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蜜蜂去旅行

從山東菏澤驅車經過近10小時的車程，過開封鄭州三門峽，便可進入陜西境內，之后從臨潼經西安入寶雞，900多公里的車程在幾個人輪換的駕駛中都拋在了腦后。

一路上，我們品著一款叫思農原蜜的蜂蜜，快樂地行進著。左大龍則向我們介紹著關于蜂蜜、蜜蜂還有蜂農的事情及他自己的養(yǎng)蜂歷程。從14歲開始，他跟著父親出來養(yǎng)蜂，秦嶺是他養(yǎng)蜂旅程的第一站，之后，便按照養(yǎng)蜂人的尋蜜規(guī)則全國轉戰(zhàn)。每年的12-1月份去云南羅平或曲靖采油菜花蜜，2-3月份到廣西百色或柳州采龍眼蜜或去四川廣元繼續(xù)采集油菜花蜜，4月以后往北走，去江蘇南通、鹽城采油菜花，5月份去山東泰山采集洋槐蜜，6月份來秦嶺采槐花蜜或去延安采棗花蜜，7月份去青海采油菜花或去河北秦皇島采荊條花或者去黑龍江大興安嶺及吉林長白山采椴樹蜜，8-9月份則是去內蒙古自治區(qū)的中蒙或西蒙采蕎麥花……那年在秦嶺，夜里下大雨，第二天他發(fā)現(xiàn)每個蜂箱下面都有蛇……

高質蜜源太白山

從寶雞的眉縣邊緣進山，就算是秦嶺山脈的旅行起始。面對崎嶇的眉太公路和優(yōu)美的自然風光，所有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秦嶺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上的秦嶺是橫貫中國中部的東西走向山脈，為黃河支流渭河與長江支流嘉陵江、漢水的分水嶺。由于秦嶺南北的溫度、氣候、地形均呈現(xiàn)差異性變化，因而秦嶺-淮河一線成為了中國地理上最重要的南北分界線。狹義上的秦嶺，僅限于陜西省南部、渭河與漢江之間的山地，東以灞河與丹江河谷為界，西止于嘉陵江。秦嶺被尊為華夏文明的龍脈，主峰太白山高3771.2米，在陜西省寶雞市境內。秦嶺為陜西省內關中平原與陜南地區(qū)的界山。秦嶺地區(qū)自然資源比較豐富，素有“南北植物薈萃、南北生物物種庫”之美譽，它還是全國有名的“天然藥庫”。除了豐富的自然資源外，秦嶺地區(qū)野生動物也十分豐富，其中大熊貓、金絲猴、羚牛、朱鹮被并稱為“秦嶺四寶”。此外，在秦嶺連綿蒼茫的深山中，還藏匿著鬣羚、斑羚、野豬、黑熊、鼯鼠、松鼠等數(shù)不清的哺乳動物，以及堪稱世上最為豐富的雉雞類族群。

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就位于寶雞的秦嶺太白山內。太白山是秦嶺山脈主峰，也是中國大陸青藏高原以東第一高峰，國家AAAA級旅游景區(qū)。“太白積雪六月天”是這里最為著名的景觀，也是是關中八景之一。《水經注》有太白山“于諸山最為秀杰，冬夏積雪，望之皓然。”之記載；唐代詩人杜甫有“猶瞻太白雪，喜遇武功天”之詩句，古往今來關于太白山積雪的詩歌論著不勝枚舉，足見太白山在人們心中的分量。不過，如今氣候逐漸變暖，“太白積雪六月天”的勝景現(xiàn)已很難看到了。

“旅行家”們的清苦生活

享受著秦嶺腹地的純凈空氣，我們抵達了位于桃川鎮(zhèn)太白河邊的一個小村子。正在我們努力尋找停車點時，不遠處一位微胖的中年男子向我們招手。他就是王正東，職業(yè)養(yǎng)蜂人，來自江蘇常州武進區(qū)。從1985年開始，專業(yè)從事養(yǎng)蜂，如今已有30年整。在這些年中，他帶著蜜蜂輾轉于各個采花區(qū)，腳步遍布中國，從云南的羅平到黑龍江的鏡泊湖，從河北唐山到青海的門源，從四川廣元到陜西秦嶺深處，可謂是資深的“旅行家”。從事蜜蜂事業(yè)多年的王正東，給人的第一感覺憨厚樸實，話不多，愛笑。他是左大龍父親的摯友，多年前曾一起在多個地方養(yǎng)蜂。

來到王正東的蜂場，已是中午時分。他接過我們帶去的蔬菜后與妻子便在狹小的帳篷里張羅著做飯。作為養(yǎng)蜂人已經習慣了“缺吃少穿”的生活狀態(tài)，這是該行業(yè)的特點所決定的。一般純天然的大面積花區(qū)，往往在遠離城鎮(zhèn)的邊遠山區(qū)內，往來出行極為不便，養(yǎng)蜂人要在這里采集花蜜，必須要適應這種狀況。在他的帳篷內我看到了簡單的家具，如小木桌、折疊床、工具箱、燃氣灶以及天陽能電池板和蓄電池，此外，在帳篷里還有幾大桶搖好的蜂蜜。就燃氣灶來說，對他們來說既方便又不方便。在很多林場，當?shù)毓芾聿块T不允許在室外引燃明火進行炊事操作，所以這須要他們在帳篷內配置煤氣罐。于是煤氣的灌裝，又成了他們面臨的最大問題。單就燃火做飯來說，他們中有人在甘肅采蜜的時候曾經交過“柴火費”。

王正東蜂場里養(yǎng)殖的是意大利蜜蜂（簡稱意蜂），是西方蜜蜂的一個品種。這種蜜蜂產蜜能力強，生產王漿的能力強，是蜜漿兼產型的理想品種，而且也是花粉生產的理想品種。因此，意蜂的飼養(yǎng)范圍早已遠遠超出了原產地，成為受到普遍歡迎的世界性品種。在中國大陸，意蜂的廣泛普及，已經大大地威脅到了中華土蜂（簡稱中蜂）的生存，如今很多地方在有意識地去保護中蜂的采蜜源，于是意蜂的養(yǎng)殖者，就不能踏足這些保護區(qū)。如今，類似王正東這些養(yǎng)殖意蜂者，采蜜源地正在日漸減少。在老王的蜂場里，洋槐或是山花等成熟的原蜜零賣價格一般在20-30元/斤。如果，價格過低可能不是成熟蜜。

“爭取將來不再養(yǎng)蜂”與“最甜蜜的事業(yè)”的矛盾

在老王的蜂場我們還見到了幾位來自浙江、云南、廣東的蜂農，他們的生活狀態(tài)和老王一樣。身居邊遠的林區(qū)，守著優(yōu)美的自然風光與潔凈的空氣和幾百箱蜜蜂，過著單調而又清苦的日子。因受到氣候、花期以及其他外界因素的影響，諸如有200箱蜜蜂的蜂農，幾年下來的平均收入都不足4-5萬元。如今，養(yǎng)蜂的年輕人越來越少，沒有愿意干這項工作。

在采訪中，我們看到多數(shù)外地蜂農又不像老王一樣帶著妻子來養(yǎng)蜂，而是一個人在這里守著這份“產業(yè)”。這些人的妻子，還有孩子，大多在老家生活。來自云南昆明的蜂農楊春泉，從1995年就開始養(yǎng)蜂，如今40歲出頭，妻子因忍受不了這種養(yǎng)蜂分居的生活，在幾年前與他離婚了，剩下兩個10多歲的孩子在老家與奶奶一起生活。老楊說，自己多年來支撐著這個蜂場，跟著花期在全國四處轉折，一年到頭很難見到孩子一面，到哪里都要低人一等。說到這里他有些哽咽，他說自己對不起孩子們，感覺給予他們的太少……

而在浙江余姚蜂農宋利鵬身上除了同樣是孤身一人外，我們卻又看到了樂觀的一面。老宋為人豪爽，性格開朗，愛喝點酒。他的兒子于2014年考上了中山大學的醫(yī)學專業(yè)，他最希望兒子能做鐘南山的學生。但他又有一些無奈，擔心自己的經濟實力不足以支撐兒子必要的社交費用。他告訴我們，去年兒子來秦嶺找過他，但費了很大的勁。利用這次機會他曾跟兒子進行了一次長談，他對兒子說：“老爸是地地道道的養(yǎng)蜂人，或許會讓你感到羞愧，但你要勇于告訴別人。這是我們養(yǎng)蜂人誠實的性格。作為父親，我不能給予你更多的經濟財富，我唯一能給你的只有養(yǎng)蜂人樸實、勤勞、與世無爭的精神支撐，我會盡自己的最大能力幫助你，但你也要近最大的能力去學習，爭取將來不再養(yǎng)蜂。”說這些話的時候，宋利鵬剛喝了一些酒，有些微醉。

“爭取將來不再養(yǎng)蜂”，這是一句與養(yǎng)蜂人內心想法十分矛盾的話。在采訪中，很多蜂農擔心將來無人繼承這項工作，讓這項“最甜蜜的事業(yè)”后繼無人，但又不希望子女們繼續(xù)像他們一樣承受著枯燥乏味而又危險的生活。

趕花期中有不可預知的危險

危險，養(yǎng)蜂怎能危險，會被蜜蜂蜇傷嗎？其實，這對于蜂農來說，根本不算危險。真正的危險則可以關系到他們的生命。楊春泉說，對于養(yǎng)蜂人來說危險還是蠻多的，比如惡劣天氣，運輸危險，野生動物威脅，以及受到當?shù)厝似圬撋踔羴G蜂箱等，但最致命的屬于強對流天氣。

有一年，老楊在青海養(yǎng)蜂，一位同行也在這里駐扎。他們彼此很熟，蜂場相隔一段距離。老楊說，養(yǎng)蜂人選址一般在河流附近，有時候會靠的河床很近。一天夜里，河流上游起了強對流天氣，但是那個朋友所在的地方并沒有下雨，一切很平靜。誰知道，深夜突如其來的山洪改變了這一切。山洪和泥石流夾雜著巨石順著河而下，將那個朋友的帳篷和蜂箱沖地干凈凈的。那位朋友還在睡夢中，就沒了，最后尸體沒有找到，甚至連蜂箱的一塊木板也沒找到。現(xiàn)在，老楊一談起這事都感到后怕。對于養(yǎng)蜂人來說，經濟損失也算是一項危險，這項危險的因素很多，但最主要的還是天氣因素。養(yǎng)蜂人特別擔心長時間的連陰雨天，因為在下雨天蜜蜂是不會出巢采蜜的，這就需要消耗他們貯存在蜂巢里的蜜。如果時間長了，巢蜜消耗沒了，就得人工飼養(yǎng)。幾年前，老楊在接到黑龍江朋友的電話后，得知那里的椴樹花開的很好，感覺采椴樹蜜能豐收。老楊看了一下天氣預報，覺得沒有問題，于是收拾了蜂場長途奔襲轉到了黑龍江。可是等到了黑龍江后，天氣巨變，讓他傻眼了。從他駐扎下來后，當?shù)鼐烷_始下雨，將近兩周的陰雨天氣，讓椴樹花早早地敗了，更沒有什么花蜜可采。這一趟，他連帶著運輸費、介紹費、蜜蜂的飼養(yǎng)費以及吃喝拉撒等一些看不到的費用，損失了將近四五萬元，幾乎耗盡了一年的收入。

在秦嶺腹地太白山下，我們見到的這幾位蜂農已在此駐扎了一個多月了。他們來此時，為了趕初夏的槐花期。在槐花敗落后，這里的山花蜜又是非常不錯的蜜源。所以，秦嶺一帶是他們一年中駐扎時期較長的目的地。然而，不同于穩(wěn)定性較強、產量低的中華土蜂，這些飼養(yǎng)高產意大利蜜蜂的養(yǎng)蜂人注定了還要繼續(xù)趕下一個花期。老楊說，再有半個月，這里的人又要啟程了，有的去河北唐山采集荊條蜜，有的要去青海門源采集油菜花，延安的黃土高原棗花蜜區(qū)就不要去了，因為它們和秦嶺的山花蜜是同一時期。

短短的秦嶺兩日采訪結束了，當我還沉浸在蜂農的故事里未曾出來時，車子已經載著我向延安延川乾坤灣的方向進發(fā)了。

親身體驗不到黃河不死心

在延川，我們首先在探訪了習大大插隊的梁家河村。

梁家河村位于延安市延川縣文安驛鎮(zhèn)東南方向5公里處，是典型的黃土高原內的村落，整個村子就嵌落在黃土圪嶗里。1969年1月至1975年10月，習近平同志在延安市延川縣文安驛鎮(zhèn)梁家河村插隊落戶，擔任近兩年大隊支部書記，期間，團結帶領梁家河大隊干部群眾艱苦創(chuàng)業(yè)、拼搏奮斗，以頑強意志戰(zhàn)天斗地，改變落后面貌。2015年2月13日，習近平總書記再次來到梁家河村看望了這里的老鄉(xiāng)。如今，梁家河村還保留這習近平同志當年入住的知青宿舍（黃土窯洞），里面擺放著習近平同志當年在此工作時的物品，墻上懸掛著當年的一些老照片。如今，來此參觀的游人，都會選擇在這里拍照留念。

我們進入延川乾坤灣最初的目的是為了探尋棗花蜜源，可是兩輛車在前進中，最終南轅北轍。最后，第一輛車順利地去了陜西的河岸，另外一輛車在經過近百公里的山路和如同雨雪般塵土飛揚的S路、Z字路、U型路的迷路后，最終抵達了山西河岸的乾坤灣。兩車隔河相望，沒有橋梁沒有渡船，成了“牛郎與織女”的結局。而我，在黃土高原深處經歷了這次迷路逃生后，最終也明白了什么叫不到黃河不死心。

假蜂蜜害人害己

在從延安回來的路上，35歲的左大龍談起了自己對養(yǎng)蜂業(yè)，尤其是蜂蜜質量問題的見解。他說，很多人對蜂蜜和蜂農有著很深的誤解，不排除這中間有過假蜂蜜的出現(xiàn)，但由蜂農來直接造假的還是極為少數(shù)的。蜂農在生產蜂蜜的過程中，最多是成熟蜜和不成熟蜜的區(qū)別，如果蜂農用假蜜來賣給收購商，最終受害的還是蜂農。因為很多收購商也是業(yè)內的行家，蜂蜜摻不摻假很容易辨別出來，一旦被收購商認定他作假，那么他所生產出來的蜂蜜，以后就很難被大批量收購了。此外，蜂農在生產的過程中，會不會給蜜蜂吃糖漿之類的食料呢？有這種做法，一般是在無花的冬季，為了保持蜂群數(shù)量，才不得以喂食糖漿或白糖，但這個過程不會太長，時間長了對蜂群的損傷是致命的。這僅僅是在無花期保存蜂群的做法，絕不會用它來產蜜。

關于造假，左大龍說，消費者在購買蜂蜜時除了具備一般的鑒別能力外，還要有些常識。比如說，銀杏花蜜這個就值得懷疑了。銀杏是裸子植物，花小到甚至你看不清楚，一般夜間開花，在自然情況下是采不到蜜的，但有人卻打著銀杏花蜜熱賣。再如，金銀花蜜，金銀花的細喇叭狀結構造成了蜜蜂無法直接吸取到蜜源，蜜蜂有時將花瓣咬破，有時靠著金銀花的蜜溝里倒流出來的蜜來采集，這在實際中很難批量生產。

在市場上，為了牟利造假手法也有很多。曾有些公司為了低價促銷，在售價較高的蜜種中摻入油菜蜜等低價蜂蜜，有的甚至用“果糖”冒充或“勾兌”蜂蜜，有的甚至一滴蜜也沒有；有的用白糖、飴糖、果葡糖漿、大米糖漿等冒充蜂蜜欺騙儀器檢查，并加入色素、香精、防腐劑、澄清劑、增稠劑等物質提升感官效果。在行業(yè)內，甚至有晚上白糖進廠，早晨蜂蜜出廠的段子，有人為了造出蜂蜜的味道，在里面添加中草藥……如果，用純蜂蜜調和還算是好的，對人傷害不大，如果是用化工原料造出的蜂蜜，則是百害而無一利。

這些亂象，害苦了這個行業(yè)，也讓他和蜂農們遭到了白眼，吃盡了苦頭。為了改變現(xiàn)狀，他決定從身邊做起，用自己的行為去影響別人，除了自己養(yǎng)殖蜜蜂，還建起了歸農蜂業(yè)的蜂蜜加工廠，堅持只做純蜂蜜，只做原蜜，還定期帶著客人們去看自己的蜜源。

快速鑒別蜂蜜真假的方法：

聞：蜂蜜的氣味。開瓶后，新鮮蜂蜜有明顯的花香，陳蜜香味較淡。加香精制成的假蜜氣味令人不適。單花蜜具有其蜜源本身的香味。

嘗：品嘗蜂蜜的口味。純正的蜂蜜不但香氣宜人，而且口嘗會感到香味濃郁。將蜂蜜置于舌上，以舌抵上顎，蜂蜜緩緩入喉，會感到微甜而稍有酸味，口感細膩，喉感略有麻辣，余味悠長。摻假后的蜂蜜，上述感覺變淡，而且有糖水味、較濃的酸味或咸味等。

挑：檢查蜂蜜的含水量。我國慣常取未成熟蜜，因此蜂蜜含水量高。市場上出售的蜂蜜大多經過加工、濃縮，含水量相對較低。經筷子或手指挑起蜂蜜，蜂蜜能拉絲者為佳，無拉絲現(xiàn)象說明含水量高。也可滴一滴蜂蜜在草紙上，水跡易擴散者，說明含水高。純凈蜂蜜呈珠球狀，不擴散。

捻：觀察和感覺結晶情況。夏天氣溫高，蜂蜜不易結晶；冬季氣溫低，蜂蜜容易結晶。有些蜂蜜本身易結晶有些則不宜結晶。有些人對蜂蜜結晶有誤解，認為一結晶就是假蜂蜜或摻假的，這是不正確的。蜂蜜結晶呈魚籽或油脂狀，細膩，色白，手捻無砂粒感，結晶物入口易化。摻糖蜂蜜結晶呈粒狀、手捻有砂粒感覺，不易捻碎，入口有吃糖的感覺。

溶：將蜂蜜溶解在水里，攪拌均勻，靜置，若蜂蜜中有雜質則會上浮或下沉。蜂蜜是一種天然產品，少量雜質并不影響蜂蜜本身的質量。

看：看蜂蜜的色澤。純正的蜂蜜光澤透明，僅有少量花粉渣沫懸浮其中，而無其它過大的雜質.蜂蜜的色澤因蜜源，植物的不同，顏色深淺有所不同，但同一瓶中的蜂蜜應色澤均一。

編輯/劉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