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一天手中的相片,翻開了歷史的書簽摩西少女的唇盤,盤成了一道謎面卡魯男子的紋身,紋在了化石上面他們消失之前讓我再多看一眼一眼即永恒,一眼便千年這么近,那么遠。

那見證埃塞俄比亞軍隊戰勝入侵的意大利軍隊的圣喬治天主教堂,那世界上人們不太知道的咖啡起源地,那位于拉里貝拉的從一塊巨大的巖石里鑿出來的石頭教堂,那一直屹立于阿克蘇姆不倒的方尖碑直刺蒼穹的雄姿,那遍地俯拾皆是的火山遺跡,那比比皆是的保留了人類祖先活動痕跡的古人類和現代智人遺跡,那顯示出與雅魯藏布大峽谷完全不同面貌、不同成因的大裂谷奇觀……無不深深地吸引人們去親近東非大裂谷。
如果有一個國家,猶如秘境,除了讓你驚嘆,覺得眼睛太窄。視線太短,腳步太慢,時光太緊,相機儲存太小,這個國家一定會是埃塞俄比亞;如果有一個國家,猶如信仰,是我們一生一定要去的地方,古老的石頭教堂,虔誠的教徒,遍布于奧莫河谷的土族文化,一個個即將消失的原始部落……如此神秘之地,也唯有埃塞俄比亞。
2014年8月中旬,我作為遼寧金橋電控設備有限公司中方代表前往非洲商務考察。作為喜歡攝影的我,把兩部相機及配件背在雙肩背上。埃塞俄比亞地處東非之角,少有游人前往。這倒并非景點不夠吸引人,恰恰相反,埃塞俄比亞素有非洲屋脊之稱,它擁有不少的世界文化遺產,其部落文化比非洲他地更為純粹、原始。遺憾的是旅游業開發幾乎為零,國內甚至沒有一家旅行社能夠前往此地,結果還是找到攝影團才得以出行。

正如很多學者說的那樣,埃塞俄比亞是一個“三合一”的國家,有著悠久的歷史,燦爛的文化和多樣的動植物。埃塞俄比亞有著3000多年的偉大文明,留給全人類無數文化遺產,比如阿克蘇姆方尖碑,再比如拉利貝拉石鑿教堂,它有著獨特的建筑設計和內部裝飾,還有恭得爾城堡,哈拉爾城等等。很多美景都令游客們驚嘆不已,包括蜿蜒的賽美恩山脈,青尼羅河瀑布和塔納湖,彼此相連的彩色裂谷湖泊,活火山,國家公園,野生生物和特有的鳥類。
在文化方面,埃塞俄比亞常被稱為“馬賽克國家”,意思是它的地區和民族多得像馬賽克一樣,而每個地區和民族都有獨特的語言、文字、歷法、宗教、傳統的工藝、服飾、節日和美食。
總體來講,埃塞俄比亞是一個有著獨特文化傳統、壯麗景色、怡人氣候、豐富生物資源、著名建筑的國家,而最為重要的是這里有最最友好和好客的埃塞俄比亞人民。因此,特別歡迎世界各地的游客來埃塞俄比亞領略她多樣的美好。
絕無僅有的非洲部落
從阿瓦薩湖一路往南行走便進入原始部落。柏油公路消失了,汽車行駛在煙塵彌漫的土路上,在此卷起陣陣塵土,各種叫不出名的綠色植物被甩過身后。

在驅車不久后我們抵達了孔索部落。其實孔索與其說是部落,不如說更像村寨。部落倚著一座山坡而建,最外層是一圈巖石壘成的圍墻,沿著主道往里走則是柵欄和一些零星分布的房屋。房屋有點像國內的高腳樓,上面土階茅茨,下面則是由幾根木梁作為支撐,留來飼養牲畜和納涼之地。據說孔索部落在2011年被列為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其生活傳統延續了3000年,在這3000年中他們的生活沒有太大的改變。如果此話當真,即代表這些看似原始落后的孔索人在3000年前曾一度與我國商朝文明不相上下,實在叫人感慨萬千。
看到孔索人的生活,有一個疑惑始終揮之不去。孔索人竟然是完全的農耕民族,他們飼養家畜、耕作植物,與我們曾經在非洲他國看過的部落截然不同,放眼全非洲,恐怕僅此一例。600年前鄭和下西洋曾遇印度洋風暴,多次停靠亞丁灣和索馬里,不得已留了一批船員,孔索人是否有著血緣聯系?亦未可知。
AK47與野人

在埃塞俄比亞和肯尼亞交界的很大一片地區,一片名為奧莫河谷的土地,是我們這次造訪的主要目的地,這里還生活著不少的原始部落,他們直到現在還保留著一種遠古時代的人類生活方式。那里有一個馬國國家森林公園,入內道路僅有一條,每年雨季來臨,這條路便常常被水澤淹沒,即便架高底盤越野車也奈何不得。我來時已是9月,雨季未過,可順利通行。在半路,我們車隊被一名身著迷彩,手拿AK47的男子截停,領隊解釋說這是來陪同的安保人員,因為接下來我們要去的摩西部落以暴躁具有攻擊性著稱,當地人也稱他們是野人中的野人,所以必須有人陪同以免不必要的意外發生。即便有了如此解釋,大家仍是面面相覷。
摩西部落又名唇盤族,唇盤族女人在小時候便在小嘴唇劃開一條口子,待傷口痊愈后塞進一個圓形的泥盤子。隨著年齡增長,盤子會替換更大的,原來的傷口也被扯得越來越大。唇盤族以盤大為美,為了讓盤子更大,他們甚至會敲掉兩顆門牙,一直到再也撐不下為止。摩西男人會在身上用刀子雕刻紋身,但卻不是平常我們所見方法可比。他們會用刀把肉割開,再將傷口串聯起來,等傷口恢復后便形成一個個漂亮的紋身。而在著裝上唇盤族與孔索有很大區別,女人們通常獸皮著身,袒胸露乳。一些看上去比較有地位的女人會在頭頂上戴著動物頭骨,或者在脖子上掛滿貝殼等裝飾品。也許正是封閉和落后,這種特有的裝飾特征才被保留下來,留給我們這個世界特有的記憶。
摩西部落的男人像是不善言談的戰士,他們臉上涂抹著白色的染料,無論老幼總是拿著木棍、長刀或槍一類的武器。進了部落后,一群女人帶著小孩圍了過來。而男人們則在一旁盯著我們,在女人們散去后我們才靠近。我選擇了其中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作為模特,在我的指揮下,他配合得擺出各式姿勢,偶爾報以微笑。雖語言不通,但他的友好確實能真實感受到。這些部落人并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野蠻,雖然生活原始落后,但他們還是能夠保持一種原則和尺度來對待我們這些外來的游客,回國后,我思量摩西人是否真的危險,或者僅僅是我對他們的不理解。

埃塞俄比亞有太多迷人之處,無論是我能接受的,還是不能理解的。希望這種文化作為人類的歷史遺產保留下來,走過世界各地之后,面對過特色傳統文化,也領略過先進的文明,我不知道這種矛盾怎樣才能夠得到完美的統一。我想推薦更多的旅游者前往,卻又擔心外來人太多是否會加速他們自身文化的消亡。前幾日聽聞奧莫河谷將要新建水力發電站,原著民可能被迫遷移,也不知道這些部落文化還能存在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