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和朋友大田一起到廣場散步,大田唉聲嘆氣地對我說:“這段時間都快煩死了,媳婦逼著我給要上學的老二找個好學校。我又不認識啥人,哪有那個本事,真是趕鴨子上架啊。”我一愣,說:“你們旁邊的學校不是挺好么,知足吧,還瞎挑啥?”大田疑惑地看著我問:“你說的是哪個學校?”
原來大田所在小區的孩子上學,被調到一所不太好的小學了。大田家的小區,和一所有名的好學校同在不遠的四條道路包圍的小方塊內,學生上這個學校,出門向右,步行不用上馬路僅需10分鐘左右就可進校。雖然小區距新劃分的學校也不算遠,但孩子們上下學要穿過車流量很大的一條城市主干道。從就近、安全考慮,這學區劃得真是讓人有點看不懂。更讓人不理解的是,他家小區后面的小區分的仍然是他家附近那所好學校,劃到好學校的,還有很多離校遠遠超過他們的家屬院。大田無奈地說:“這就叫點背啊,當初因老大沒考上好大學,媳婦天天抱怨我,說我沒讓孩子上個好小學,基礎沒打好,把孩子給耽擱了。這才買了現在的房子,圖的就是旁邊小學、初中都不賴,誰知輪到咱孩子上學,這政策說變就變了。真是起了個大早,還是趕了個晚集。”
其實大田家的小區不到百十戶人家,每年要入學的適齡兒童沒幾個,劃到哪個學校,對學校的招生都影響很小。事實上,小區多少有點門路的家長,也大都把孩子送到了遠遠近近好點的學校。那有關部門為啥非要把這個小區,從原來的學區摳出來呢?小區的人都說可能是小區住的人雜,好欺負,要是哪個有權有錢單位的家屬院,肯定不會出這事,鄰近小區就是明顯的例子。而一些陰謀論者,更直言這樣做是為了給好學校多騰出些學位,以滿足特殊關系人群的需要。這話或許真是不幸言中了。
我知道的,就有不少傳言中很好的學校,實際情況就是,年年學區生源都嚴重不足。前年,某名小有個教師出來吐槽:他們學校計劃招生300人,而劃片內適齡入學兒童只有70名左右。學校過去每年都會把多余的學位分給本校教師一些,今年卻要取消給教師的送生名額了。原因是,新來的領導,在另一所好點的學校工作時辦了個學前班,每名學生收費7000元,承諾家長,可讓報名的孩子上其所在的學校。誰知,工作調動后,人走茶涼,原學校不接他的學生了。他就打算把近百學生一股腦塞到新任職的學校。沒想到這就激起了既得利益的教師的強烈不滿。盡管有關部門僅過兩個多小時,就神速否定了教師所言,但到底該信誰的,網民心里早有定數。
每到入學季,有關劃片、招生的負面傳聞都大肆流傳。不時有家長呼吁,要教育局全面公開劃片情況,但教育局一直頂著就是不愿公開。好學校,如果有那么多計劃招生的多余名額,肯定不是任誰的孩子都能遞補進去的,到底咋樣完成招生的,不敢說,不說明白,能讓百姓不亂猜么?
河南洛陽 聞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