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manus 面朝大海，聆聽自然

南非赫曼努斯HermanLis

南非大陸是印度洋和大西洋的分水嶺，而開普敦正是兩大洋的交匯處。西邊是大西洋，海水清涼，陽光溫和，因為鹽分較高而沙子細白。南邊是印度洋，海水溫暖，到處是沖浪潛水的游人。南非人喜歡度假，不同季節去不一樣的路線，拖家帶口，哪怕孩子才剛足月。

“懶”在這里是個褒義詞

春天，人們會往西海岸走，美麗的野花望無際，露營、野炊都是不錯的選擇。夏天則要往印度洋東岸走，這樣可以享受海邊個又個的小鎮，游艇、小船、滑浪、潛水，人永遠被野生動物圍繞著。通常，西方游人會用1～2個月的時間待在南非，他們會花上周的時旬尋找葡萄酒莊，遍品美酒，到內陸看野生動物，在巖洞觀星，也會去植物園研究植被，并盡情體驗真正的海洋和登山。

親近大自然是游走南非不可錯過的主題，而這趟旅程最讓我期待的是能近距離看巨獸們交配產子。車子駛過湛藍無比的開普敦海岸線，大約1.5小時的車程，便到達了赫曼努斯，人稱鯨魚小鎮。赫曼努斯被譽為世界賞鯨勝地。在這片溫暖的南海岸，是多種鯨魚每年遷徙的必經之地，而露脊鯨是其中最特別的種。每年6月到10月，露脊鯨都會萬里回游，在赫曼努斯附近的海灣完成傳宗接代的大事。這時候，游人會結伴而至，觀鯨戲水，懶洋洋地在歐式旅館里享受美好時光，就像過節般愉快。

下午5點左右，我驚訝地發現幾乎所有的店鋪都關門了0據說，南非人的“懶”是種境界，人們下午四五點才開始上班，現在這里只剩下兩三家餐館還在提供食物。我們入住的旅館是座典型的歐式建筑，樸素、雅致，充滿生活氣息。小細節做得非常花心思，每一個枕頭下面還放著一顆大大的奶油花生糖，也許他們希望房客能有一個甜美的夢。這些特色小旅館甚至比高檔酒店還貴，而且房期通常都被預約滿了，要想體驗的話，最好早早預約。

鯨魚小鎮邂逅龐然大物

時差還沒倒好，我們早早進入了夢鄉，第二天七點多就要準備出海看鯨魚了。幻想中的鯨魚比船還要大，露出水面就像一艘潛艇一般，睜著大大的眼睛，脊背處會噴出水花來。帶著這樣的幻想，我們在游艇上漂漂沉沉了大半個小時，馬達開始漸漸緩慢下來，喇叭當中傳出男人磁性的聲音，那是報鯨員，他給我們指出了鯨魚所在的具體位置。不明所以的我們像籮筐里的橙子，向著報鯨員指示的方位奔成一堆，船歪得厲害，相機手機噼啪地響個不停。很幸運，我們看到了露嵴鯨跳出水面，它還頗為壯觀地噴了幾次水柱。據說大多數時候，游人千山萬水跑來也許只能看到露嵴鯨背部的肉瘤。

為了方便大家觀看鯨魚，游艇停止了行駛，船劇烈地上下浮動著。很快，興奮的人群安靜了下來，我們當中的好幾個人暈船嘔吐。正當小伙伴們在船里吐得東倒西歪的時候，船頂的一位南非小帥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拿著DV，在沒有任何依附物的情況下，依然屹立不倒。

約兩小時的賞鯨之旅告一段落后，我在岸上再次遇到了那位小帥哥，原來他是這個游船公司的員工。他在船頂從容健康的狀態特別酷，于是我主動上前跟他搭起訕來。小帥哥叫Martin，是個南非白人，今年23歲，身板瘦而結實，樣子好像個吉他手。Martin說他喜歡音樂，也會彈吉他，剛畢業就跑來這里打工，已經有一年了。我問他站在船上如履平地的秘訣，他笑了笑，說自己來來回回這片海域已有四百多次了，現在正在拍攝關于鯨魚的紀錄片。Martin希望將來能做一個攝影師。跟Martin合照完，我們就分開了。一路上，我遇見的南非白人都很獨特，如在克魯格為我們開越野車的Courtney，健康自信，是哺乳類動物研究生。他們身上都散發著一種生猛健康的氣息，一種能與大自然相融并能勇敢博弈的氣質。

我向往南非人的健康陽光，看著岸邊來自世界各地形形色色的游人，有拖著高挑獵犬身形瘦長的少女，有神采奕奕的白發夫妻結伴而行，氣氛非常自由。暈船的不適感很快就被海風吹散了，陽光穿透薄薄的烏云，灑滿整座鯨魚小鎮，遠處的小屋迎著金光，有海鷗亂飛，海水更加湛藍了。開普敦給我的印象是自然干凈的，此刻的赫曼努斯就像剛剛被清水洗滌過一樣，仿佛連陽光都照射出潔凈的光芒。據說，來這里的人除了看鯨魚，最喜歡做的事情是坐上一天，看著大海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