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高原上有一片溫柔水鄉

文/杜妮

玉溪，高原上有一片溫柔水鄉

文/杜妮

玉溪市位于中國西南部，云南省的中部，它經濟富足，風光秀麗，總面積1.5萬平方公里，平均海拔1500多米，終年氣候溫和，光照充足。漢、彝、哈尼、傣等20多個民族的207萬人共同生活在這山水相連的高原上。

藍天白云下的撫仙湖 攝影/王心平

①夜晚，村寨的人們跳起舞 攝影/丁明

在云南，有這樣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地方，它靜靜地鋪展在云貴高原之上，許許多多曾目睹它芳容的人們將它稱作是“云貴高原上的翡翠”，它就是玉溪市。不過，對生活在這方水土之上的玉溪人而言，他們還不習慣給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取個這么唯美的名字，他們將這里的大江大河統統叫做“海子”，將自己的家鄉叫做“高原水鄉”。

玉溪是不折不扣的“高原水鄉”。這里的人們每天都平步在海拔3000多米的云貴高原之上。依靠著大自然的神奇造化，玉溪成為一個綠水環抱、鏡海澄碧的高原湖區：撫仙湖、星云湖、榿麓湖和陽宗海四湖相連，仿佛從遙遠的天際撒下的串串珍珠，輕柔地飄落在玉溪的東部一帶；而在玉溪西部，盤踞著氣勢恢宏的哀牢山，遠遠望去，一片層巒疊嶂，云海茫茫的景象。

這就是玉溪市，它位于中國西南部，云南省的中部，它經濟富足，風光秀麗，總面積1.5萬平方公里，平均海拔1500多米，終年氣候溫和，光照充足。漢、彝、哈尼、傣等20多個民族的207萬人共同生活在這山水相連的高原上。

玉潔冰清，溪流潺潺，“玉溪”二字儼然極盡中國漢字意象之美，僅兩個字就能編織成一幅清麗的畫卷。來到玉溪，我們首先想到的是這個城市如詩一般的稱呼。那么玉溪，你是否真如你的名字那樣美麗純凈？

那是一顆明珠，鑲嵌在彩云之南

對于中國許多城市而言，城市的名稱大都暗藏著一段故事并彰顯出這座城市的性格，玉溪也不例外。正當我們還糾結于這座城市名字的來由時，在撫仙湖畔，我們遇到了一位獨自垂釣的鶴發老人。老人姓楊，退休前是玉溪中學語文老師。聽到我們的閑聊后，他告訴了我們玉溪名字的由來。“玉溪，碧玉清溪。我們這里有條河叫玉溪大河，俗稱州大河。這條河長年就像碧玉一樣，非常清澈，按古代的話說，玉溪大河，清澈如碧玉，因此得名玉溪。”

據考證，玉溪大河發源于玉溪市東部的巖溶地區，途中匯納了大小溪流數十條。上個世紀初，當時的民國政府撤消了新興州的建置，改名為玉溪縣，因此玉溪大河在民間又俗稱州大河。現在，它從玉溪的主要行政區紅塔區穿城而過，有將近一半的玉溪人居住在它的兩岸。由于依河居住的人口較密集，讓這片原本寧靜的土地上有了熱鬧的氛圍。在紅塔區的大街小巷，處處都是拔地而起的高樓，耳邊充斥著車馬達聲、鍋碗瓢盆聲、丁丁糖叫賣聲、云南人卷著舌頭的方言互相招呼聲……各種起伏不定的聲音構成這座小城的城市旋律，喧囂卻又不擾心。這里仿佛就是自家的后花園，哪怕是最尋常的生活都透露出浪漫的情調。

和城里人不同，這位垂釣的老人生活在離玉溪大河不遠的撫仙湖邊，他是真正的水鄉人；迎著晨光在云霧氤氳的湖畔打太極、坐上漁人的小木船逗逗來自西伯利亞越冬的海鷗、沐浴著晚霞沿著湖畔十字路慢慢悠悠歸家……每天都享受著撫仙湖水帶給他的快樂人生。與老人生活息息相關的撫仙湖是玉溪湖區中最大的湖泊，也是中國最深的高原淡水湖泊，平均深度87米，是云南省蓄水量最大、水質最好的淡水湖。它冰清玉潔、沁人心脾，被譽為玉溪水的代表。

老人告訴我，撫仙湖的名字來源于一個美麗的傳說。相傳玉皇大帝發現一顆明珠鑲嵌在彩云之南，美麗無比。就命令石、肖二仙下凡，畫下美景。誰料石、肖二仙沉醉于美景之中，搭背撫肩，樂不思歸，而后物化成石，永遠陶醉在湖邊。撫仙湖由此而得名。如此感人的傳說，為撫仙湖贏來了詩畫般的贊譽。有人說，撫仙里流動著的不是水，而是閃光的寶石，是耀眼的翡翠，是清醇的美酒，看一眼就會使人心醉。千百年來，有無數的文人騷客來到這里，被它深深迷住，留下了一首首贊美的詩句。

②當地的白族婦女 攝影/丁明

③少數民族同胞能歌善舞 攝影/丁明

④慈祥的老人 攝影/丁明

①玉溪的春天 攝影/陳暢

跟隨著老人的腳步，我們來到一塊巨大的石碑前。

“你看，這里又是一個碑。這個也是描寫撫仙美景的，是楊慎寫的。楊慎，號升庵，是明朝年間的一個狀元。他是中國明朝時有名的大旅行家、大文學家。他寫道：‘澄江色似碧醍醐，萬頃煙波際綠蕪。只少樓臺相掩映，天然圖畫勝西湖。’他最后一句‘天然圖畫勝西湖’，就是說撫仙湖比西湖還美，它的湖光山色相當漂亮，水質非常清、非常好。”

撫仙湖湖面廣闊、清澈透明，尤當月明之夜，更顯神奇。清朝大學者趙士麟這樣寫道：“俞元仙際向仙湖，一片煙波點荻蘆。天上自來通碧海，人間不道有蓬壺。鳧鷗泛泛眠沙渚，桃柳蔭蔭入畫圖。最愛深夜蟾殿啟，琉璃萬頃一痕弧。”

玉溪有湖，更有數不盡的潭泉。泉水如珍珠般從地下涌出，永不停息。玉溪的泉大都分布在撫仙湖邊的華寧縣境內。據考證，華寧縣有潭泉630多個，平均每兩平方公里的范圍內就有一個。華寧縣位于寂靜山野，距離市區不過區區百余公里，遭遇的卻是一方空靈凈地。凡有山有水的地方，均被視為修身養性的絕佳所在，中國人的養生之道里，有時會提到“焚香沐浴、操琴養鶴”這樣的舉止。沐浴，最佳所在不外乎泉池氤氳之處。華寧縣的象鼻溫泉可上溯至兩千年前，兩個泉眼，終日泉涌云騰，不舍晝夜。池中閉目靜養，讓緩緩飄散的水霧圓滿朦朧的心事。

華寧泉多，有溫泉，也有冷泉。這是大自然給玉溪人的又一豐厚饋贈。華寧縣眾多泉眼中，最著名的當屬七犀潭，它又被稱作大龍潭，是云南第一大泉。七犀潭由地河形成，出水量達4立方米/秒。傳說，很久很久以前，這里是一片沼澤，有一天，忽有七頭犀牛在這里戲水打鬧，觸動泉眼，于是泉水如巨浪噴涌成河，形成了現在的規模。千百年來，它不僅灌溉了萬頃良田，還造就了無數的人間美景。

玉溪有連串的湖泊，有龍盤蛇舞的河川，也有連綿不斷的山巒。在玉溪的西部，哀牢山默默雄踞，由于山體相對高差大，氣候垂直分布明顯，從山麓至山頂依次為南亞熱帶、中亞熱帶、北亞熱帶、暖溫帶、溫帶、寒溫帶氣候，形成了獨特的山地立體氣候。瀑布是哀牢山的精靈，它源自云霧迷漫的原始森林，水流充沛，終年不息。河，湖，泉，瀑，構成了一個真正的高原水鄉。

5億年前，這里是一片蔚藍的海洋

1984年的一天，一位中國的考古學家在撫仙湖邊的澄江帽天山挖到了一塊保存完好而又奇特的化石。經考證，它是寒武紀早期的無脊椎動物化石，距今已有5億3000萬年。隨后，帽天山又先后出土了40多個動物門類、100多種動物化石。澄江動物化石群的發現被國際上譽為“二十世紀最驚人的科學發現之一”。它為揭示地球早期生物演化的秘密提供了極其珍貴的證據。人們很難想象，5億多年前，尚沒有人類蹤跡的地球上竟生活著這些奇特的小動物。

澄江動物化石群博物館里陳列著大量豐富而完整的化石，詳細展示了地球誕生、演化的詳細過程。用玻璃搭建的旋轉樓梯，每一級臺階的顏色不同，代表了不同時期地球的生態情況。

陪同的導游認真給我們介紹：“這個是三葉蟲，這是海綿、輪盤水母、海葵，種類非常繁多。這些是漂浮生物，水母狀化石。這些是鉆孔的腕足類，這些是沒有肉肌的腕足類。還有一些藻類，非常多。這些比較有特色的是撫仙湖蟲，它是一種很原始的節肢動物的代表，可能是昆蟲的祖先。”

門類如此豐富、完整而又精美的澄江動物化石是怎樣保存下來的？它和美麗而神秘的撫仙有著怎樣的關聯呢？

翻閱相關資料后得知目前最主要的解釋是澄江離古陸很近。當時的古陸不像我們現在的古陸。當時的古陸，它沒有任何生命，是光禿禿的，是裸露的。所以，當時的大風暴把古陸上的所有塵土都吹到淺海里，然后使海水形成了一個像濃湯一樣的狀態。而這些海底的生命，還在活著的時候，就被包裹在濃湯里面，迅速地沉積下來，迅速地沉積到海底。因為鹽性，顆粒非常細，非常細膩，這些生命被包裹得緊緊的，被包裹得非常嚴密，細菌不能腐蝕它們，其他動物也不能吃它們。在活的狀態下，它們被包裹著，沉積到海底，然后就形成化石。

這種極其特殊的自然環境，把5.3億年前生活在淺海里的動物栩栩如生地保存了下來，成為考古學界的稀世珍寶。又是幾億年過去了，大約在1000多萬年前，原本是熱帶海洋地貌的云貴高原，在經歷了數次大的地質運動后，海洋變成了高原，一個神秘的高原湖區就這樣出現了。南京地質古生物研究所研究員侯先光談及澄江遠古化石時曾說：“在漫長的地質歷史當中，有許多構造運動，把它掀起來，所以滄海桑田的變化太徹底了，包括喜馬拉雅山，許多沉積物，它們都在海洋里沉積的。”

玉溪的梁王山同樣也是地球滄海桑田變化的見證者之一。梁王山海拔2820米，是云南省中部最高的一座山峰。它氣勢雄偉，群峰環抱，林木蒼天，長年云霧繚繞。梁王山有著極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它自南向北綿亙100多里，處在玉溪昆明湖區的中部。它北離昆明的滇池30多公里，南距玉溪的撫仙湖10多公里。登上梁王山的山頂，昆明的滇池，澄江的撫仙湖、陽宗海和江川的星云湖盡收眼底。

當地人民稱梁王山為一山觀四海。據說，到了天晴的時候，站在不同的山頭可以觀看到不一樣的壯闊美景。星云湖、撫仙湖、陽宗海，甚至是遙遠的滇池，在梁王山的不同山頭甚至是同一座山頭的不同角度都能夠隱隱約約地被看到，真是“萬山腳底下，極目觀四海”。

②人們的生活和水息息相關攝影/王心平

③沙灘玩耍的玉溪孩子攝影/王心平

④澄江岸邊 攝影/王心平

①城市，依山而建 攝影/王心平

②哀牢山的晚霞 攝影/陳暢

不同于中國很多高山，梁王山雖海拔高，雄偉壯美，但主峰南北兩側卻都有平緩的坡地。這里的坡地不僅面積大而且異常平緩，當你以為這只是一塊緩坡時，坡地間又突然突起一個個小山頭，綿延數里，形成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梁王山的山體主要由巖溶組成。據有關史料記載，云南中部一帶屬古印支海灣的一部分。二三百萬年前，由于喜馬拉雅山造山運動，地殼受到強烈的沖擊，在地殼內力和外力的相互作用下，巖層產生斷裂、彎曲、褶皺，形成地層的下陷和隆起。下陷斷裂的部分成為湖區，而隆起的部分則為山脈。又經過漫長年代的風雨剝蝕和演變，形成了梁王山現在這樣的巖溶地貌。

梁王山地表上有大量裸露的石灰巖，有的如臥牛、有的似筆架、有的如春筍、有的似石芽，規模大的似城墻般排列，相沿數百米，崢嶸險峻。導游指著一塊筍狀豎石向我們介紹：“這個就是石筍，這個形成的年代比較久遠，是喜馬拉雅山造山運動的時候形成的喀斯特地貌，用云南土話說就是石灰巖。它由二氧化碳組成的，這邊都是孔。由于它主要是二氧化碳形成的，雨水或者風一刮以后，它就鈣化，鈣化完以后，經風雨剝蝕，它就形成洞。有些石頭比這更好看，這個也可以說石筍，有些像牛，有些像象，就像石林一樣的石頭。這個也距那個年代差不多，像這種石頭在撫仙湖邊還是比較多的，都是石灰巖世紀地質年代的。”

梁王山蘊含著豐富的地下水系，它大部分流入了南部的撫仙湖。清澈的地下水是撫仙湖水的主要來源。撫仙湖之所以被稱作中國最大、水質最好的深水型淡水湖泊，與它周圍的地理環境和它的高原湖泊位置是很有關系的。因為高原上的空氣比較新鮮，自然降雨的水就特別好，而從梁王山等高山留下的泉水比較多，并且周圍都是喀斯特地貌，導致地下水質清澈。這一潭撫仙湖的水聚集著潔凈的雨水和泉水，一旁沒有大江大河的污染，所有的先天條件使撫仙湖的水極其純凈。

藏在歷史帷幕后的古滇國

玉溪，這塊豐饒的高原水鄉，很早以前就有人類在繁衍生息。春秋戰國時期，生活在這里的主要是僰人的一些部落，他們是現在的白族和彝族的祖先。

到了西漢，大批漢人從中原一帶遷移到云南。他們帶來了先進的生產技術和冶煉工藝。“牛虎銅案”這個精美的青銅器具就代表著當時古滇國冶煉技術的最高水平。

玉溪是古滇國文化的發祥地。這里不僅有著“二十世紀最驚人發現”的澄江帽天山古生物化石群，還有被稱為“上個世紀中國十大考古發現之一”的李家山青銅器。

1972年，在撫仙湖邊的李家山傳來了一個轟動整個中國考古界的消息。在對那里的二十七座古墓進行發掘時，出土了從戰國到東漢時期的兩千多件珍貴文物。它們以青銅器為主，其中就有被稱為國寶的牛虎銅案。這些珍貴的文物現在都存放在江川的李家山青銅器博物館內。

李家山古墓群出土的文物以青銅器為主，其中，最著名的青銅器具當屬牛虎銅案，它是云南省博物館鎮館之寶，是“國家級礦石文物”。在中國的考古界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北有馬踏飛燕，南有牛虎銅案。”足見這件文物的珍貴價值。牛虎銅案的造型由二牛一虎巧妙組合而成，體型十復雜。這件珍貴的文物并不是一次性完整鑄成的。牛角、小牛、老虎都是分別采用獨立澆鑄，之后再用器物將它們固定鑄接而成。當它被懸空鑄造的時候，必須固定得不能有絲毫的偏差，或者抖動、錯位之類，工藝極其復雜。通過這件珍寶，可以看出當時工匠嫻熟的技藝。牛虎銅案不愧是當時古滇國青銅器鑄造工業的集中代表物。

除此之外，還有金、銀、玉、石等器物，內容涵蓋了古滇國社會的各個方面，證明了幾千年前玉溪一帶曾是古滇文化的一個中心。尤其讓人感到震驚的是，流傳已久的撫仙湖水下古城的說法也在兩年前得到了證實。專家推測它可能就是古滇國的都城。

神秘的古滇之謎始終躲在歷史的帷幕后面，時隱時現，但有些神秘的傳說已經被揭開。據考證，生活在哀牢山一帶的花腰傣就是古滇國貴族的后裔。

秀山，是佛、儒、道三教合一的云南名山，它位于玉溪市通海縣的南面，始建于漢元鼎元年，即公元前116年，已經歷經了2000余年的滄桑。進入秀山，如同進入了古代文化藝術的殿堂。秀山濃縮著云南文化的精粹，是云南古文化的代表。要想研究玉溪的歷史，了解玉溪的文化，不可不到秀山看看。參天的古樹代表著秀山的歷史，宋柏、元杉、明玉蘭則是秀山古樹的壽星，也是各個歷史時期文化的坐標。

隱藏在秀山林海之中的是精心構建的元、明、清三個朝代的建筑。至今尚存田勾町王廟、三元宮、普光寺、玉皇閣、清涼臺、涌金寺、白龍寺七大古建筑群，布局合理，風格各異，傳承著不同時代的風格和藝術，含有豐富的人文內涵。

秀山是云南歷史文化的縮影，無數文人墨客為之傾倒，留下了眾多的墨寶。秀山現存匾額近百塊，楹聯150多對，故有“匾山聯海”之稱。

清涼臺的匾聯乃秀山之最。把清涼臺和涌金寺稱為秀山文化藝術的寶庫，一點也不為過。據戴廷源先生《秀山古今楹聯薈萃》一書所錄，清涼臺（含武侯祠）有聯63副，涌金寺有聯56副。數量之多不說，且秀山上的名匾名聯名詩，也大多集中在這兩座名寺中。

懸于清涼臺后殿正中金底黑字的匾額“寶藏”是北宋徽宗書畫博士米芾所書，懸于清涼臺前殿后窗綠底白字的匾額“松竹陋春”是南宋著名哲學家、教育家朱熹所書。這兩塊匾額，是秀山上現今保存完好的最古老的藝術珍品。

大自然的恩賜和歷史的際遇造就了玉溪深厚的文化傳統和寬容的人文環境。千百年來，200多萬有著不同宗教背景、不同民族特性的人們和諧地居住在一起。這里民族風情濃郁，彝族、哈尼族、傣族、回族和蒙古族等少數民族熱情奔放，能歌善舞，共同構成了高原水鄉豐富多彩的多元文化。

玉溪美好如玉，它的美好，不僅是指這里的山川、溪流、湖泊，還有它那悠遠神秘的歷史以及生活在這高原水鄉的玉溪人。（責任編輯/杜妮 設計/鄭怡）

③壯美的哀牢山 攝影/陳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