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鄉有許許多多的美景,而我最鐘愛的是太極山。
春之雨韻
黃昏時分,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我撐著一把小傘,在在田間小路上,松軟的黃土在無聲的春雨的浸潤下,如糍粑般粘在我的雨靴上,而且越粘越多,越粘越重。路旁苦等了一冬的花草樹木,全然漠視我的存在,自顧自忙著一年的計劃——何時開花,何時掛果。它們好像深諳春雨貴如油的道理,都在貪婪地吮吸著雨水。遙望遠處,雨霧朦朧,太極山下,農田沃土,人們正披著蓑、戴著笠,忙著春耕,斜風細雨亦不歸。
忽然間,我腦海里憶起朱自清《春》中的句子:“在鄉下,小路上,石橋邊,有撐起傘慢慢走著的人,地里還有工作的農民,披著蓑戴著笠。他們的房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靜默著。”不正是此時太極山景的活生生的寫照嗎?
夏之風韻
星期天,我和幾個伙伴一起去放牛,熱得實在受不了了,我們便把牛拴在山腰上,一口氣跑到山頂,躺在寺廟風口處的長凳上乘涼,并纏著老方丈,要他講太極山的故事。
清風徐來,吹在臉上,如絲如水,老方丈被我們纏得沒法,也搬把凳子,坐在我們旁邊。他說:“太極山原本叫‘大齊山’或‘太子山’,與唐太宗李世民有關。據說當年李氏父子起兵反隋時在這里招兵買馬……”
老方丈的故事還未講完,我們幾個小頑皮在微風的輕撫下已酣然入睡,就連我家的小黃(狗),也蜷伏在我躺的長凳下,輕閉雙眼,首尾相偎,享受著涼風習習。只有這時,老方丈才得以去佛堂里誦經念佛。
一覺醒來,已是午時三刻,喝一瓢龍井泉水,濕潤燥熱的喉嚨,真是神清氣爽。而寺廟的四周蒼翠欲滴,綠草如茵,一片生機盎然,小草被風撓得還在發笑,樹葉兒也在和著風的節拍翩然起舞。只有我家小黃醒來后,抖抖身上的塵土,很不滿似的朝著太陽吠幾聲,然后跟著我依依不舍地下山了。
秋之日韻
我在村子里來來回回焦急地走著,小黃跟在我身后撲騰搖尾,這讓我更加心煩,更加生氣,太陽已經西斜,而我家的老黃(牛)卻不見了!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好跑到山頂的寺廟里,求玉皇大帝、觀音娘娘、二郎神君幫我找找。老方丈站在我的身旁,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平時和藹可親的他此時是多么的令人討厭!“禿驢!禿驢!老禿驢!”我心里咒罵著,并憤憤地瞪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獨自出了寺廟。
意外出現了,我家的老黃居然在寺廟南邊的大樹下休息,它躺在地上,肚子圓圓鼓鼓的,我正想狠狠地抽它幾鞭出出氣,它卻毫無反應,目不轉睛地看著西邊,我順著它的視線望去一哇!真美呀。好一輪如盤似火的夕陽!
夕陽把云彩輕輕推開,吐出了淡淡的粉紅。余暉透過霞云,灑在群峰上,層林盡染,峰頂的樹枝切割著夕陽,把細碎的光芒不斷地灑向染金的地面。慢慢地,夕陽的半個臉蛋已經沒入山背,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群峰綿延,紫氣西騰。這時候,夕陽已經輕吻著山巔了,西面的半邊天空,像起了大火似的,燃燒著一片血紅的晚霞。它用余暉染紅了在藍天里游蕩的白云,還替它們鑲上了亮晶晶的花邊,幾塊白云已幻成了玫瑰色的晚霞。
冬之雪韻
冬天是我們小屁孩們的最愛,尤其是下大雪的時候,大地銀裝素裹,我和伙伴們不顧寒冷,滾雪球、堆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樂乎,小黃跟在我身后,忽東忽西地跑,興奮不已。玩著玩著,小黃突然朝山頂跑去了。我們一邊呼喚著小黃,一邊跟在它的身后跑,不知不覺中跑到了太極山頂。
廟里的老方丈正烤著紅紅的炭火,見了我們,便熱情地招呼我們去烤火。我們口上答應著,卻環繞寺廟相互追逐,打起了雪仗。我們搖著松枝,看著白雪紛紛落下,灌進同伴的衣領里,而后便笑得前俯后仰。突然,我們的小才子肖強基站在龍井泉邊,平攤著雙手,仰頭望天,大發感慨:望蒼茫大地,惟余莽莽;懸崖峭壁,冰簾垂掛。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正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后記:
太極山的旅游開發正在進行中,愿開發完后的太極山,以更美的風光,更迷人的情態迎接游客,成為游客心靈深處最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