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花火

對攝影認真起來，女人可能要比男人可怕得多。比如用生命把一個落泊匈牙利青年造就成一代攝影大師卡帕的塔羅；比如認為自己不把一件事物拍下來就沒有人會看到的阿勃絲；而戈爾丁面對著一群老爺們兒攝影師，更是直接抱怨，拍照片的人太多了。仿佛其他人都是犯了錯的家伙。

這期接受問卷采訪的李楠、曹旭兩位女士，與上述女攝影家們類比并不恰當，作為兩位“總監”，她們和攝影有著那么密切的關系，卻又不約而同地認為，自己和攝影師的身份沒太大關系。她們以攝影為業，但不以拍照為生；攝影不是用來與人生對抗，而是用來和解；為攝影付出生命？NO！攝影本是生命的注腳。

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每年春節時最期盼的就是燃放煙花，但只有自己親手點燃的，才會有莫大的滿足感。直到很久以后，才突然學會欣賞身旁所有的綻放。

攝影對于李楠和曹旭，也許就像滿天的焰火。她們抬頭觀看，凝視，偶爾許愿。有時也會玩下手持煙花棒，但和孩子般天真淘氣任性的攝影師不同，她們的幸福不在于親手點燃引信的瞬間，她們更在乎以攝影的名義體驗。如果心情好，看我們順眼，在黑暗與明亮之間，她們或許會順便指示給我們：你看！那不一樣的花火！

吳曉凌

李楠

南方周末圖片總監，資深圖片編輯，評論家，策展人。曾獲中國新聞獎、中國攝影金像獎、中國新聞圖片編輯金燭獎、中國新聞攝影學術成果獎等40余專業獎項，曾任平遙國際攝影大展、華賽、TOP20全國新銳攝影大展、全國青年攝影大展等專業展賽評委，出版有《影響——中國當代攝影精神交往錄》等書。

Q：你是如何與攝影結緣的？

A：1999年大學畢業到南方日報任圖片編輯。

Q：談談你用的第一臺相機？

A：尼康FM2。

Q：你現在用什么攝影器材？

A：逮著什么用什么。

Q：你最合手的攝影器材是什么？

A：手機，哈哈。

Q：你覺得攝影最好的展示方式是什么？

A：經過圖片編輯的展示。

Q：膠片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A：意義就是：它是膠片。

Q：攝影對你意味著什么？

A：與我相通又相離。

Q：你從攝影得到的最大收獲是什么？

A：比別人多一種觀看和表達的方式。

Q：決定成功的因素有多少，以及它們的重要次序？

A：天份+機遇+自我嚴格要求+不懈的學習和成長。

Q：你曾經最大的困難或挫折是什么？

A：初入職時對圖片編輯不了解。

Q：你從中得到什么經驗教訓？

A：生命永遠有驚喜。

Q：你最看重攝影師的什么品質或素質？

A：誠實。

Q：你最喜歡的在世和過世攝影師各是誰？

A：都是之一，沒有最啊。有的喜歡過，后來又不喜歡了；也有不喜歡的，后來喜歡了。

Q：你最喜歡的攝影主題是什么？

A：人。

Q：你最喜歡的攝影作品有哪些？

A：所有我可以長久凝視的作品。

Q：決定一幅攝影作品好壞的因素是什么？

A：攝影師的技術和他的思想之間的關系。

Q：你對年輕攝影師有什么忠告？

A：盡早開始職業規劃，盡量拓寬藝術視野，盡力保持內心純真。

Q：你認為攝影的未來會是怎樣？

A：超越現有的想象與經驗，成為人類的存在方式之一：“我拍故我在，我在故我拍。”

Q：你有什么未來的攝影規劃？

A：完成手頭的出版計劃。

Q：你最喜歡什么樣的生活方式？

A：從心所欲不逾矩。

Q：決定你一生重要走向的“決定性瞬間”是什么時候，怎樣的場景？

A：每一個瞬間都是決定性的。

Q：你一生最初的記憶是什么？

A：媽媽的香味。

Q：你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刻是什么？

A：與愛人和女兒在一起。

Q：你一生中最悲傷的時刻是什么？

A：外婆和父親去世。

Q：你喜歡讀什么方面的書籍？

A：只要是能挑戰思維的，都OK。

Q：讓你感到放松的事情是什么？

A：一個人發呆，或是漫無邊際地聊天。

Q：讓你感到緊張的事情是什么？

A：不愿意但又不得不做的一切事情。

Q：你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A：沒有。

Q：你最遺憾的事情是什么？

A：沒能見上父親最后一面。

Q：你最恐懼的是什么？

A：發現美好的事物其實并不美好。

Q：如果能選擇的話，你希望讓什么重現？

A：父親在世。

Q：你珍視自己的哪種能力？

A：永遠樂觀，永遠相信。

Q：你希望擁有哪種才華？

A：要是個運動達人就好了。

Q：如果可以，你希望擁有什么樣的超能力？

A：自由穿越。

Q：自己的哪個弱點讓你不能忍受？

A：容易貪玩。

Q：你這一生中最愛的人或東西是什么？

A：女兒。

Q：你目前的心境怎樣？

A：還行，事情再多，也要一件件去做。

Q：你的行為準則，生活信條是什么？

A：有原則地與人為善。

Q：你有什么樣的口頭禪？

A：好吧。

Q：你的座右銘是什么？

A：慚愧呀，沒有。

Q：你認為人最可貴的品德是什么？

A：真善美。

Q：你認為人生最完美的幸福是什么？

A：做自己。

Q：你認為什么是不幸？

A：失去了一切改變的可能。

Q：人身上可以被諒解的缺點是什么？

A：大部分都可以被諒解，只要不過分傷害別人。

Q：人身上最使你厭惡的缺點是什么？

A：冷漠、自私、小器。

Q：你認為什么樣的人命運最可悲？

A：自欺欺人者。

Q：你最看重朋友的什么品質？

A：真誠。

Q：你覺得男性什么品質最重要？

A：有格局，有胸懷，有氣度。

Q：你覺得女性什么品質最重要？

A：有格局，有胸懷，有氣度。

Q：你認為什么叫明智？

A：有所為，有所不為。

Q：你怎樣看待名望？

A：大體上是所有誤解的總和。

Q：你認為程度最淺的痛苦是什么？

A：不能無限制地吃巧克力。

Q：你如何評價這個時代？

A：挺好。

Q：你怎樣看待人類的未來？

A：充滿希望。

Q：如果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某個方面，你最想改變什么？

A：環境質量。

Q：你覺得生命的意義是什么？

A：生命本身。

Q：你希望以什么樣的方式死去？

A：像勃朗寧夫人那樣，在愛人懷中，讀完一首詩，便安詳地睡去了。

Q：假想一下，你希望自己的墓志銘怎樣撰寫？

A：一個美好的女子。

Q：除了上述問題，你最希望被世界提問并回答的是什么？

A：你愛我嗎？愛！

曹旭

2004～2014年在中國攝影報社工作；2014年至今，在中國攝影家協會信息資源部任職，現為中國攝影家協會影像中國網編輯總監。

Q：你是如何與攝影結緣的？

A：工作需要。

Q：談談你用的第一臺相機？

A：柯達 EasyShare LS743。

Q：你現在用什么攝影器材？

A：iPhone 6。

Q：你最合手的攝影器材是什么？

A：手機。

Q：你覺得攝影最好的展示方式是什么？

A：在畫廊或者美術館展出。

Q：膠片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A：DIY沖印膠片的樂趣非PS可以替代！

Q：攝影對你意味著什么？

A：和家人、和朋友在一起，以及上下班與出差途中那些小風景、小片段。

Q：你從攝影得到的最大收獲是什么？

A：快樂、朋友、審美。

Q：決定成功的因素有多少，以及它們的重要次序？

A：堅持、堅持、再堅持。

Q：你曾經最大的困難或挫折是什么？

A：不記得了。

Q：你從中得到什么經驗教訓？

A：如果一定要說經驗教訓，那就是謹言慎行。

Q：你最看重攝影師的什么品質或素質？

A：對生活充滿熱情，還要有一顆包容的心。

Q：你最喜歡的在世和過世攝影師各是誰？

A：美國攝影師路易斯·格林菲爾德（Lois Greenfield）和瑪麗·艾倫·馬克（Mary Ellen Mark），還有張祖道老先生，不過，世界上優秀的攝影師太多了，每個人身上都有閃光點。

Q：你最喜歡的攝影主題是什么？

A：人文、社會。

Q：你最喜歡的攝影作品有哪些？

A：亨利·卡蒂埃-布列松抓拍的瑪麗蓮·夢露，安妮·萊博維茨拍攝的列儂與洋子，任曙林的“八十年代中學生”，維利·羅尼眼中的巴黎，陸元敏的蘇州河，張祖道老先生江村紀事，等等。

Q：決定一幅攝影作品好壞的因素是什么？

A：我認為是因人而異的。

Q：你對年輕攝影師有什么忠告？

A：保持專注，努力去拍出更有意義和力量的照片。

Q：你認為攝影的未來會是怎樣？

A：在移動互聯時代，每個人都有機會參與到攝影創作與策展過程中，改變它們的方向。

Q：你有什么未來的攝影規劃？

A：上下班路上繼續拍攝，還要好好拍我的“假裝系列”。

Q：你最喜歡什么樣的生活方式？

A：不是我選擇了生活，而是生活選擇了我。我倒是希望不過多苛求自己和身邊的人，保持年輕，保持單純，偶爾“犯二”，能和有趣的人做有趣的事，成為一個有趣的人。

Q：決定你一生重要走向的“決定性瞬間”是什么時候，怎樣的場景？

A：2004年，我參加中國攝影報的招聘考試，那一次考試，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Q：你一生最初的記憶是什么？

A：父親將我高高舉起。

Q：你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刻是什么？

A：沒有最美好，只有更美好。如果一定要回答，那應該是聽到我兒子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聲啼哭。

Q：你一生中最悲傷的時刻是什么？

A：沒有最悲傷，只有更悲傷。

Q：你喜歡讀什么方面的書籍？

A：人物傳記、漫畫。

Q：讓你感到放松的事情是什么？

A：一個人跑步。

Q：讓你感到緊張的事情是什么？

A：在眾人面前講話。

Q：你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A：曾經和父母頂撞。

Q：你最遺憾的事情是什么？

A：我還沒有仔細的想過什么事情是最遺憾的，也許有過，但過去的已經過去！

Q：你最恐懼的是什么？

A：雨夜。

Q：如果能選擇的話，你希望讓什么重現？

A：沒有，過去的就過去了。

Q：你珍視自己的哪種能力？

A：熱情。

Q：你希望擁有哪種才華？

A：繪畫。

Q：如果可以，你希望擁有什么樣的超能力？

A：飛翔。

Q：自己的哪個弱點讓你不能忍受？

A：懦弱。

Q：你這一生中最愛的人或東西是什么？

A：家人。

Q：你目前的心境怎樣？

A：蠻好。

Q：你的行為準則，生活信條是什么？

A：懷抱感動之心，認真熱愛生活。

Q：你有什么樣的口頭禪？

A：好吧。

Q：你的座右銘是什么？

A：順其自然，適可而止。

Q：你認為人最可貴的品德是什么？

A：耐心、毅力和愛。

Q：你認為人生最完美的幸福是什么？

A：吃得下，睡得著，笑得出。

Q：你認為什么是不幸？

A：沒有愛，以及不會愛。

Q：人身上可以被諒解的缺點是什么？

A：懦弱。

Q：人身上最使你厭惡的缺點是什么？

A：自私。

Q：你認為什么樣的人命運最可悲？

A：不好評判，每個人的命運都不同。

Q：你最看重朋友的什么品質？

A：信任和包容。

Q：你覺得男性什么品質最重要？

A：敢于承擔責任。

Q：你覺得女性什么品質最重要？

A：內心平靜。

Q：你認為什么叫明智？

A：懂得適時取舍就叫明智。

Q：你怎樣看待名望？

A：一塊遮羞布。

Q：你如何評價這個時代？

A：這是一個復雜的時代，我們都在“刷屏看世界”。

Q：你怎樣看待人類的未來？

A：從無序到有序。

Q：如果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某個方面，你最想改變什么？

A：空氣質量。

Q：你覺得生命的意義是什么？

A：在于發現和懂得享受。

Q：你希望以什么樣的方式死去？

A：安靜的，快速的。

Q：假想一下，你希望自己的墓志銘怎樣撰寫？

A：她來過，這就夠了。

Q：除了上述問題，你最希望被世界提問并回答的是什么？

A：不要再問我了，我不想再做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