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推動民營醫療行業開展集體協商工作——山西省太原市民營醫療行業開展集體協商工作的案例分析

● 全總集體合同部

近年來，隨著太原市民營醫療機構的快速發展，經營不規范、侵犯職工特別是導醫和護士等合法權益事件時有發生。通過開展行業集體協商，推動了民營醫院分配制度的改革，促進了醫院職工工資的增長和職工社會養老、醫療、失業、工傷、生育五大基本保險參保人數的快速增長，實現了勞動關系的和諧穩定。

截至2012年6月份，太原市規模以上民營醫療衛生機構共有73家（省衛生廳注冊35家，市衛生局注冊38家），已建立工會的有65家（未成立工會的8家處于歇業狀態）；在職員工共有1.5萬余人，已有1.3萬余人加入工會組織。在已經建工會的65家民營醫療機構中，36家開展了工資集體協商并簽訂了各自的工資集體合同。

2012年6月28日，經過3個多月的艱苦努力，《太原市民營醫療機構行業集體合同》、《太原市民營醫療機構行業工資集體合同》正式簽訂，成為全國首份民營醫療行業性集體合同。這兩個集體合同覆蓋了太原市所有73家民營醫療機構、1.5萬余名員工。實踐證明，以工資協商為核心的集體協商，促進了民營醫院分配制度的改革，促進了醫院職工工資的增長和職工社會養老、醫療、失業、工傷、生育五大基本保險參保人數的快速增長，促進了勞動關系的和諧穩定。

開展集體協商的背景

長期以來，公立醫院壟斷了我國絕大部分醫療衛生服務領域。2001年，隨著醫療市場的開放，民營醫療機構、民營醫院開始在社會上大量出現。2003年，地方政府改革衛生醫療體制，引進社會資本，并對民營醫院實行3年免稅制度，民營醫院得到蓬勃發展。與全國其他地區一樣，太原市民營醫療機構的數量不斷增多，發展規模不斷擴大，從業人員也越來越多。截至2006年年底，太原市民營醫療機構占到市醫院總數的近30%。太原地區的民營醫療衛生機構通過“微笑服務”、“全程陪護”等優質服務，受到越來越多患者的青睞。這一方面給傳統意義上的公益性醫療機構提出了新挑戰，另一方面也為工會工作拓展了新領域。民營醫療機構快速發展的同時，普遍存在著“兩重兩輕”（重使用、輕培訓，重業績、輕保障）的現象，侵犯職工權益的問題時有發生，尤其是導醫、護士等處于相對低端專業的職工，經濟權益受侵害的情況較為突出，給這些職工帶來了巨大心理壓力，直接影響到勞動關系的和諧穩定。在勞動力市場供大于求的情況下，單憑院方自覺或職工個人的力量，難以有效維護員工的個體利益。要解決這些問題，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把職工組織到工會中來，依靠組織的力量，由工會代表職工與院方開展面對面的集體協商、簽訂集體合同。

大力推進太原民營醫療行業開展集體協商

太原市各級工會組織積極探索民營醫療行業開展集體協商的方法路子，推動民營醫療衛生機構普遍建立集體協商機制。

一是健全協商主體，通過成立太原地區民營醫療機構工會聯合會，最大限度地把民營醫院職工組織到工會中來，為依法普遍開展工資集體協商工作搭建平臺。

鑒于民營醫療機構管轄歸屬不一、企業規模不一、專業科目不一、開辦時間不一的狀況，山西省總工會、省教科文衛體工會經與相關方協調，決定由太原市總工會和市教科文衛體工會統一整合，具體負責太原地區所有民營醫療機構的工會組建和管理工作。

在工作思路上，太原市總工會認為，解決好“小、散、多、民、新”非經濟組織的職工維權問題，首先就要盡快把零散的職工全部組織到工會中來，切實抓好工會組建工作。在上級工會的大力支持下，太原市教科文衛體工會牽頭，在太原地區所有民營衛生醫療單位逐步探索、全力推進工會組建工作。2004年，山西省首家民營衛生醫療單位工會——山西現代女子醫院工會掛牌成立，省總工會主要領導出席會議并講話，太原地區所有民營衛生醫療機構的投資者參加會議，現場學習觀摩，加強了對工會工作的認識。

2008年，在民營醫院工會組織已有一定規模的基礎上，組織成立了太原市民營醫療機構工會聯合會。這是一個行業性、區域性兼具的工會聯合會，是太原地區所有民營醫療衛生單位貫徹和落實、開展和推進工會各項工作的組織者、責任人。太原地區民營醫療機構工會聯合會的成立，標志著太原市民營醫療衛生行業從此有了一個較為明確和完善的組織體系，使這一領域比較薄弱的工會工作，逐步走上經常化、規范化的發展軌道，為工會組織在這些單位發揮作用、有效作為，特別是為開展工資集體協商搭建了平臺，從而為實現勞動關系的和諧穩定奠定了可靠的組織基礎。

二是加大宣傳力度，尋求工作合力，推動在“小、散、多、民、新”的陌生領域普遍推開工資集體協商工作。

為提高對工資集體協商工作的認識，太原市教科文衛體工會和太原地區民營醫療機構工會聯合會，積極發動各民營醫院認真學習全國總工會和省總工會、市總工會的有關文件精神，多次召開專門會議動員、引導、部署，同時連續舉辦《工會法》、《勞動法》、《勞動合同法》等多種集中學習培訓班，引導醫院投資者和管理者牢固樹立以人為本理念、不斷增強工會工作理念；引導醫院員工充分認識開展集體協商是法律賦予自己的神圣權利，是維護自身權益的最佳途徑，從而以主人翁的熱情積極參與到協商談判工作中來。大力宣傳先進典型，通過典型例證的現身說法，讓醫院方逐漸明白了，開展工資集體協商就是用談判的辦法解決分歧，并不是鬧對立而是為了單位的蓬勃持續發展；是與職工增進交流與理解從而調動職工積極性，有助于形成相互和諧、相互理解的新型勞動關系。醫院方逐步從完善管理和單位發展的角度，認可并支持這一制度的建立，從而在省城數十家民營醫療機構，形成了單位認可、職工擁護、工會推動的良好協商氛圍。

在民營醫療機構推行平等協商集體合同制度，僅靠工會唱獨角戲是不行的，必須借勢借力，形成多方共同推進的工作格局。太原市教科文衛體工會加強與衛生主管部門的溝通協調。早在2006年，兩家就組織召開了第一次聯席會議，研究出臺了《關于推行平等協商集體合同制度的意見》、《關于進一步推進勞動人事爭議調解工作的意見》，要求醫院特別是民營醫院都要建立平等協商集體合同制度，并要求把勞動報酬、社會保險和女職工特殊權益作為合同的核心內容予以著重保證，把是否建立集體合同制度列入評模、評先的剛性條件。同時，兩家多次聯合對民營醫院的建制情況進行調研，進一步摸清底數，確定了工作重點和主攻方向，針對不足及時提出整改意見，進一步提高集體合同的建制率。

三是以點帶面、因院制宜，逐步規范、加強督導，不斷提升工資集體協商的質量和水平。

首先，找準突破口，深入開展工資集體協商工作。工資是勞動關系的核心問題。太原市重點把合理確定民營醫院職工工資水平和增長幅度作為開展集體協商、推行集體合同工作的重中之重。按照“立足實際、因院制宜、先易后難、逐步規范”的工作思路，首先選擇經濟效益較好、工會工作基礎扎實，具有較大影響的醫院作為推進建制工作的突破口。山西現代女子醫院是山西省最早成立工會的民營醫院，醫院工會在爭取員工福利、提高員工待遇方面積累了一些經驗。教科文衛體工會把這家醫院作為在民營醫院推行工資集體協商工作的突破口，向醫院工會明確提出開展工資集體協商試點工作的意見，幫助他們做好協商前期的準備工作；向投資者、管理者宣傳政策，講解協商的程序和內容，表明協商雙方的一致性原則，決不強求，打消思想顧慮；向廣大員工進行宣傳教育，使員工明白自身權益是要逐步實現的，贏得了員工的積極參與。在與院方達成進行工資協商的意見后，院方協商代表由投資者、管理者（院長）、人事勞資負責人等3人組成，職工方由工會主席和職工推選的2名職工等3人組成。協商內容重點在加班工資、職工病假、女職工孕期、產期、哺乳期工資和為職工繳納的社會保險等。這次協商進行得比較順利，很快簽訂了工資專項協議。然后，該工會本著從無到有、從少到多的協商原則，逐步豐富集體合同的內容，提高了職工的保障水平和工資收入，得到職工的廣泛擁護。首役成功之后，太原市教科文衛體工會趁勢向全市民營衛生醫療行業推廣，有效地贏得了共識，減少了阻力。

第二，規范程序，深入推進集體合同工作。堅持先建立、再規范，先上路、再啟動的建制原則，著力推動《山西省企業工資集體協商辦法》、《關于加強集體合同工作規范化建設的意見》、《山西省集體合同工作規范》、《太原市工資集體協商百日攻堅行動工作方案》的貫徹落實。針對民營醫院職工工資偏低、社會保險繳納率不高和女職工因生產隨意被辭退等現象較為普遍的實際，把保障職工最低工資收入、提高職工社會保險水平和維護女職工特殊權益作為協商工作重點，并嚴格按照明確雙方協商主體、確定雙方協商代表，提出要約、啟動協商，征求職工意見與建議、起草合同草案，會前充分溝通，召開正式協商會議，形成工資專項集體合同草案的程序進行，堅持集體合同草案提交職工（代表）大會審議通過。

第三，加強督導，及時解決問題。太原市教科文衛體工會和民營醫療機構工會聯合會在每年開展的“平等協商月”活動和“工資集體協商百日攻堅行動”中，都選樹一批諸如山西現代女子醫院類型的好經驗、好做法，通過召開經驗交流觀摩會的形式，以標桿示范推進工資集體協商工作的拓展。把加強巡回督導工作，及時解決發現的難點問題，作為抓好落實必不可少的一環工作。堅持深入醫院，幫助和指導職工簽訂集體合同和工資專項協議。督促找種種借口拒簽和行動緩慢的單位盡快簽訂，及時糾正用人單位違反相關法律法規的行為。對于找種種借口拒絕和行動緩慢的單位，苦口婆心地勸其盡快上路運作；發現用人單位違反相關法律法規的行為和苗頭，當面軟硬兼施地促其改進糾正；對于開展協商難度大一些的單位，堅持不懈地與投資方和單位方反復溝通協調，不達目的不罷休。堅持用標桿示范的方式推進一般，也是增強督導效力的一招妙棋。如山西高科技體測中心工會，遵循《勞動法》對職工的勞動時間作出明確規定，規范了職工的工資發放標準和加班工資、津貼及有關收入的發放程序；對法定節假日出勤，一律加發300%工資；女職工產假待遇，嚴格按照有關規定落實。這幾年，該中心職工的工資增長幅度，每年都保持在10%左右。太原愛爾眼科醫院的《薪酬管理制度》、《固定工資管理辦法》和《關于福利標準的規定》，公開透明，公平合理，有力地激勵員工全身心投入本職工作。這些典型，都成為太原地區民營醫療機構工會聯合會全力督導和推進工資集體協商的有力武器。

第四，抓住機遇，及時啟動行業集體協商，成功簽訂全國首份民營醫療行業工資集體協商合同。經過不懈努力，特別是2011年山西省教科文衛體工會召開全省民營衛生醫療單位工會建設太原現場會議之后，太原地區民營醫療機構的工資集體協商簽訂率迅速提高。同時，還有為數不少的民營醫院此項工作難以開展。考慮到民營醫院工會組織健全、多數民營醫院已經有了開展集體協商、簽訂集體合同和工資專項集體合同的親身實踐，投資者和廣大職工在思想上已有較高認識，2012年初太原市總工會把開展行業工資集體協商作為一項重要工作列上議事日程。但要在全市民營醫療機構行業普遍推廣集體合同和工資集體協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由于各民營醫院發展狀況參差不齊，要想有一個統一的標準，達到職工與醫院投資方都滿意，任務十分艱巨。他們采取了以下措施：一是工會方迅速與山西省醫院協會會長進行交流溝通，得到協會的支持與回應。同時，組織召開了部分民營醫院工會主席參加的會議，提高思想認識，明確工作目標。向醫院投資者廣泛宣傳，讓他們了解工會方的意圖，支持工會開展工資集體協商工作，并與投資者做了大量的面對面交流，廣泛征求意見，為深入開展協商奠定基礎。為增強協商的科學性，組織學習了大量其他行業工資集體協商專項合同的范本，借鑒已有的經驗。二是把握代表的廣泛性。在職工代表指標的分配上，保證所有醫院都有代表，充分考慮投資者、管理者代表的比例。各醫院的代表名額必須按指標經本醫院職工選舉產生，投資者代表由醫院方推選。職工方的協商代表由工會聯合會在職工代表中推選，醫院方協商代表由山西省醫院協會確定。經過嚴格履行各項程序，職工方確定了由太原市民營醫療機構工會聯合會主席任首席代表的14名協商代表，醫院方確定了由山西省醫院協會會長為首席代表的14名協商代表。三是科學提出要約。在民營醫療衛生行業開展工資集體協商全國沒有范例，國家對民營醫療行業也沒有工資的指導意見。在提出要約時，把握先建立、后規范，符合實際，從易入手，在工資標準的分類上保證重點的基本原則。太原市總工會和教科文衛體工會同太原市民營醫療機構工會聯合會擬定了一張調查問卷，內容包括“你對本區醫療機構行業職工收入是否滿意”、“你希望得到的最低工資”、“你所關心的醫療機構行業工資協商內容”、“你希望每周休息幾天”等10個項目、上百道問題。擬定問卷內容之前，預先對全市30多家民營醫療機構進行了摸底調查，同時還與1000多名員工進行溝通，最終完成了600份調查問卷。在調查問卷的基礎上，還參考《太原市市屬公共衛生事業單位實施績效工資的辦法》，以及多家民營醫院和公立醫院工資管理辦法，綜合權衡、多次論證，為本次行業協商確定了比較科學合理的協商目標。四是充分協商。在前期精心準備的基礎上，集體協商會議正式開始，會議紀要記錄了雙方協商談判的詳細過程。醫院方代表提出，“醫療機構行業特殊，每周上六天班，不能要求每周工作時間不得超過40小時。”同時質疑，“國家提倡無假日醫院，每周不得超過40小時，這很難做到。如果到下班時間，來了病人了，治療還是不治療？”職工方首席代表提出，“企業靈活掌握，實在需要加班，也要安排職工輪休、補休，或發加班費。”醫院方代表表示同意，“這樣好。既符合醫院工作實際，又維護了職工權益，而且在《勞動法》范圍內，就這么辦！”協商中，雙方代表暢所欲言，有爭議，也有妥協。通過三次協商，最終形成太原市民營醫療行業集體合同草案、工資專項合同草案。工資集體合同規定了醫護人員的最低工資標準，醫療人員根據職稱分別為：正高3000元，副高2500元，中級2000元，初級1500元，護理工分別按級別為：2800元、2300元、1800元、1300元，工勤人員1150元。醫技、管理人員也都按不同職稱制定了不同工資標準。談判雙方在合同上簽字后，經太原市民營醫療行業職代會審議通過，合同正式生效。

工資集體協商效果

成功的工資集體協商實踐，使企業發展和職工受益獲得雙贏，也使民營醫療機構工會工作的整體水平全面提升。

一是促進了民營企業和諧發展。集體協商制度，為單位和職工提供了相互對話、溝通的平臺，可以集中職工群眾的熱情和智慧，有效地調動了所有職工的積極性。有了人氣就有了活力。同時也推動了企業的蓬勃發展。

二是實現了職工權益有效維護。工資集體協商工作的開展，推動了分配制度的改革。特別是對工資水平低、社會保險參保率低的單位形成明顯的對比和壓力，有效促進了職工工資的增長和社會養老、醫療、失業、工傷、生育五大基本保險參保人數的快速增長，促進了勞動關系和諧穩定，極大地維護了民營企業一線職工的合法權益。目前，太原市所有民營衛生醫療單位簽訂的集體合同，都把勞動報酬、社會保險、女職工特殊權益，作為合同的核心內容和著重保證條款，所有單位都為職工繳納了社會保險（養老、醫療、失業），其中上齊五險的達到34家，女職工因生育而被辭退的現象再未發生。2011年有3家醫院，在沒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辭退了3名職工，職工找到工會，民營醫院機構工會聯合會根據有關規定和本醫院集體合同規定，與院方協調、協商，為3名職工爭取到近5萬元的經濟補償，維護了職工的利益，職工反響較好。2013年，通過對行業集體合同的落實情況進行檢查，發現集體合同規定條款全部得到落實，職工平均工資同比增長了16%。

三是帶動了工會組織作用發揮。通過開展協商，工會組織的吸引力、凝聚力陡增，工會工作普遍得到了黨政重視、企業認可、職工歡迎，工會干部主動依法科學維權的能力也隨之得以提升。2012年太原市醫療行業集體合同簽訂后，引起媒體的廣泛關注。《太原日報》認為，這標志著民營醫療機構行業集體合同、工資集體合同在太原正式“破冰試水”。這一連串的成效，充分體現了這類民營、新建、基層工會的工作水平，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經驗啟示

太原市民營醫療行業集體協商的最顯著特點就是采取了由易到難、循序漸進、符合實際的發展路子。工資集體協商在該領域從無到有、從點到面，從企業級協商到行業級協商，范圍逐步擴大、內容逐步拓展、程序逐步規范。正是堅持了從實際出發的原則，集體協商工作沒有出現走過場、流于形式的現象，其作用得到職工的支持和社會的認可。

從工會組建看，工會組織是開展集體協商的主體，建立工會組織是開展協商的前提。太原市民營醫療行業先是在基礎較好的民營醫院建立工會組織，采取成熟一個發展一個的辦法，以點帶面、因院制宜，推動其他醫院建立工會組織。經過4年的努力，在民營醫院工會組織已有一定規模的基礎上，于2008年組織成立了太原市民營醫療機構工會聯合會，為開展行業集體協商奠定了基礎。

從協商路徑看，太原市民營醫療行業并沒有在成立行業工會聯合會伊始，立即組織開展行業集體協商。他們先是總結個別醫院開展集體協商的經驗做法，然后向其他醫院進行推廣。在此基礎上，經過4年醞釀發展，當開展行業協商的條件已經具備，果斷抓住機遇，啟動行業集體協商。由于采取從個別典型企業到多個企業，再由多個企業到整個行業的協商發展路徑，使得行業集體協商不但在覆蓋企業的數量上有所擴大，更重要的是在協商質量上有新的提升。太原市民營醫療行業從2004年建立首家工會，到2012年全行業首次開展集體協商，經過8年的持續推動，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從協商內容看，太原市民營醫療行業集體協商沒有貪大求全，而是結合民營醫療行業的具體情況，把矛盾最突出同時又最易解決的問題作為突破口，把保障職工最低工資收入、提高職工社會保險水平和維護女職工特殊權益作為協商工作重點，這樣使協商內容更加具有針對性。在此基礎上，協商內容逐步拓展也更加具備現實可行性。

從發展歷程看，太原市民營醫療行業集體協商按照先建立、再規范，先上路、再啟動的建制思路，努力做到原則性與靈活性相統一。為了簽訂集體協議，在一些問題上也適當作出妥協讓步。有些協商工作看上去并不那么規范，仍有一定的完善空間。但同時應看到，開展工資集體協商充滿難度，不可能一步到位，不應求全責備，追求盡善盡美，應找到最主要的矛盾、解決最主要的矛盾。隨著實踐的深化，集體協商制度才會逐步健全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