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順
中西醫結合治療IIIA型前列腺炎合并勃起功能障礙臨床研究
李喜順
目的 研究采用中西醫結合的方法治療ⅢA型前列腺炎合并勃起功能障礙的臨床療效。方法 選擇經體檢、病史及前列腺液檢查, 符合診斷標準, 患者年齡22~50歲, 并排除符合排除標準的病例, 共計140例, 隨機分為治療組和對照組, 各70例, 對照組采用坦索羅新緩釋膠囊0.2 mg 每晚睡前服1次, 左氧氟沙星分散片, 0.2 g.2次/d, 吲哚美辛腸溶片25 mg.3次/d。治療組在對照組的基礎上加用自擬中藥方起陽逐瘀湯治療。觀察兩組治療效果。結果 治療后兩組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慢生前列腺炎癥狀指數(NIH-CPSI)疼痛評分、排尿癥狀評分、生活質量影響評分以及總評分與治療前相比均有不同程度降低(P<0.01), 且治療組優于對照組(P<0.01);IIEF-5評分和血清睪酮水平, 治療后兩組均有提高, 其中治療組與治療前相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結論 中西醫結合治療ⅢA型前列腺炎合并勃起功能障礙具有較好的療效。
ⅢA型前列腺炎;慢性非細菌性前列腺炎;勃起功能障礙;中西醫結合治療;活血化瘀;清熱利濕;起陽逐瘀湯
ⅢA型前列腺炎, 又稱慢性非細菌性前列腺炎, 約占前列腺炎總數的64%[1]。勃起功能障礙(erectile dysfunction, ED)中醫稱之為“陽痿”, 也是男科門診的常見病, 在40歲以上男性發病率達到52%, 其中中、重度的ED為34.8%[2]。雖然沒有證據表明這兩種病的相關性, 但在臨床上這兩種病常會合并出現, 使患者生活質量受到嚴重影響, 而由于其治療效果常不理想, 使臨床醫生也備受困擾。2009年3月~2014年6月對70例ⅢA型前列腺炎合并陰莖勃起功能障礙患者, 作者采用中西醫結合的治療方法, 獲得了一定的效果, 現報告如下。
1.1 一般資料 全部病例均為本院男科患者。選擇經體檢、病史及前列腺液檢查, 符合診斷標準, 患者年齡22~50歲,并排除符合排除標準的病例, 共計140例。隨機分為治療組和對照組, 各70例, 其中治療組患者平均年齡(31.5±7.2)歲;病程3個月~12年, 平均病程(3.6±2.1)年;NIH-CPSI評分12~42分, 平均評分(26.7±6.9)分;國際勃起功能障礙自測量表-5(IIEF-5)評分2~21分, 平均評分(11.5±4.9)分。對照組患者平均年齡(32.6±6.8)歲;病程6個月~10年, 平均病程(3.8±1.9)年;NIH-CPSI評分12~43分, 平均評分(26.4±6.9)分;IIEF-5評分3~21分, 平均評分(11.2±5.1)分。兩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具有可比性。1.2 納入標準和排除、退出標準 納入標準:①依據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IH)ⅢA型前列腺炎診斷標準[3]:患者病程≥3個月, 具有前列腺炎癥狀并且前列腺液中白細胞(WBC)>10個/HP;②自訴有勃起功能障礙, IIEF-5評分≤21分;③年齡22~50歲;④能夠配合完成治療。
排除標準 ①不符合納入標準;②以小腹和(或)會陰部疼痛為主要表現的疾病, 如:腹股溝疝、附睪炎或精索靜脈曲張等;③其他類型前列腺炎(Ⅰ、Ⅱ及ⅢB型前列腺炎)或下尿路疾病, 如:尿道炎、前列腺增生、泌尿系結石、神經原性膀胱、陰莖硬結、尿道畸形、狹窄等;④伴有嚴重的心腦血管疾病者和(或)低血壓、糖尿病等;⑤其他無法配合治療的疾病:如性心理障礙、精神病、相關藥物過敏等;⑥器質性的勃起功能障礙;⑦有其他非男方勃起功能障礙而影響夫妻正常性生活情況, 如兩地分居、配偶身體狀況原因等;⑧對中藥治療不能接受。
退出標準:①患者出現不能耐受的低血壓和(或)消化道反應, 經對癥處理后不見好轉者; ②患者不能完成治療的其他情況。
1.3 方法 對照組采用坦索羅新緩釋膠囊0.2 mg, 每晚睡前服1次, 左氧氟沙星分散片, 0.2 g.2次/d, 吲哚美辛腸溶片25 mg.3次/d。治療組在以上藥物基礎上加服自擬方起陽逐瘀湯治療, 組成:人參5 g、肉蓯蓉15 g、淫羊藿15 g、車前子20 g、知母9 g、黃柏6 g、澤瀉12 g、赤芍12 g、當歸12 g、川芎9 g、蒲黃6 g、制乳香9 g、制沒藥9 g、五靈脂6 g、元胡6 g.1劑/d, 水煎, 分2次服。患者治療期間均要求禁酒、禁食辛辣及刺激性食物, 避免久坐、騎車并保持適度和規律的性生活。
1.4 觀察指標 分別于治療前、治療第12周末進行:①NIH-CPSI評分, 包括癥狀評分和生活質量評分, 其中癥狀評分包括疼痛癥狀評分和排尿癥狀評分;②IIEF-5評分;③血清睪酮水平;④前列腺液常規中WBC計數。⑤治療前、治療第4、8、12周末觀察血常規、尿常規、肝功能、腎功能、血壓及胃腸道癥狀。
1. 5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17.0統計學軟件對數據進行統計學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s)表示, 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采用χ2檢驗。P<0.05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治療組70例, 完成治療者67例, 對照組70例, 完成治療者68例。
2.1 兩組NIH-CPSI評分及EPS-WBC計數對比 兩組NIHCPSI疼痛評分、排尿癥狀評分、生活質量影響評分以及總評分均有不同程度降低, 與治療前相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治療后治療組各評分優于對照組(P<0.05)。見表1。
2.2 IIEF-5評分和血清睪酮水平比較 IIEF-5評分治療后兩組均有不同程度提高, 與治療前相比(P<0.01), 血清睪酮水平兩組均有不同程度提高, 治療組提高優于對照組(P<0.01)。見表2。
表1 兩組治療后NIH-CPSI評分及EPS-WBC計數對比(±s)

表1 兩組治療后NIH-CPSI評分及EPS-WBC計數對比(±s)
注:與本組治療前比較,aP<0.01;與對照組治療后比較,bP<0.01
組別時間例數疼痛評分排尿癥狀評分生活質量 影響評分NIH-CPSI總評分EPS-WBC計數治療組治療前7014.9±3.24.8±2.17.7±2.327.4±7.638.8±12.6治療后67 .4.2±2.5ab.2.6±1.9ab.3.0±2.2ab9.8±6.6ab.12.5±7.8ab對照組治療前7015.2±2.84.6±2.27.8±2.227.6±8..40.5±12.8治療后68 7.1±3.2a.3.2±1.8a.4.8±2.1a.15.1±9.8a.22.3±10.4a
表2 兩組治療后IIEF-5評分和血清睪酮水平對比(±s)

表2 兩組治療后IIEF-5評分和血清睪酮水平對比(±s)
注:與本組治療前比較,aP<0.01;與對照組治療后比較,bP<0.01
組別時間例數IIEF-5評分(分)血清睪酮水平(nmol/L)治療組治療前7011.5±4.916.5±3.4治療后67.19.8±5.8ab.20.3±2.2ab對照組治療前7011.2±5.116.8±3.5治療后6.16.5±5.3a.18.2±2.4a
ⅢA型前列腺炎可能與支原體、衣原體等病原體感染相關。這種類型前列腺炎要采用廣譜抗生素治療。喹諾酮類藥物的藥理作用是抑制細菌的DNA旋轉酶, 使病原體染色體發生不可逆轉的損害, 而達到抗菌目的。該類藥物由于不受質粒傳遞的影響, 不會與其他抗菌藥產生交叉耐藥[4]。其中, 左氧氟沙星作為第三代喹諾酮類藥物, 脂溶性強, 抗菌譜更廣, 可以進入前列腺腺管內, 從而在前列腺液內達到較高的藥物濃度, 成為治療慢性前列腺炎的首選藥物。同時,排尿不暢和尿流紊亂可以導致前列腺腺管內尿液返流, 使尿液中的化學物質進入前列腺線管內, 產生的化學性炎癥也是慢性前列腺炎的病因之一[5]。α1受體阻滯劑通過松弛膀胱頸和前列腺平滑肌以改善盆腔神經肌肉緊張狀態并減低后尿道壓力而減少前列腺內尿液返流, 起到改善前列腺內化學性炎癥的作用[6]。所以, 目前臨床上常用α1受體阻滯劑, 如坦索羅新聯合喹諾酮類藥物, 如左氧氟沙星來治療慢性前列腺炎。
前列腺居于少腹, 既與相火相連, 又與膀胱相通, 最易為濕熱所困。且但凡縱欲手淫、性欲失控、久坐騎行、忍精憋尿等均可產生下焦精血瘀滯, 而與濕熱搏結, 導致排尿不暢、尿急、尿頻、尿痛、小腹或會陰疼痛等癥狀。病理機制是濕熱瘀阻下焦, 以理氣逐瘀、清熱利濕之法治療。
起陽逐瘀湯由少腹逐瘀湯加減而來, 把少腹逐瘀湯中肉桂、干姜、小茴香等用于溫經散寒的藥物減去, 加入知母、黃柏、車前子、澤瀉、人參、肉蓯蓉、淫羊藿等而來。方中車前子、澤瀉、知母、黃柏可以清利下焦濕熱, 當歸、赤芍、川芎、制乳香、五靈脂、制沒藥、元胡、蒲黃疏通少腹瘀滯,佐以小劑量人參益氣生精, 固護本源, 以防知母、黃柏攻伐太過。肉蓯蓉、淫羊藿甘溫, 入腎經, 具有補腎助陽, 通絡除濕的作用。《本草綱目》記載肉蓯蓉治療“莖中寒熱疼癢,強陰益精氣, 多子”“補而不峻, 故有從容之號”, 淫羊藿治療“陰萎莖中痛, 丈夫絕陽無子”, 兩藥在本方中既顧護腎氣,又引藥歸經, 更能助陽器升舉的作用。本方具有清熱利濕、通絡助陽的功效, 與慢性前列腺炎和濕熱瘀滯所致陽痿的病機相契合。
中藥藥理研究表明, 人參、肉蓯蓉、淫羊藿均有興奮下丘腦-垂體-性腺軸功能的作用, 提高性激素水平, 提高性欲的作用[7,8]。在治療過程中, 作者觀察到, 中西醫結合治療組患者癥狀改善要明顯快于對照組, 患者性欲和性生活次數明顯高于對照組。在治療過程中觀察血常規、尿常規、肝功能、腎功能、血壓及胃腸道癥狀未見到明顯副作用。本臨床研究表明, 中西醫結合治療ⅢA型前列腺炎合并勃起功能障礙具有較好的療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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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4163/j.cnki.11-5547/r.2015.06.148
2014-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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