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說話語層面的視點分析

徐潔+吳春生+王會玲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19世紀俄國著名文學家，其創作道路矛盾且艱難，對后人有很大的影響，從一定程度上來講，陀思妥耶夫斯基可以說是代表了俄羅斯的文學深度的。一直以來陀思妥耶夫斯基都是各國知識分子的重要精神食糧，其作品中涉及靈魂以及提高人們精神素養的部分是沒有任何一位作家可以與之媲美的，其敘述話語與任務話語上的特色也值得世人深入研究，而一直以來視點都是現代文學的核心研究問題。本文在對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以及其代表作品進行相關介紹的基礎上，從命名、哲學和作者話語與他者話語的相互影響三個層面具體分析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說的話語層面，以深化我們對該作家敘述話語的理解。

陀思妥耶夫斯基與其小說概述

本部分筆者以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的生平以及其作品的特點為切入點，系統地向大家展示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以及其作品的各個層面視點，以達到為后文的敘述進行鋪墊的作用。

陀思妥耶夫斯基全名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俄國19世紀著名文學家，與列夫·托爾斯泰齊名。但與眾多作家不同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生平艱辛且復雜，他自身患有癲癇，在低谷期試圖用賭博改善命運，他的父親專制，并且在死后留有罵名，在他的作品中，很多人物折射出他的家庭成員的影子。例如《卡拉馬佐夫兄弟》中主人公的父親原型即是他的父親，而《白癡》中患有癲癇癥的主人公正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自己。陀思妥耶夫斯基曾翻譯《歐也妮葛朗臺》，但未受到關注，介于此，他開始走上文學之路，并享有一定的文學聲譽，可以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代表了俄羅斯19世紀文學史的深度。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并不是單一的小說敘述文體，他更多地兼顧到了社會層面，對社會心理和社會哲學有著一定的建樹，將社會、哲學等因素融入其作品中，并且注重藝術創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另一個寫作特點在于其對人物心理的揣摩，他可以說是文學界中少有的心理分析大師，其作品以心理分析見長，一直以來，對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評價褒貶不一，但是對于其文學作品中人物心理分析的部分卻是有口皆碑，被眾多作家所大力稱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疏于對愛情與人物細節的描寫，更多的是注重對心理的描寫，另外其作品中還注重融入哲學與宗教方面知識與觀點。其主要討論的社會以及道德問題，有對人以及人類未來的預測，人生存的意義以及人類生死的可能和生死的限度。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倫理與宗教方面還注重于討論上帝和靈魂是否存在，另外其作品還涉及善與惡這些關于人的本性的相關探討。陀思妥耶夫斯基所有的觀點與論斷在《罪與罰》以及《卡拉馬佐夫兩兄弟》中得到最佳的體現。

這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生平和其作品特點，雖然本部分的敘述只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這位傳奇作家畢生精力的冰山一角，但是也足以顯示其經歷的曲折和其作品的卓越。

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說話語層面的視點分析

上文中，筆者就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和其相關作品進行了簡單的介紹，基于此，本部分筆者著重介紹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說話語層面的視點，具體從其命名、過多地涉及哲學方面和作者話語與他者話語的相互影響三個角度來分析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說話語層面的視點。

1.從命名的角度分析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話語層面

話語層面的視點具體是指作者筆下其他人對主人公名稱的一種稱呼符號，一般作者在進行描寫他人對主人公的描述或者稱呼時，作者自身的觀點與感覺就會被他人所取代，在某種意義上講，這也是視點的一種轉換。這樣的視點轉換，最多體現在作者對主人公的命名上。

命名既是在作品中相關人物之間不同的稱呼，更是主人公呈獻給讀者的一種文學感受，既能體現人物之間的親疏關系，又能表現人物的相對位置，因此是視點的一種闡述，并且蘊含著深刻的價值判斷。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說中，曾經多次出現命名方面的視點轉換。以《卡拉馬佐夫兄弟》為例，不同人對德米特里·費奧多羅維奇·卡拉瑪佐夫的稱呼就是不同的，格里申卡稱為米佳·德米特里，檢察官稱為德米特里·卡拉瑪佐夫，伊萬兄弟稱為德米特里，法官旁聽者稱為米堅卡，還有其他人的一些特別稱呼，這里不做贅述。根據上述的四種稱呼方式以及《卡拉馬佐夫兄弟》原著作，我們不難得出這樣的結論：陀思妥耶夫斯基對于德米特里·費奧多羅維奇·卡拉瑪佐夫的稱呼并不是固定的，根據這樣的特點，我們可以明確：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在用不同人物的視點對作品中的人物進行稱呼，其自己的位置也是隨時更改的。另外，在《罪與罰》《白癡》等作品中，作者還采取了自始至終只用一個名稱對主人公進行稱呼的方式，這樣的命名給人一種距離感，卻也恰到好處地使人感受到作者刻意追求的透視感，是一種有意識的藝術視點。

2.從哲學的角度分析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話語層面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說以對人物的心理分析和社會現實的描寫見長，其中更多還涉及哲學方面的內容，他小說的哲學方面包括哲學思想和哲學容量兩個方面，主要是由小說的主人公進行哲學的談論和提及。這也就是說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說在話語層面的視點上還涉及哲學方面。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里，各個地點，無論是街道、飯館還是妓女的臥室，都涉及哲學的相關觀點，相對而言，他的作品更多的是關注主人公的思想層面，相對忽視對景物、愛情生活或者是生活細節的描寫，并且無論是何種人物的思想觀點，總是有一個相對的人物對其哲學觀點進行相應的否定。無論是《罪與罰》《卡拉馬佐夫兄弟》《白癡》還是其他的小說，這些作品中的主人公，從思維得里加伊洛夫到斯麥爾佳科夫的嘴里都頻頻出現哲學議論，這些哲學議論既提出一些尖銳矛盾的問題，又涉及社會中的復雜關系。依據不同主人公的不同文化水平和生活經歷，陀思妥耶夫斯基賦予他們的哲學觀點也不一樣，這就是其作品話語層面在哲學上的藝術。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說中哲學的部分，是其話語層面的一大特點，更對俄羅斯后世文學有著深遠的影響，無論是就作品自身的形式而言，還是就社會這里的問題而言，他小說中關于哲學的部分都成為一種習慣和一種傳統。

3.從他者話語的角度分析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話語層面

事實上，無論是什么文學作品，作者的話語與主人公的話語都是有一定的區別的，但是這種區別并不是對立的，相反的，一般作者的語言與文本中人物的語言卻總是相互影響和滲透的。對于陀思妥耶夫斯基作者話語與他者話語的相互影響這一視點，筆者從準直接引語和作者話語對他者話語的影響這兩個層面說起，準直接引語指的就是他者話語對作者話語的影響。一般在作品中，復合句總是對于他者話語對作者話語的影響，而簡單句則總是作者話語對他者話語的影響。

準直接引語在俄羅斯文學上被大量地應用，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多次體現這種話語現象，例如在《白癡》中，最具代表性的情節在第二部第五節，公爵癲癇發作前的思想斗爭，這一部分的心理描寫作者加入了大量準間接引語的文體形式，一方面描寫了公爵的思念，另一方面描寫了公爵內心極度掙扎的世界。這些引用，看似好像是表達作者的觀點和話語，但是事實上卻是一種引人感同身受的視點重合，也就是作者話語對他者話語的影響。另一個典型的例子是《賭徒》中，男主人公對柏林娜的一段話，大體意思是要求柏林娜嫁給德國男人。這段話的描述就是男主人公站在柏林娜的角度上考慮和得出的結論，是屬于感知女人感受的一類句子，是男主人公與柏林娜的一個視點重合，更是他者話語對他者話語的影響。

作者話語對他者話語的影響在文學作品中的體現一般不太明顯，但是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說中卻多次出現了這一視點，其最主要的表現形式是主人公的內心世界的獨白，或者是作者進行的總結與概括。例如在《罪與罰》第一章中，作者對拉斯科利收到母親的來信后的反應的描寫，就是最具代表性的一段論述。作者應用一系列的動詞，客觀地描述了主人公內心的聲音，使讀者能夠更好地感同身受，起到了良好的寫作效果。這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以作者的話語影響他者話語的典型視點。另外，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還可以找到大量關于作者話語與他者話語相互影響的例證。這樣的寫作視點是相互交替的，產生良好的閱讀效果。

總之，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說的話語層面視點主要體現在命名、哲學與作者話語和他者話語的關系三個方面。這三個方面是其作品語言最具代表性的三個方面，仔細地推敲對文字的運用和作品的理解都有很大的幫助。

結束語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現在可以說是全世界有良知的知識分子的重要精神食糧，并且成為各國文學家頂禮膜拜和效仿的藍本，其作品在提高閱讀者的精神素養的同時，更歷練了閱讀者的靈魂，在現階段仍備受推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話語更是具有相當的特色和很深的層次，本文首先簡單介紹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特點以及其自身經歷，并從三個層面剖析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話語視點，希望可以使更多的人了解到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以及其作品觀點和作品視點。并希望在此基礎上能夠有更多人接觸到這位杰出作家的作品，并在其作品的影響下每一位讀者都能夠將精神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基金項目：黑龍江省教育廳人文社科研究項目，項目名稱為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說話語層面的視點分析，項目編號為11532215。

參考文獻：

[1]烏斯賓斯基.結構詩學[M].彭甄譯.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2004.

[2]陀思妥耶夫斯基.白癡[M].榮如德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91.

[3]陀思妥耶夫斯基.罪與罰[M].非琴譯.南京：譯林出版社，1994.

作者簡介：

徐 潔（1980—），黑龍江綏化人，文學碩士，綏化學院文學與傳媒學院講師；研究方向：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民間文學。

吳春生（1966—），黑龍江肇源人，文學碩士，綏化學院文學與傳媒學院副教授。

王會玲（1980— ），黑龍江綏化人，綏化學院文學與傳媒學院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