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的話
詩歌創作圈子化已經不是什么秘密,“文人相輕”這個毛病于國人來說大概是永遠也改不掉了,當然,文學界對于這一點是死也不肯承認的。文學圈子里的相互攻訐,無出詩歌圈其右者,動不動嘲諷對方“不懂詩”,體溫上升,腦門泛紅之際,用顯影墨水書寫在馬甲背上的“狹隘與霸道”燦然隱現。污泥濁水里生長出來的花朵,其艷如熾,花瓣分泌出來的毒素足以殺死一頭非洲野牛。他們忘記了詩歌創作自古以來就是異彩紛呈,流派迭出,風格各異,故爾,黨同伐異可以休矣。前些日子與一位詩人談論詩歌創作,后來戰火蔓延到近來走紅的“烏青體”,據說詩壇的幾位前輩大佬甚為憤慨,論說這不是詩,什么也沒有!聽聞此論,不覺莞爾,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謂貴手高抬,不僅僅是武林中的事情。其實烏青的詩還是有些想法的,比之有些“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的口水詩還是要高明一點。烏青的空洞無疑是表達了一種感覺,不揣冒昧地想,在“偽詩”大行其道的當下,這豈非是物極必反,否極泰來的一個先兆?鍋里的水都快開了,魚竟然沒有感覺到?回眸當年《新青年》奔逸絕塵的詩歌編輯者們,眼下正是考驗詩歌編輯職業操守,兼包并蓄雅量的時候,執斯業者豈敢瞠乎其后?編輯是個為人作嫁的職業,當個編輯不容易,而詩歌編輯遇見的都是神仙,整日里念茲在茲,歸置嫁衣,濟乎其事,臻乎其美,更是不容易。本期《雨花》詩歌欄目的星空屬于他們,請欣賞四位資深詩歌編輯的作品。因為大部分讀者都熟知這幾位詩人,所以沒有完整地介紹他們的勛業,懇請作者見諒。
總盼望遇到“大師”級的人物,據說詩人馬鈴薯兄弟曾經遇見過,還寫了一首《我們的大師》以記之:
進門的一刻他大聲地發問
誰掌的大勺
連蒜頭都不切一切就燒菜里了
我們驚訝得合不上嘴
還沒見到人
我們已經口服心服
我們已經五體投地
大師總是忽隱忽現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到底有沒有?答案當然是肯定的。遙望夜空,企盼著有幾顆流星劃過,炫耀一下我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