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開封古城墻遺產的延續與再生價值研究

馮永鵬

(河南大學 土木建筑學院，河南 開封 475001)

基于開封古城墻遺產的延續與再生價值研究

馮永鵬

(河南大學 土木建筑學院，河南 開封 475001)

城墻是歷史的產物，是古代城市的象征[1]，是歷史遺存和地域文脈的延續.文章以開封古城墻為例，通過探析開封古城墻歷史沿革及面臨危機，結合當前城市發展的現狀，提出古城墻延續與再生價值的意義所在，通過延續性、再生性模式達到延續建筑遺產生命力的目的.

建筑遺產；古城墻；延續；再生

城墻是一本無字的煌煌史書，具有很高的歷史文化價值.一個沒有城垣的市集，從某些意義來說，是很難稱為城市的[2].伴隨著城市工業化迅速發展，城市建筑遺產的保護與發展面臨的矛盾也日益突出，古老的城墻已不具備往日的防匪御盜和防洪之用.但是，它卻是真實記載一個城市發展歷程，并且能夠反應當時生產力發展、經濟制度與文化的真實信息，具有鮮明的時代性和不可再生性，同時，古城墻能夠真實地反映城市歷史文化的變遷和演變，是一種具有極高歷史文化價值的旅游資源，作為重要的旅游文化資源，只有通過延續和再生，才能夠成為一種吸引人的旅游文化產品，才能夠產生應有的文化經濟效應.本文擬結合當前古城墻的現狀，對其傳承和發展問題進行深入研究，探尋它的價值意義所在，為古城墻更好的延續和再生提供可借鑒依據.

圖1 開封歷代城址變遷圖 圖2 城墻平面圖

1 開封古城墻歷史沿革與現狀

開封是我國八大古都之一，是歷史上最具有代表性古城之一.開封古城墻是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也是中國現存的僅次于西安城墻、南京城墻的第三大古代城垣建筑，開封古城墻修建歷史可追溯到公元前365年，魏惠王遷都于大梁并筑城，在現存城墻的西北方向；唐建中二年，時任汴州刺史的李勉重筑汴州城，是現今古城墻歷史的開始(圖1)；據文獻記載，擴建后的汴州城面積達20里155步，有7座城門，城內有汴河，經過重筑后的汴州城，可以說已經奠定了現今開封古城墻的整體根基；隨后，北宋趙匡胤建立政權，定都開封，由此形成了外城、內城、皇城三座城池相加的宏大城郭；到北宋中后期，外城墻高13.33 m，長25 km，城墻輪廓由此基本定型，后期由于戰亂、水災等因素，開封城墻遭到多次毀壞，直至清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又在原來的基礎上進行重新修建，此時由于磚的普遍使用，修筑后的城墻為青磚結構，高8 m，長14.4 km[3]，與北宋時內城規模體量接近，從此形成了現存部分地段保護完好的開封古城墻(圖2).開封城墻在歷史上曾多次被淹沒，經過勤勞智慧的本地人民多次修建，城墻結構與樣式仍保持著明清時代的建筑規模與風格，才將各段城墻得以保存至今，同時，城墻作為中華民族和全人類的歷史文化魂寶，在我國歷史上邁向現代社會的歷程中，起著重要的橋梁和紐帶作用.然而，近年來，由于城市工業化快速推進，開封旅游業發展也步入新的發展階段，因開封市大多特色景點都在城墻內圍，使得交通壓力一直很大，被迫采取城墻開洞方式緩解交通擁堵，一定程度上損壞了城墻，除此之外，歷史遺留問題、風雨侵蝕、人為破壞、市民保護城墻意識不夠等諸多因素也是造成開封古城墻破敗現狀的重要原因，也使得經濟發展與城墻保護之間的矛盾顯露出來，開封古城墻的現狀令人擔憂.為維護歷史名城開封的城市整體風貌，市政府自上世紀90年代就開始對古城墻進行多次修復，陸續恢復西門(大梁門)、北門(安遠門)、小南門(新門)3座城門，此后還會繼續修建曹門(仁和門)、宋門(麗景門)、大南門(南熏門)等[4].

2 古城墻延續與再生價值意義

古城墻延續與再生價值探究包括兩個方面：一是認識到開封古城墻是非常珍貴的不可再生的文物古跡以及它所包含的歷史價值，二是古城墻的再生發展與城市經濟發展相適應，充分體現它的外在價值(圖3).

圖3 開封書店街區空間保護研究方法框架結構圖

《雅典憲章》指出：“建筑遺產是指真正能夠代表某一時期的建筑物，可引起普遍興趣，可以教育人民”[5]；它的真正價值并不是取決于它有多老，而取決于它是否能夠在歷史、今天與未來的審美與價值判斷體系中具有超越各方偏見的符號性特征.開封古城墻最早始建于唐代，歷代都有修筑，是非常珍貴的不可再生的文物古跡，是城市歷史的縮影，是城市文脈的延續，不過現存城墻已經沒有往日的繁華與完整，保留最好的一段古城墻只有大梁門地段，能夠較好的反映當時一段真實歷史.在快速的城市建設、發展過程中，政府自上世紀90年代開始對古城墻進行整修，按照相關部門的規劃，要陸續對城區內的幾段城墻進行整修，但還是頻繁出現城墻墻體坍塌，墻土流失現象，古城墻面臨著嚴重危機，若繼續發展下去，任意破壞，而不保護，城墻文物價值將無法挽回，更無法體現城市和民族精神的象征性；若以最大限度地延續好保護好城墻原有風貌和墻體的真實性、完整性、可持續性，對于吸引游人觀光游覽，增加城市的綜合文化魅力，促進城市旅游發展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在此基礎上，我們可以在古城墻延續、再生與城市發展過程中對兩者進行有機融合，相互適應，注重部分和整體之間關系，增加和諧統一性，通過一系列措施對古城墻功能性優化和更替提升它的價值，使城墻繼續體現它獨有的特征，使城市人民認識到它的重要價值意義所在，讓它延續、再生下去并繼續成為城市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在城市發展過程中展現出新的生機與活力.目前，古城墻的原始使用功能已經不再適用于當前人們的生活，但是我們不能因為它使用功能降低而拆毀、拋棄它，反之，我們更加應該不遺余力的為維護開封城市總體風貌和延續古城墻遺產多做貢獻；在修復過程中，注重傳統工藝與現代工程技術的有機結合，使維修后的古城墻既保持了原始風貌，體現它的原真性，確保其內在質量的牢固性，又能將它作為建筑的一部分(建筑墻)繼續使用，就像人的細胞一樣，從而獲得了新的生命.古城墻的歷史延續和再生在城市發展和民族文明發展過程中充當著極為重要的角色，它留給明天的記憶不僅僅是在昨天，更是從昨天走到今天并走向未來的軌跡[6].

3 古城墻的延續形態價值體現

古城墻自身價值體現.

3.1 歷史價值

建筑遺產是城市發展進程中一部豐富史書，是城市歷史發展的生動寫照.開封古城墻是中國歷史上建造時間較早的城墻，距今已有2000多年歷史，在國內外都具有重要的影響力，現存的古城墻部分地段仍保存完好，仍然保留著元、明時期的建筑風格與規模；古城墻能夠綜合的反應當時的科學、技術、文化水平狀況，是人類活動的真實再現，具有重要的歷史文化價值，同時，開封古城墻是中國古代冷兵器時代城市中最大的、最為堅固的防御體系，是中國古代傳統建筑思想的繼承與發展[7]，它所具有的獨特歷史性，見證了古人的豐功偉績，是歷史變遷的實證，是中國古代建筑文化的活化石，保存好開封古城墻基本規制，有利于還原開封古城墻的輝煌歷史原貌，對研究城市歷史發展進程，具有重要的歷史價值.

3.2 文化價值

開封素有八朝古都之譽，這與其濃厚的歷史文化氛圍息息相關，古城墻的文化內涵十分豐富，主要涉及藝術、審美等相關領域的文化價值范疇，具有典型的民族傳統性，不僅在中國特有，即使在世界建筑遺產中也是獨一無二，它在不同時期所修筑的部分城墻是古城文化的重要表征，古城墻作為眾多景點中具有代表性的建筑遺產，它是歷史發展長河中時代的象征，它不僅清晰地勾勒出城市發展的軌跡，還反映出開封在城市建設方面所取得的成就，具有很高的文化價值.在新的歷史發展階段，依托于古城墻文化遺產，開封又衍生出諸如城墻文化街、綠化景觀帶等一大批有特色的文化場所，對改善城市的生態環境，提高市民生活質量和文化品位，進一步發掘并弘揚古城墻的文化價值具有重要意義.開封古城墻在現代城市發展中所具有的獨特文化價值，是塑造開封歷史文化名城和古都特色最生動的形象語言，有利于更好地展現城市特色、創造豐富、多樣的景觀環境，也有助于進一步提高城市的綜合競爭力，對拓展開封古城墻潛在的文化價值，建設“實力開封、美麗開封、文化開封、幸福開封”奠定必不可少的物質與精神基礎，也為保留中國建筑史上高超的建筑技術和不朽的藝術價值，提供了真實的實物資料.

3.3 科學價值

開封古城墻是集歷史文化、審美藝術和科學研究為一體的建筑遺產，是為滿足當時抵御倭寇需要而修建的防御工程，它在中國建筑史上所處的地位和獨特地理環境，使它具有很高的科學研究價值.古城墻不僅本身是值得外在欣賞的，其內在體現的科學性也值得每個人去研究探討，古城墻為明清時代留存至今，在經過400多年歷史變化過程中，城墻與地面關系也發生了很大變化，但是城墻仍然能夠在原址上保存至今，其中的科學研究價值很大，是科學研究不可多得的重要依據，只有在原址上進行深入探析才具有重要科學研究價值，離開了原址，其科學的信息就會喪失(圖4)，近年來，國家和地方政府部門認識到城墻保護利用的重要意義所在，加大了對古城墻的科考研究力度，加上國內外不斷研究城墻的科研人數日趨增多，使學界認識到城墻內在的科學價值的重要性，并在一定程度上對城墻的傳承與保護起到推動作用.

圖4 城墻城樓 圖5 城墻局部

3.4 情感價值

情感價值是古城墻保護理念的反映之一，開封古城墻作為城市重點建筑文化遺產，它是全人類共同的文化資源，它能夠體現著城市發展的基本脈絡，有助于城市人民之間相互理解，給人以文化認同感和文化歸屬感，對在本體價值、多元文化并存的現代社會文化中產生一種凝聚作用，有利于城市和居民之間和睦相處，也有利于民族之間共濟和諧發展[8].在大梁門處有一“城摞城，馬道摞馬道”的微型博物館，去看過后的游客都有一種切身的感受，覺得每個人的腳下就踩著大宋故土的某一塊磚，某一塊瓦，不由感嘆滄海桑田，時光流逝，通過古城墻我們可以看到它所展現出來的城市情感，可以看到它是城市與市民情感價值不可或缺的橋梁和紐帶，成為了現代城市發展所需要的最有優勢的資源，又能夠對宏觀社會和微觀個人所具有的精神寄托進行反映，延續再生好古城墻建筑遺產，重溫古代光輝燦爛的歷史文化，對激發民族自豪感，啟發愛國熱情具有重要意義.

4 古城墻再生形態價值體現

古城墻建筑遺產在環境中所受外在價值體現.

4.1 旅游資源價值

開封古城墻是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是城市的重要標志和象征，是一種極其重要的歷史文化旅游資源，其附屬旅游資源數不勝數，若將城內分段古城墻進行有效合理串聯，結合當前旅游市場進行深度開發，科學開發，形成一條旅游觀光鏈(圖5)，既能夠讓游客體驗到開封市旅游資源的豐富性、多樣性、多彩性，又能夠使游客在旅途中感受到古城濃厚的歷史文化氣息，對城市生態環境的改善，人民生活質量的提升，提高城墻周邊綠化地帶，改善開封城市的投資環境，對當地第三產業的發展起到重要推動作用.

4.2 城墻文化價值

2003年，為了實現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和中原崛起的宏偉目標，省委、省政府作出了實施區域性中心城市帶動，加快建設“鄭汴一體化”戰略，隨著鄭汴城際快速通道的開通，“鄭汴一體化”由理念走向了現實[9].開封作為國內8大歷史文化名城，古城墻作為國內重要的建筑遺產，其具有全國獨特的古城墻景觀，若能夠充分挖掘古城墻文化資源，打造具有開封特色的古城墻文化，有利于實現最大化的資源共享，通過與周邊城市合作交流，開辟古城墻文化市場，延長城墻旅游產業鏈，營造國內獨具一格的古城墻文化，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讓中國古城墻文化走出中國，走向世界，同時，還可以將古城墻周邊進行旅游休憩帶規劃，可以為城墻文化增添趣味，拓展了旅游資源發展空間，為建設鄭汴旅游景觀帶，加快中原城市群發展起到推波助瀾的積極作用.

4.3 城市文脈價值

古城墻的價值不僅僅體現在實體，還包括無形的文化內涵，這對城市文脈的延伸具有重要意義.開封古城墻具有豐富的歷史文化內涵和城市文脈延續性，城墻區居民風俗文化也獨具特色，為國內罕見，如果將這些城市文化進行有效的延續再生，一定能夠為古城增添不少人文氣息，還有利于向國內外展示開封的歷史和現狀，對吸引外資，提高開封在國際上的知名度.如：充分挖掘古城盤鼓、木板年畫、燈籠張、戲曲等具有民間基礎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使城墻成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棲息地，同時，在旅游資源的開發以及城市定位上放在古都的歷史文化上，以古城墻為依托，加強城墻主體保護，增加文物古跡的文化魅力，賦予古城墻以活的靈魂，形成獨具特色的古都文化，對城市文脈的延伸、提高城市旅游資源活力和吸引力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5 結 語

隨著時代的發展，古城墻的防御價值體系已經不復存在，尤其是近代城市工業化的快速推進，城墻破壞較為嚴重，許多城墻已經難以尋覓到古時的痕跡.但是，古城墻作為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遺產，它承載著一個城市興衰榮辱，是城市發展的印記，延續和再生好古城墻意義深遠、責任重大.當前，我們在加快城市經濟發展的同時，更應該延續好古城墻這一珍貴的歷史文化資源，統籌兼顧，尊重科學，充分保護好利用好古城墻，將城墻與城市發展融為一體，實現城墻的保護與利用形成互補的良性循環模式，充分體現古城墻延續和再生價值意義所在，為更好的研究古城墻提供參考依據.最后，希望本研究能夠為國內城墻的傳承與保護提供一個新視角，新方向，為古城墻的延續和再生貢獻自己力量.

[1]劉鳳云.城墻文化與明清城市的發展[J].中國人民大學學報，1999(6)：93-97.

[2]城市古城墻旅游開發的設想[N].中國旅游報.

[3]丘剛，孫新民.北宋東京外城的初步勘探與試掘[J].文物，1992(12)：52-61.

[4]張勁.開封歷代皇宮沿革與北宋東京皇城范圍新考[J].史學月刊，2002(7)：87-94.

[5]雅典憲章 —城市規劃大綱[M].1933.8.

[6]周儉，張愷.在城市上建造城市[M].北京：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2002：37-40.

[7]馬海濤，秦耀辰.開封城墻時空變化及其特征研究[J].河南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08(6)：593-598.

[8]周蕓，徐宇.古城門城墻的保護與現代城市格局的傳承關系概述[J].中華民居，2011(3)：50-51.

[9]中共河南省委、河南省人民政府.河南省全面建設小康社會規劃綱要[R].2003.

[責任編輯：徐明忠]

Research on the extension and regeneration of the ancient city wall of Kaifeng

FENG Yongpeng

(School of Civil Engineering and Architecture,Henan University,Kaifeng 475001,China)

the wall is the product of the history, the symbol of the ancient city, and the continuity of the historical relics and the regional context..The to the ancient city wall of Kaifeng as an example, through analysis of ancient city wall in Kaifeng history and facing a crisis, combined with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urban development, put forward the ancient city wall continuity and regeneration value where, by continuity and regeneration mode to continue the vitality of architectural heritage.

architectural heritage; ancient city wall; continuity; regeneration

2015-05-25;

2015-06-25

馮永鵬(1990-),男,河南開封人,河南大學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歷史文化名城保護研究.

K928.70

A

1672-3600(2015)12-007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