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克爾們的精神底色：那些用書籍維系靈魂的國度

段崇政

多面默克爾：

當讀書成為一種民族習慣

“德國鐵娘子”默克爾有著一些

與她名號顯然不相符的愛好：旅游、

歌劇、交朋友、歷史……而最優(yōu)雅的

愛好則是讀書。

默克爾曾說自己的一言一行都

以《圣經》為指南——她也的確是這

么做的。比如，《圣經》里說“凱撒的

歸凱撒，上帝的歸上帝”，宗教與政治

互不干預，默克爾以此為施政方針，

使德國對很多在宗教上有異見的國

家，都抱有寬容態(tài)度。

默克爾1986 年在原民主德國萊

比錫大學獲得物理學博士學位，

1989 年11 月踏入政壇，加入原民主

德國“民主覺醒”組織，自2005 年成

為德國歷史上第一位女總理至今，默

克爾已超越曾管治英國11 年的撒切

爾夫人，成為歐洲乃至全球執(zhí)政時間

最長的女性領袖。

默克爾工作認真勤奮，沉穩(wěn)務

實，成績驕人，在德國政壇素有“鐵娘

子”之稱。而在這嚴謹到刻板，理性

到無聊的背后，更多的是一個女性豐

富多元的文化積淀。

默克爾是德國隊教練勒夫的鐵

桿粉絲，最有名的畫面并非她為德國

隊歡呼的樣子，而是她面對德國隊現(xiàn)

任主帥勒夫的情景。那眼神中，充滿

了女球迷對偶像的崇拜之情。

不過，默克爾對媒體嘲笑她不懂

球的言論并不服氣：“我從不假裝自

己是個‘足球專家，我并不是那么深

入地了解足球。但另一方面，我也絕

不是什么‘菜鳥，我通過了多次‘足

球測試。我對世界杯、歐錦賽與德甲

都保持著關注，我非常熟悉德國傳統(tǒng)的

電視足球節(jié)目，我還能比較正確地解釋

‘什么是越位——而這個問題曾考倒

過不少男性國家領導人……”

默克爾精神世界的的豐富還體現(xiàn)

在她的中國行：與清華學生熱議世界

杯、逛農貿市場買郫縣豆瓣、向川菜大

廚學習做宮保雞丁、簽訂數十億歐元的

經貿大單……默克爾訪華的各種“不務

正業(yè)”，不僅早已超出經貿范疇，也出乎

很多人的意料。

以文化作為自己的坐標，在德國，

默克爾不是第一人。

在德國送禮物，當你不知道如何選

擇時，一本書可能是最討巧的決定。歌

德說：“讀好書就是同高尚的人談話。”

在這個延續(xù)著綿長閱讀傳統(tǒng)的國家，文

化生活永遠高于政治生活。

這也不外乎德國頻頻出產類似席

勒、康德、黑格爾之類的文化名流了。

《親歷歷史》：

“由于希拉里的出現(xiàn)，美國向

男女平等邁進了一大步”

德國學者博爾曼的《閱讀的女人危

險》一書，講到知識改變了女人，讓她們

變得有思想，不再任人擺布。其實閱讀

本身并不危險，像希拉里這樣的女人，

有殺傷力的是她善于思考的頭腦。

希拉里10 歲的時候，導師敦·瓊斯

牧師就開始對她進行約翰·斯圖爾特·

密爾式閱讀法的訓練。從哲學經典的

柏拉圖到現(xiàn)代的哲學經典克爾凱郭爾，

希拉里并不是簡單地閱讀完就結束，而

是運用哲學經典里的對話技法進行對

話和討論，這是一種積極和立體化的讀

書方式。

從美國的電影里，往往更多的是看

到美國人如何玩樂，其實美國人的業(yè)余

時間最喜歡3 項活動：除了與家人和孩

子玩、看電視，高居榜首的是讀書，占

35%。奠定了美國這個國家的突出人

物華盛頓，他的書房就排列著884 卷藏

書;而現(xiàn)任國務卿希拉里，更是一位從

小就知道如何讀書的人。

在這種閱讀方式的培養(yǎng)下，希拉里

逐漸擁有理性的分析、冷靜而透徹的判

斷、百戰(zhàn)百勝的作戰(zhàn)力的立體化思考方

式。

不僅是希拉里，瑪格麗特·撒切爾

或是卡莉·菲奧莉娜這樣的女性，同樣

也是從小學就養(yǎng)成了讀書后進行討論

的習慣。

有人說，希拉里天生是為政治而

生。從苦苦掙扎的“第一夫人”到實權

在握的國務卿，她有著強烈的權力欲

望。她集各種矛盾和爭議于一身，無論

婚姻、政治生涯，還是個人價值觀上，希

拉里都是自己命運的主宰。

無論是在美國，還是在別的什么地

方，希拉里一直是個獨特的個例。從第

一夫人到國務卿，希拉里受到的關注本

身，就是這個時代的一個面孔。

“我有幸生在20 世紀中葉的美國，

擁有過去美國女性無法享有的種種自

由選擇，即使在今天，世界上仍有許多

婦女覺得自由選擇超乎想象。我在社

會激劇變革的浪尖上長大，并投身各種

政治論爭，探討美國所代表的意義及它

在世界上的角色。”希拉里在自傳中開

篇第一段就這樣寫道。

雖然希拉里算不上是一個偉大的

國務卿，但沒有人否認，她是一個偉大

的女性。奧巴馬曾如此評價她：“由于

希拉里的出現(xiàn)，美國向男女平等邁進了

一大步。”

樸槿惠的女性政治：

“文化就是國家力量”

2013 年訪華期間，韓國總統(tǒng)樸槿

惠曾在演講中“秀”了一把中文，發(fā)音字

正腔圓，讓人驚嘆。

在《絕望鍛煉了我：樸槿惠自傳》一

書中，韓國女總統(tǒng)樸槿惠曾透露，自己

從小學時便開始熟讀《三國志》，“甚至

懷疑自己的初戀對象會不會就是趙

云”。其實，三國故事在韓國影響很

大。韓國有句話，叫“不要和沒讀過‘三

國的人說話”，由此可見一斑。

20 多歲便遭遇父母雙雙遇刺，跌

入人生谷底的樸槿惠在逆境中學會用

讀書來填充自己。她說，在艱難的歲月

中，《中國哲學史》蘊含了讓她變得正直

和戰(zhàn)勝這個混亂世界的智慧和教誨。

選擇一位女性總統(tǒng)，似乎與韓國人

對文化的尊重不無關系。

韓國一直是世界上教育投入占政

府支出比例最高的國家之一，在立國之

初就提出“教育先行”的國策。在上世

紀90 年代，韓國人口中大學文化比例

就占到了30%以上，成為世界上教育最

發(fā)達的國家之一。

樸槿惠曾在自傳《絕望鍛煉了我》

中提到一個“女人不得進入”的故事：

“雖然現(xiàn)今社會已有許多女性比男性杰

出，她們勇于開拓新領域，但這個世界

仍有許多地方貼上了可見或隱性的‘女

人不得進入的標簽。”

樸槿惠在接受中國媒體采訪時說，

在今天這個時代，女性能否發(fā)揮自己的

潛力決定著一個國家的競爭力，使女性

能夠更多的發(fā)揮自己的潛力并且參與

到社會當中去，不僅僅是女性的課題，

也是一項國家的課題，“所以我把建立

一種能使女性最大限度發(fā)揮自己潛力

的制度作為一項重要的政治任務，并為

此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