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



【關鍵詞】南楊莊遺址;文化性質;文化分期;譜系關系;新石器時代
【摘 要】南楊莊遺址是太行山東麓地區具有標尺意義的新石器時代遺址。本文在南楊莊新石器時代遺址發掘報告的基礎上,以陶器為視角,參照相關的考古學文化,通過典型器物形態和組合對比分析,將南楊莊遺存劃分為鎮江營文化、后岡一期文化、廟底溝文化和雪山一期文化四種不同性質的遺存,共分為四期8段,并對各期文化的譜系關系及相關問題進行了討論。
南楊莊遺址位于河北省石家莊市正定縣南楊莊村西北約200米一處隆起的土岡上,屬于太行山東麓的山前平原地帶。1954年,李志超先生首先發現南楊莊遺址,后經河北省文化局及正定縣文化科的工作人員調查確認[1]。1955年,對該遺址復查,并采集到了部分遺物[2]。1976年春,河北省文化局在石家莊地區開展文物普查,在南楊莊遺址采集到大量陶片與石器[3]。1977年冬,為了解南楊莊遺址的文化面貌,河北省文物管理處在南楊莊遺址進行了小規模試掘[4]。上述田野工作對南楊莊遺址的文化面貌有了初步了解,但限于發掘面積和出土材料,尚未能準確把握遺址的文化內涵和年代。
1980年至1981年,河北省文物管理處對南楊莊遺址進行了大規模發掘,面積達2160平方米,出土陶器達650余件,2003年出版的《正定南楊莊——新石器時代遺址發掘報告》(以下簡稱《南楊莊》)較詳細地發表了此次發掘資料[5]。報告編寫者將南楊莊新石器遺存分為五期:第一期主要包括釜、缽、盆、支腳、灶等,文化性質屬于后岡一期文化的前身之一;第二、三期包括釜、鼎、缽、罐、盆、小口壺等,屬于后岡一期文化;第四期有鼎、彩陶盆、罐等,屬于廟底溝文化;第五期全部為彩陶片,屬于廟底溝文化在此地的變異。
南楊莊遺址的正式發掘已過去了30年,《南楊莊》出版也有十多年。在太行山東麓地區,該遺址發掘的重要性自不待言,但迄今為止并沒有引起人們足夠的重視。近年來,隨著考古工作的新進展,河北境內新石器考古學文化研究日漸深入,重新審視這批發掘資料,我們發現南楊莊遺址的“前三期遺存”并不單純,“后兩期遺存”的年代與性質也需重新認定。本文將圍繞該遺址的文化內涵及相關問題展開討論。
一、遺址層位關系
南楊莊遺址的文化堆積較厚,遺跡間疊壓打破關系較復雜。參照《南楊莊》,層位關系可歸納為以下幾點∶
1.各探方的文化層分布不一致。根據《南楊莊》可知,各探方的地層依土質、土色的不同,分為表土層、擾土層、燒土層等。探方雖然相連,地層分布卻不盡一致,除表土層外,其它層位并非在每個探方均有分布。
2.遺跡單位的記錄模糊。許多遺跡單位只有開口層位,而沒有疊壓打破關系,甚至有的遺跡單位沒有開口層位。經查,可利用的遺跡間打破關系有5組:分別為Y1→F2→H25、H27→H28、H64→H66、H6→H7、H108→H112→H121。然而這5組遺跡單位出土器物均不豐富,且可做分類比較的同類器物很少,不足以支撐整個遺址的分期,只能作為對分期結果的檢驗。
3.有不同時期的器物混雜的情況,《南楊莊》中沒能區分出來。報告指出:“有些灰坑發掘到底部時才發現”,“許多遺物甚至是完整器大多出土于地層中”,這很可能是發掘者當時未能辨識出遺跡現象,使具有早晚關系的遺存混出于同一地層。如報告中“第一期遺存”的泥質陶盆T10④∶3、泥質瓶T65④∶9與后岡一期文化的同類器形態一致,應屬于稍晚時期的器物。
以上分析表明,僅依據層位關系很難對南楊莊遺存進行深入的分期研究。
二、對《南楊莊》各期陶器的解析
近年來,太行山東麓地區的新石器時代考古發掘與研究取得了長足進展,不僅辨識出如鎮江營[6]、北福地一期[7]等新的考古學文化,也對以往認識模糊的遺存作了清晰的界定,初步構建起這一地區的考古學文化編年與序列,為加深對南楊莊遺存的認識提供了科學依據。
目前,太行山東麓地區的新石器考古學文化序列為∶南莊頭遺存、北福地文化、鎮江營文化、后岡一期文化、廟底溝文化、雪山一期文化、后岡二期文化。本文參照上述相關的考古學文化,以陶器為視角,通過典型器物形態和組合對比分析,首先對《南楊莊》中不同性質的文化遺存進行甄別、分類,進而在分期的基礎上探討太行山東麓新石器文化序列的相關問題。
(一)第一期遺存
《南楊莊》“第一期遺存”發表陶器132件,器類包括缽(67件)、釜(26件)、盆(15件)、灶(2件)、支腳(4件)、小口壺(4件)、瓶(1件)、器蓋(8件)、罐(2件)、碗(1件)、勺(1件)和漏孔器(1件)。因漏孔器、罐和碗的數量少且形制特殊,暫不對其進行分析。其余陶器根據形制特征,分為兩類遺存。
1.A類遺存 器類包括“第一期遺存”中的Aa、Ab、B、C型夾砂陶釜,Aa、Ab型盆,Aa、Ab、Ba、Bb、C型紅陶缽,AⅠ、AⅡ、BⅠ、BⅡ式及C型紅頂缽,A、B、C型小口壺,支腳、灶和勺,共116件。此類遺存陶器以夾砂為主,基本組合為釜、缽、小口壺、灶及支腳,紋飾以素面為主,有少量旋紋和刻劃紋。從器形來看,特別是釜、缽等大宗類器和小口壺、旋紋盆、灶等,均可在鎮江營、北福地遺址中找到相同或相近的器物,整體文化面貌與鎮江營文化基本相同(圖一)[8]。因此,A類遺存屬于鎮江營文化。
2.B類遺存 器類包括南楊莊“第一期遺存”中的B型盆、瓶及器蓋。盆為泥質素面,折腹、直口、小平底,共3件;瓶為泥質素面,小口、重唇、細長頸、鼓腹,且下腹內曲。器蓋有夾砂陶和泥質陶各4件,皆施有指甲紋,杯口形捉手,弧折形蓋身,下折沿。此類器物與A類遺存有別,應將其析出。經比較,B類遺存屬于后岡一期文化(圖二)。
(二)第二期遺存
《南楊莊》“第二期遺存”以T69③為代表,發表陶器338件,夾砂陶器包括鼎(46件)、釜(49件)、罐(15件)、器蓋(2件),泥質陶器有小口壺(30件)、罐(19件)、盆(32件)、甑(1件)、缸殘片(1件)、紅陶缽(46件)、紅頂缽(55件)、彩陶缽(22件)、瓶(2件)。根據器物的形制特征,可將“第二期遺存”的陶器分為兩類遺存。甑T54③∶2因形制特殊,且僅一件,暫不予討論。
1.A類遺存 器類包括“第二期遺存”中的Aa、Ab、Ba、Bb、C、D型夾砂陶釜(49件),其形制與“第一期遺存”中的釜相似,皆折沿、鼓腹、圜底,個別口沿下飾一圈圓窩紋(圖三)。
2.B類遺存 器類包括“第二期遺存”中的A、B、Ca、Cb、D型夾砂鼎,AⅠ、AⅡ、BⅠ、BⅡ式小口壺,Aa、Ab、Ac、Ba、Bb、Bc、C型紅陶缽,A、B、C型紅頂缽,AaⅠ、AaⅡ、AbⅠ、AbⅡ、BⅠ、BⅡ式彩陶缽,AⅠ、AⅡ式、B型夾砂罐,Aa、Ab、B型泥質罐,Aa、Ab、B型泥質盆、器蓋、瓶及缸,共238件(圖四)。此類陶器以泥質為主,紋飾仍多為素面,少量刻劃旋紋和指甲紋,出現彩陶器,彩繪紋飾為寬帶紋和平行線組成的三角紋,以紅、黑兩色為主。其陶器組合和形態特征與后岡一期文化的陶器別無二致,應屬于同一考古學文化。
(三)第三期遺存
《南楊莊》“第三期遺存”以T58②為代表,發表陶器191件,包括夾砂鼎(17件)、夾砂釜(24件)、夾砂罐(12件)、夾砂器蓋(1件)、泥質罐(12件)、泥質紅陶缽(69件)、彩陶缽(23件)、泥質盆(16件)、泥質小口壺(13件)、泥質紡輪(4件)。其器類基本與“第二期遺存”相同,也可分為兩類遺存。
1.A類遺存 共有夾砂陶釜24件,包括A型、B型、C型和D型。釜的形制與“第一期遺存”A類陶器的釜相似,大部分為折沿、鼓腹、圜底,個別釜折腹、近平折沿、圜底,口沿下飾一周圓窩紋(圖五)。
2.B類遺存 器類包括“第三期遺存”中的A、B、C、D型夾砂鼎,A、B、C型夾砂罐,A、B、C、D型泥質罐,Aa、Ab、Ba、Bb、Bc型紅陶缽,Aa、Ab、B型彩陶缽,Aa、Ab、Ba、Bb型盆,Ⅰ、Ⅱ、Ⅲ式小口壺和器蓋,共140件。器物特征與“第二期遺存”B類器基本相同(圖六)。
(四)第四期遺存
《南楊莊》“第四期遺存”以H75、H74、H108為代表,器類主要包括鼎、彩陶缽、盆、罐等,皆為殘片。以泥質紅陶為主,彩陶紋飾以黑彩為主,大都以弧線三角、圓點、渦紋組成圖案,素面陶器多旋紋、繩紋和弦紋,內涵較單純。在此暫將其定為C類遺存(圖七)。按其典型特征,筆者同意《南楊莊》將其界定為廟底溝文化的觀點。
(五)第五期遺存
《南楊莊》“第五期遺存”全部為彩陶片,器類有缽、罐、盆等。缽以T21③∶36、T36①∶7、T25①∶8(圖八,1、2、3)為代表,分別飾紅色水波紋、黑色網格紋、圓圈三角紋。罐(T70①∶3)斂口,飾紅色三角紋(圖八,4)。盆(T30①∶2)侈口,折沿,口沿下飾連續三角形組成的圖案(圖八,5)。此類陶器彩繪紋飾特征明顯,內涵單純,暫將其劃分為D類遺存。其特征與平山中賈壁遺址出土的彩陶紋飾極為相似(圖八,6—10),應屬于雪山一期文化。
三、分期及相關問題的再認識
通過對《南楊莊》發表陶器的類型學比較,經過甄別,可以將南楊莊遺址出土陶器重新分為四期(表一)∶
第一期∶A類遺存,共有陶器189件(表二)。該期遺存的夾砂陶器有111件,約占60%,紋飾以素面為主,少數刻劃旋紋,基本器物組合為釜、缽、支腳、小口壺和灶,文化性質屬于鎮江營文化。
該期陶器中,夾砂陶釜和缽都有形式上的變化,參考鎮江營文化陶器的演變規律[9],可將其分為早晚兩段。第1段以夾砂釜T46④∶1、紅陶缽T48④∶5、紅頂缽T15③∶8為代表,釜皆為上折沿,缽多敞口;第2段以夾砂釜T36②∶5、紅陶缽T48④∶8、紅頂缽T82④∶2和支腳T46④∶2為代表,釜為斂口、近平折沿,缽的腹部加深,斂口,出現歪頭陶支腳(圖九,1—2段)。根據鎮江營文化碳十四測年數據,可推斷第一期絕對年代距今7000年左右[10]。
第二期∶B類遺存,共有陶器390件(表三)。該期陶器以泥質陶為主,約占77%,以夾砂鼎、斂口缽、旋紋罐、小口壺為基本組合,另有盆、器蓋等。紋飾以素面為主,刻劃有指甲紋、旋紋,有少量彩陶器,飾由平行線組成的幾何紋圖案和寬帶紋。其特征與后岡一期文化陶器面貌一致,應屬于同一類遺存。
第二期陶器中,夾砂陶鼎、缽和小口壺是其典型器物。根據后岡一期文化陶器演變規律:鼎由尖圜底向平底發展,缽類器口部逐漸內斂,小口壺的口部折線逐漸消失[11]。據此,本文將第二期陶器分為四段(圖九,3—6段)。第1段陶器以夾砂鼎T12②∶1、小口壺T59③∶7、彩陶缽T82③∶1和H25∶2為代表,鼎為尖圜底,缽類器物口微斂,小口壺口部折線居中;第2段陶器以夾砂鼎T65③∶2、小口壺T59②∶5、彩陶缽T3②∶1和H55∶9為代表,鼎為圜底,缽的口部多內斂,小口壺口部折線偏上;第3段以夾砂鼎T13②∶2、小口壺T28②∶8、彩陶缽T48②∶2和T58②∶4為代表,鼎為近平底,缽類斂口較甚,小口壺口部折線消失,為平口;第4段以夾砂鼎T45②∶1、小口壺H18∶2、彩陶缽H94∶3和H87∶9為代表,鼎為平底,缽類口部內斂特甚,有的出現折沿,小口壺的唇部內凹。
《南楊莊》“第二期遺址”H93∶02的碳十四數據為距今5400±70年,“第三期遺存”H134∶01的碳十四數據為距今5380±100年[12],但未經過樹輪年代校正。根據后岡一期文化的碳十四年代數據(表四),結合鎮江營文化結束的時間,后岡一期文化的年代應為距今6800~5900年。據此,判斷第二期遺存應處于此時間范圍內。
第三期∶C類遺存,主要包括H74、H75、H108、T72③四個單位,發表陶器34件(圖九,7段)。以釜形鼎、夾砂罐、卷沿盆及斂口缽為器物組合,以弧線三角、圓點、渦紋為彩繪紋飾。C類陶器與廟底溝文化的典型特征一致,另外冀北的曲陽釣魚臺亦曾發現過這類遺存,故可認定為廟底溝文化遺存。
通過《南楊莊》的分析,可知第三期陶器與廟底溝遺址[16]中H43、H47、H322、H379等單位出土的器物類似。根據廟底溝遺址出土器物的分期,可推斷其屬于廟底溝仰韶文化的第二期[17]。廟底溝文化的年代應在距今6000~5500年之間,第三期遺存應處于偏晚階段[18]。
第四期∶D類遺存,即《南楊莊》“第五期遺存”,發表陶器33件(圖九,8段)。發表陶器全部為泥質彩陶片,以飾紅色水波紋、黑色網格紋、圓圈三角紋等為特征,屬于雪山一期文化。
參考中賈壁遺址雪山一期文化遺存的分析[19],第四期陶器應屬于雪山一期文化的早期。雪山一期文化的年代大致距今5600~4900年之間[20],所以南楊莊D類遺存應在此時間范圍的偏早階段。
最終可將南楊莊遺址出土陶器分為四期8段。第一期包括第1—2段遺存,屬于鎮江營文化;第二期包括第3—6段遺存,屬于后岡一期文化;第三期為第7段遺存,屬于廟底溝文化晚期階段;第四期為第8段遺存,屬于雪山一期文化早期階段。
以陶器視角對南楊莊遺址不同文化遺存分期的認識,代表了太行山東麓新石器時代四個不同的發展時期。它們之間的關系既有自身考古學文化的繼承與發展,也有不同文化之間的交流與更迭。
南楊莊第一期文化遺存屬于鎮江營文化,也有學者稱此類遺存為“北福地二期文化”[21]。鎮江營文化的來源尚未有清晰的線索。目前,該地區的北福地第一期文化時間較鎮江營文化早[22],以平底直腹盆和陶支腳的組合為文化特征(圖一○,1—6)。但是,從其盆和支腳的形態及整體文化面貌來看,與鎮江營文化陶器相去甚遠,應該不是鎮江營文化的直接前身。與北福地一期文化同時期的泰沂以北平原地區為后李文化,以釜和支腳為基本組合[23](圖一○,7—11)。后李文化的陶器皆為夾砂陶,以圜底器為主,釜占絕大多數,腹部較深,多侈口,雙層口沿,以素面為主,紋飾主要有指甲紋、戳印紋和刻劃紋。支腳多為石制,形狀各異,如有牛角狀和筍狀。其器物造型與鎮江營文化非常相似。同時,從文化序列上來看,后李文化在山東地區發展為北辛文化。而北辛文化早期與鎮江營文化年代相當,同時兩者在陶器特征、組合上也有很大相似性[24]。因此本文認為,鎮江營文化很可能是后李文化北上傳播的結果,其范圍北至燕山南麓,南到漳河流域,在太行山東麓地區廣泛分布。
第二期是后岡一期文化。從南楊莊分期序列來看,后岡一期文化流行鼎,腹部形制與鎮江營文化的釜如出一轍;紅頂缽和小口壺也是鎮江營文化存續發展的結果。但在后岡一期文化中,灶和支腳消失,泥質陶器成為主流。后岡一期文化的分布范圍與第一階段鎮江營文化的范圍大致相當,故判斷后岡一期文化與鎮江營文化是譜系有著繼承關系的兩種考古學文化。
第三期屬于廟底溝文化。陜、晉、豫是廟底溝文化的中心分區,在其不斷向東擴張的過程中,最強盛時期到達了冀中地區[25]。南楊莊遺址廟底溝文化遺存較少,表明該文化在此延續的時間不長。
第四期為雪山一期文化,已發現的遺存較少。雪山一期文化與東北地區的小河沿文化有著密切聯系,目前冀南地區未發現有雪山一期文化遺存,南楊莊遺址可能是雪山一期文化分布范圍的最南端。
在新石器時代,太行山東麓地區處于北方、中原和山東文化區之間,段宏振先生稱其為“史前文化走廊”[26],南楊莊遺址正是這一通道上的重要節點。南楊莊新石器時代四種文化遺存的再認識,反映出不同時期的考古學文化南來北往、東傳西漸對這一地區的影響,也是整個太行山東麓地區新石器文化發展進程的一個縮影。
[1] 孟昭林:《河北正定縣南楊莊臥龍崗彩陶遺址》,《文物參考資料》1955年11期。
[2] 唐云明:《試談有關河北仰韶文化中的一些問題》,《考古》1964年9期。
[3] 石家莊地區文化局文物普查組∶《河北省石家莊地區的考古新發現》,《文物資料叢刊》1977年1期。
[4] 河北省文物管理處∶《正定南楊莊試掘記》,《中原文物》1981年1期。
[5]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正定南楊莊——新石器時代遺址發掘報告》,科學出版社,2003年。
[6][8][10] 于孝東:《試論鎮江營文化》,《文物春秋》2007年4期。
[7]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北福地——易水流域史前遺址》,文物出版社,2007年,第257頁。
[9] 于孝東:《鎮江營一、二期遺存的分期及相關問題的討論》,載《邊疆考古研究(五)》,科學出版社,2006年。
[11] 張忠培,喬梁:《后岡一期文化研究》,《考古學報》1992年3期。
[12] 北京大學考古系碳十四實驗室:《碳十四年代測定報告(六)》,《文物》1984年4期。
[13] 中國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實驗室:《放射性碳素測定年代報告(三)》,《考古》1974年5期。
[14] 中國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實驗室:《放射性碳素測定年代報告(二)》,《考古》1972年5期。
[15] 河南省文物研究所:《長葛石固遺址發掘報告》,《華夏考古》1987年1期。
[16]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廟底溝與三里橋》,科學出版社,1959年。
[17] 嚴文明:《論廟底溝仰韶文化的分期》,《考古學報》1965年2期。
[18] 嚴文明:《略論仰韶文化的起源和發展階段》,載《仰韶文化研究》,文物出版社,1989年,第122—165頁。
[19][20]韓建業:《論雪山一期文化》,《華夏考古》2003年4期。
[21] 同[7],第258頁。
[22] 同[7],第256頁。
[23] 霍東峰:《環渤海地區新石器時代考古學文化研究》,吉林大學博士論文,2010年。
[24] 同[7],第262頁。
[25] 余西云:《西陰文化∶中國文明的濫觴》,科學出版社,2006年。
[26] 同[7],第263頁。
〔責任編輯:張金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