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嘉陵
目前,印刷業正在經歷以數字和網絡為特征的技術革命,這場革命正在給印刷業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導致印刷業的內涵和外延都在發生變化,但是今天大家看到和感受到的還遠遠不是這場革命的終極狀態。
首先我們應該對印刷有全面的認識:從技術的角度看,目前大家接觸或熟悉的印刷通常是作為“傳播形態”的印刷,但絕非是印刷的全部特質;而大面積微小“制造形態”的印刷是我們不太熟悉或離傳統印刷業或印刷人比較遙遠的領域。北京印刷學院正加緊在印包學院設立“印刷電子工程”,并將其作為學校引領學科進行建設。印刷電子是作為大面積微小制造手段的印刷技術和有機微電子材料(或可漿料化的微電子材料)結合誕生的一項技術,是繼20世紀40年代基于單晶硅的半導體技術和20世紀60~70年代興起的平板顯示器技術之后,微電子領域的另一場技術浪潮。
在以傳媒形態為基礎的領域,受到數字和網絡最大沖擊的就是出版物印刷,尤其是信息類、娛樂類、實時類、工具類圖書和報刊受到的沖擊最嚴重,因為這類內容更適合于用網絡傳輸到數字終端,在閱讀、查詢和便攜等方面給讀者提供了傳統印刷出版物不可能提供的自由度和效率。我現在就很少看報紙、翻字典,取而代之的是在計算機終端了解和查詢最新時事、技術資料和使用字典等工具。我想,在座的各位每天都有與此相似的經歷,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也有一些傳統的印刷領域非但沒有受到數字和網絡的沖擊,反而因數字和網絡技術的發展和應用“如虎添翼”,拓展了新的商業機會和增值服務,最典型的就是標簽、商標和包裝等行業。個性化的標簽、商標和包裝已經成為現實且正在受到人們的青睞。今天購買一個完全屬于你的個性化商標、標簽和包裝的產品,已經是一件沒有任何技術難度且不用增加太多成本的事情,這在以前是難以想象且近乎不能實現的“奢求”。
所以說,受到數字和網絡沖擊的僅限于傳統的出版物,但這種沖擊完全是為因為作為后來者的數字和網絡技術在信息和內容的傳播方面更具優勢。不否認以后依然會有人因喜愛傳統的出版物而繼續使用,但在規模上會大幅度減少甚至降低到次要位置。這實際上是出版物的一個重新洗牌的時代,本質是移動交互式媒體與網絡結合在技術上的優勢,但最大的推手是用戶的選擇。如果再多說一句:移動交互式媒體呈現的信息和內容在處理加工與傳統的印刷處理并無本質的不同,只是載體和傳播渠道發生變化而已。既然這樣,我們傳統的印刷人為什么要敬而遠之,將其定義為別人的領域?
即便是傳統的印刷,其生產方式也會發生變化。數字印刷是數字和網絡革命的一個新寵,其最大的特點就是個性化生產和服務能力,可以構建一種廣域的先銷售后生產的商業模式。這對今天受庫存和物流困擾的印刷業也許是一條可以認真考慮的選擇。盡管與傳統印刷相比,數字印刷在品質上還存差異,但是這是一個不斷進化的過程且進步迅猛。15年前多數傳統的印刷人對數字印刷的品質還不屑一顧,但今天卻刮目相看,不再有更多的質疑。據有關統計表明,我國的數字印刷占整個印刷市場的比重大約在1%(或許是一個偏小的比例),但卻以高兩位數的年增率發展。目前我國的出版物印刷占印刷總量的20%左右,如果相當一部分被數字印刷取代,僅在出版物印刷領域就會獲得更大的市場份額,如果再加上在商業印刷、標簽、包裝等領域的貢獻,未來數字印刷的比重會大幅度提高,逐步成為一種最重要且基本的印刷生產技術。
印刷的內涵和外延都在發生變化,但其技術內核并沒有變化:可視化與傳播。印刷的核心具有樸實性,既適用與將油墨放置在紙上的印刷過程,無疑也是將信息和內容呈現在移動媒介上,即手機、iPad、筆記本等智能終端采用的核心技術。北京印刷學院的定位是“小、精、尖”,努力在印刷及其關聯的核心做到卓越,同時堅持“小中見大”的發展策略,努力在印刷技術內核的基礎上擴大對更多領域的覆蓋和支撐。通過這些舉措和努力,北京印刷學院將為我國傳媒、文化創意一相關行業的發展和轉型提供更強有力的人才和智力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