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孝陽,1974年生。江西撫州人。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社長助理,編輯室主任。中國作協會員,副編審。江蘇省第十一屆青聯委員。魯迅文學院高研班學員。南京審計學院客座教授。有作品入圍“鳳凰網網友票選2010年度十大好書”、“2012年度南方周末年度致敬圖書提名(文學)”,獲江蘇省第三屆、第五屆紫金山文學獎等。多篇作品入選各種年度排行榜及年度選本。主要作品有:《時代三部曲》、《網人》、《遺失在光陰之外》、《人間世》、《阿槑冒險記》、 《旅人書》、《亂世》、 《是誰殺死了我》小說集、《這人眼所望處:量子文學觀及其他》文學理論集等。
眾多著名作家和評論家都對黃孝陽的作品作了精彩的點評。
莫言:《人世間》是猶如萬花筒般豐富多彩的江南才子書。作者試圖用小說包羅萬象。妙語叢出,佳句聯翩,想象力驚人。書中的思想藝術元素,紛紜繁復,正是半個世紀來的夢與真。
李敬澤:昔日馬原今何在,2012年如果有人如此呼喚。他找到的大概不是《牛鬼蛇神》,而是黃孝陽那本奇崛偏狹的《旅人書》。
哈金:我很喜歡《旅人書》,這是一本奇異的作品,恣肆汪洋,包羅萬象,有著與周作人散文一樣迷人的語言。
邱華棟:昨天晚上讀黃孝陽的《旅人書》非常喜歡。一個旅人,經過了一些城市,穿越了世界,詩的語言,散文的形式,小說敘事的結構,以及,哲思,彌漫在里面。讓我想起來卡爾維諾的作品。時間,記憶,被旅行所承載。黃孝陽,小卡爾維諾!
海男:《人間世》是我讀到過的黃孝陽的所有作品中最為迷人的作品。時間的跨越以及空間的不停轉換,仿佛將那一時期的眾生命運圖像推到我們面前。小說具有史詩一般的氣質,悲慟與荒謬、真誠與懺悔,如同暗夜星辰,一一歷現眼前。文本的反傳統創造更令我激動。毋庸置疑,這是當下中國最震撼人心的漢語長篇之一。
馬小鹽:這是一個注重實利的民族,藝術亦不例外。當別人撤離之時,黃孝陽卻選擇逆向而行,成為中國先鋒小說領域罕見的守護者與探索者。《是誰殺死了我》,不但是近年來漢語先鋒小說的一大收獲,還堪稱中國元小說的范本之一。《開始》與《阿達》,是這部小說集中最精致最值得贊美的兩個短篇。有眼光的讀者便會發覺,黃孝陽已經成為了黃孝陽,而非卡爾維諾的門徒或者帕維奇門下的走狗。
3月20日下午,由南京市文聯主辦,南京市作協和《青春》雜志社承辦的“黃孝陽作品研討會”在市文聯召開,對黃孝陽的作品進行深入的剖析和研討。出席會議的領導和專家有:省作協黨組書記、主席范小青,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市文聯黨組書記陳煒,市文聯黨組副書記李海榮,省作協黨組成員、市文藝評論家協會主席汪政,市文聯副巡視員章世和,評論家王振羽,南大文學院教授、博導黃發有,南師大文學院副院長、副教授劉志權,南師大文學院教授、評論家何平,青年評論家何同彬,南師大文學院副教授沈杏培,市文聯創作研究部主任吳海燕,詩人育邦,作家曹寇。市作協副主席、秘書長魯敏主持會議。
與會人員紛紛發表對黃孝陽及其小說的看法。
范小青認為,黃孝陽作為一名著名青年作家,有著非常優秀的特質,這是非常看好他未來前景的一個重要原因,同時對黃孝陽的《亂世》給了很高的評價:“黃孝陽的《亂世》對我的震撼也是比較大的,這個是他成功的力作。這次紫金山獎在評選的過程當中,也是大家公認的,很認同的,孝陽應該為這個小說感到自豪。”
劉志權認為,異托邦可以正好用來概括黃孝陽的小說。他認為黃孝陽的小說,規范之后所產生的世界不是虛假的,就在我們周圍。黃孝陽創作的世界就是一個異托邦,他的世界是在我們生命當中存在的。
王振羽用“鬼泣聲聲”來形容黃孝陽的小說《亂世》,對小說的場景烘托比較用心,“寫得很詭異,很有想象力,也很有畫面感”。同時,王振羽也指出,小說尾聲的時候,大段的文學主張和文學看法,和小說本身并無關系,實為敗筆。
黃發有認為,“黃孝陽的文筆很任性,在作品中往往要追求一種比較極致、比較極端的形式感,這樣一個年代,黃孝陽的作品確實是非常獨特。堅持這種寫法,并且把原來先鋒作家在八十年代的那種事業,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一方面是有難度,另一方面這樣一種探索注定是寂寞。我個人覺得黃孝陽的努力還是值得尊敬的。”
汪政對于黃孝陽的定位,“他還是一種骨子里的先鋒,這種先鋒是一種本質的先鋒。”從個人喜好來說,對黃孝陽的一些短篇小說和長篇小說也是比較喜歡的。但汪政也指出,江蘇文學存在年齡同質化、話語同質化、文學研討同質化的傾向,要改變這種現象,值得我們反思和努力。
何平認為,“黃孝陽是在世作家對量子力學最有研究的,我最喜歡黃孝陽這樣的作家,喜歡他的無中生有的能力。因為在我們今天有中生有的作家是比較多的,依靠一些外在的新聞,道聽途說的謠言,去進行寫作有很多。黃孝陽是目前的作家中間,至少說是這一批作家中間,我認為是一個可以期望的大師。”
同是作家的曹寇認為黃孝陽的小說“信息量大,語言密度大”,“他的量子文學觀,得不到響應,更說明他是一個真正的獨才。”
在何同彬看來,“黃孝陽自覺的或非自覺寫作的苦情姿態,和他在文學上和小說上的大抱負有關,這種大抱負在黃孝陽小說闡釋當中,有的時候到了很微觀的層面上了,顯現出我們當下小說,對于這個語言能達到形而上學或者某種信仰層面的渴望。”
育邦認為,在小說的創作實踐中黃孝陽以獨特的語言藝術、勇往直前的探索精神以及在創作過程中的理論自覺,取得了令人側目的成績。他把對黃孝陽小說的印象概括為幾句話:“激情泛濫的小說敘述者、不斷超越的形式主義者、天馬行空的天生幻想家。”
沈杏培指出, “黃孝陽寫作姿態是非常高的,他的每一篇小說從大的內容來講,不是在一般性講一個故事,實際上是在探討問題本質這樣一些大的東西,是一種形而上的寫作,長篇且不說有這樣的特質,中短篇也有對形而上的縮寫。”他建議,寫作重心可以往下移一點,將視角轉移到現實生活中的問題。
大家一致認為,黃孝陽在文壇是個另類,他洪水一樣的語言傾瀉常常讓人窒息,但又充滿了閱讀的快感。他有一顆書寫的野心,是當今文壇不可多得的優秀作家。
(蔣燦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