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1911年,辛亥革命成功。民國初期所頒布的法律文件中對婚姻制度重新進行了規范和變革,對女性權利自由有所保護、女性地位有所提升。盡管變革的起步舉步維艱,仍然具有很多局限性,但新型婚姻觀念、名人示范影響、社會輿論的倡導、自發社會團體的互助、青年男女主動爭取等因素均有效地加速了傳統婚姻觀瓦解,女性的權利自由也在中國社會轉型期得到了日益提升。女性爭取地位的斗爭已經打開了一個重要窗口。
關鍵詞 女性權利 民國初期 婚姻觀念
一、研究現狀
對于民國時期婚姻關系及女性地位問題,除了各種檔案史料記載可供研究,宣傳紙媒主要有《新青年》、《申報》、《大公報》、《東方雜志》《每周評論》、《少年中國》、《覺悟》等,特別是各種針對性的婦女類雜志,如《婦女雜志、》《婦女共鳴》等,時人在報紙雜志中關于婚姻主權、早婚晚婚、男子妻制、女性權利、女性離婚權力、門戶觀念、買賣婚姻等問題展開論戰,有關婚姻變革問題的文章層出不窮。關于妻制問題,有這樣的論述“一夫一婦主義,合于自然之天理,為社會計、為國家計、為將來人種之強弱計,皆不可不有賴于此制”。
社會影響較大的專著主要有《中國之婚姻問題》、《中國之家庭問題》,羅蘇文的《女性與近代中國社會》主要從女性角度闡述了民國時期的社會變化。鄧偉志的《近代中國家庭的變革》、嚴昌洪的《中國近代社會風俗史》都較全面地敘述了近代婚姻風俗的演變,其中涉及到婚姻情況的變遷;陳顧遠的《中國婚姻史》、馬之駿的《中國的婚俗氛左玉河的婚喪嫁娶》等專著對于婚姻習俗的變遷做出了比較詳盡的闡述、王躍生的《民國時期婚姻行為研究》探討民國婚姻法律的局限性,指出并未對廣大城鄉存在的父母包辦婚姻形成真正限制;楊鴻烈的《中國法律發達史》、王新宇的《民國時期婚姻法近代化研究》、葉孝信的《中國民法史》對于民國婚姻法都有涉及。王奇生的《民國時期離婚問題初探》主要從離婚角度闡析民國時期男女婚姻關系變化。但以上專著或是從宏觀上論述家庭問題、男女在婚姻中關系的變遷,或是對民國時期女性在社會各個方面的地位變化進行研究,或是專門對民國時期婚姻習俗變革、婚姻法完善等方面進行闡述,但均未針對女性地位這一關鍵點進行著眼、側重研究。本文便是以此為背景展開論述。
二、傳統與嬗變——婚姻制度的變革
筆者認為民國初年,封建專制制度被推翻,包括婚姻領域在內的新制度、新法律得到一步步的規范確立,新觀念也得到漸進普及,在名人示范、媒體輿論、社會團體等多方支持推動下,女性逐漸覺醒、力量逐漸壯大,她們在婚前配偶選擇及婚后生活、離異、再婚等方面的權益自由得到了很大程度的落實,女性地位逐漸提升,女性群體得到解放。然而受限于轉型期傳統觀念及制度殘余的現實社會背景、我國廣大地區社會普遍滯后、女性獨立的經濟條件不足等因素制約,女性地位提升的進程和實際效果仍然有很大阻力,表現出一定程度的局限性。無論如何,筆者認為,民國時期女性地位有所提升確是不爭事實、是歷史性突破,也為日后女性爭奪更多權力和地位打開一個關鍵的窗口。
傅立葉曾說過:婦女解放的程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標準。民國初年女性在社會諸多方面均獲得解放、地位有所提升,如職業、社會活動范圍等。然而在眾多領域中,筆者認為婚姻關系中的變化是最能反映女性地位變化的窗口。女性在婚姻中是否擁有獨立與自主、是否依附于男人、能否選擇自己終生幸福與生對象是衡量其能否作為一個獨立個體、擁有獨立人格的重要標準。家庭作為婚姻維系的產物是社會的細胞,婚姻問題中還包含家制問題、生育問題、親屬問題、兒童問題、妾制問題、奴婢問題、繼嗣問題,遺產問題等等一系列重要的社會問題,因此重要性不言而喻。在中國古代傳統社會中,婚姻作為維系家庭宗族利益的紐帶常常注重考慮門當戶對、金錢等級等因素,在觀念與實際作用中,女性只為傳宗接代,在婚姻中是男人的附屬品,愛情純屬奢侈,父母包辦、女性無配偶選擇權是為常態,婚后女子在經濟上依附于丈夫,在三從四德的女訓約束下有眾多義務而無權利,自由意志與需求得不到保障。因此女性地位十分低下,人格上無法獨立。
中華民國成立以后,社會性質發生了根本變化,傳統婚姻家庭制度的生存土壤逐漸消失,社會、經濟、政治各領域的立法紛紛確立。婚姻制度在法律領域也進行了規范和變革。1915年,司法部附設的法律編查會制訂了民法草案,有關婚姻部分明確規定:禁止“早婚”、“重婚”,允許“離婚”等改革婚姻陋俗的內容,如“男子未滿十六歲,女子未滿十五歲,不得成婚的’;“有配偶的,不得重婚”;“夫婦不相合諧而兩愿離婚的,得離婚”等。這是婦女在婚姻中擁有權利、地位提升的重大突破。1926年,北洋政府頒布了作為第一部草案派生物第二部民法草案,雖然有所進步,但兩部草案也均保留了傳統婚姻中須經父母同意等守舊內容。1926年1月通過的《婦女運動決議案》特別提出制定婚姻法應在法律與行政兩方面實行反對多妻制和童養媳、離婚與結婚男女雙方均自由的原則;1930年南京國民政府頒布的民法典采用了男女平等原則。1931年,《中華民國民法(親編)》規定:婚約由男女當事人自己訂定;有配偶者不得重婚,否定了傳統的騰妾制。多妻制合理化在傳統社會及傳統思想中根深蒂固,女子同男子平等享有結合與離異的自主權這一重要自由在舊社會更是無法想象。不過實際情況卻仍有不盡人意地方。男人納妾現象,尤其是有錢有勢者還很普遍。無獨有偶,離婚法中雖有重婚、通奸情況出現,男女雙方均可提出離婚的規定,但司法審判機關仍然沒有把婦女這一權利落到實處。實際在民國法律中,婦女的姓名權、居住權均被剝奪,男子重婚、一夫多妻仍被默許。可見民國初期女性地位雖然在法律層面有所提升,但仍然囿于現實大環境未有實質改變,女性仍然在很大程度上是男性附庸、受傳統道德約束,難以自主決定自己婚后的家庭命運。女性在財產權方面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護。如民國初年大理院第761號規定: “親女為親所喜悅者,其母于父故之后,得以遺產酌給,但只限于守志之婦;對于改嫁者,則夫家財產及原有妝奮聽前夫之家為主”。但婦女實際使用財產及財產分配時卻受到丈夫的約束。另外,婦女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擇嗣權。如大理院則規定:“擇嗣之權專在守志之婦,其亡夫的父母和祖父母只有同意權,如果公婆違反了法律,在擇繼時沒有得到她的同意,那么寡婦可以抗議他們的選擇”。盡管擇嗣權的考慮初衷畢竟還是為了將女子束縛于亡夫的家庭體系之中,削弱其改嫁行為。筆者認為,女性婚戀權利在法律法規方面的明確化、強制化是女性地位提升最為關鍵的突破與保障。新事物、新觀念的推行必然在初期受到一定程度抵制,但立法體現了國家意志,也反映了社會群體普遍的行為準則,是經過反復論證、較符合社會現實情況與民眾需求的法規。其切實的落實前景樂觀。因此女性地位提升在法律范疇內的變革與固定,其意義是深刻的,合法化是女性權力不斷再爭取的強大支撐。
三、時代與社會的助推——女性地位提升
隨著近代社會中國對外交往的日益擴大、社會變革的推動、思想變革者的宣傳與實踐,西方較先進的婚姻家庭觀念也逐漸深入中國人的觀念之中,婚姻觀便是其中之一。由于西方自由平等、天賦人權思想以及西方家庭制度的影響,人們的價值觀念進一步翻新,要求改革封建家庭制度、實行一夫一妻制、反對賣淫納妾的呼聲日漸高漲。婚姻觀念的變革具有文化變革的特征,新的婚姻觀漸入人心,婚姻自主作為一種文化被國人接受,理論上深化,并付諸實踐。名家大師的宣傳實踐也為女性地位提升有極大輿論助益。他們在揭露和批判婚姻實質及其習俗的基礎上,大力張揚婚姻自由,對婚姻自由的本質與內涵,倫理價值與實現途徑等方面進行了探索和建構。此時期名家不僅文章著作增多,身體力行地實踐也引人注目。維新變法時期,康有為、梁啟超、譚嗣同等人為推進中國近代化、更新觀念便大力宣傳一夫一妻制,一批批留學生也使得青年知識分子群體成為反對傳統婚姻觀念的新生力量。原配妻子病逝后,1900年,蔡元培在續弦時公開提出男子不娶妾、男子死后女子可改嫁、夫婦不合可離婚等擇偶條件。1911年中華民國成立,封建專制政體崩潰,舊式婚姻家庭制度的政治基礎開始瓦解,加之西方婚姻觀念傳入中國已有一段時間的浸染,使得結婚自由、離婚自由、男女平等、一夫一妻、晚婚等先進開放的婚戀觀念漸漸普及,引人注目,一時成為社會爭論的一個焦點,新文化運動時期、五四運動時期更是喧囂塵上。胡適、陳獨秀等人便撰文批判舊禮教舊婚姻觀對女性的殘害。各大雜志媒體也紛紛發文響應。父母主婚、媒妁之言、舊式婚禮的繁文縟節、早婚、門戶金錢觀念、漠視愛情等觀念弊端大遭批判,包括婚姻自由和晚婚在內的新型婚姻觀和婚禮形式得到傳播。章太炎大師于1913年在《順天時報》上所登征婚廣告提出的征婚條件包括“不染學堂中平等自由之惡習”、“有從夫之美德”者為妻,他與蔡元培是為名人發揮倡導革新婚姻觀念的示范作用。
許多社會團體和報紙雜志也成為人們控訴現實、發表觀點、宣傳新型婚姻觀、為女性爭取權益的重要陣地。社會團體方面,1912年成立的“女子參政同盟會”,其所發布的十一條政綱中就有“男女權利均等”、“實行一夫一妻制度”、“禁止無故離婚”等規定。1919年12月,北京擬成立的女子工讀互助社就號召“凡是受黑暗家庭虐待的女子,或是因婚姻壓迫的女子,或是生活困難的女子,你們都可以到我們社中生活,而且我們可以共同向舊家庭、舊社會開始總攻擊,我們團體便是與舊家庭抵抗的大本營”。再如長沙女界聯合會明確提出“須取得‘婚姻自決權’,破除專制的陋習”,“男子須實行一夫一妻制”。北京女權運動同盟會綱領則側重在立法層面維護女性權益地位,提出男子不能重婚,即一夫一妻制。報紙雜志方面,1923年《申報》上刊載一篇文章《奢齡訂婚之非宜》,旗幟鮮明地反對包辦婚姻。另外一篇《救濟舊婚姻制度之一法》也反對父母包辦子女婚姻:“內地婚姻制度,每沿舊習,一依父母之命,初不論當事者之意思何若也。稍具新知識者必起而抗爭,或憤而出走”。通過以上信息可以發現人們觀念開化,并且使用紙媒輿論力量來宣傳男女婚戀平等等先進觀念。“一年內,有42人投書《家庭研究》,其中15人控訴舊式婚姻的痛苦,10人控訴家長專制對自己的迫害。”女性作為弱勢一方在傳統男權社會的強勢輿論下力量微薄,因此以抱團結社為主的團結反映了廣大女性群體的共同需求,可以集中智慧、壯大力量,加之利用媒體在社會中廣泛的影響力進行長久的漸染呼吁就成了斗爭最有效、最實際的手段。
隨著社會風氣開化、人們觀念逐漸開明,日益增多的女性開始主動捍衛追求自己的幸福與戀愛自由,甚至不惜采取激烈的方式向傳統婚姻制度挑戰。女性覺醒是其地位提升最為至關重要的環節。再深刻的習慣與傳統也抵抗不了人類強大的渴望與覺醒,當女性無所畏懼地要為自己爭取尊嚴與地位時、當女性發自內心地讓人格與尊嚴抬頭、不再仰望男人時,一切男尊女卑的婚戀觀便勢必土崩瓦解。如1919年11月,長沙女青年趙五貞反抗父母包辦婚姻而自殺。又如長沙一常姓女青年反抗母親包辦婚姻,而堅持與心愛男子結合,跑入男方家成婚,后經警署判決,婚姻生效。這算得上是新時代青年男女反抗舊式婚姻的一大勝利,證明了在法律層面婚姻改革的效果逐漸落到了實處,讓人們逐漸看到了婚姻幸福與女性自由的曙光,舊式婚姻家庭制度已無法牢固。又如長沙自治學校女青年李欣淑反對包辦婚姻離家出走,他在大公報上表明立場:“我于今決計尊重我個人的人格,積極地同環境奮斗,向光明的人生大道前進!”堅持到北京實行工讀。筆者認為這一事件更發人深思。不同于趙五珍女士雖壯烈卻消極的自殺行為,李欣淑女士更為珍惜自己的生命,更為注重自己的幸福,并且無畏于輿論壓力,敢于公開與延續幾千年的封建女性貞德對抗顯得十分毅然和自信,這是女性真正發自內心的、有底氣的自我認可和自我尊重。女性主動捍衛自己幸福還體現在婚后對離婚權的把握。據1913年9月15日《大公報》報道:“近來法庭訴訟,男女之請求離婚,實繁有徙,此皆前此未有。”,可見民國初期離婚的事例頻仍。又如《申報》發文《一百四十九天內離婚案五十八件》:“國民革命軍于本年三月克服江蘇,而上海婦女界、久處于家庭壓迫者,均奮起反抗、運動平權,因而離異案件,層見迭出。茲積得上海地審廳自四月四日起,迄至八月三十一日止,共一百四十九天,離婚案件竟有五十八件之多。”可見天津、上海等南北方大城市離婚情況均較普遍,這些案件多是女方發起訴訟,且以勝利告終為多。不僅如此,女性還爭取再婚權力。1921年(申報》刊發《我之對于媚婦改嫁的意見》一文,對婚姻中男女權利的不對等加以批判:“我國的習俗男人家喪妻可以再娶,女人家喪夫就不能再嫁。即或有一二改酸適人的,一般的人就引為笑柄,不齒于人類。這不公平的事真是可恨。”“萬不能再容此惡俗遺留在世……以后凡有編婦就聽其改嫁,不要議論她。”以上數據均可證明在民國初期無論是婚姻自主選擇權還是離婚自主權、再婚權,女性都在很大程度上切實地得到了落實。當然此處支持婚姻自由和自由戀愛并非不承認它存在弊端,而是強調在社會轉型的大環境下,女性能從完全屈服依附到提出自己的意志并能得到認可確實是十分珍貴、翻天覆地的變化。
四、羈絆與曲折——難以突破的困境
結合當時社會現實和以上信息可以看出,法律對于舊式婚姻的打擊瓦解在民國初年具有相當大的局限性,青年男女觀念更新及主動爭取、社會輿論的倡導、自發社會團體的互助、名人示范在斗爭初期發揮了更大作用。變革需要時間,新事物普及需要過程,法律所代表的政治手段難以在短期內直接有力地沖擊掉延續幾千年的舊式家庭婚姻制度和觀念,裁判者的審判標準具有靈活性,仍然常常會受社會輿論的影響遷就現實、以大多數人意志為限度來進行司法解釋,因此法律的約束力量有限,難以將條文切實地貫徹執行。加之袁世凱政府在復辟時期出于政治考慮,公布《褒揚條例》,1917年北洋政府又頒布《修正褒揚條例》,其中贊揚貞潔烈女,內務部予以獎勵。更是在一定程度上沖擊了本就在萌芽時期的新婚姻觀、女性緩慢上升的社會地位。
女性在婚姻家庭領域爭奪自由、幸福、權利的嘗試在民國初年取得了一定程度的實效,但局限性不只體現在法律方面,還如新式婚禮和自由戀愛結合情況仍然不夠普遍,包括上層知識婦女在內的少數群體更為熱衷、更有條件和資本,而思想觀念傳統守舊的中下層婦女仍然處于舊式婚戀關系的桎梏中。新舊婚禮并行,包辦婚姻、買賣婚姻、舊式婚禮仍然居于主導、比比皆是。地區差異也相當明顯,開放婚戀在沿海開放城市較之廣大內地封閉農村更為多見。如在鄉村地區,以北京郊區為例,只有到1925-1932 年,經法院判決的離婚訴訟案件才較頻繁,達到180 起,且呈上升趨勢。筆者認為法律、政治等制度的改革固然可以對傳統婚制有一定程度沖擊,然而經濟狀況卻實實在在成為女性在婚姻中謀求獨立人格和地位努力過程的絆腳石。農村地區與內陸地區經濟滯后、社會結構仍然固化、經濟結構變化微小、通訊閉塞、人口流動性較低,女性進入社會獨自謀生的能力和條件有限,依附于家庭仍是無奈之擇,爭取權利與自由的資本更是難以論及。自由戀愛的青年男女亦受到支持傳統婚俗的巨大社會輿論謾罵斥責、阻撓抵制,江蘇發生了女子周靜娟因自由結婚被其父省議員周械溺死的慘劇,因此新型婚制大面積普及在民國初年還舉步維艱。
五、結語
因此,筆者認為,民國初年處于社會轉型期,封建專制制度被推翻,包括婚姻領域在內的新制度、新法律得到一步步的規范確立,新觀念也得到漸進普及,在名人示范、媒體輿論、社會團體等多方支持推動下,女性逐漸覺醒、力量逐漸壯大,女性群體得到解放。女性擇偶自由、婚前婚后權利等方面確實得到了很多可喜的進步,女性地位有所提升。然而受多種因素限制和阻撓,如轉型期傳統觀念及制度殘余的現實社會背景、我國廣大地區社會普遍滯后、女性獨立的經濟條件不足等情況,此時期的女性地位提升仍然處于初級階段和萌芽時期。無論如何,民國初年的諸多變化成為之后女性日益激烈斗爭的一個重要起步和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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