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玲玲


大連大學姜中才教授在《讀懂“中國特色”》這本書中講述了很多歷史故事和典故,
將抽象枯燥的歷史問題和學術名詞解釋得深入淺出,
我選取了其中感觸最深的內容,
讀了這些內容后,可以大概讀懂“中國特色”的一些問題。
烏托邦
——明白社會主義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沒讀過托馬斯?莫爾的名著《烏托邦》(全名是《關于最完全的國家制度和烏托邦新島的既有益又有趣的全書》)的人,大抵也明白“烏托邦”所表達的是如世外桃源般最美好的社會,但并非每個人都能將之和社會主義聯系起來。姜老師介紹:“馬克思之前,雖然沒有人直接提出社會主義這個概念,但在一些作品中已經蘊含了朦朧的社會主義意味。”在莫爾的烏托邦里,雖然還有家奴性奴隸,卻沒有商品貨幣和市場,財產公有,人們共同勞動,按需分配,一夫一妻,人人平等。居民每天勞動6個小時就能滿足社會需要,其余時間從事科學、藝術、智慧游戲等。由于沒有貨幣關系,作為最基本貨幣或財富象征的黃金,干脆被用來制作便桶溺器,甚至“因犯罪而成為可恥的人都帶著金耳環、金戒指、金項圈以及一頂金冠”。以往說到社會主義,腦海里浮現的是公有制、人人平等、按勞分配或按需分配等抽象名詞,了解了烏托邦,社會主義的樣子變得形象具體。
夜間人和60年代人
——明白封閉僵化的老路是什么樣的
“夜間人”在白天謹小慎微,見到官員畢恭畢敬,處處注意與黨和政府保持一致。可一到夜間便蠢蠢欲動,或與家人和朋友議論時政、揭露時弊、抨擊權貴,或“偷聽敵臺”,閱讀地下出版物,交流政治笑話,發泄對現實體制的不滿。“60年代人”是指原蘇聯一批1950年代大學畢業、在批判斯大林和宣揚人道主義的氣氛中思想逐漸成熟,形成自己的世界觀和人生觀的人。從1960年代起,許多“60年代人”陸續走上了蘇共的各級領導崗位,其中的戈爾巴喬夫甚至于1980年進入了蘇共中央政治局。由于他們親身體會過集權體制的高壓,不僅非常渴望自由,而且非常渴望改革,一旦反體制的暗流涌動,這些權力在握的“60年代人”便從蟄伏狀態中活躍起來。“夜間人”“60年代人”是原蘇聯高壓體制造成的惡果,從他們身上我們可以看到封閉僵化的老路是什么樣的:高度集中計劃化的經濟體制、“一把手”集權的政治體制、高壓態勢的社會體制。
苦惱人之笑
——亂改革的苦果
2000年10月,中國一個代表團應邀訪問俄羅斯,在一次宴會上,團長舉杯說:“祝愿俄羅斯人民幸福,國家富強!”一位俄杜馬負責人苦笑道:“但愿上帝能聽到您這句話!”這個“苦惱人”為什么要發出“苦笑”呢?
蘇聯解體后,大部分家底都分給了俄羅斯聯邦,俄羅斯聯邦在獨聯體中處于“老大”的地位。在美國“高參”薩克斯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鼓動下,1992年初,一場基于“休克療法”的“500天計劃”在俄羅斯閃電般全面鋪開:物價全面放開,導致物價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扶搖直上,市場秩序一片混亂,市場供求進入了死循環。稅負過重,緊縮信貸,導致企業間的三角債日益嚴重,再生產無以為繼,失業人數激增。于是政府不得不放松銀根,以加大救濟補貼和直接投資,導致財政赤字不降反升。大規模推行私有化,物價飛漲,導致1萬盧布只夠買1瓶伏特加酒和2根火腿腸。
休克療法的失敗,使1990年代成為俄羅斯“失去的10年”,其國內生產總值幾乎減少了一半,造成了“和平時期最大的經濟災難”。“苦惱人之笑”說明俄羅斯人內心的懊悔,我們也能從中理解不照搬西方模式的做法,走適合中國國情道路的正確性。
奇異的對聯式悲歌
——屈辱,尋找出路
根據國際公認的材料,從公元6世紀到17世紀初,在世界重大科技成果中,中國所占的比例一直在54%以上,而到了19世紀,則急劇降到0.4%。英國漢學家李約瑟提出了著名的“李約瑟難題”:盡管中國古代對人類科技發展做出了很多重要貢獻,但為什么科學和工業革命沒有在近代的中國發生?
對這樣一個大起大落的變化,馬克思曾予以“對聯式”諷喻,一語道破為“奇異的對聯式悲歌”:一個人口幾乎占人類三分之一的大帝國,不顧時勢,安于現狀,人為地隔絕于世并因此竭力以天朝盡善盡美的幻想自欺。這樣一個帝國注定最后要在一場殊死的決斗中被打垮:在這場決斗中,陳腐世界的代表是基于道義,而最現代的社會的代表卻是為了獲得賤買貴賣的特權——這真是任何詩人想也不敢想的一種奇異的對聯式的悲歌。
卡夫丁峽谷
——可以被跨越
政治課上我們多次聽到“兩個絕不會”:“無論哪一個社會形態,在它所能容納的全部生產力發揮出來以前,是絕不會滅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產關系,在它的物質存在條件在舊社會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絕不會出現的。”按照“兩個絕不會”原理,無論是列寧時期的俄國,還是毛澤東時期的中國,幾乎都沒有資格搞社會主義。事實卻是社會主義由理論變為現實,偏偏選擇了這樣兩個落后的東方大國。馬克思這樣認為:“俄國是在全國范圍內把‘農業公社保存到今天的唯一的歐洲國家”,這種唯一性加上農業公社的集體因素和西方資本主義生產同時存在的歷史背景,“就使俄國可以不通過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而把資本主義制度所創造的一切積極的成果用到公社中來。”
根據原文,馬克思所說的“卡夫丁峽谷”特指資本主義制度,而不是高度社會化的生產力水平,姜老師認為馬克思強調的是生產關系一定要適合生產力,而適合大機器生產力的不僅限于資本主義生產關系,也包括社會主義制度下引進市場機制的社會主義生產關系。蘇聯模式和“中國特色”就是兩個嘗試。“中國特色”創造了世界奇跡,這個世界奇跡證明,在生產力落后的國家,只要通過有序開放,引進西方現代工業技術及相應的文明成果,尤其是市場機制,大力發展生產力,就有可能跨越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
中國不是墨菲斯托
——和平崛起
相信大家都熟悉弗朗西斯?福山的“歷史終結論”,在他看來,蘇聯解體、東歐劇變不僅標志著“冷戰”結束了,而且標志著馬克思主義不行了,共產主義終結了,標志著歷史的發展只剩下唯一途徑即西方的自由民主制度了。“中國特色”所取得的巨大成就證明“歷史終結論”是錯誤的,連福山也不得不承認:“隨著中國崛起,所謂‘歷史終結論有待進一步推敲和完善。”
隨著中國的不斷崛起和日益壯大,“中國威脅論”甚囂塵上,甚至把中國描繪成《浮士德》中可怕的“仇恨之魔”墨菲斯托。為打消西方對中國的擔憂,習近平告誡西方不要把中國當成“墨菲斯托”,還說:“拿破侖說過,中國是一頭沉睡的獅子,當這頭睡獅醒來時,世界都會為之發抖。中國這頭獅子已經醒了,但這是一只和平的、可親的、文明的獅子。”這表明中國的崛起是合作共贏的和平崛起,這不僅順應當今“和平與發展”的時代大勢,更是基于中國“和諧萬邦”的傳統,就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后,第一件事是插上帝國的旗幟,以女王的名義宣布占領,而中國鄭和七下西洋,強大的船隊可以所向披靡,但送去的則是文明的善意,傳播的是文化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