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薔
熊熊坐在對面,還在滔滔不絕。聲情并茂地講話,已經(jīng)有三個小時了,我們窩在書吧的窗臺下,陽光照進(jìn)來,灑在了身上。平時不怎么有精氣神兒的我,此刻,每個細(xì)胞都被她的話逼迫得很充盈,也恨不得和她表達(dá)的思想一起舞動起來。
北方的冬天大雪伴著干冷的風(fēng),窩在家里冬眠是常態(tài)。
熊熊的演講像是春風(fēng)里刮來的一陣花香,想懶散的瞇眼裝片刻思考者都不行,這香,太誘人且蠻不講理,唯一的選擇是被她喚醒。
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去另一個城市的火車。
窗外的麥浪嘩嘩地流,對面的老人哄得他孫兒的小臉如盛開的花,笑聲清脆,銀鈴兒一樣,一串串。此刻,我才真正體會到劉妹子寫下的那句話:“想在春風(fēng)里,灑下一把叫快樂的種子,待到來年,長滿一地嘩啦啦的笑聲。”原來,貼著大地的笑聲,是那樣真實,是那樣的生生不息。
陌生城市里的春天和我生活的那座小城不太一樣,但是依舊萬物生長,迸發(fā)著生命力。
驚蟄一聲,該露尖的露尖,該向上的向上,該活動的活動。這是比我的小城更發(fā)達(dá)的城市,高速發(fā)展的城市少了許多自然景觀,更多的是車流和建筑物。同行的小伙伴流連于這座城市的各種購物商場,上至出售高端名品的商場專柜,下至批發(fā)各種小物件的地下超市。逛街的人們有著永不干涸的精力,就像我的小伙伴一樣。
為期三天的旅行結(jié)束,與其說是旅行,倒不如說是逛街購物之旅,不想說實話,實話是這次旅行并不是太讓人有好感。
坐在返回小城的車上,窗外的麥浪還是在一陣風(fēng)吹起的時候,泛起嘩嘩的浪。意外的多看了一眼,望見了黃燦燦的油菜花。心情被這自然的色彩哄的甚是溫暖,還略帶了一些小激情。適時,媽媽的電話打來,我接通電話,第一聲就是她孫兒的咯咯叫的聲音。這稚嫩、清脆、透著生命活力的聲音,讓我好不喜悅。“你在干嘛?”“我在車上”“你去哪?”“我和朋友出去玩了一圈”“去哪呢?”“ X城,你在干嘛?”“我在抱鵬鵬”“你孫兒乖不乖?”“比你乖,去什么地兒都不給我說。”“你哪有時間記我的事兒呀,自從有了孫兒抱,女兒一朝成路人。”“哈哈!”
我在大二的時候哥哥的兒子出生,我看見紅紅的一個小肉球被護(hù)士抱來,對,沒錯,這就是一個新生命。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媽媽又開始重溫抱孩子的時光。每天夜里,只要他稍微有點(diǎn)動靜,媽媽就要爬起來看,看他有沒有蹬掉被子,有沒有把尿片弄濕,每天夜里都要這樣起來無數(shù)次。可是很奇怪的是白天的媽媽顯然比她沒有抱孫兒之前精神了好多。這個小肉球的一舉一動都讓媽媽笑的合不攏嘴,以至于她說出了讓我至今都記得的一句話,我孫兒的屎都不臭。聽到時我被雷得外焦里嫩,直到后來理解了很多之后,才懂得,原來,在愛你的人跟前,這,是真的。
二姐生下孩子,工作原因要遠(yuǎn)赴外地工作半年,后來她自己說起當(dāng)時的情況是這樣,單位的老大媽們問起剛生下孩子就離開會不會很想孩子,二姐無有言語,兩滴淚涌出,滑落,成線。
愛,讓人心軟,軟得如同剛出生的嬰兒。
走下火車是在上午十點(diǎn)多,是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日子。
我不愿回到住的地方,便和小伙伴寄存了行李來到郊區(qū)的桃花堤。粉嫩嫩的桃花,一眼望不到邊,名副其實的花海。春風(fēng)攜帶著花香一陣陣撲面而來,還有春天的溫暖,我們在花海里自拍,小伙伴習(xí)得一身好舞藝,在花海里即興起舞。恍惚間,感覺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小伙伴臉上的笑容,像一江奔流的江水,清澈而靈動。小伙伴說,她愛極了這樣的生活,謝謝生命如此禮遇。
我說,面向太陽,我們和愛一起生長。愛天,愛地,愛空氣,愛花草,愛世間萬物,愛這個世界賜予的一切生命體。
春天來了,陽光正好,很適合相愛,敞開胸懷,請接納陽光,接納愛。面向陽光,讓愛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