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太香
我估計它是用它的香
在大地上行走和思考
它的行走急速,秋風一吹,就會斷路
它的思考緩慢
當它的香滲透巖石、裂縫和地下坑道
它就染上了苦難
它的美無處不在
可它的美無處不受煎熬
它的美代替不了靈魂的苦難
它的美是另一種植物的丑
是另一種植物的痛
所以,一種物質
當它隱秘地潛藏一種精神
不動聲色的行動才是高貴的行動
桂花在秋天行走天涯的計劃
是危險的,是開放的零落
是對自己最后的一擊
每一個植物動物都會仰起頭來
誰在那兒,誰在空氣里
弄皺了我們平庸的呼吸
延河·綠色文學2015年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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