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市P2P網貸平臺的發展現狀分析

□李 平 陳 林 李 強 趙洪江

[電子科技大學 成都 611731]

從2012年的“星星之火”到2014年的“燎原之勢”，短短三年之內，互聯網金融在中國掀起了此起彼伏的討論、實踐和研究的熱潮。有人為互聯網金融的蓬勃發展而歡呼，有人為陌生事物的不確定性而憂慮，而以銀行為代表的傳統金融機構則歷經了“冷眼旁觀”到“擔憂恐懼”再到“無奈學習”的心路歷程，而各種監管機構也面臨著有“心”監，無“法”管的新局面。作為中國西部最具金融創新精神的城市，成都當然不會甘于人后。截止2014年10月，成都市共有50余家P2P網貸平臺和4家股權眾籌融資平臺正式上線，互聯網金融的發展態勢初步形成。

面對雨后春筍般冒出的各種互聯網金融公司，政府一直保持著高度關注。一方面，中央政府對互聯網金融采取了積極態度，因為互聯網金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緩解中小企業融資難的問題；另一方面，頻繁出現的“跑路事件”和“群體性事件”又不斷觸碰著政府的底線。在此背景下，我們不禁想問：成都市的互聯網金融發展情況如何？存在哪些問題，又具備何種潛力？在成都市互聯網金融的發展過程中，政府應該扮演怎樣的角色？為了全面了解成都市互聯網金融行業的發展現狀，本文采用網絡信息收集和實地走訪相結合的方式首次對成都市P2P網貸平臺的發展情況進行了研究，以期研究成果能促進成都市P2P行業和民間金融活動的健康發展。

一、文獻回顧

P2P網貸指“個人對個人”的借貸模式，通常由互聯網公司開發的平臺作為中介，借款人在平臺發放借款標，投資者進行競標向借款人放貸的一種網絡借貸行為。2005年3月，世界上第一家P2P網貸平臺Zopa在英國成立；2006年2月和2007年5月，Prosper和Lending Club先后在美國創立，其中Lending Club已于2014年12月在紐交所上市。國內首家P2P網貸平臺“宜信”于2006年5月創立；2007年8月，純中介的P2P平臺“拍拍貸”成立。從2011年開始，我國P2P網貸平臺出現爆發式的增長。據《網貸之家》的不完全統計，截止2014年12月，國內P2P平臺已達共1575家，累計成交量達3829億元。網貸平臺主要分布在廣東、浙江、北京、山東、上海、江蘇等經濟發達或民間借貸比較活躍的地區。

關于P2P行業的相關問題，現有研究主要關注以下幾方面的內容：（1）P2P網絡上的借貸行為分析。Hulme最早對Zopa上的借貸行為開展研究[1]。Ashta等認為決定P2P網貸平臺上能否成功融資取決于融資項目的特性、地理位置、性別和職業、羊群行為等因素的影響[2～9]。（2）借款利率確定和違約的研究。Garman認為在P2P網貸中的利率應該反應交易者的搜尋補償[10]。Lin等認為更強的、更可驗證的網絡關系更有助于在P2P網貸平臺上以較低的利率成功融資，同時違約率較低[11]。Iyer等進一步討論了P2P網貸平臺上是否可以根據財務數據等“硬”信息和從網絡上收集的“軟”信息對借款者的信用質量做出判斷[12]，而Chen對比了中國和美國的P2P網貸市場，發現中國的P2P網貸市場上，交易者更依賴于“軟”信息做出決策[13]。事實上，Liu等發現借貸者的朋友網絡的確可以提升借貸者借款的成功率，降低違約風險[14]。（3）P2P網貸的監管問題研究。張克等分析了國外對互聯網金融特別是P2P行業的監管，并提出了針對國內互聯網金融的監管建議[15～17]。從現有文獻來看，尚缺乏對特定地區P2P行業發展現狀的研究。

二、調查樣本與統計分析

我們通過互聯網和成都市工商局網站共查詢了1515個公司的信息，完全覆蓋了第三方支付、理財、貸款、投資等類型的公司。通過初步分析發現，截至2014年9月，共有322家公司通過互聯網開展網絡理財、網絡貸款、網絡投融資業務，其中有181家宣稱開展P2P業務。通過進一步訪問公司的網站和相關P2P門戶網站（含網貸之家、網貸中國、網貸導航、網貸指南、網貸百科等）確認，只有52家公司具有P2P平臺的典型特征，即在平臺上明確展示了借款項目的信息，同時投資者可以通過網絡的方式進行投資。

在本文開始調研之前，已確認有5家P2P平臺出現問題，故調查樣本包括47家P2P平臺，分布于成都市主城區6個行政區域。與全國的P2P行業發展趨勢一樣，成都市的P2P公司也主要是在2013年和2014年呈現了爆發式增長。其中，2013年上線P2P平臺有7家，2014年上線P2P平臺有38家，注冊資本主要集中在1000萬元。

在我們走訪調查過程中，一些公司出于各種原因，沒有接受我們的實地調查訪談，最后只收回了26份調查表。在26份調查表中，也并非對每個問題都給出明確有效的答案。因此，我們從26份調查問卷表中再選擇出有效答案，進一步從公司規模和從業人員狀況、借款項目特征、風險管控現狀等三個方面對成都市P2P行業的發展現狀進行統計分析。

（一）公司規模與從業人員狀況

在P2P網貸公司的人員規模方面，統計結果顯示，絕大部分公司的員工少于100人，甚至有7家平臺公司的員工不足30人。與國內P2P平臺的員工平均人數超100人相比，說明成都市的P2P平臺還處于起步階段。進一步，我們從公司股東背景、總經理從業背景和員工從業背景等方面，考察了P2P網貸公司從業人員的專業素質狀況。對于董事長的學歷和專業背景，26份回收的問卷中24份給出了回答，統計結果顯示有9名P2P公司董事長的專業背景與金融無關。然后針對董事長是否具有金融行業從業背景的問題，26份回收問卷中25份給出了回答，其中7人明確表示之前沒有金融從業背景。

從圖1可知約30%的P2P網貸公司的主要投資人（大股東）之前沒有金融行業從業經歷。我們認為投資人缺乏金融行業從業背景和經歷，對于公司控制風險和制定符合金融市場發展規律的戰略是有缺陷的。因為金融行業本身是一個技術性要求較強的行業，如果是第一次進入該行業的投資者，可能會面臨更多的挑戰。

圖1 成都市P2P平臺董事長從業背景

即便大股東（董事長）不具有金融從業經歷，那么公司的實際管理者應該具有金融從業背景，這也是傳統金融行業高管的進入門檻。在總經理從業背景問題上，26份回收問卷中24份給出了選擇，有6份答案給出了總經理的專業背景與金融無關，有3份答案給出了總經理之前無金融行業從業背景（見圖2）。所以，相對于傳統金融行業如證券、銀行等高管任職要求，可以看出P2P網貸公司對公司高管目前還沒有實質上的進入門檻。我們推測，缺乏專業的金融從業背景的經理人，可能是導致過去一些P2P平臺出現問題的原因之一。

圖2 成都市P2P平臺總經理從業背景

圖3 成都市P2P公司人員的專業或從業背景

最后，我們對P2P平臺員工中到底有多少具有金融從業背景進行了分析。26份調查問卷中，25份給出了有效答案。從圖3可看出，超過1/3的被調查公司的人員中具有金融專業或從業背景的比例低于30%。

（二）借款項目特征

P2P平臺發布的借款項目的利率、期限、資金用途等信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一個P2P平臺的行業地位和管理水平。我們調查的26份回收問卷表明，成都市P2P網貸平臺的借款項目仍然是以傳統的抵押借款項目為主，即主要是針對個人和企業的抵押（質押）借款項目（見圖4）。這也反映了目前大多數P2P平臺還不具備開展純信用借款項目的技術和條件。就成都市而言，幾乎所有P2P網貸公司都結合線上功能和線下操作開展借款服務。線上功能主要是用于發布借款人的項目信息，投資者決定是否投資（充值、提現）等，其實質類似于提供給投資者的網上操作平臺。另一方面，對借款人項目的考核、信用評估大部分是在線下完成。

圖4 成都市P2P平臺借款項目種類

總之，從成都地區P2P平臺的借款項目特征可看出我國現階段P2P公司能像國外P2P平臺采用純信用模式的還非常少，因為缺乏如美國那樣成熟完善的個人信用評分體系。所以，在信用風險評估領域，仍然沒有走出傳統的商業銀行、擔保公司等的信用風險評估的模式。這在某種程度上說明，當前的P2P平臺離真正的互聯網金融還有相當一段距離。針對抵押借款項目，從返還的問卷統計結果表明在抵押物品的選擇上，有2/3的P2P公司都主要選擇了汽車和房屋。

關于借款項目的期限，從圖5可看出，各個P2P平臺的借款項目的期限主要集中在3月和6月，同時最長期限多數都不超過1年。在借款利率方面，圖6給出了26份問卷中24份有效答案的統計結果。

圖5 成都市P2P平臺借款項目的主要期限

圖6 成都市P2P平臺借款項目的利率區間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上述利率并沒有反映目前借款的真實成本。在實際運作中，各個P2P平臺都還要收取一定的管理服務費等。雖然給出的借款利率（合同利率）以16%～18%為主，但實際的借款成本一般都超過20%。這樣高的借款成本，其實與小額貸款公司或者一些民間借貸成本已經不相上下。所以，我們也認為目前一些P2P平臺名義上宣稱在從事P2P網貸，或者號稱是互聯網金融，但實際的借款成本并沒有體現出互聯網技術對于解決資金融通的技術優勢。

圖7 成都市P2P平臺單筆借款數額分布

關于借款金額，從圖7可以看出單筆借款主要在50萬以下，這反映出成都地區P2P主要針對個人或者中小企業。說明P2P網貸的發展對于解決小微企業的融資問題是非常重要的。

（三）風險管理

2013年以來，全國陸續不斷有P2P網貸平臺發生“跑路”現象，成都市也有P2P公司發生類似問題。為了對成都地區P2P網貸平臺的風險管理現狀進行全面的摸底了解，本次調查問卷主要從資金托管方式、是否提取風險保證金、網站有無對投資者進行風險教育等多個方面設計了相應的調查問題。

目前P2P借貸平臺的資金通道大致可分為三種方式：第一種是沒有實行資金托管，投資人將錢充值到P2P網貸平臺在銀行開設的資金賬戶，有的甚至是匯入到網貸公司法人的私人賬戶。這種模式下，投資人的資金完全沒有保障，發生跑路的P2P平臺也多為這種方式。第二種是以備付金的形式將資金存管在銀行賬戶或第三方支付機構賬戶。此模式下，銀行對于賬戶內的資金流動并無實質監控，所以一些P2P平臺所稱這種模式是“第三方托管”，但其實質上P2P網貸公司仍然有可能挪用投資者資金，因為該方式無論銀行和第三方支付平臺，都不能有效監管資金賬戶。第三種是設立托管型賬戶，即將資金存管在第三方（特別是銀行），為投資人和借款人設置虛擬二級賬戶，實現點對點的資金流動監控，相對安全。

雖然央行已明確表示P2P網貸公司不得建立資金池，資金應該進行第三方托管，但26份回收問卷中的25個有效答案表明：只有17家P2P網貸公司的資金進行了第三方支付托管（但這17家第三方支付平臺的托管真實性仍然有待進一步核實），并且沒有一家是銀行托管，8家P2P網貸公司明確表示沒有進行資金托管。所以，近1/3沒有進行資金第三方托管的P2P網貸公司具有較大的風險隱患。同時，如果正式的監管政策出臺要求第三方托管，那么這些公司將處于不合規的經營狀態。

P2P網絡借貸的風險控制，一方面來自于平臺對風險的把控，另一方面也來自于投資者自身的風險把控。如果投資者具有較好的風險識別能力和投資決策能力，一定程度上也能降低自己遭受違約損失的風險。根據美國著名的P2P公司Prosper的經營數據表明，自2009以來，那些將資金分散到100個或者更多項目的投資者，投資都沒有受到損失。可見，分散投資對于投資者規避違約風險帶來的損失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我們也針對P2P網貸公司是否鼓勵投資者采用分散投資模式來規避風險進行了調查。26份回收問卷中的21份有效答案表明：有7家P2P網貸公司沒有鼓勵投資者進行分散投資，其余14家則在不同程度上對分散投資進行了相關的要求和約束，這將在一定程度上幫助投資人分散風險。在鼓勵分散投資方面，P2P網貸平臺一般也會對每個項目的最高投資比例做出對應的限制（見圖8）。

圖8 成都市P2P平臺分散投資的投資比例要求

圖9 成都市P2P平臺擔保情況

央行明確表態P2P網貸公司不得利用平臺公司進行擔保，但26份回收問卷中仍然有12份答案表明采用了平臺公司或者關聯公司進行擔保（見圖9）。提供任何擔保的P2P網貸公司只有4家公司，采用第三方擔保的有10家。這表明，當前大多數P2P網貸公司仍然需要引入擔保措施來才能吸引投資者，這是由于當前整個P2P行業的競爭激烈，同時信用風險評估水平沒有跟上的實際情況造成的。同時，約2/5公司采用平臺自身或關聯公司進行擔保，這種方式無疑會增加平臺的風險積累。

針對P2P網貸公司是否應該具備風險準備金，以及準備多少風險準備金的問題，從23份有效答案中，5家P2P網貸公司表示無風險準備金，18家表示有風險準備金。在18家表示有風險準備金的公司里面，對風險準備金的提取，主要有兩種方式：第一種是平臺從借款中按一定比例提取；第二種是平臺提供初始保障金，同時從借款中按一定比例提取。同時，有14家公司給出了風險準備金提取的比例標準，調查顯示他們主要參考了同類平臺的提取比例和平臺歷史數據的不良借款率。

借款人的期限和投資人的期限常常是不一致的，所以一些平臺在中間充當了期限錯配的功能。期限錯配對平臺的流動性具有較大的壓力，本質上增加P2P平臺所承擔的風險水平。對成都地區P2P公司的調查顯示，在25份有效答案中，21份給出了不允許期限錯配業務。

激烈的市場競爭環境，不完善的風險控制流程體系，沒有規范的監管政策等因素都可能促使P2P網貸公司的風險不斷積累。目前，成都市P2P網貸平臺對風險防范的主要措施就是盡量不開展純信用貸款項目。即便對于純信用貸款，沒有一家P2P公司不進行線下信用評估。通過線下核實資料真實性，或者與第三方信用評估機構結合，以及只發放短期借款等方式來進行純信用貸款的風險控制。如果出現違約，P2P網貸平臺一般首先采取上門催收方式，然后再通過法律途徑催收。上述因素決定了在對純信用借款人的選擇上，一定會局限在一定的地理范圍內，如前所述的調查表明，成都市P2P網貸平臺的借款人則主要集中在成都市區。事實上，由于現階段國內整體上個人信用體系的缺乏，使得互聯網技術的應用還無法提升對個人信用風險評估的效率，因而不得不采用傳統的線下信用風險評估模式，這也表明我國P2P行業要像國外那樣發展純信用模式，還具有較大的困難和挑戰。

總體而言，成都市的P2P網貸平臺盡管從數量上來看已初具規模，但從運營團隊、經營模式、借款項目特征、風險管控模式來看，離國外完全基于純線上運營的P2P公司（如美國的Lending Club、英國的Rate Setter等）還有很大的距離，即便與國內知名的P2P公司（如紅嶺創投、人人貸、拍拍貸等）相比也有很大的差距。

更為重要的是，在47家準備實地走訪的P2P平臺公司中，居然有21家公司出于各種原因“婉拒”了我們的實地調查。考慮到“家丑不能外傳”或者“還沒準備好，不適宜于公開”的原因，我們預期：平均來看，接受了調查的公司的狀況應該好于那些沒有接受調查的公司。換言之，就調查分析的結果來看，成都市的P2P網貸平臺真正談的上有競爭力的可謂鳳毛麟角。

三、政策建議

隨著移動互聯網的進一步普及以及大數據時代的來臨，互聯網金融勢必擁有更加廣闊的發展空間。然而，作為一種創新的投融資模式，P2P行業能否持續健康發展，進而有效緩解中小微企業融資難的問題，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政府對互聯網金融行業的引導和規范。對成都市的P2P行業而言，因其剛剛起步，更需要在政府的引導下揚長避短，充分利用區域經濟的“后發優勢”，進一步利用大數據時代的分析技術，繼續秉承“開放、共享、平等、普惠”的互聯網精神，引領中國西部省份互聯網金融的健康發展。為了更好推動成都市互聯網金融的發展，進一步提升成都市金融創新的能力，優化資源配置，建立西部地區互聯網金融發展高地，本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議。

1．建立并完善轄區內P2P平臺的統計調查和風險監測分析體系，考慮建立統一的P2P平臺交易信息系統，提高互聯網金融市場的透明度。要求P2P平臺定期報送有關資產負債表、流動性以及財務資金狀況等方面的數據報表和重大事項報告；通過開放數據接口或采用網絡爬蟲技術的方式收集各P2P平臺的交易信息，包括客戶申請資料和信用評估數據以及成交金額、期限、利率、服務費率等交易數據；確保注冊認證的企業可以快捷利用該數據庫的信息，實現共建共享；加強對P2P平臺日常風險的實時監測和風險預警，避免出現區域性金融風險。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因為各種原因，本次的調查并沒有覆蓋成都市所有的P2P平臺，部分P2P平臺甚至拒絕接受實地調查。

2．嚴格互聯網金融的市場準入。我們認為，互聯網金融的發展不能單純依靠市場的“優勝劣汰”機制，需要政府以立法的形式對互聯網金融的市場準入進行管理。比如，要求互聯網金融企業的高級管理人員必須具有一定的金融專業知識和從業經驗（讓懂金融的人搞金融），必須具備規范的業務流程、良好的風險管控體系等。需要特別指出的是，政府主導的行政手段不能給互聯網金融企業設置過高的門檻，否則就會限制互聯金融的發展。因此，行政干預只是發展初期的一種臨時手段，一旦具有權威性的行業性自律組織出現，政府應該讓行業自律組織來規范互聯金融企業的從業行為，讓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真正發揮主體作用。

3.加強基礎建設，優化發展環境。在市場準入的前提下，監管部門要以更加包容的態度支持P2P行業的發展，把握法不禁則可為的原則。考慮到成都市的P2P行業還處于起步階段，前期的運營壓力較大，政府可以適當加大對P2P平臺的支持培育力度，給予一定的專項資金重點支持，并按照規定提供相關的財稅優惠。此外，考慮到現有的P2P平臺普遍缺乏高素質的專業人才，政府可支持相關企業的高級管理人員和高級技術人才享受本地人才引進計劃政策，支持高等院校、專業機構加強互聯網金融領域人才的培訓以及科研項目的開展，對有關培訓認證費用給予適當補貼，促進產學研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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