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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師范大學 文學院,江蘇 南京 210097)
東晉門閥政治之文化的重要性
——以王謝家族為例
胡潔
(南京師范大學 文學院,江蘇 南京210097)
瑯琊王氏、潁川庾氏、譙郡桓氏、陳郡謝氏、太原王氏與司馬皇室形成“共天下”的局面構成了東晉百年的門閥士族政治。然而殘酷的政治斗爭使得大部分高門士族只是曇花一現,只有瑯琊王氏家族和陳郡謝氏家族的地位一直穩定在一個極限水平上,直至門閥政治結束。究其原因,在很大程度上歸功于其家族對文化的重視,對門風和人才的重視。
東晉門閥士族文化門風人才
西晉后期,北方戰亂紛爭不斷,晉瑯琊王司馬睿在瑯琊王氏諸兄弟的協助下南渡長江,在江左建立新的政權。之后,瑯琊王導憑借他在晉元帝司馬睿身邊的關鍵地位,苦心經營,奠定了東晉皇業和瑯琊王氏在江左的根基,自此形成了“王與馬,共天下”的局面,開啟了東晉百年門閥政治的格局。
王與馬的這種關系,實際上是一種以家族集團利益為基礎的相互利用的政治結合。對于皇權來說,初到江左,需要依靠門閥士族網羅名士,裝點朝堂,更需要門閥士族的擁護來確立其統治地位,以便在江左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安身立命。西晉末皇族司馬氏的五位王爺躲避戰亂南渡長江,然而“五馬浮渡江,一馬化為龍”,除元帝一馬以外,其余四王,即彭城王、汝南王、南頓王、西陽王,都因不見容于士族權臣而喪生,由此可見士族門閥的勢力之大。在瑯琊王氏之后又陸續出現了潁川庾氏、譙郡桓氏、陳郡謝氏、太原王氏,他們都曾權傾朝野,與司馬皇室形成過“共天下”的局面,然而卻始終沒能篡得天下,這是門閥士族之間彼此牽制的結果。對門閥士族來說,他們要維持皇權與士族之間的平衡以保障家族的富貴榮華與政治利益,因此他們絕不允許皇權或是士族中的任何一方打破這種平衡。這也正是譙郡桓溫能在門閥士族的支持下掌握權柄,而在蓄謀篡晉求九錫之時卻被王、謝諸士族合力所抑的原因。門閥政治是“皇權與門閥士族勢力的某種平衡,也是恰逢其時得以上升的某幾家士族權力的平衡”[1]。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東晉的門閥政治得以形成,并一直延續到南朝建立之初。
東晉當軸處政的門閥士族,或是憑借與司馬越、司馬睿的歷史關系,如瑯琊王導、潁川庾亮、陳郡謝鯤、太原王承,或是憑借南渡后建立的特殊功績,如譙郡桓彝、高平郗鑒,但無論是何種方式,他們都是以掌握兵權來確立家族地位,之后通過仕宦和聯姻的方式維系家族的地位。魏晉時期的九品中正制為高門士族子弟提供了政治上的特權,他們不必像底層士族和寒門素族子弟那樣為仕途而苦心經營。東晉主管選官人事的吏部尚書和郎官等重要職位都由門閥士族擔任,從而逐漸形成了“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的局面。同時士族之間往往通過聯姻的方式維護其門第的高貴,維系家族地位的長盛不衰。如瑯琊王氏與高平郗氏、陳郡謝氏有姻親關系,潁川庾氏、譙郡桓氏均與司馬皇室有姻親關系,而太原王氏作為當政的士族,在當時已經沒有足為時局重心的人物,也沒有事功,而只是憑借與孝武帝和會稽王司馬道子的姻親關系以維持門戶利益。
然而東晉門閥政治中的斗爭是十分殘酷的,從“王與馬,共天下”以來,每當一個士族權勢鼎盛之時,必有另一個門戶伺機而起,之后取而代之。如穎川庾氏家族在盛極之后受到桓溫的誅戮,譙郡桓氏家族在桓玄之后死絕,太原王氏兩支世稱華胄,也免不了在政爭中覆滅。[2]只有瑯琊王氏和陳郡謝氏在殘酷的政治紛爭中得以保留,家族發展得以綿延至南朝之末,究其原因,除了以上所說的家族淵源、掌握兵權、政治聯姻、世代仕宦等要素以外,家族的文化起到了重要作用。相比于其他家族在政治上的曇花一現,瑯琊王氏和陳郡謝氏兩大士族正是因為在家族文化上占有明顯優勢,其家族榮耀才得以綿延不斷。
東晉時期玄風盛行,要想成為一代名士就必須由儒入玄,各個士族,尤其是家族領袖必須是玄學清談的代表人物,因此出入玄儒是士族共同的文化特征,不具有家族的代表性,在此不作贅述。王謝作為具有代表性的高門士族,其文化特征主要表現為兩點,一是門風的形成,二是對家族人才的重視與培養。
(一)門風
所謂門風,就是“世族精神文化傳統”。世家大族為了傳承其家族精神,都十分重視家族教育,因此士族多有家誡、家訓、門律、門范等,宗族領袖人物辭世也往往留有遺言、遺令用以教育子弟、訓誡后人。[3]陳寅恪先生指出:“所謂士族者,其初并不專用其先代之高官厚祿為其唯一之表征,而實以家學及禮法等標異于其他諸姓。……夫士族之特點既在其門風之優美,不同于凡庶,而優美之門風實基于學業之因襲。”[4]清人李慈銘在《越縵堂讀書記》中評價道:“王、謝子弟,浮華矜躁,服用奢淫,而能仍世貴顯者,蓋其門風孝友,有過他氏,馬糞烏衣,自相師友,家庭之際,雍睦可親。”由此可見,王、謝家族的門風對于維系其家族顯貴的重要作用。
魏晉時期,瑯琊王氏家族的奠基人是以至孝聞名的王祥。王祥在思想上是儒玄雙修,他強調信、德、孝、悌、讓在立身處世中的重要性,并將其寫在了留給后代的遺令中,這對瑯琊王氏后來的興旺和家風的形成都起到了重要作用。
而陳郡謝氏在江東更是素有“德門”之譽,處貴而遺權,謙讓自守的門風使得謝氏門戶得以保全。謝氏家族的鼎盛應當是憑借在淝水之戰中的卓越功勛,謝安以八萬北府兵大敗前秦苻堅八十萬水陸大軍,謝安的弟弟謝石、子謝琰、侄謝玄也都作為統帥在這次大戰中建立了巨大功績。然而淝水之戰后不久,司馬皇室有意伸張皇權,謝安以大局為重離京師外駐廣陵,讓出中樞相權,謝玄退居會稽,讓出北府兵權,這種以退為進的做法保住了其家族地位穩定在一個極限水平上,一直延伸至南朝之末。
謝安作為宗族領袖,更是時常舉行家族聚會以“戒約”家族子弟。《謝玄傳》記載,謝安曾在家族聚會上問及子侄:“子弟亦何豫人事而正欲使其佳?”大致意思是問做父兄的為什么總要教育自己的子弟,使他們往好的方向發展。其侄謝玄答曰:“譬如芝蘭玉樹,欲使其生于庭階耳。”大致意思是家族子弟就如同美好的樹木,應當植于庭院內供人欣賞,暗喻培育家族人才是為了向皇室效力。對于謝玄的回答,作為長輩的謝安十分滿意。事實上,謝氏家族這種翼主的門風正好符合當時門閥士族對于平衡皇權與士族權力的要求,與維護門閥士族的利益是相統一的,這也是謝氏家族地位可以長久維持的原因之一。
謝氏家族在謝鯤一代躋身玄學名士,謝尚一代取得方鎮實力,謝安一代更是屢建事功,然而謝氏家族在東晉,不憑挾主之威,不以外戚茍進,不借強枝壓干,這與其謙遜自守的門風有重要關系。反之,也正是這樣的門風保證了其家族地位的長盛不衰。
(二)人才的重要性
東晉處于南北分裂、東西對峙的混亂狀態,教育亦是時興時廢,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世家大族成為了學術文化的重鎮和堡壘。陳寅恪先生曾明確指出:“中原經五胡之亂,而學術文化尚能保持不墜者,固由地方大族之力,而漢族之學術文化變為地方化及家門化矣。故論學術,只有家學之可言,而學術文化與大族盛門常不可分離也。”[5]可見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文化特征便是“地方化”、“家門化”。相呼應的是,士族門閥想要保持其門第興盛、世代傳承就必須加強對家族子弟的教育、培養。然而門閥政治為士族子弟提供的政治特權往往讓他們不喜讀書、沉溺聲色,士族子弟擔任的官職既有權勢又無冗務纏身,甚至連“癡兒”都可憑借門第進入上層政治的情況,讓他們在仕途經濟上毫無壓力。因此,士族中德才兼備的人才顯得更加難得與可貴。錢穆先生指出:“今所謂門第中人者,則在上有賢父兄,在下有賢子弟。若此二者俱無,政治上之權勢,經濟上之豐盈,豈可支持此門第幾百年而不弊不敗?”[6]那些文化底蘊深厚的家族,即使偶爾遭遇政治挫折,但因其代有人才,因此可以世代興盛,綿延不絕,王謝家族就是如此。
王謝家族在人才上相比于其他幾個高門士族有明顯的優勢,據《東晉文藝綜合研究》[5]中所列世系圖所載:
瑯琊王氏家族在王導一代有記載的,有以王導、王敦、王邃、王曠、王廙為代表的14人,之后一代有以王恬、王洽、王劭、王薈、王允之、王羲之、王彪之為代表的25人,再下一代有以王珣、王珉、王謐、王凝之、王肅之、王徽之、王操之、王獻之為代表的35人。
高平郗氏家族在郗鑒一代有記載的只有郗鑒一人,之后一代有以郗曇、郗愔為代表的5人,再之后一代有以郗超、郗恢為代表的6人,再下一代只有郗僧施、郗循二人有記載。
潁川庾氏家族在庾亮一代有記載的,有以庾亮、庾懌、庾冰、庾翼為代表的16人,之后一代有記載的有17人,卻并無為時局所重的人物,再之后一代人數銳減,記載的只有7人,再下一代就只有兩人有記載。潁川庾氏勢力的積累,是一個較長的過程,但是它的衰落卻發生得非常急驟,而且此后的家族地位也不能比齊王、謝,而是“再世之后,三陽僅存”。
陳郡謝氏家族在謝鯤一代有記載的,有以謝鯤、謝褒為代表的3人,之后一代有以謝安、謝尚、謝奕、謝萬、謝石為代表的10人,再之后一代有以謝玄、謝朗、謝琰、謝道韞為代表的14人,下一代有以謝重、謝混、謝方明為代表的21人。
王謝家族相比于另幾個士族,不僅在家族人才數量上占有明顯優勢,并且其每一代在政治上的重要人物也更多,這無疑對其門戶的延續起有重要作用。
瑯琊王氏、潁川庾氏、譙郡桓氏、陳郡謝氏、太原王氏雖然是東晉時期的高門士族,然而都是從北方遷來的僑姓士族。面對江左這片陌生的土地,他們只有家族內部相互依靠和扶持才能生存下來,因此各家士族都將個人命運與家族命運聯系在一起,都十分重視家族利益。如使謝氏家族成為當時江左最高門戶的謝安,始有“東山之志”,無處世意,然而其宗族兄弟謝萬不擅經營仕途經濟。“東晉士族門戶的社會地位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世襲意義,但是法律上畢竟與封爵世襲不同。”[8]士族要想維持家族地位于不墜,本族必須要有代表人物居于實力地位以使門戶利益得到政治保障。謝安正是出于宗族利益的考慮,為謝氏門戶計,才毅然出山。
正是因為這種重家族利益而相對輕個人利益的觀念,東晉門閥士族都十分重視家族人才的培養,尤其是宗族領袖人物的選擇。他們深知如果沒有家族人物握以權柄,其門戶的統治地位就無法維持,必然被其他門戶所取代。正因為家族人才的政治地位直接影響整個家族的命運,所以當軸士族在擇定其門戶繼承人時,是以家族利益為重而不只是局限于個人家庭。如王導兄弟一輩幾乎都居重任,庾亮死后其弟庾冰、庾翼繼承權柄,桓溫臨死不以世子而以弟桓沖代領其眾,謝安繼諸兄弟之后始出仕而又于宗門中特重其侄謝玄。[9]由此可見,人才對于一個家族的鼎盛和其地位的維系起有重要作用,而對人才的教育與培養無疑是一個家族文化特征的體現。
結語
東晉的皇權不振和士族專兵,導致陸續出現了王與馬、庾與馬、桓與馬、謝與馬“共天下”的局面,構成了東晉百年門閥政治。這些高門士族或是憑借兵權、家族淵源,或是憑借政治聯姻和仕宦,試圖長久的維系家族地位。然而其中只有作為文藝世家的瑯琊王氏和陳郡謝氏憑借其家族門風和對家族人才的培養,使得其家族地位得以綿延不絕,直至南朝建立之初。由此可見,對于門閥士族地位的維系來說,家族的文化優勢亦是十分重要。
[1]陶賢都.魏晉南北朝霸府與霸府政治研究[M].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7:286.
[2]田余慶.東晉門閥政治[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260.
[3]胡阿祥.魏晉南北朝史十五講[M].南京:鳳凰出版社,2010:200-201.
[4]陳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論稿[M].北京:三聯書店,2001:259-260.
[5]陳寅恪.金明館叢稿初[M].北京:三聯書店,2001:147-148.
[6]錢穆.略論魏晉南北朝學術文化與當時門第之關系,中國學術思想史叢論卷三[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4:144.
[7]張可禮.東晉文藝綜合研究[M].濟南:山東大學出版社,2001.
[8]田余慶.東晉門閥政治[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186.
[9]田余慶.東晉門閥政治[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2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