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海波
【關鍵詞】濟南;碑刻;墓志;石造像;文物保護
【摘要】濟南地區的石刻文物數量眾多,發展序列完整,又有較為鮮明的地域特征,在山東省乃至全國都占有重要的地位,是研究濟南地區政治、經濟、文化及風土人情的珍貴翔實的第一手資料,本文簡要記述了濟南地區文字石刻和石造像的分布、時代、種類及特點,概述了其學術價值和保護現狀
濟南是國務院公布的歷史文化名城,文化積淀豐厚,石刻文物留存下來的較多。這些遺存分布廣泛,延續時間長,且連貫性較好,不僅為研究濟南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及風土人情提供了珍貴翔實的第一手資料,也成為中華民族優秀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
一般來說,鑿刻有文字和圖像的石頭均可稱為石刻,它包括了刻石、碑、墓志、塔銘、經幢、經版、畫像石、俑、造像等許多類別…。這里只概述濟南地區的文字石刻和石造像。
歷代碑刻:揀選撰刻留山阿
從廣義上講,一切鐫有文字的石刻都可稱為碑刻,如立于墓前的墓碑,在略加修整的天然石塊上刻銘的碣,把文字直接書刻在山崖石壁卜的摩崖題刻,各種宗教制作神龕時留下記錄的造像記,埋于墓內的墓志等等。周人的典籍中,主要將碑分為“下棺之碑與識日景之碑、系牲之碑”[2]這幾類,東漢許慎《說文解字》中則采用了更加寬泛的解釋:“碑,豎石也。”碑的概念及用途經過后人不斷的發展與引申,逐漸有了“樹石書丹謂之碑”[3]以及“凡刻石之文皆謂之碑”[4]的說法。碑是應用最為廣泛的一種石刻形制,它自秦漢時期始具雛形,綿延2000多年,至今仍盛而不衰。
從時間上看,濟南地區的碑刻自漢代至今,代代相繼,屢有佳作,前后延續近2000年。現存最早的當屬孝堂山石祠(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留有的東漢題名,它已開題名碑風氣之先河。北朝的造像題記居多(在后文的石刻造像部分簡述),其次便是墓志,這與全國的情形是一致的。從類別上看,涵蓋了摩崖題刻、碑、墓志、造像記、經幢等許多種類。從內容上看,主要有用于宗教的寺廟碑、道觀碑、造像題記、摩崖題刻及經幢等,用于紀事的修橋碑、衙署碑等,還有述德碑以及文學藝術類的碑刻,如詠泉碑、書畫碑等,涉及濟南地區歷代政治、經濟、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樣式上更是豐富多彩,有簡單兩三字的題記,又有2000余字的頌銘;有工整秀麗的蠅頭小楷,也有雄渾剛健的擘窠大字;書體則是篆、隸、草、行、楷無所不包。其中不少出自重臣或名流之手,甚至為帝王御筆親書,如北齊僧安道壹的摩崖刻經,唐代歐陽詢書丹的《房彥謙碑》,李邕撰文并書寫的《靈巖寺頌并序碑》,北宋蘇軾為張掞故居題《讀書堂》碑刻(圖一),元代趙孟頫的《篆書詩刻碑》(圖二),清代康熙、乾隆兩代皇帝手書的《雙御碑》,阮元撰文、桂馥書丹的《歷山銘》(圖三),以及康有為“驎云”題記石刻等。許多碑刻在歷代金石著作中有著錄,如宋代趙明誠和李清照夫婦所著《金石錄》一書中,就記載有濟南地區的一些著名碑刻。
濟南地區的碑刻,或集中在一些著名的古跡名勝風景區內,或出土于古遺址、古墓葬中,現存已知的大部分都已納入國家的統一管理保護之中。濟南市博物館、濟南市考古研究所作為濟南地區重要的石刻文物收藏機構,經過考古工作者幾十年的調查、征集,收藏有歷代碑刻300余通,其內容豐富,涉及濟南地區歷代社會活動、民俗、宗教、商業、經濟、政治、軍事、文化、教育、名士傳記、職官制度等[5]。在一些名勝風景區內就地保護的碑刻更是不計其數: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靈巖寺現存碑碣269通(獻殿內明清以來善男信女施財進香建醮等碑200余通未計人),其中詩刻題詠114通,塔碑82通,其他73通[6],有不少是歷代名人的手跡,如唐代李邕,宋代蘇轍、蔡卞,金代黨懷英,明代徐中行等,僅清乾隆御碑就達25通之多。大明湖的古碑刻主要集中于歷下亭、鐵公祠和遐園景區,其中僅鐵公祠就存有清人碑刻26通。趵突泉現有古碑刻主要集中于娥英祠,園內東西兩側的墻壁上鑲嵌有24通明清詠泉石刻,南側則矗立著罕見的雙御碑[7]。千佛山景區興國禪寺及歷山院等處也保留了不少古代碑刻。在濟南地區的名勝古跡中,存留了大量翁方綱、桂馥、鐵保、阮元、何紹基(圖四)等清人所書的碑刻,這也從一個側面見證了清代在書法史上的中興。由歷代名人所書的匾額楹聯以及當代著名書法家題書的碑刻更是不計其數。
然而,還有大量的碑刻散落于民間,飽受風雨侵蝕、人為破壞,或立于公路旁、田野中,或被砌于墻壁內,或被用作鋪路石、石板桌面,耗減程度十分驚人。這種情況的出現當然與經費、人力的嚴重不足有關,更重要的則是觀念的滯后和不重視,而且有些碑刻離開原來的環境也影響其價值功用。據不完全統計,歷城區境內現存碑刻200余通181,其中大量散置于野外。2006年出版的《章丘歷代碑刻選粹》,共選錄150余通碑刻,其中大部分也是來自民間。這些碑刻雖大多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其記載的內容十分廣泛,是傳世文獻之外的民間史書。可喜的是,濟南市文物部門近些年加大了文物普查的力度,使不少碑刻資料得以保存。但由于上述諸多原因,很多碑刻在當地得不到有效保護,有的甚至是還沒有任何資料留存就銷聲匿跡了。
碑刻的地方性特點很強,是歷史文化名城濟南的實物見證,它又是不可再生的珍貴資源,不管是各級政府,還是每一位市民,都有責任和義務保護好這些歷史遺留下來的瑰寶。
出土墓志:鐫功勒成告萬世
墓志是伴隨墓主人埋于墓穴內的石刻文物,主要內容為追述墓主生平,一般是當時人記當時事,可靠性強,因此在石刻中尤為重要。近幾十年濟南地區出土了大量的墓志,故在此作詳細介紹。
濟南地區的墓志多是建國之后出土或發現的,大都收藏于濟南市的各級文物保護機構。墓主人主要是歷史上的名流,因而為其撰文、書丹、篆蓋者也多為名家高手,有的還出自大家之手筆,如宋代的蘇軾、李清照之父李格非,元代的趙孟頫、狀元張起巖,明代著名散曲家劉天民、李開先(圖五),文學家范瑟、王見賓,清代四庫全書編修周永年等[9]。這也從一個側而反映了墓志的產生是封建社會中官僚貴族禮儀制度的需要,并受到當時追求名譽、歌功頌德之風的影響。這些墓志有著各時代不同的文風格調及字體,是研究文學史及歷代書法藝術不可多得的珍寶。墓志的撰文者一般是墓主人的親朋故舊,其可靠程度有時甚至勝過官修史書,對補史、證史、校史具有很高的學術價值。濟南市博物館韓明祥先生編著的《濟南歷代墓志銘》,收錄了百合墓志,是了解、研究濟南墓志非常典型且全面的資料。
從時間上看,東魏、北齊、隋、唐、五代、宋、金、元、明、清以及民國各時期的墓志都有發現:從形制上來看,大致可以分為兩個階段:自北朝至唐初是多種形制并存階段,主要有以下幾種:網首(含龍首)碑形墓志,如隋陳遵墓志銘、唐初秦愛墓志銘;方形墓志,如東魏崔令姿墓志銘、北齊傅華墓志銘;橫式長方形墓志,如北齊呂道貴墓志銘;豎式長方形墓志,如唐初房彥詡墓志銘;也有少數與墓碑形制完全相同的,如北齊陳三墓志銘。白唐中期開始為第二階段,形制趨于單一,幾乎全為方形,這應是墓志規范化發展的結果,并且這一階段墓志配蓋開始普遍存在[10]。從字體上看,志蓋多刊篆書志題,極少數為隸書,如元代張起巖書蔡祐墓志蓋,或楷書,如元代張友諒墓志銘。墓志文第一階段或隸、或魏、或楷,寫刻都極為認真,唐中期開始,志文多為楷書,極少數以草書入志,如明代書法家雪蓑草書李開先妻張氏墓志銘。從石質上來看,絕大部分為青石質,只有極少數為漢白玉石質,如于慎行墓志銘,及石灰巖質,如德莊王朱見潾壙志銘及德王妃劉氏壙志文。從紋飾上看,大多數為素面,只有宋代刻有紋飾的墓志比例較大,內容多以花草、波浪、神獸等為主。
從考古發掘的資料看,濟南是南北朝隋唐時期山東出土墓志的重點區域之一,不僅數量多,而且具有較高的歷史、考古及書法價值,因而這一時期也成為濟南地區墓志發展的第一個黃金時代。此時期出土的主要是當地的一些高級官員以及世族大姓的墓志,如北齊宰相趙彥深的父母趙奉伯、傅華,隋文帝的舅舅呂道貴,唐開圍名將秦瓊之父秦愛等人的墓志。尤其是地方名門望族的墓志,更以其出土集中、彼此關系密切而具有重大意義。目前已知較早的當屬東魏時期的崔令姿墓志銘,是研究清河崔氏這一北朝著名大族的重要資料。貞觀名相房玄齡是濟南人,房氏家族在這一時期達到了鼎盛,房彥詡是玄齡伯父,房夷吾為彥詡之子,房彥詡、房夷吾墓志及玄齡之父房彥謙墓碑在濟南地區的發現,為研究房氏一族提供了重要的第一手資料另外,還有一些較為有名的地方家族墓志,如在東八里洼出土的北齊陳三墓志銘、隋陳遵墓志銘等等。五代至元時期濟南地區發現的墓志數量較少,但也不乏一些歷史、書法價值非常高的作品,如宋代李清照之父李格非撰文的賀僅墓志銘,金代偽齊政權時期的傅肇墓志銘,元代散曲家杜仁杰之父杜忱墓志銘,趙孟頫撰文、書丹并篆蓋的王深墓志銘(圖六),以及狀元張起巖撰文、書丹并題蓋的蔡祐墓志銘等等。明代是濟南地區墓志發展的又一個黃金時期,不僅數量大增,一些歷史上的重要人物如藩王家族成員、高級官員以及社會名上墓志的出土,更是引人注日,如德莊王壙志銘、李開先墓志銘、范瑟墓志銘、于慎行墓志銘、趙世卿墓志銘等。有的墓志則出自名家之手,如李攀龍、邢侗、劉天民、雪蓑等。清代及民國時期的墓志出土較少,反映了作為中國古代喪葬禮俗載體之一的墓志已漸趨于衰落,其中價值較大的有:經學大師張爾岐墓志,周永年撰文、汪鏞書丹的楊封墓志銘,狀元陳冕墓志以及名臣丁寶楨墓志(圖七)等等。
此外,在佛教中具有墓志性質的載體稱為塔銘,“釋氏之葬,起塔而系以銘,猶世法之有墓志也”[11]。塔銘一般鐫刻在塔上或埋于塔內,多記錄了建塔的概況、人物生平等信息。濟南地區最為著名的當是蘇軾撰詞并書寫的長清真相院塔銘(圖八),石藏長清區博物館。靈巖寺現存歷代主持高僧的墓塔167座,墓碑82通,其墓塔林的完整程度“只有河南登封嵩山少林寺墓塔林能與之相比”[12]。其中較為重要的有唐慧崇禪師塔,宋靈巖禪師珣公塔、祖師塔、宋海會塔,元息庵讓公禪師塔,以及明僧錄司右街覺義欽依萬壽戒壇宗師兼崇善古奇和尚塔等。
石刻造像:南山多少佛頭青
濟南的南部山區保存了自北魏至明清的眾多摩崖石窟造像,1959年郭沫若登千佛山時曾贊日:“俯瞰齊州炯九點,踏尋崖窟佛多尊。”濟南的南部群山為泰山的余脈,是從北方朝奉泰山的必經之地,加之南北朝至隋唐時期佛教風行全國,因而濟南的南部山區在這一時期成為了山東地區的佛教中心,由此便造就了濟南“南山多少佛頭青”的奇觀。
濟南地區的造像之風始于北魏,盛于隋唐,北宋以后漸次衰退[13],宋以后則以泥塑居多,以靈巖寺彩塑造像為杰出代表。從現存的造像記材料來看,時間最早的是開鑿于北魏晚期的黃石崖造像(圖九),位于濟南市羅絲頂山主峰西側,它也是山東地區最早的摩崖石窟造像;最晚的是明清時期開鑿的云臺寺造像。北朝時期的造像集中在黃石崖、龍洞、五峰山蓮花洞等處。隋代的造像主要分布于千佛山、玉函山、五峰山蓮花洞、龍洞和東佛峪等處,其中千佛山石窟造像位于濟南市千佛山興國禪寺南側的石崖上,多數為隋開皇七年至十五年鑿刻,少數為初唐造像,是我國少有的隋代造像群之一(圖-O)。屬于唐代的造像則主要集中在歷城區柳埠神通寺遺址附近的千佛崖、靈鷲山,歷城錦繡川青銅山,長清區靈巖寺,長清孝里的石佛堂、張夏的王泉村及平陰縣翠屏山等處,其中千佛崖石窟造像位于歷城區四門塔景區白崖山東麓,是山東地區唐代石刻造像藝術的主要遺存,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圖一一)。宋代以后的造像較少,在佛慧山、章丘趙八洞以及歷城的黃花山和云臺山等處尚有遺存,濟南地區的摩崖石窟造像總數達1000余尊,其中內有東魏時期造像的四門塔(圖一二)、千佛崖造像、翠屏山多佛塔以及蓮花洞石窟造像均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從造像年代上看,北朝、隋唐時期的作品較多,尤其以幾處隋代造像群最引人注目,應為隋初興佛高潮的產物,也是隋文帝報恩的表現(其母呂氏為濟南人)。在造像風格上,北朝及隋唐的造像較為精美,之后的則較粗糙、隨意。規模較大且保存較好的摩崖石窟造像有:黃石崖造像(現存造像79尊,題記7則),龍洞造像(現存造像58尊),東佛峪造像(現存造像24尊),千佛崖造像(現存造像210尊,題記43則),千佛山造像(現存造像130余尊),五峰山蓮花洞造像(現存造像308尊,較完整者200余尊)[14]玉函山造像(現存造像88尊,題記15則)[15]。
濟南是國內隋代和唐初造像最為集中、完整的幾個地區之一,且其他時代的造像也較為密集,正是這種延續性,再加上豐富的造像題記材料,為研究當地石窟造像風格的演變及佛教在濟南地區的活動提供了便利的條件。
造像題記往往是考察一個石窟建造年代的重要依據,而且還涉及到當時的歷史人物、社會風俗、佛教宗派、書法藝術等眾多課題[16]因此在佛教、考古、藝術等多個領域具有重要的作用。從濟南地區造像題記反映的造像者來看,北朝時期既有地方長官及其家屬,如黃石崖造像孝昌二年題記中,鄧恭們與崔令姿為夫妻,恭伯官為征北將軍、光祿大夫;又有平民百姓,如黃石崖造像有“法義兄弟姊妹等敬造”“法義兄弟一百余人”等題記,法義應為民眾邑社組織。到了隋朝之后,造像人越來越傾向于一般的佛教信徒,如玉函山造像者全部為一般的佛教信徒[17]。之后甚至出現了“以家庭為單位,每家雕刻造像一鋪”[18]的現象,如長清的石佛堂有題記“開元二十九年五月四日韓落口敬立阿彌陀佛一軀,合家供養”,這反映了佛教信仰越來越走向世俗化。
濟南地區的單體石佛造像也很豐富,縣西巷是發現最為集中的一處。在2003年和2006年對縣西巷進行的考古發掘中,共發現石刻佛教造像80余尊,且大部分都有彩繪、貼金(圖一三)。其中彌勒像占很大數量,其次為菩薩像。造像的年代自北朝晚期到北宋,跨度很大,以唐代的作品為主。特別是發現的宋代磚雕地宮,是目前國內發現的雕刻最精美的地宮,同時在地宮南側佛教造像埋藏坑中發現了舉行宗教儀式的“壇”,這在全國尚屬首次發現(圖一四)。
山東東是道教的發源地,濟南地區現存有十幾處道教宮觀,分布于市區、華不注山、長清五峰山等處,但較大規模的石造像不見。
令人遺憾的是,這些大多數分布于郊外及山野之中的造像屢遭破壞,很多缺少頭部、于部,或是不見整個佛龕。有的是早年被砸,有的則痕跡較新。黃石崖造像除因歷史和自然的原因損壞嚴重外,還隨處可見近些年來被炯熏黑的石壁和游客信手涂鴉的墨跡。蓮花洞的小佛龕被盜走49尊之多[19]從痕跡看似是今人所為,即使在1997年洞窟大門被封堵后,也發生過多次佛像遭破壞的情況。千佛山、王函山等處的造像則在“文革”期間遭到了嚴重的破壞。2012年發生的太甲山唐代摩崖造像、五峰山蓮花洞佛頭被盜案,更是凸顯了文物保護工作的嚴峻性。雖然管理部門采取了很多措施對這些造像進行維修保護,但留給我們的工作還有許多。
濟南地區的石刻文物數量眾多,發展序列完整,又有較為鮮明的地域特征,在山東省乃至全國都有重要的地位。但由于種種原因,石刻文物的保護工作形勢嚴峻。作為文物工作者,我們應盡自己所能地保護和研究這些珍貴的文物,為后人留存下這份珍貴的文化遺產。
[1]郭建芬等:《¨l東文物叢書——碑刻造像》,友誼出版社,2002年,第1頁,
[2]賴非:《齊魯碑刻墓志研究》,齊魯書社,2004年,第4頁
[3j張鴻來:《書法》,北半文化社,1937年.第93頁
[4]清·葉昌熾撰,韓銳校注:《語石校注》卷3,今日中幽出版社,1995年,第282頁。
[5]韓明祥:《濟南歷代墓志銘》,黃河出版社,2002年,第303頁。
[6][12]韓明祥:《長清靈巖寺碑碣墓塔考略》,載《博古擷采——紀念濟南市博物館建館五十周年研究文集》,濟南出版社.2008年。
[7]朱傳東:《趵突流長之攬勝》,山東省地圖出版社,2006年,第65頁。
[8]張德新:《留住石質文獻——歷城區博物館拓片工作紀實》,載《歷城文苑采擷》,大眾文藝出版社,2007年
[9]同[5],第304頁。
[10]同[2],第207-208頁。
[11]同[4],卷4,第402頁
[1 3][19]喬甦:《濟南的石窟及摩崖造像》,載同[6]
[14]同[1],第329-362頁。
[15][17]唐仲明:《濟南玉函山隋代摩崖龕窟造像》,《中原文物》2003年1期。
[16]趙超:《古代石刻》,文物出版社,2001年,第208頁
[18]王晶,劉麗麗:《長清境內的石佛造像》,《齊魯文史》2009年1、2期。
[責任編輯:許潞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