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貝+毛艷玲
披荊斬棘地奮斗,嘔心瀝血地鉆研,鎂光燈下的光芒四射……無論艱難困頓還是榮譽加身,都不曾使他停下探索的腳步,因為心中有夢想追逐。
以人類健康為訴求的生命科學是一個永不落幕的研究領域,而這,就是蔣戈利為之兢兢業業的最終歸屬。他除了是一名醫者,更是一名探索者,他所探尋的,是一條通往健康與和諧的生命坦途。
這將是影響人類健康理念的重大探索,這將是與每個人生命健康與生命質量息息相關的重要使命,“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利劍飛揚斬病魔
妙針巧施起沉疴
即使在科學如此發達的今天,人類對于許多疾病的認識仍處于幼年階段。傳統中醫起源于中華民族的先祖黃帝與岐伯,迄今為止,中醫中藥在中國古老的大地上已經運用了數千年,并對無數疑難雜癥的個案治療發揮了功效。
即使在中醫中藥飽受質疑的當下,中國依然有一批對中醫篤信不疑、積極踐行的人,有一批富于遠見卓識和勇于開拓創新的精英,他們一方面立足于中華文化和中醫藥科技優勢,弘揚著懸壺濟世、施惠于民的大醫精神,一方面以無畏的膽識和博大的胸懷,謀求著中西醫學的融匯和人類醫學新體系模式的建構。蔣戈利博士就是他們中富于傳奇色彩的典型一員。
蔣戈利是我軍首位針灸醫學博士,也是目前我國唯一的醫學、哲學雙料博士,現任全軍中醫針灸康復技術中心主任、解放軍天療中醫理療康復研究所長、北京軍區中醫理療康復研究所所長、國家中醫藥管理局脊柱病中心主任。
1965年,蔣戈利出生在湘南瑤族山區,由于父親被誤劃為“右派”,幼年的蔣戈利飽受世態炎涼、生活艱辛之苦。
艱難困苦,玉汝于成。生活環境的艱難,更激發了幼年蔣戈利的求學渴望,塑造了他堅毅頑強的性格品質,同時也讓他對父老鄉親的病痛和苦難更加感同身受。
13歲(1978年),父親因病去世。而父親的遺愿,便成了他畢生追尋的目標—一定要走救己濟人的大醫之道,揚戈斬病魔、衛生利萬民,實現成為一代名醫的夢想!
14歲,他懷揣族人期盼和母親諄諄囑托,離家苦讀。
17歲,他考取湖南中醫學院,步入國醫學府,結緣中華醫藥。
22歲,他考取天津中醫學院研究生,求學于當代針灸大師石學敏教授門下。
名師教誨,使一心向學的蔣戈利醫術日益精進。作為導師的得力助手,他在讀研究生和博士期間,協助導師完成了五項國家級重大課題研究,先后攻克中風性延髓麻痹、病態竇房結綜合癥兩項世界性臨床醫學難題,創建了規范高效的“理—法—方—穴—術”診療體系,為一直以來缺乏有效治療方法的中外患者帶了福祉,并摘得天津市重大科技進步獎桂冠。
29歲,他探秘深幽奇特的中醫針灸學小有所成,以在中醫針灸防治疑難心臟疾病領域,達到國際先進水平的學位課題研究成果,躊躇滿志地博士畢業。
古人說三十而立,29歲的蔣戈利到了決定人生未來航向的關口—多家知名醫院、國外科研院所向他發出邀請。
面對迎面伸來的眾多橄欖枝,這位青年醫者做出了他的人生抉擇:他婉拒了各類邀請,最終作為特需高端人才,成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天津醫院的一名軍醫,成為我軍第一位針灸博士,書寫了軍隊醫學史獨特的一頁。
在20年的軍醫生涯中,他與他引領的團隊以“零高度起步、騰飛式推進”的發展模式,創造了一個個奇跡,把一個弱小的理療科建設成為全軍中醫針灸康復技術中心。其中,致力于防治部隊官兵常見病、多發病、疑難病的三步針罐療法研創,就是以典型的例證。他在國內外率先開展了“三步針罐療法治療脊柱病及脊柱相關疾病的系列臨床研究”,有效解決了戰士們因高強度軍事訓練引起的頸腰椎脊柱關節類疾病,成為快速高效治療頸腰椎脊柱病的首選療法,為脊柱疾病的治療與康復奠定了良好基礎,提供了防治絕技,榮獲2004年全軍重大醫療成果獎。
三步針罐療法是快速高效治療頸腰椎脊柱病的首選治法,尤其對中老年人多發的頸椎間盤突出癥、腰椎間盤突出癥、腰椎管狹窄與脊源性疾病(脊源性聽力障礙、視力障礙、高血壓、冠心病)等60多種疾病癥均具有顯著療效。
蔣戈利并不滿足于醫術的提高,在追求精湛醫術的基礎上,他潛心研究醫學理論,向醫學的更精深處苦苦求索……
醫林探幽拓新苑
人文整體開先河
正如英國科技史學家斯蒂芬博士所言:“醫學是人道思想最早產生的領域。”最初的醫學,既不是謀生的手段,也不是專門的職業,而是一種人性天良的自然體現,是一種人文關懷的自然行為。
三國時期的東吳名醫董奉心懷慈悲,對貧苦病人精心診治,關懷備至。他為人療傷治病,既不收費、也不受禮,只要求被診治者在其門前空地上栽一棵杏樹以作紀念。數載之后,杏樹蔚然成林。“杏林”由此成了象征中國醫學人文關懷的千古佳話。
“醫者,大道也。”在多年的醫療研究工作中,蔣戈利發現,中醫文化的根本特點之一就在于其厚重的人文理念。在他看來,醫學是仁心濟世、仁術救人的人文領域,而中醫文化的本質內涵正是人文整體理念。
—醫學的本質特性和根本宗旨就是調理身心、治病療傷,消除各種病痛對身心的折磨、對生命的損害。因此,要想充分強化人類醫學的人本人學屬性、履行醫療人文關懷宗旨,就必須回歸人類醫學的“以人為本、人道關懷”的本質特性和“消解病苦、調護身心”根本天職,實行人類醫學終極目標的文化特色與基本內涵的整體人文化,實現東西方醫學精華的通匯融合,走出當今醫學的發展困境,重構21世紀人類醫學的新模式,以適應新時代人類的健康需求,從而促使人類醫學的持續良性發展。
2008年春,在北京奧運精神的啟發下,蔣戈利進一步提出了“人文醫學、綠色醫療”新理念,并賦予其人文整體思想和綠色生態特征等特定含義,開始了逐步深入的探索。為完成創立醫學新學說、新體系和新模式的大任,為探索生命醫學真諦、醫學哲學思維范式,2010年蔣戈利報考南開大學哲學院,求學于哲學大家陳晏清教授門下,開始了對“變革醫學思維觀念與構建醫學新體系新模式”以及“東西方醫學匯通融合的醫學哲學原理”的系統研究。
立足于豐富而繁重的臨床診療工作實際,2011年,他提出人文整體醫學觀。他在這一觀念指導下,陸續提出并論證了一系列概念、理念和原理,并將其不斷地豐富、驗證和完善。2011年秋,他將“人文醫學、綠色醫療”新理念修正升華為“人文整體醫學、綠色無害醫療”新模式。
隨著研究的步步深入和思路的層層拓展,他驚喜地發現:“人類醫學具有三個最基本的特征:一是東西方醫學體系的形成與發展,均是各自主流哲學思想和主流文化特征在醫學領域的滲透、應用與體現;二是東西方醫學模式的演變發展,都是隨著各自的文化與哲學的重大變革、經濟科技的重大發展而產生的;三是符合人類心身健康需求、體現醫學人文精神的醫學體系和模式,都具有顯著的人本人文特質和不同層次的整體性質,亦即人文整體是人類醫學的最高理念和思想特征。基于這三個基本特征和世界經濟科技一體化趨勢,我們可以預見:一是東西方醫學,必將隨著全球經濟、科技和文化的一體化發展規律,逐步以各種形式或途徑相互借鑒、相互滲透與趨同,最終走向融合與統一;二是一種以全面滿足21世紀新人類更人性化、更個性化和更整體性的,包容東西方醫學思維范式、觀念理念和診療調治技能精華的醫學新體系、新模式—人文整體醫學、人文整體模式,必將成為21世紀人類醫學發展的大方向、大趨勢!”
有鑒于此,蔣戈利心生一種“今生就是為她而來、為她而生,非她不動心起念”的情愫。于是他將“匯通融合中西醫學精華,包容超越美恩格爾醫學模式(即生物—心理—社會醫學模式),創建人文整體醫學模式,建構人文整體醫學體系”確立為人生追求目標,以“殉道者的癡情、創始者的豪氣”夜以繼日地探幽醫林,拓展新苑,開鑿新河……
那么,什么是人文整體醫學、人文整體醫學模式呢?
蔣戈利精妙而深刻地闡釋了它的最新定義:人文整體醫學模式,是根據人類醫學的人文人本特性和整體調治宗旨,順應當今人類醫學發展趨勢及身心整體健康需求而創立的新世紀醫學模式。它以人文整體醫學觀念為思維范式,以“身—心—靈—境”四維整體為范疇,匯集生命哲學、中西醫藥精華與現代生命科技于一身,融合生物(機體及其活動與代謝)、生態(人體內外環境)、情志(心理—精神—靈性)、社會(家—單位—國等人群關系)于一體,實行身—心—靈—境四維整體的調治與維護,以“人文科技、自然綠色、整體調節”為基本特征的人類醫學新模式,也可稱為“生物—情志—社會—生態”醫學模式。
溯源古今揭幽隱
融合東西架新橋
蔣戈利指出,古今中外,雖然醫學種類門派眾多,各自理論依據及診療方式方法不一,但其本質都是調理身心、治病療傷及延年益壽,為人們消除各種病痛對人的身心折磨和生命損害。因此,21世紀的人類醫學,要想復興人文整體本質、展現人文關懷的基本特性、踐行整體調理康復的根本宗旨、強化醫學學科特色和醫療技能優勢、實行“融合中西,漸趨一統,廣布世間,普濟人類”的劃時代振興與發展,就應當順應全球一體化發展潮流和多元文化并存兼容趨勢,逐步實現中西醫學的“包容并存,平等并重,相向對接,融會一統”。
基于多年的實踐摸索與理論研究,蔣博士提出了實現東西方醫學融合的基本策略—“中西同步進化—終歸融會一統”計劃。
“中西同步進化”,是一方面努力實現中醫藥學的“時代振興四化戰略”,一方面努力實現西醫藥學的“人文整體復歸復興”戰略;“終歸融會一統”,是在“中西同步進化”基礎上,基于人文整體醫學觀,從思維范式、理論醫學、臨床醫學、預防醫學和康復醫學等醫學各領域和層面,實行“去偽存真、包容并蓄,融同存異、中西互濟”的科學理性的大統化,逐漸建構起融合了東西方醫學精華的人文整體醫學體系,逐步邁入集中醫學模式與現代醫學模式優勢于一身的人文整體醫學模式的人類醫學新時代。
蔣戈利解釋說,中醫藥學的“時代振興四化戰略”是指:一是整體人文化,基于中國傳統文化,進行理性、系統、整體和完整的復歸與復興,以發揮中醫藥的思維觀念優勢,促進西醫的人文整體精神的復歸;二是時代科技化,本于中醫藥學的醫學理論與醫療科技精華,運用現代科學理論語言或科技方法手段,對傳統中醫藥進行鑒別、驗證和豐富,使中醫藥的理論精華和醫療優勢得以發展與應用,從而跟進、趕上和契合現代科技的發展步伐;三是綠色生態化,基于中醫藥的自然動植物性、天然礦物性和針灸推拿導引等非藥物特性、重視情志調理的人文人性,結合現代藥理學、現代理療康復學和心理學等的研究方法,加以研究升華、豐富發展,以進一步鞏固、增強和發揮中醫藥的自然無毒或小毒的優勢;四是全球大眾化,抓住國力提升、民族崛起和對外合作與發展良機,尤其是“一帶一路”對外輸出發展戰略所營造的契機,通過對外合作、辦學培訓和建院辦醫等多種途徑,加強、擴大中醫藥理論與技術對外發展與運用的規模、范圍和強度,在全球范圍內最大限度地推廣應用中醫藥,從而增強中醫藥學在世界醫學中的競爭力和發展力。
自奮揚鞭馬蹄急
千里躍進奏凱歌
據悉,蔣戈利的哲學博士學位論著《醫學思維觀念的變革與人文整體醫學模式的構建》即將成書,“人文整體醫學·綠色生態醫療的理論與臨床研究”,已成為解放軍中醫理療康復研究所的主攻方向與核心研究內容,并取得了顯著進展。
讓我們來分享他的研究成果:
一、人文整體醫學模式理論研究進展
首先,提出并建立了較系統的“人文整體醫學思維觀念”。其核心內涵,可以簡要地表述如下:
人文整體醫學觀—努力樹立起“以人為本,科技為人”、“人文為本,科技為用;人文科技,并舉并重”的人本主義醫學觀念;自覺高舉人文精神與科學精神并舉的旗幟,堅持社會科學與自然科學并重的方針,客觀理性地認識與革除中西醫學的局限,凝聚融匯東西方文明、中西醫文化與技能之精華和古今中外生命科學成果,科學理性地實行“兼容并蓄,有機調劑;去偽存真,共建新奇”的重構工程,逐步構建起、推廣開的包容超越型“人類人文整體醫學”新模式。
人文整體醫療觀—在人文整體醫學觀指導下,竭力實現醫學本質特性和人文關懷精神的復歸、復位和復興,按照以“生物—情志—社會—生態”為基本特征的“人類人文整體醫學”新模式的要求,逐步建立起以“人體—人文—科技—生態”為認知主體,以“生理—心理—情志—靈性”為調治內容,以“人文關愛—綠色無害—自然生態—整體快捷”為診療原則,以“身心靈境四維整體康復”為調治目的的人文整體醫學醫療體系。進而,實現以中華傳統文化和中國傳統醫學為基礎的人類醫學的劃時代進化與升華。
其次,在確立“人文整體醫學觀”基礎上,提出一系列醫學哲學理念和理論。如:⑴系統整體的醫學人本位和人本體論;⑵人的生命是一個多元文化的載體與統一體;⑶生命的“四組分八構型”整體論;⑷虛實之心的分辨與心文理念的構建;⑸人體“身—心—靈三維”整體觀;⑹“生物—心理—社會—生態”四維醫學觀;⑺“包容超越型”中西醫學匯通融合理念;⑻“以人為本—科技為用”醫學人文科技觀;等等。
二、人文整體醫學模式醫德研究進展
基于醫學的人學根源探討,匯聚古今中外醫師職業精神和醫德觀念精華,提出并建構了人性良知良能自覺拓展型醫德觀,即“人文整體醫德修養觀念”,其核心內涵是—
自覺履行孫思邈大醫精誠精神與希波克拉底誓言,遵守國際醫學職業準則,堅持“精專與博學相宜、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并舉”的治學原則,樹立“以人為本、科技為用”的人文科技觀念,踐行“仁—義—禮—智—信”人性良知和“信—達—雅—善”醫療執業觀,持續追尋并努力實踐“以更人文的言行、更精妙的技藝、更快捷的進程,實行更和諧的醫患互敬互動,實施身—心—靈—境四維整體調治與維護,力求更顯著、更理想的診療效果”的大醫夢。
三、人文整體醫學模式實踐研究進展
近幾年來,在新醫療理念、新檢診法、新治療法和新臨床學科研創等各方面,均取得了顯著成果或進展。
一是人文整體醫學觀念創新成果:⑴多元多系統多層次整體醫學觀;⑵主客體(醫患)和諧互動式整體調治醫療理念;⑶身形—情志—心態—環境四維醫療觀;⑷中醫學劃時代“四化振興戰略”理念;⑸“人文整體”的醫學—醫療二維醫學哲學觀;⑹頸椎病變與缺血性腦中風相關學說;⑺全息失衡標志與脊柱—臟器疾病相關理論;等等。
二是人文整體醫學學術創新成果:⑴創新概念,有心文、心文思想、全息失衡標志檢診、人文針灸、心身解析。⑵創新理論,有心文理論、大脊柱理論等。
三是人文整體醫學技術創新成果:⑴檢診技術,有人體斑痣檢診法、舌下全息觀測法、全息失衡標志法檢診法、體態檢診法和身心靈解病法。⑵調治技術,有三步針罐療法、三維一體調神針法、舌下微針點刺法、心靈化性療法和人文—情境運動針法。⑶新藥療法,有膚炎凈涂劑、筋骨靈神貼、兒疳消膠囊、賽精油潤膚酊劑、冠脈疏通液和百合安神膠囊。
四是人文整體醫學學科研創成果:提出并基本建構起了人文整體醫學、人文針灸學、脊柱源性疾病學、人體斑痣醫學和中西醫結合心肺康復學。
蔣博士說:“醫學,是一個沒有窮盡的仁心濟世、仁術救人的人文領域,而作為醫者,則是這個與人類同生共存的叢林探索者。我今生能成為一名醫者,而且是一名絕對理智相對智慧的醫學探索者,這是我一生的莫大幸運。”
他堅定地說:“我深知創業立學的道路坎坷、征程艱辛和境遇莫測,‘路漫漫兮其修遠,吾將上下而求索,我誓愿生命不息,戰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