念的提出及對“自主外語學習”的啟示
最近十年,國際學界開始對“自主”的概念進行拓展,提出了“有效自主”(effective autonomy)的概念,將“(行為者)實現自我決策的能力”界定為“有效自主”。[20]“有效自主”概念的提出契合了心理學研究發現的自我決策與他人決策狀態下的行為差異,即在自我決策狀態下,人更可能選擇積極的爭取獲益,而在他人決策狀態下,人更可能選擇消極的避免損失[21]。
當前,我國的自主外語學習熱潮源于“自上而下”的推行,不少學習者都是被學校強制安排進“資源化了的教室”進行所謂的“自主”學習,顯然存在學習者需求在一定程度上被忽視、教師角色在一定程度上被忽略等問題。
近年來,我國學界出現了“有效自主學習”的說法,反映出人們開始思考我國所推行的自主學習的有效性問題。自主外語學習的出現適應現代教育技術發展,順應終身學習潮流,可以說核心是以學習者為中心,“有效性”是其根本旨趣所在。基于“有效自主”的“自主外語學習”必須致力于實現學習者自我決策。
“概念重構是任何教學理論研究持續、深入發展的強大動力和理論先導”,[22]給“自主外語學習”下一個更具解釋力和再生力的定義非常具有迫切性。綜上所述,“自主外語學習”可以界定為:順應終身學習潮流,以“有效性”為旨趣,在現代教育技術支持下,由學習者自我決策并與教師協商實施的外語教學系統。
我國推行自主外語學習已十余年時間,“自上而下”的推行路徑使得學習者自我決策在一定程度上被漠視,認識上的誤區又使得“教”與“學”在一定程度上相互游離,再加上班級授課制的束縛、教學資源建設的不足等原因,我國自主外語學習呈現出僵化與異化的形態。揚棄傳統外語教學模式,推動外語教學的深刻變革,彰顯“有效性”,應該成為自主外語學習實踐與研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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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新玲)
“Effectiveness” as the Purport of Autonomous Foreign Language Learning
HAO Chengmiao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Suqian College, Suqian, Jiangsu 223800, China)
Due to the insufficient researches on Autonomous foreign language learning (AFLL), it is not well practiced in China. By making an explor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AFLL theory and practice, “effectiveness”could be identified as its purport. Since conceptual reconstruction is regarded as the forerunner for theories, AFLL could be redefined as ‘the effectiveness-purported foreign language instructing and learning system which is implemented based on the learner’s self-decision and his/her consultative interaction with the instructor, assisted by modern educational technologies, and consistent with the trend of life-long learning”. To highlight“effectiveness” should be the orientation of AFLL practice and research.
autonomous foreign language learning (AFLL); effectiveness; purport
H319
A
1009-8135(2015)06-0145-05
2015-09-27
郝成淼(1981-),男,湖北建始人,宿遷學院講師,碩士,主要研究語言政策規劃、外語教育政策等。
中國教育學會外語教學專業委員會“十二五”規劃課題(NAFLE0114004)、江蘇省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基金一般項目(2015SJD812)、宿遷學院教學改革研究項目(2013YJG18)、宿遷學院“優秀青年骨干教師”資助項目(宿院人〔2015〕10號)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