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釋義

吳林龍

(中國人民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北京 100872)

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釋義

吳林龍

(中國人民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北京 100872)

為了深入理解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本身，有必要從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的本質進行深入分析。這種分析可以使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獲得一些新的內涵和規定，為現實中的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注入一些新的視角、觀點、理念乃至實踐著力點。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決定了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不能見物不見人，要尊重人的主體性，而不是勉強改造和塑造個體的思想品德；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求學的人，賦予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系統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發展的人，賦予其必須將發展寫在自己的旗幟上。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歷史的人，賦予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社會歷史性，賦予要揭示歷史上的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資源和智慧，為當代中國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發展創新提供借鑒。

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本質；釋義

對于學界來說，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似乎還是一個相對模糊的概念。一提到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人們想到的是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或青年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人們也常把學校思想政治教育等同于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以為學校思想政治教育就是指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實際上學校思想政治教育至少還應該包括教職工思想政治教育。可以說，學界尚未對學生思想政治教育這樣一個用語缺乏深入把握。這其中既與我們語言習慣有關，也與我們的工作重心有關，當然，更與我們的認識理解有關。從認識方面看，人們之所以對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缺乏深入理解，這里的關鍵點就集中在對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的理解上。深入理解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本身，我們就有必要從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的深入分析著手。這種分析可以使學生思想政治教育與人們通常理解的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相比，獲得一些新的內涵和規定，進而為現實中的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注入一些新的視角、觀點、理念乃至實踐著力點。

一、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

在思想政治教育學科領域，討論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什么有一個首先繞不開的問題，那就是從一般意義上看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到底是人，還是人的思想或行為抑或思想品德。這個問題的產生與目前思想政治教育學科領域中對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的理解有關。學界關于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的觀點主要有：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的思想；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的思想品德。例如，陸慶壬認為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民群眾[1]。張耀燦認為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的思想品德[2]。孫其昂主張“所謂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指人的思想。”[3]其實，對這些觀點進行概括，我們可以得到人們關于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的觀點主要有兩種：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的某個方面。這里雖主要涉及的是對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的理解，但從一般與特殊的關系上看，如果認為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那么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無疑也是人；如果認為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的某個方面，那么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就是人的某個方面。因而這里可以深入分析學界關于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的兩種觀點。

思想政治教育對象到底是人還是人的某些方面，這里的癥結在于思想政治教育對象與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范圍的區分問題。總體上看，不論是持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民群眾，還是持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的思想品德等，都不否認思想政治教育是對人進行的實踐活動，都認為思想政治教育離不開人，是對人進行的思想政治教育。只是主張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的某些方面的，認為思想政治教育雖是做人的工作，但并不是要做人的每個方面的工作，而主要是改造或影響人的思想品德，或人的思想等，因而思想政治教育對象不是人，而應是人的思想品德等方面。筆者以為，這是把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范圍等同于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盡管這種理解有利于加深對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的理解，但我們不能把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范圍與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混淆。從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與范圍的關系上看，只能是對象在先，范圍在后。只有確定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才能圈定思想政治教育的工作范圍。我們知道，思想政治教育對象要么是人，要么是人的某個方面。試問如果確定了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的思想品德等方面，那么又該如何圈定思想政治教育的工作范圍呢？事實上，只有確定了人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才能進一步圈定思想政治教育的工作范圍是人的思想品德。那些誤把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范圍等同于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的人，雖然主觀認定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的思想品德等方面，但都不得不先承認思想政治教育是做人的工作，然后才指出人的思想品德等方面。事實上，這里已經是在不自覺地承認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以及進入思想政治教育的工作范圍的探討。雖然把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理解成人的思想品德等方面不乏深刻性，但正如農民種地，我們只能說土地是農民勞作的對象，而不能說莊稼是他們的對象，盡管農民培育的是莊稼，莊稼也是在地里長出來的。當然，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不僅與工作范圍存在先后關系，對象的規定性往往也與實踐主體相連，就目前人們普遍承認并持續探討的思想政治教育實踐主體要增強人際性、互動性、平等性和民主性等而言，思想政治教育實踐主體是具有一定認識和實踐活動能力的人，也一定意義上指示了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而不是人的思想領域。否則，思想政治教育實踐主體與誰互動呢？

因此，就對象本身來看，思想政治教育對象乃至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無疑是人，是做人的工作；就工作的領域和范圍看，思想政治教育對象雖指向人，但并不是指向人的所有方面，而主要是指向的人的思想品德，主要是做人的思想工作。把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界定為人，有利于在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中做到目中有人。若把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理解為人的思想品德，也很容易運演出改造、塑造人的思想品德，進而導致改造、塑造人以及忽視人的主體性。其實，思想品德歸根結底是人的思想品德，受人的成長發展和生活學習的各種內外因素的影響，把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界定為人，也有利于整體把握人的思想品德形成發展的規律，進而使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獲取理想的效果。同時，把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界定為人，有利于擺脫孤立地對教育對象的思想品德、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理想信念等方面進行的研究，進而從全面的整體的人的角度對教育對象進行研究。正是在如上意義上，筆者以為，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

二、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求學的人

按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的一般理解，可以確證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應該是人，而不是人的思想品德等。現在的問題是，僅僅回答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并沒有也無法把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與其他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區分開來。因此，必須深入理解成為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的那些人的特殊規定性。理解這個問題，我們還需要聯系現實。順著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的思路，我們在現實中很容易想到的就是，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大學生，甚至是中學生，因為在現實中，大學生要接受思想政治理論教育，至少在中學的高中階段還有思想政治課。正是在這種意義上，提到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我們想到的就是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或青年學生思想政治教育，進而把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或青年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等同于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但值得思考的是，畢竟從字面意義上，學生思想政治教育與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或青年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有不同的所指：一個是學生，一個大學生或青年學生。我們知道在一般意義上，學生的外延要遠遠廣于大學生或青年學生。在這種簡單的字面常識意義上，我們可以說，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或青年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只是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一種類型或形式，而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不僅包括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或青年學生思想政治教育，還應該包括其他類型的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因為，通過學生的外延，我們可以知道學生按照最通常的類型，可以包括小學生、中學生或大學生。這是關于學生最普遍的分法。其他關于學生類型的理解無非是對這種分類的一種深入理解。在這種意義上，學生思想政治教育，至少要有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中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小學生思想政治教育。通過前述人們通常的理解可知，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可以指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或中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現在的問題，小學生是否也要接受思想政治教育。這個問題顯得比較復雜，因為人們目前似乎達成的共識，小學階段不僅接受思想政治教育，而應該進行基本的生活習慣和做人常說教育。在這種意義上，也就很容易認為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不包括小學生。其實，這是一種誤解。這種理解不符合小學階段的現實，因為盡管從教育內容上，小學生由于接受能力的限制和發展水平的限制而不能進行關于思想政治教育，但是從系統化的角度，或教育性質上，小學階段的行為習慣和做人常識教育總體上屬于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系列，是中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或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基礎。

因此，我們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即思想政治教育貫穿于于國民教育全過程。其實這個結論在現實也或隱或現有所體現，盡管人們沒有使用思想政治教育這樣一個概念，但是實質上是在說思想政治教育要貫穿國民教育全過程。例如，我們常說得要讓中國夢的宣傳語貫穿于國民教育全過程；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貫穿于國民教育全過程。這里的其實是說，要對不同學段的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在這種意義上，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應該包括各級各類學生，而指向各級各類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從更嚴謹上的意義上其實就是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因而，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應該包括各級各類學生，才屬于對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實至名歸，而不是僅僅限于現實中人們通常把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理解為大學生或青年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是指各級各類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在這種意義上，我們可以說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就是各級各類學生，或干脆說，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學生，盡管這里有些繞口，但是這也比人們通常把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等同于大學生或青年學生要深刻得多。為了更準確更合理的概括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也避免這種繞口，我們可以將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概括為求學的人，因為一般的漢語詞典通常把學生的就解釋為在學校接受正規教育的求學的人。

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求學的人使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具有系統性。就縱向的系統化組織而言，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由不同層次各級各類學生組成，這種高度系統化縱向組織主要是以學制建構的方式實現的。學生進入下一個年級和學段前，必須完成上一個年級和學段的修業任務。學制使在求學的人有了縱向層次的大學生、中學生和小學生等之分。這種學制在劃分學段和學生的同時，也對學生思想政治教育進行了高度系統化的縱向組織。這種縱向系統化組織，使求學的人接受思想政治教育具有了高度的連續性。現實中的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不僅通過學制的形式獲得縱向組織，也通過班級的形式獲得橫向建制。當然，現實中起到組織作用的還有少先隊、共青團和黨組織等，這些組織在一定程度上、一定范圍也使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具有組織的系統性。但就主要的意義而言，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系統性，主要是通過學制和班級這種兩種縱橫交錯的組織形式獲得編織，正是這種縱橫交錯的力量使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具有其他思想政治教育所無法具有的系統性。這既決定了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特點，賦予了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優勢。學校思想政治教育一般包括教師思想政治教育和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盡管學校思想政治教育要針對教師加強思想政治教育，但就加強和改進學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整體而言，或者就目前關于加強和改進學校思想政治教育的語境而言，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是學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和主體。還決定了是社會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和基礎。社會思想政治教育通常是在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基礎上進行，就是個體接受了一段思想政治教育后，進入社會后才接受的思想政治教育。個體的求學階段不僅積累了一定的知識和技能基礎，還形成了接受社會思想政治教育的基礎。

三、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發展的人

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是求學的人，那么求學的人又是一些什么樣的人？這就需要理解什么樣的人才需要和能夠成為學生。學生最簡單最明了的屬性是需要進行系統學習的人，需要增長知識、積累經驗、鍛煉能力的人。什么樣的人需要學習，需要成為學生。無非就是那些知識、能力和經驗不足的人。那么從根本上看，什么樣的人是一些知識經驗和能力不足的人，就現實的一般意義上看，只有那些心智處于成長發展過程中的人，由于自身生理、心理、社會意識和行為等處于發展中決定了需要進行系統的知識經驗和能力的積累，需要成為系統接受學習的人。當然，從能夠求學的角度看，也可以確證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處于成長發展過程中的人，盡管目前終身學習已經成為一種理念和行動，但就人生學習的通常意義上看，能夠適合學習、能夠成迅速學習、能夠有效學習的人，只能是那些處于生命蓬勃發展期的人，只能是處于成長發展關鍵期的人。否則一旦錯了成長發展的關鍵期和奠基期，就很難成為進行卓有成效地掌握系統的知識經驗和能力的人。當然，學生雖是處于成長發展過程中的人，但處于成長發展過程中的人并不都是學生。在人類社會發展漫長時期，乃至比較發達的階段，很多處于成長發展過程中的人都無法進入成為求學的人去系統的接受知識經驗的積累和能力的訓練。就人類的個體而言，盡管就通常意義上看，個體的求學時期與個體的成長發展期在時間具有一致性，尤其伴隨如今社會生活的復雜以及人才素質的要求，個體進入社會前的求學期也在延長；個體的成熟期也在后置。有關研究顯示：“個體到了25歲才能達到成人的標準線。”[4]求學階段與成長階段雖在結束的時段上越來越具有一致性，但就求學階段與成長階段的開始階段看，二者沒有重合。盡管目前孩子在兩三歲的時候就被送到幼兒園，但就正規意義上個體的求學階段而言往往要從六七歲的小學階段算起。當然，我們不能否認求個體學階段與成長階段的關聯性，進而否認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是處于成長發展過程中的人。盡管個體發展的很多指標在幼兒階段即進入小學階段之前就開始迅速發展，甚至達到比較成熟的程度，但求學階段卻是成長發展的關鍵階段。個體求學階段涵括了個體成長發展的童年階段、少年階段，乃至青年前中期。總體而言，求學的人是處于成長發展過程中的人，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實質上是以成長發展過程中的人為對象。

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成長發展的人決定了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必須把發展寫在自己的旗幟上。其他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都不是處于成長發展過程中的人，唯有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才是成長發展的人。個體成長發展的形成階段是個體成長發展的奠基過程。習近平指出：“這就像穿衣服扣扣子一樣，如果第一粒扣子扣錯了，剩余的扣子都會扣錯。人生的扣子從一開始就要扣好。”[5]那些在人生中獲得重大發展的人往往都是在這成長發展的形成期有了很好的發展。對成長發展的形成階段的個體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無疑起到一種抓關鍵期的作用。其實，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成長發展的人決定了他們擔負的雙重任務，他們既要面臨身心的成長發展，同時還要擔負知識積累、能力鍛煉和品德養成。這種重合性不僅標示了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的特殊性，也賦予了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特殊規定性。要做好現實中的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必須把促進對象的發展作為自己的職責。如果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不能促進對象的發展，那無疑就違背了對象成長發展的規律。認識到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成長發展的人，也決定了我們在對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進行理論研究的過程中必須融入過程視角，必須從成長發展過程的角度對教育對象進行深入系統的研究，才能把握他們的本質、階段和規律。同時，基于成長發展過程的角度分析對象的實際，既要看到對象各種思想行為乃至品德問題表現背后的成長發展的不足因素，更要從成長發展視角察覺對象身上蘊含的成長因素和積極品質，進而找到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促進發展的切入點和結合點。

四、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歷史的人

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求學的人，是成長發展的人。對這種人是現在才出現的，還是在歷史上就有的呢？我們知道，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是對學校里正在上學人或發展的人進行的有目的有計劃有系統的實踐活動，這里求學的人或發展的人是學校里的人。如果歷史上存在學校并且在學校里存在對上學的人或發展的人進行的思想政治教育，那么就可以說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歷史上就有的人。這里可以考察學校的發展歷史以及學校里到底有沒有乃至什么時候就有了對這種求學的人或發展的人進行的思想政治教育。根據前蘇聯教育史學家米定斯基的考察認為：建于公元前兩千五百年的埃及宮廷學校是人類歷史上的最古老的學校。[6]就是說最早的學校出現在世界上第一個進入奴隸社會的國家埃及。史料記載，夏朝就有學校，但尚未完全確證，殷商有學校已經從甲骨文的研究找到了證明。因而中國最早的學校至少在殷商(公元前1700年左右)就存在了。歐洲出現最早學校的地方是奴隸社會古希臘的雅典時期，公元前八到七世紀。因而，從人類社會的性質上，學校產生于奴隸社會時期。為什么學校會產生于奴隸社會，因為學校的產生需要具有諸多的條件，這其中包括生產的發展、腦體勞動的分離，文字的出現以及文化的繁榮等。當然，學校之所以產生于奴隸社會與奴隸主階級維護自身統治的需要有關。正如我國教育學者葉瀾指出：“奴隸主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需要有官員從事管理政權的活動，需要武士為了保衛政權而戰，還需要有一批掌握知識的人從事各種精神、文化活動。這些人都要經過一定的訓練才能培養出來。因此，最早的學校如埃及的宮廷學校、寺廟學校，中國的官學等，都是以培養這類人中的某一部分，即奴隸社會國家機器的管理者和統治階級的接班人為目標的。”[7]學校的誕生就擔負著培養統治階級需要的接班人的使命，為了培養這種人，不論是從統治者的角度，還是學校教育者的角度，都不可能不對學校里的求學的人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在隨后歷史發展中，學校自奴隸社會開始到現在普遍存在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和社會主義社會之中，可以說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因而貫穿于學校形成發展的歷史過程始終。

其實，對學校里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是國家政權建設和思想政治教育的重點。為了階級統治的需要，為了實現階級統治，就要開展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實現階級統治和國家政權的穩固，需要被統治階級安分守己、順從服從或支持擁護，也需要統治階級的治國方略、雄才大略、勤政愛民。盡管可以從不同的角度理解統治階級和被統治階級的關系，但從一般的意義上看，統治階級無疑處于國家政權的主導地位，在國家政權中永遠是統治階級統治著被統治階級，而不是相反。統治階級實現國家統治以及治國抓綱挈領的角度，就要對學校里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正是由于學校可以培養統治階級需要的人，因而從奴隸社會開始以后乃至社會主義社會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學校里的求學的人進行思想政治教育，變化的只是誰來培養人、為誰培養人和培養什么樣的人。例如，我國西漢時期，為了對讀書人進行思想政治教育，滿足維護中央集權，鞏固政權穩固的需要，國家對太學教材和教學內容的審定比較嚴格，“頒行統一教材，確定研究經學的標準。《熹平石經》是我國古代由政府頒布的第一套標準教材。”[8]因而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求學的人或發展的人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并不是只存在于現在，求學的人或讀書的人要接受思想政治教育也不是從現在才開始。對求學的人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始終伴隨著學校產生發展的始終，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是人類社會至少是階級社會的學校教育的有機組成部分。不論是歷史上的，還是現實中，各級各類學校都不能缺失對求學的人進行思想政治教育。這對我們增強現實中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自覺性，主動地對各級各類學校中求學的人進行思想政治教育以及充分汲取歷史上的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經驗具有重要意義。

綜上，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人，決定了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不能見物不見人，要尊重人的主體性，而不是一味改造和塑造個體的思想品德；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求學的人，賦予了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系統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發展的人，賦予了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關鍵地位和難度，賦予必須把發展寫在自己的旗幟上。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是歷史的人，賦予了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社會歷史發展，賦予了揭示歷史上的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資源和智慧，為當代中國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發展創新提供借鑒。因此，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本質的深度理解對從多維視域中深化和推進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形成貫通于國民教育諸學段的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理論和實踐體系具有重要的意義，是創新發展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理論與實踐的不可缺少的著力點。

[1]陸慶壬.思想政治教育學原理[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1：160.

[2]邱偉光，張耀燦.思想政治教育學原理[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164.

[3]孫其昂.思想政治教育學基本原理[M].南京：河海大學出版社，2004：98.

[4]張代蕾．研究人類發育科學家認為25歲才是成年的標準線[N]．北京日報，2013-10-15(1)．

[5]習近平.做黨和人民滿意的好老師——同北京師范大學師生代表座談時的講話[N].光明日報，2014-09-10(02).

[6]【蘇】米定斯基，著.世界教育史[M].葉文雄，譯，上海：三聯書店，1950：11.

[7]葉瀾.教育概論[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6：46.

[8]王凌浩.中外教育史[M].長春：東北師范大學出版社，2002：12.

(責任編輯：孫書平)

On the Implication of the Objects of Students’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WU Linlong

( College of Marxism,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872， China )

In order to understand thoroughly students’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itself, it is necessary to carry on the thorough analysis from the students’ 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object essence.This kind of analysis may cause thestudentthoughtpoliticaleducation to obtain some new connotations and the stipulation, pours into some new angles of view, and even the practice point of application for the reality in student thought political education.The object of student thought political education object is human, whsh decids the students’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education wot to see things only rather then people, and the obgectt of must respect the human independent, but constantly transforms and the mold individual thought personal character; The students’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is human who studies, and entrusted with the object of student the thought political education systematic characteristic; The students’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is the development of human.The student thought political education object is the historical person, has entrusted with the student the thought political education social historicity, the student thought political education resources and the wisdom, provided the model for the Contemporary China student thought political education development innovation.

Students’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Student Thought Political Education Dbject; Essence; Explanation

2015-08-20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系統化維度的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研究”(14AKS019)；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項目“個體信仰形成過程研究”(2015M580164)

吳林龍(1985-)男，山東蘭陵人，法學博士，講師，馬克思主義理論博士后，主要從事思想政治教育基礎理論與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科學體系研究。

B822.1

A

1008-7605(2015)06-009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