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航母殺手”與納粹

孫易恒

由中國軍方研發的“東風21D（DF-21D）”導彈，近期可能正式服役。它是世界上最早的反艦彈道導彈，被外界俗稱為“航母殺手”。這種反艦彈道導彈是移動的，即使在最佳環境下，亦極難偵測。它有一個機動彈頭，有可以擊敗反導系統的能力，能夠以比聲速快的速度猛擊像航空母艦這樣的遠洋船舶。更為恐怖的是，這種導彈據稱在遠達1000英里的距離之外，擁有攻擊海軍艦艇的能力，射程超過美國現存航母上所有飛行器攻擊范圍數倍。

如果中國擊沉美國的航空母艦，它應該感謝納粹德國。中國不斷增長的反艦導彈的起源可以追溯到72年前。1943年9月8日，納粹德國的弗里茨-X（Fritz-X）導彈在地中海刺穿了已經倒戈至盟軍的意大利戰艦“羅馬號”，造成1253名船員死亡。弗里茨-X與一般的炸彈不同，它并不是豎直投放，而是利用無線電控制面，在操作員的指導下，從啟動轟炸機上滑翔到目標。正是從這一天開始，導彈時代到來了。

在與盟軍作戰時，德國的制導導彈曾重創英軍和美軍的戰艦。在1943年9月的戰斗中，盟軍有十多艘戰船被擊沉或損毀，這讓盟軍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然而，隨著諾曼底登陸后德國失去了制空權，德軍智能制導炸彈的效用式微。

納粹的智能制導炸彈對美中沖突有何影響？今日，先進的軍艦為導彈電池、干擾器和誘餌保護，船載雷達的技術也得到提升。現代美國航母上的F-18戰機能夠保證目標在20世紀40年代的戰斗空中巡邏隊之外。另一方面，反艦導彈也較弗里茨-X取得了很大的進步。中國研制的反艦彈道導彈本質上是衛星導航版本的德國V-2導彈。中國的超音速巡航導彈能夠對美軍的防御施加壓力。

從納粹反艦導彈中學到的重要一課，是納粹空軍喪失了制空權。如果轟炸機被擊落或忙于躲避攔截，它就無法發射智能制導炸彈。即使有少量F-22轟炸機的支持，如果美國航空母艦部署到臺灣海峽，能多大程度上防御由導彈武裝的中國空軍、潛艇和陸基彈道導彈的協同攻擊仍需觀望。和盟軍在1943的情況相似的是，美國海軍也意識到敵人擁有反艦武器。問題是，二戰以來美國就沒有防御反艦導彈大規模集中轟炸的經歷。

另一方面，納粹的智能武器未能挽救納粹德國。中國的反艦武器是有利資產，但并非萬能靈藥。它們需要適當的指揮和控制，情報與監視，以及運轉海上和空中發射平臺以生存的充足能力。缺少這些因素，中國的導彈也可能像它們的納粹前輩一樣被證明在策略上是無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