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 李慧
【摘 要】大數據時代下的傳播語境為網絡自制節目的發展提供了良好的契機,順應時代的發展愛奇藝推出網絡自制節目《奇葩說》,針對它的“后式”風格將從流行文化的快感產生,“混搭”的后現代主義手法,以及“鬧戲噱頭”等方面分析它的制作風格。
【關鍵詞】后現代文化 網絡自制節目 混搭 鬧戲噱頭
【中圖分類號】G222;G206?????????【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3089(2015)17-0231-01
《奇葩說》是2014年愛奇藝打造的中國首檔網絡說話類真人秀節目,由馬東主持,高曉松和蔡康永擔任團長,目的是尋找華人世界中觀點獨特,口才出眾的“最會說話的人”。此節目一經播出引起了網友們的熱情追捧,從而又掀起了網絡自制節目的高潮。從搜狐的自制劇《屌絲男士》到愛奇藝的《靈魂擺渡》,從優酷的自制節目《老友記》再到如今的真人秀節目《奇葩說》,網絡自制節目或影視作品已經占領了受眾的主要接收范圍。在吸引大眾眼球的同時,它們所謂的“惡搞”和“無厘頭”也引起了我們對網絡自制節目在后現代大潮中的思考。
一、流行文化的快感產生
后現代主義被視為宏大敘事與普遍真理的掘墓者,必將開啟一個尊重差異、文化多元的新時代。“后現代主義下的大眾文化是一種‘無所謂的‘松弛懈怠的文化,而這種流行文化是有生命力的,有創造力的,在各種抗爭之中,流行文化是進步的,是人民的產物。”[1]《奇葩說》作為一個大眾流行文化的符號是在現實結構的快感中產生的,它以“奇葩”這個詞和社會上一群擁有怪異想法的人,開創了以“奇葩”命名的節目,吸引了來自四面八方的“能說會道”的一些“會說話的人”。他們中有同性戀者,有某教育機構很有名的老師,還有非常出色的辯論者們.......這些與社會本來背道而馳的符號,反而隨著大眾文化的傳播發展為流行的后現代文化的一種符碼。
費斯克認為,觀眾是主動的,大眾除了有順應意識形態的快感之外,他們還有通過自己的意義生產過程實現對意識形態的逃避和抵抗的快感。在流行文化的快感產生中產生了各種符碼,其中名人符碼又稱為“明星”、“名流”,就是“流行人物”,很多領域都可以產生名人,出自主持界的馬東,出自文藝界的高曉松,以及出自鬼馬創作領域的蔡康永,這些都是以名人的形態出現的符碼,都能夠引起解碼者的快感體驗。正是三位的名人號召力以及他們不同風格的搭配使得觀眾帶著好奇心點開《奇葩說》觀賞他們如何相互擦出火花。同時制作者們洞察到了當代網絡受眾的快感需求,選擇了經常活躍在電視節目中的三位作為節目的操控者。在這是個雜糅的社會,觀眾的需求使得制作者們必須作出一些出其不意,題材新穎的節目滿足大眾的需要。
二、“混搭”的后現代藝術手法
后現代藝術在形態上呈現的最顯著的特征是,非小眾性、反形式化;在藝術手法上的最顯著特征是多元拼接和去媒材性;在題材主題上的顯著特征是顛倒傳統和結構現狀。“混搭是后現代藝術的基本手法,包括:常規影視語言的解構和反用,影視片種規定的復制與展現,影視媒體用途的取消與新用。與波普提出的現狀主義藝術的拼貼原則不同,后現代藝術的原則是“混搭”——各種風格和手段、手法的混搭”。《奇葩說》從一開始定位就是一個在后現代大背景下的一大波奇葩的“拼殺”和三位團長的混搭調侃,大家可以暢所欲言,甚至可以說一些無法登大雅之堂的話,前提是你的內容是要支持你的觀點的。與《超級演說家》傳播正能量、選手們的得體大方不同,《奇葩說》允許你的觀點不符合常人的,允許你的穿著打扮非主流。
馬東、高曉松、蔡康永三人的搭配本身就是符合后現代文化的“混搭”,一位是亦莊亦諧的馬東,一位是率性不羈的高曉松,另一位是淡定儒雅的蔡康永,三個風格迥異的人在一起本身就是就是一個看點。而三人在宣傳初期就以頗具特色的蘇格蘭短裙配絲襪的形象示人,三人分別扮演議長大人和各自帶隊的團長,作為議長大人的馬東不是手持莊嚴的法官棒而是選擇具有佛家文化的木魚,似乎象征著這個“嚴肅的辯論”如有不合社會主義核心倫理的他要行使自己的“警鐘”作用。三人在節目開頭是以一段《數碼寶貝》中火箭兵團的對白出場“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我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為了防止世界破壞,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貫穿愛與真實的邪惡.......”被改為”為了撕去人性虛偽的面具,為了顛覆既有觀念的枷鎖,貫徹愛與真實的終極信仰,是的,我們就是傳說中的馬—曉—康。”詹明信認為:“后現代主義是一種‘混仿的文化,它不過是一種中立的實踐,既無諷刺之意,更無誘人發笑之功。”節目會刻意讓身為前《挑戰主持人》的馬東在淘汰選手的時候說出《挑戰主持人》時經常所說的話:“你也許不服,也許委屈,但是你被淘汰了。”因此后現代文化并非是一種質樸的原創性文化,而是一種引用的文化。《奇葩說》定位和內容上本身是自創的,它只是按照”戲仿“的方式將其他作品中經典的橋段運用到自己合適的節目中。
三、“鬧戲噱頭”的無厘頭娛樂
“鬧戲噱頭”是一種無厘頭想象的娛樂游戲,也是后現代影視作品重要的手法之一。它是波普風格的延展,在后現代的作品中,它又是鬧劇,滑稽,黑色幽默和反邏輯行為的混雜,其極致性的處置就是所謂的”無厘頭”。
《奇葩說》中的選手們各個性格著裝各異,比如說肖驍,花希和姜思達,他們是后現代“混搭”的典范,他們身姿嫵媚,動作妖嬈,語音陰柔,是典型的“娘”的代表,他們以獨特的身份參與這個辯論節目本身就是節目追求“鬧戲噱頭”的大看點,更何況有時候他們與別人爭論的觀點背道而馳,或許他們就是節目所要找尋的“奇葩們”。節目每期都以不同的片頭引出本期節目的看點,他們有時會用《大話西游》的“七彩云霞”片段開場;有時候是以好萊塢經典大片配上非主流的地方方言;甚至有時候把三位主持人和選手們搞成植物大戰僵尸的場景......這些無厘頭的后現代畫面拼接和“戲仿”改變了關注的方式,不再像符號學家那樣只對個別對象凝神細查,而是要求代之以一種多樣的破碎的斷續的觀看。
《奇葩說》是后現代文化的產物,它的推廣和播出不是在電視媒體上而是選擇網絡媒體,節目每期制作的主題不是剩男剩女們的婚姻問題就是份子錢該不該被取消之類的社會話題性極強的選題,有人說它就是典型的后現代文化,是種俗文化的體現,但是這種流行的文化快感是不能被打破的,因為這些俗套正是文本快感的主要來源,也正是當下網絡自制節目能生存與后現代文化的浪潮中的主要原因。
參考文獻:
[1]章浩.流行文化的快感生產[M].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