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動力機制研究

陳文鋒，劉 薇

(1.上海財經大學國際工商管理學院，上海 200433；2.湖南省社會科學院財經戰略研究中心，湖南 長沙 410003；3.湖南財政經濟學院，湖南 長沙 410205)

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動力機制研究

陳文鋒1，2，劉 薇3

(1.上海財經大學國際工商管理學院，上海 200433；2.湖南省社會科學院財經戰略研究中心，湖南 長沙 410003；3.湖南財政經濟學院，湖南 長沙 410205)

文章突破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動力機制研究的傳統定性范式，遵循產業生命周期的基本規律，構建了“發展階段—特征—動力機制”的實證研究框架，將產業生命周期階段性特征標志轉化為推動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技術—市場動力因子。實證分析結果表明：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并不完全處在同一產業生命周期階段，并且都呈現出與眾不同的階段性特征，各個戰略性新興產業在發展中對技術和市場的需求側重點并不完全相同。因此，推動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并不能完全沿用產業生命周期階段性發展動力規律，并針對不同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給出了“量體裁衣”的政策設計。

技術；市場；產業生命周期；戰略性新興產業

本文將突破“現狀→特征→成長階段→動力機制分析”[1-2]的傳統定性研究范式，基于產業生命周期理論但不局限于一般產業生命周期階段性特征規律，以發展現狀為依據，以數據和模型為基礎，從“成長階段→特征→動力源”的研究思路力求準確判斷當前我國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所處的階段和特征，尋找制約當前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瓶頸，并針對性給出加速推進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動力機制。

1 戰略性新興產業演進階段的定量識別

1.1 方法選擇

國內外學者主要從產業組織和產業規模的視角對產業演進階段進行了研究。國外學者多以產業組織理論為依據研究具有階段性和規律性的產業內企業行為改變過程以識別產業演進階段[3-4]。國內多從產業規模視角對產業演進階段加以識別，研究方法主要包括產出增長率法、普及率法和生長曲線法三種。相比產出增長率法和普及率法，生長曲線法能夠總結出產業演進曲線的S形規律，并以曲線拐點作為產業生命周期階段的分界點定位產業階段。孫曉華等以中國電子及通訊設備制造業為例對產業演進階段的識別方法進行了佐證，支持了生長曲線法優于其他方法的結論[5]。

為得到嚴謹的結論，本文選擇多數學者采用的皮爾曲線對生長曲線法加以說明(見表1)，假設X為某產業的產品銷售收入，則產品銷售收入的增長速度方程為:

(1)

其中，α為產業成長速度系數(α>0)，N代表某產業銷售收入的飽和值(N>0)，X為動態因子，隨時間推移而增加，(N-X)為減速因子，隨時間推移而減少。經過對式(1)分離變量和積分等求解過程，可得通解:

(2)

表1 皮爾曲線的基本特征

1.2 數據說明

中國提出發展七個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時間僅僅只有5年之久，尚未正式發布新的統計方法與數據。但根據《國務院關于加快培育和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決定》與《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二個五年規劃綱要》的解釋內涵，并在參考相關文獻[6-7]和工信部所發布的《戰略性新興產業分類目錄》后，發現七大類戰略性新興產業散見于國民經濟的某些行業，分屬于其中的某一小類。按照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對這些小類進行重組，并通過中國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數據庫、《中國高技術產業年鑒》，將散落數據進行歸納加總。同時，由于國民經濟行業分類統計數據缺失的局限性，這里只考慮制造業部門，時間截點均為2003—2011年(見表2)。

1.3 定量識別

根據上述的皮爾曲線法，結合表2中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歷年銷售收入統計數據，計算得到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成長階段及拐點年份(見表3)。

從表3的分析結果可以清楚觀察到，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并不位于同一起跑線上，大部分產業已跨過萌芽期，正處于成長早期；也有的產業已經進入成長后期，或即將跨入成熟期。

按照一般產業生命周期理論，對不同發展階段的產業而言，影響其發展的關鍵因素權重也不盡相同。在形成期，產業發展以技術研發為主，相對規模不大，但增長潛力較大，更加依賴有力的技術創新投入和產業政策；在成長期，產業處于由研發向產業化轉換的關鍵時期，基本上完成了關鍵的重大技術創新，產業化取得一定進展，但產業規模和市場環境還不成熟，更加依賴成熟的市場環境和完善的基礎配套設施；在成熟期，產業基本解決了相關的技術與市場問題，向國民經濟主導產業方向發展，但競爭更為激烈，更加依賴產業關鍵技術的突破和市場制度、環境的建設。然而在我國特殊的產業基礎、市場基礎與政策環境下成長起來的戰略性新興產業，是否遵循一般產業生命周期的階段性規律，不同戰略性新興產業對發展的主要動力——技術與市場有何側重，值得驗證。

表2 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歷年銷售收入 單位：億元

注：2003—2011年的數據為1—11月的累積數據。高端裝備制造、新材料2011年1—12月的累計數據為預測值。

表3 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成長階段識別

注：1.在進行成長階段識別時，所采用的數據均為各產業1—11月的累積數據；2.新能源汽車的成長階段參考了張爍[1]的結論。

2 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動力源

2.1 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階段性特征

假設1：戰略性新興產業不符合一般產業發展的階段性特征，則我們需要根據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現狀進行判斷。為了使結論具有可比性，我們采用一般產業生命周期的階段性特征標志(市場增長性、需求增長率、產品品種、競爭者數量、進入壁壘和退出壁壘、技術變革、用戶購買行為)進行分析。

(1)節能環保[8]。2012年，中國節能服務產業總產值達到1653.37億元，同比增長32.24%。“十一五”以來節能環保產業總產值年均復合增長率達到15%～20%。2003—2011年產業銷售收入年均增長達54.26%。與“節能環保”概念相關的企業超過30萬家。環保產品以傳統的環境污染末端治理設備制造為主，環境服務、咨詢、資本運作等較高層次的環保產業，以及資源綜合利用、電廠高效脫硫、自動監測監控儀器等附加值相對較高的環保產品則較少。90%以上環保設備的技術水平距西方發達國家落后20年。

(2)新能源[9]。2012年，中國可再生能源行業累計實現產品銷售收入3356.16億元，同比增長17.67%。2003—2011年，新能源產業銷售收入年均增長20.55%。在制造業領域，民營企業是新能源產業發展的主要帶動力量。在終端的應用市場，則行業壁壘較高，大部分由國有企業開發。中國新能源發展極為迅速，但對于基礎性研發，核心技術的自主創新遠遠不夠。即便是發展勢頭猛烈的風電和光伏市場，大部分集中于制造行業，核心技術設備多來源于進口，直接影響產業核心競爭力的形成。

(3)生物[10]。2012年，中國生物產業實現總產值約2.4萬億元。“十一五”期間，生物產業產值年均增速達25%以上。2003—2011年生物產業銷售收入年均增長達28.42%。其中，生物技術產業在全球的地位由2006年的9.5%左右上升至2012年的14.1%，是全球增長最快的區域。生物質能源產業，盡管在技術上早已實現了突破，但由于我國汽油供應是由極少數央企壟斷，使得此類新技術無法得到廣泛的運用。

(4)新材料[11]。2011年中國新材料產業規模達到8140億元，較2010年增長25.2%。“十一五”期間，中國新材料產業規模年均增長約20%。2006—2011年新材料產業銷售收入年均增長35.69%。整體上看，中國累計創建了32個新材料產業新型工業化示范基地，但基地內部和基地間的產業同構性問題較為突出，各個基地之間和基地內部企業之間競爭加劇。我國新材料產業仍集中在中低端，技術含量和附加值較低，而高技術門檻、高資金投入、高附加值的新材料發展相對滯后。

(5)新能源汽車。2012年中國新能源汽車生產12552輛，銷售新能源汽車12791輛，產銷量分別比上年增長98.8%和103.9%。經過“863”連續兩個五年計劃的支持，新能源汽車基本建立了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電動汽車動力系統技術研發平臺，初步構成了關鍵零件的配套研發體系。但新能源汽車市場仍處于“政策熱，市場冷”的狀態，不僅在私人市場堅冰難破，國家“十城千輛”工程的推廣也離預期目標相去甚遠。

(6)高端裝備制造[12]。2011年高端裝備制造業五個重點領域產值規模達10862億元，較上年增長18.7%。2003—2011年高端裝備制造業銷售收入年均增長29.52%，但高端裝備制造產業發展狀況參差不齊：仍無力制造起飛重量100噸以上的飛機；通用飛機制造發展緩慢；衛星及其應用產業正處于產業化的關鍵期；城市軌道交通裝備已逐步成為我國的優勢產業；海洋工程市場占有率仍不足10%。

(7)新一代信息技術[13]。2003—2011年，中國信息技術產業銷售收入年均增長20.79%。其中，物聯網行業規模達到3650億元，同比增長38.6%，增速較上年提高8.4個百分點。盡管遭受金融危機的巨大沖擊，信息技術產業總體上仍保持了快速增長勢頭，而且產業結構不斷優化，產業集聚效應突出，創新能力顯著增強，國際競爭力逐步提升，初步奠定了建設信息技術產業強國的堅實基礎。

通過對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現狀分析，歸納出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階段性特征(見表4)。

表4 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階段性特征

從表4的結果來看，同一發展階段不同戰略性新興產業之間存在較大的區別，這說明對戰略性新興產業的階段性特征判斷不能完全套用一般產業生命周期演進的規律。即對不同戰略性新興產業需要從不同的實際出發來進行動力源的選擇。

2.2 技術還是市場——基于階段性特征的實證

假設2：若技術與市場是促進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主要動力。

那么對于不同的戰略性新興產業，到底需要技術推動、市場拉動，還是技術與市場的雙輪驅動，則需要進行更深入的分析。這里我們將產業生命周期的階段性特征標志作為影響產業發展動力機制選擇的因素，建立動力選擇目標函數：

A=(xPr+yDe+zGo+wCo+rBa+tTe+uBu)×R&D

(3)

其中，A為動力選擇目標函數值，x,y,z,w,r,t,u表示影響目標函數值大小的權重，R&D表示產業的創新能力，Pr表示生產規模增長率的量化值，De表示需求增長率的量化值，Go表示產品品種的量化值，Co表示競爭者數量的量化值，Ba表示進入和退出壁壘的量化值，Te表示技術變革的量化值，Bu表示用戶購買行為的量化值。對各因素量化指標進行處理，可以使得：A的值越接近1，表示該產業需要市場拉動；A的值越接近0，表示該產業需要技術推動；A的值接近0.5，表示該產業需要技術與市場的共同驅動。

具體量化處理方法如下：

(1)獨立的創新能力(R&D)：當產業無創新能力時，R&D=0，A=0，屬于技術推動型；有創新能力時，R&D=1，A的值由其他因素決定。

(2)生產規模增長率(Pr)：當生產規模增長率不高時，Pr=0；生產規模增長率較高時，Pr=0.3；生產規模增長率高時，Pr=0.7。

(3)需求增長率(De)：當需求增長率較快時，De=0.3；需求增長率快時，De=0.7；需求增長率很快時，De=1。

(4)產品品種(Go)：當產品品種無差異時，Go=0；當產品品種多時，Go=0.7。

(5)競爭者數量(Co)：當競爭者數量少時，Co=0.3；當競爭者數量多時，Co=0.7。

(6)進入和退出壁壘(Ba)：當進入退出壁壘低時，Ba=0；進入退出壁壘較高時，Ba=0.3；進入退出壁壘高時，Ba=0.7；進入退出壁壘很高時，Ba=1。

(7)技術變革(Te)：當技術變革大時，Te=0；技術變革趨于穩定時，Te=0.3；技術變革趨于成熟時，Te=0.7。

(8)用戶購買行為(Bu)：當用戶購買行為為開辟新用戶時，Bu=0；用戶購買行為比較明朗時，Bu=0.3；用戶購買行為清楚穩定時，Bu=0.7。

根據表4，我們可得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階段性特征的量化值(見表5)。

因素量化處理后，通過專家評估，用AHP法計算各因素的系數，得到完整公式：

A=(0.026Pr+0.1964De+0.0384Go+0.1034Co+0.0767Ba+0.2714Te+0.2877Bu)×R&D

結合表5，得到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目標函數值與側重點(見表6)。

表5 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階段性特征量化值

表6 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目標函數值與側重點

基于表6的結果我們觀察到，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不能完全套用一般產業生命周期的規律。有的產業(如生物產業)盡管處在形成期，但是通過多年來重視與發展，產業的技術已經實現了趕超，重點在于關鍵核心技術的突破與技術成果的產業化及市場規則的建立、市場環境的改善。有的產業(如節能環保產業)盡管處在成長期，市場需求增長很快，但產業發展仍處在較低層次，產品的核心競爭力弱，則需要加快技術創新，提升產業發展的能級。有的產業(如新一代信息技術產業)盡管處在成長期，但已經跨越了核心技術制約的瓶頸，則需要加強市場應用的基礎設施建設、挖掘國內本土市場的潛力，培育新型市場消費。

3 對策建議

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有不同的發展特點，應實行差別化與方向性的支持政策。充分發揮“政策引導”與“市場調節”兩只手的作用，支持關鍵核心技術發展、優化市場環境、創新商業模式、培育本土市場的新型消費。

一是對于技術推動的戰略性新興產業(如節能環保、新能源產業)。盡管這類產業處于形成期或成長早期，但市場可能已經領先于技術的發展，技術的缺失已成為產業發展壯大、增強競爭力的瓶頸。這時政府應加強對技術創新的戰略引導作用，對該類戰略性新興產業全球范圍內的產業鏈形態以及發達國家當前的技術水平和戰略部署進行認真分析，確定該類戰略性新興產業技術發展路線圖。應淡化對產業的經濟效益考核，以專利發明獎勵、減免稅政策、專項基金政策等對企業技術創新進行鼓勵。要充分利用金融的“杠桿效應”，引導企業建立面向消費者需求反饋和產業競爭力弱勢鏈條環節的技術創新體系。構建戰略性新興產業技術創新風險分擔機制，設立專門面向產業技術創新的擔保公司和中介服務組織。創新支持技術創新的金融產品，為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提供知識產權、無形資產質押貸款融資等低門檻、低成本的金融服務。

二是對于技術與市場雙輪驅動的戰略性新興產業(如生物、新材料、新能源汽車、高端裝備制造產業)。這類產業既處于技術創新的重大變革期，也處于市場體系完善的過渡期。應從國家和省級層面建立戰略性新興產業核心技術發展動態跟蹤系統，建立核心技術創新項目庫，集中力量突破制約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關鍵核心技術。支持有實力的科研院所、相關企業或職能部門參與到國際上戰略新興產業領域重要標準的制定工作，引導和扶持企業通過自主創新形成高的技術標準，贏得國際競爭話語權。加強對產業發展市場環境的監管，制定產業準入退出制度和監管措施，讓戰略性新興產業有更多市場發展空間。完善市場應用的基礎設施建設，注重合同能源管理、融資租賃、信用消費、軍轉民用等新型商業模式的應用和推廣。

三是對于市場推動的產業(如新一代信息技術產業)。這類產業的技術趨近穩定、成熟，但需要在市場結構上調整優化，在市場空間拓展上逐步釋放潛力。應打破市場中一家獨大的壟斷市場格局，引入新的競爭主體，促進資源的有效配置。繼續推行示范工程建設，從產業鏈角度選擇有影響力和帶動性的重點產業環節作為發展重點，在社會管理和公共服務領域打造一批重大應用示范項目。引導企業立足內需市場，加快戰略性新興產業產品和服務創新，培育新型業態，不斷提升產品、服務和內容的有效供給水平；完善有利于擴大戰略性新興產業產品消費的政策措施(如稅費減免)，規范產業發展和市場秩序。

[1]張爍,程家瑜.我國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階段研究[J].中國科技論壇,2011,(6):15-18.

[2]段小華.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投入方式、組織形式與政策手段[J].改革,2011,(2):89-94.

[3]Gort Michael,Klepper Steven.Time Paths in the Diffusion of Product Innovation[J].Economic Journal,1982,(92):630-653.

[4]Tether B S,Storey D J.Smaller Firms and Europe’s High Technology Sectors:a Framework for Analysis and Some Statistical Evidence[J].Research Policy，1998,(26):947.

[5]孫曉華,周旭.產業演進階段的識別方法——以中國電子及通訊設備制造業為例[J].中國科技論壇,2012,(8):82-87.

[6]周晶,何錦義.戰略性新興產業統計標準研究[J].統計研究,2011,(10):3-8.

[7]劉艷.中國戰略性新興產業集聚度變動的實證研究[J].上海經濟研究,2013,(2):40-51.

[8]北京華經縱橫咨詢有限公司.2008—2012年中國環保節能行業關鍵數據分析預測報告[R/OL].2014,中國產業競爭情報網，www.chinacir.com.cn.

[9]國家發改委中國經濟導報社.2013年新能源行業風險分析報告[R].北京：北京世經未來投資咨詢有限公司,2013.

[10]國家發展改革委高技術產業司.生物產業發展特點及趨勢展望[J].宏觀經濟管理，2013,(7):26-28.

[11]蘇波.中國新材料產業年度發展報告(2012)[M].北京：電子工業出版社,2013.

[12]中國電子信息產業發展研究院.中國高端裝備制造產業布局與發展戰略(2012)[R].北京：賽迪顧問股份有限公司，2013.

[13]中國經濟信息網.2013年中國新一代技術信息產業發展報告(年度篇)[R/OL].2014，中國經濟信息網，http://reportnew.cei.gov.cn/jlist/798.html.

(責任編輯 譚果林)

Motive Mechanism of Emerging Industries Development：Technology-Push,Market-Pull or Jointly Promoted？

Chen Wenfeng1,2,Liu Wei3

(1.Schoo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dministration,Shangha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Shanghai 200433,China;2.Institute of Economics,Hunan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Changsha 410003,China;3.Huna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Changsha 41205,China)

According to the basic law of industry life cycle，this paper breaks through the traditional qualitative study about the motive mechanism of emerging industries development，and constructs an empirical research framework of “stage-characteristics-dynamic mechanism”.It converts the features of industry life cycle stage symbol to the factor of technology and market of the development of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y.The empirical analysis results shows that:emerging industries are not in the same stage,seven emerging industries are showing different stage characteristics，and different emerging industries have different motive demand on technology and market.Accordingly，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emerging industries,we could not just follow the law of ordinary industry life cycle but provide the policy according to actual circumstances.

Technology;Market;Industry life cycle;Emerging industries

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我國戰略性新興產業趕超發展的本土市場需求創造研究”(13CGL009)，湖南省社科基金項目(12BYA206)，湖南省軟科學基金項目(2014ZK3052)，湖南省高校科研基金項目(12C0565)，湖南省社科院青年科研項目“區域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質量評價體系構建及應用研究”。

2014-06-04

陳文鋒(1982-)，男，湖南華容人，博士研究生，助理研究員；研究方向：戰略性新興產業。

F062.9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