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西方協商民主研究的文獻主要包括了五個關鍵議題:一是協商民主基本理論;二是協商民主的應用倡議與實現之策;三是協商民主的局限與批判;四是協商民主的理論驗證與實踐研究;五是協商民主研究的總結、反思與推進。
關鍵詞: 民主; 協商民主; 研究議題
中圖分類號: D082 文獻標識碼: A DOI:10.13411/j.cnki.sxsx.2015.02.020
Abstract: There are five key issues in the overseas literatures on deliberative democracy: 1) some basic theoretical contents of deliberative democracy; 2) the proposals for the application of deliberative democracy and the ways to make it work; 3) the limitations of deliberative democracy and the criticisms to it; 4) the validations of the deliberative democracy theory and the practices concerning it; 5) the summaries, reflections and promotions of the researches on deliberative democracy.
Key words: democracy; deliberative democracy; research issues
自美國學者畢塞特1980年首次使用“deliberative democracy”一詞之后,作為一種政治理論的協商民主便漸漸發展起來。如今,西方協商民主研究已有數十年的歷史,研究者們在這數十年間進行了艱辛的探索、作了較為深入的討論、貢獻了大量研究成果。
但是,對于西方協商民主研究既有文獻所涉及到的關鍵議題,似乎沒有研究者認真地進行過總結與分析。這或多或少、直接或間接地影響了有關研究(尤其是國內有關研究)的進一步推進與深化,也在某種意義上影響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協商民主與西方協商民主比較研究的開展,甚至影響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可能擁有的比較優勢的凸顯,影響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進一步優化、發展及其國際化。
有鑒于此,筆者將借助定性的文本解讀法、連續接近法和例證法,盡量查閱和分析西方協商民主研究的典型文獻,檢視到目前為止西方協商民主研究的關鍵議題,以期能為相關研究的深化與發展做點基礎性與參照性的貢獻。
一、基本理論問題
西方協商民主的相關基本理論包括其含義、特征、緣起與發展、與其他理論的關系、內部流派、意義等等。
(一)協商民主的含義
對于協商民主的基本含義,不同研究者有著不同的認識,幾乎每一篇以協商民主為研究主題的文獻都會或簡或繁、直接或間接地對協商民主的含義加以闡釋。盡管協商民主含義至今無具體定論,但其最根
本的觀點是:民主的核心是各種偏好的改變而不是偏好的聚合,集體決策必須通過自由而平等的公民之間的討論進行,所有受這一決策影響的人或他們的代表都參與決策過程,這是民主的部分;同時,這一決策的形成方式,是參與者們的論辯,而這些參與者具備諸如理性與公正這樣的品德,這是協商的部分。[1]
(二)協商民主的特征
與協商民主的獨特含義密切相關聯的,是協商民主相對于別的民主形式所具有的一系列特征。喬治·M·瓦拉德茲在《協商民主》一文中概括出了協商民主對公共利益的責任、過程的公正性、以理性為基礎、公開性四個方面特征,并做了細致的闡述。[2] 古特曼和湯普森則認為:協商民主最重要的特征,一是講理的需要,即理由的陳述;二是所陳述的各種理由應能為所有參與協商的公民理解;三是協商過程有一定的時間限制;四是協商過程是動態的,即承認決策結果的臨時性和保持決策過程的開放性。[3]
(三)協商民主的緣起與發展
作為一種獨具特色的民主形式,協商民主緣何而起,又有著怎樣的發展歷程呢?關于這一問題,許多既有文獻都有所提及,但較有代表性的是《協商民主與分化社會》和《第三代協商民主》:前者指出協商民主復興與發展的致因是多元的,但有三點特別突出,即民主理論家對票決式精英決策的不滿、給邊緣化的個體與組織更多的利益表達機會、關注民主質量;[4]1后者闡述了協商民主由以哈貝馬斯和羅爾斯等為代表的第一代協商民主,到以詹姆斯·博曼、艾米·古特曼和丹尼斯·湯普森等為代表的第二代協商民主,再到以瓦爾特·巴伯、羅伯特·巴特萊特、艾溫·歐佛林等為代表的第三代協商民主的發展歷程。[5]
(四)協商民主與其他理論的關系
對協商民主與其他理論的關系之討論,也構成了協商民主基本理論研究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有的是將協商民主與其所批判的相關自由民主理論進行比較,如《協商民主與社會選擇》一文比較了自由民主觀念與協商民主觀念;[6] 有的是探討協商民主與相關理論的相輔相成關系,如《公共新聞學與協商民主》一文討論了公共新聞學視角下的記者活動對公共協商的促進作用;[7] 有的則是對協商民主與相關理論或概念的異同進行分析,如《傾聽彼此:協商民主與參與民主》一書探討了協商民主與參與民主的異同,并聲稱二者之間存在著根本性的不相容之處。[8]
(五)協商民主的內部流派
諾埃里·麥加菲曾根據協商民主相關闡述是否僅限于國家與政府內部以及理想色彩程度的差異,劃分了三種協商民主流派,即以偏好為基礎的協商民主、理性程序主義的協商民主、整合型協商民主。[9] 另外,卡羅琳·亨德里克斯根據協商民主相關闡述對公民社會界定的差異情況,將協商民主劃分為微觀協商民主和宏觀協商民主兩個流派;[10] 邁克爾·E· 莫雷爾根據協商民主相關闡述是否更多地重視同等考慮與集體決策之間的緊張關系,劃分了協商轉向之初的兩大協商流派,一個是以羅爾斯和哈貝馬斯為代表、較多關注上述緊張關系的流派,另一個是以畢塞特和菲什金為代表、較少關注上述緊張關系的流派。[11]7
(六)協商民主的意義
多數研究者都認可并闡述過西方協商民主的意義。有的對協商民主的意義進行了綜合性的分析,如詹姆斯·D· 費倫指出了協商民主有助于揭示私人信息等六個方面的意義。[12] 有的則從某一具體方面對協商民主的意義加以肯定和討論,如格雷漢姆·史密斯闡述了協商民主對于環境保護的積極作用,并聲稱,協商制度即便不能保證綠色結果或者環保價值的優先權,也能提供有助于各種環境價值得以表達和對待的政策制定背景。[13]
二、應用倡議與實現之策
作為一種預期價值極高的民主理論,西方協商民主從一開始就獲得了研究者們的樂觀應用預想。相應地在為不同的實際問題之解決開具協商民主處方的同時,研究者們也探究了協商民主如何才能切實付諸實踐這一問題。
(一)應用倡議
在現有的研究文獻中,不難發現對協商民主應用的倡導。有的針對政策分析倡導協商民主的應用,如吉納維芙·富濟·約翰遜以加拿大核廢料管理政策為例,強調在與風險、不確定性、長期政策影響相關的政策領域應建構公共政策分析的協商民主框架。[14] 有的針對某一公共事務管理倡導協商民主的應用,如保羅·C· 斯特恩強調了協商民主在環境問題解決中的應用,并對具體的應用措施展開了討論。[15] 還有的,則將協商民主的應用推廣到跨民族國家層面,如將協商民主的應用推廣到國際勞工標準的制定與管理過程之中。[16]
(二)實現之策
既然協商民主具有較重大的理論意義,其應用前景又如此廣闊,那么如何才能實現協商民主呢?對此,協商民主研究者們也開展了相關探討。一是討論協商民主實現的前提條件:有的從某一具體條件入手進行分析,如馬修·費斯廷斯泰因強調了協商參與者彼此之間的責任;[17] 有的則對協商民主的實現條件進行了較為全面的討論,如卡洛斯·桑迪亞戈·尼諾強調了所有利害關系主體都參加討論和決定等六個條件。[18] 二是討論協商民主實現的機制或模式:如羅伯特·E· 古丁和約翰·S· 德雷澤克討論了包括共識會議與協商民意測驗等形式在內的微公眾。[19] 三是針對協商民主可能存在的局限或協商民主可能遭遇的具體挑戰討論協商民主的實現措施:如約翰·帕金森指出了協商民主面臨的規模與動機問題,并設計了作為因應之策的代表與公開性機制,同時指出,代表機制旨在應對規模問題,而公開機制則同時應對規模與動機問題。[20]
三、局限與批判
協商民主意義的被認可,以及協商民主應用的廣泛倡議,并不意味著協商民主是完美無缺的。它有著若干局限性、也會遭遇一系列源自于現實的挑戰,同時它也招致了這樣或那樣的批判,并在對批判的回應中不斷發展完善。
(一)協商民主的局限性
就協商民主的局限性而言,主要有三個方面:一方面是其功能性局限,即如哈貝馬斯所指出的那樣,在協商民主過程中,“行動者能獲得的只能是影響,而不能是政治權力”,[21] 換句話說,協商民主的核心功能在于策和謀,而非決和斷;另一方面是其適用條件限制,如包括羅伯特·E·古丁在內的若干研究者所提及的規模限制等等;[22] 再一方面是其運作過程中的一系列問題,如卡斯·R·桑斯坦反復強調的團體極化問題等等。[23] 上述種種局限性,讓協商民主遭遇了一系列挑戰,詹姆斯·伯曼的論述較有代表性,他提及了文化多元主義、社會中日益嚴重的大規模社會不平等、社會復雜性、不可避免的共同體偏見和意識形態等協商民主所遭遇的挑戰。[24]
(二)針對協商民主的批評
由于協商民主的局限性,同時也由于學術爭論等原因,協商民主招致了一系列批判,而協商民主自身也在對批判的回應中得以不斷完善。就針對協商民主的一系列批判而言,盡管各有其理論基礎,也被既有研究劃歸不同派別,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立基于政治行政現實展開批判,如尚塔爾·墨菲指出協商民主忽視權力與對抗等因素而過于理想化。[25] 針對諸種批判,協商民主論者的反應主要有兩方面:一方面是回應批評為協商民主辯護,如塞拉·本哈比回應了源自自由主義、女性主義與現實主義的針對協商民主的批評,并聲稱協商民主是可取的、是有利于民主合法性建構與持續強化的;[26] 另一方面則是進行了相應理論反思進一步發展協商民主理論,如約翰·S· 德雷澤克指出,“真實協商允許存在爭論、修辭、詼諧、情感、證言或講故事,以及閑話”,[27] 這與傳統協商民主理論似乎是有所不同的——因為傳統協商民主理論過于強調理性對話。
四、理論驗證與實踐研究
除了前述三大方面以外,在既有的關于西方協商民主的研究文獻中,還有兩個值得認真對待的方面,那就是協商民主的理論驗證與實踐研究,以及協商民主研究的總結、反思與推進。本部分只對與協商民主理論驗證及實踐研究相關的作品進行簡單梳理,關于其研究的總結、反思與推進之文獻的闡述則留待下一部分完成。
(一)理論驗證
實際上,無論是協商民主的理論驗證,還是協商民主的實踐研究,都可以在某種意義上納入協商民主的實踐研究這一范疇。不過,協商民主的理論驗證是以相關實踐資料來證實或證偽協商民主的有關理論假定,所以這里將協商民主的理論驗證與協商民主的實踐研究分開闡述。就現已查閱的文獻來看,關于協商民主的理論驗證主要有三個方面:
1. 對協商民主是否真的可以存在于現實公共生活進行驗證。如迪特爾·魯赫特研究指出,至少在小規模團體這一層面上,協商民主不只是理想,還實際地發生了,而且比我們所預期的情況要好。[28]
2. 對協商民主的意義進行驗證。如文森特·普萊斯研究指出,討論與分歧確實有利于健康民意以及有效民主。[29]
3. 就協商民主是否僅僅適合于西方發達社會進行驗證。詹姆斯·S·菲什金等人對中國浙江溫嶺案例的研究證偽了這一點。[30]
(二)實踐研究
至于西方協商民主的實踐研究,主要是一系列的具體案例分析,此類研究文獻往往根據某個在一定程度上體現著協商民主特征的案例進行考察和討論。這一類研究比較豐富,這里不再贅述。
五、研究的總結、反思與推進
關于西方協商民主研究的最后一個關鍵議題,是研究的總結、反思與推進。在某種意義上,西方協商民主研究的總結、反思與推進可以視為關于協商民主研究的研究,大致包含兩個組成部分:一是對既有研究的回顧與評介;二是對既有研究的反思或批評以及在此基礎上對研究的推進。
(一)回顧與評介
對既有研究的回顧與評介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是以研究綜述的形式,對當前已有的文獻加以歸納和匯總,如西蒙·錢伯斯將已有的協商民主研究文獻劃分為公共法律、國際關系、政策研究、實證研究、認同政治五類;[31] 另一方面是以作品評論的形式,對業已發表的某一或某些文獻加以評介,如艾米麗·豪普特曼的《協商=合法性=民主》。[32]
(二)反思或批評及在此基礎上的推進
對既有研究的反思或批評以及在此基礎上對研究的推進,可以概括為三方面:一是指出研究中的誤讀,如邁克爾·薩沃德針對將羅爾斯視為協商民主理論家的觀點指出“羅爾斯不是也不可能是一個協商民主理論家”;[33] 二是研究路徑或方法的補足,如株渙·金姆等人所指出的,大多數研究者都從規范理論的意義上討論協商民主,[34] 并嘗試從非規范理論的意義上對協商民主展開研究;三是研究內容的延展,如杰拉德·A· 豪瑟和尚塔爾·比洛特·巴拉所指出的,當前有關協商民主的討論在很大程度上忽略了對其修辭之維度的認知與考慮。[35]
通過以上闡述西方協商民主研究的關鍵議題發現,已有研究作品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及理論價值,為將協商民主理論付諸實踐、為后繼相關研究的開展提供了重要的理論參考和文獻支持。
1. 這些研究涉及了協商民主的方方面面,它們不僅探討了協商民主的含義、特征與意義等基本理論問題,還對其可能的應用情況作了倡議與設計,并描述分析和總結了協商民主的相關實踐。這不僅有利于強化協商民主理論家與實務者對協商民主理論發展及實際應用的思考,還有利于避免日后協商民主討論中的自說自話現象、推進各界關注者就協商民主開展有效溝通及交流、進而推進相關的理論研究與實務運作。
2. 在即有協商民主研究文獻的貢獻者中,有政治學研究者、行政學研究者、法學研究者、哲學研究者、社會學研究者、國際關系學研究者、經濟學研究者,甚至教育學研究者、民族學研究者、宗教學研究者等多個學科的專家學者及實際工作者,這對促進學科交流以及不同學術話語體系的融會有著重大的意義,也為協商民主踐行者提供了多學科、多視角的理論養分。
3. 上述西方協商民主的研究,正如筆者在探討協商民主的其他文章中指出的那樣,“這些研究擴展了協商民主研究的視野,它是將協商研究由理論思考引向現實關切這一整體研究的重要元素,為協商民主研究進一步超越僅基于理想而非現實狀況進行思考的狀況做出了積極貢獻”。[36]
當然,就目前已有的研究文獻來看,西方協商民主研究也存在一些需要注意的方面。比如,在近一段時間以來的研究文獻中,實證研究(尤其是其中的定量研究)所占的比例越來越多,單一案例的研究所占的比例也有逐漸增多的趨勢,一種越來越看重研究方法運用、為方法而方法的研究方法泛化現象似乎正在形成。又比如,不同背景,尤其是不同政治制度背景下的比較研究文獻還不多見,不同背景下協商民主的比較研究似乎可以成為一個可供探索的重要研究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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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任山慶;校對:黨 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