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麗,胡平成,崔虹艷,楊琳,蘇紅輝
(1.中南大學公共衛生學院 流行病與衛生統計學系,湖南 長沙 410078;2.中南大學湘雅三醫院整形外科,湖南 長沙 410013)
某醫院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焦慮抑郁現狀及影響因素研究
許雅麗1,胡平成1,崔虹艷1,楊琳1,蘇紅輝2
(1.中南大學公共衛生學院 流行病與衛生統計學系,湖南 長沙 410078;2.中南大學湘雅三醫院整形外科,湖南 長沙 410013)
目的探討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的焦慮抑郁現狀及其影響因素。方法采用單純隨機抽樣方法選取中南大學湘雅三醫院整形外科的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221例,采用問卷調查法收集患者的一般資料及瘢痕情況,并應用焦慮自評量表、抑郁自評量表和社會支持量表評定患者的焦慮抑郁狀況。結果221例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的焦慮量表評分為(51.17±12.81),抑郁量表評分為(55.49±10.08),均高于國內常模,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焦慮陽性患者為114例(51.6%),抑郁陽性患者為156例(70.6%)。多因素非條件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顯示,有配偶(=2.549,95%CI:1.364~4.762)、重度疼痛(=1.675,95%CI:1.156~2.427)是焦慮的危險因素;家庭人均月收入高(=0.605,95%CI:0.466~0.786)、瘢痕有攣縮牽扯(=0.376,95%CI:0.195~0.727)是焦慮的保護因素。有配偶(=5.748,95%CI:2.736~12.075)是抑郁的危險因素;戶口在城市(=0.361,95%CI:0.184~0.707)、家庭人均月收入高(=0.720,95%CI:0.544~0.953)、客觀支持評分高(=0.826,95%CI:0.732~0.933)是抑郁的保護因素。結論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焦慮、抑郁患病率均高于一般人群,婚姻狀況、疼痛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瘢痕是否有攣縮牽扯是患者焦慮的影響因素,婚姻狀況、戶口所在地、家庭人均月收入、客觀支持評分是患者抑郁的影響因素。
顏面部瘢痕整形;焦慮;抑郁;社會支持
顏面部是人體比較特殊與復雜的一個組織部位,是人體五官聚集之所,在醫學美學中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1]。日常生活中由于創傷、燒傷、燙傷等意外傷害給顏面部帶來損傷后,在愈合修復過程中易形成瘢痕,造成患者五官畸形或功能障礙,影響美觀,給患者帶來沉重的心理負擔[2-3]。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存在焦慮、抑郁等負性情緒,這些負性情緒與病情相互作用,直接影響瘢痕的治療與轉歸,并形成惡性循環。近年來,越來越多的醫護人員開始關注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的焦慮抑郁狀況,并采取相應的干預措施進行治療,均取得較滿意的效果。但國內對其影響因素的研究較少,本研究旨在進一步探討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的焦慮抑郁現狀及其影響因素,為臨床中積極干預治療提供參考依據。
1.1一般資料
選取2013年10月-2014年4月間中南大學湘雅三醫院整形外科收治的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221例,患者年齡≥16歲,采用單純隨機抽樣方法,均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語言交流困難、意識不清楚、精神障礙及合并嚴重心、肝、腎等臟器疾病患者。
1.2研究方法
1.2.1資料收集采用問卷調查法收集患者的一般資料,包括個人基本信息(如性別、年齡、戶口所在地、現居住地、婚姻狀況、職業、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醫療費用支付方式、是否有商業保險、既往住院史(與瘢痕有關)、既往醫療費用(與瘢痕有關)、治療方案、現與瘢痕有關的疼痛度、本次住院滿意度、瘢痕情況(包括瘢痕來源、瘢痕分區、瘢痕面積、瘢痕是否攣縮牽扯)。
1.2.2焦慮抑郁評分應用WILLIAM WK.編制的焦慮自評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4]、抑郁自評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4]評定患者的焦慮抑郁狀況。兩個量表均有20個條目,每個條目采用1~4分的4級評分,累計總分乘以1.25取整數得到標準分。標準分<50分為正常,50~60分為輕度焦慮/抑郁,61~70分為中度焦慮/抑郁,>70分為重度焦慮/抑郁。
1.2.3社會支持評分采用肖水源編制的社會支持量表(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SRS)[4]進行評分。該量表有10個條目,包括客觀支持、主觀支持和對社會支持的利用度三個維度。總分<20分,為獲得社會支持較少;20~30分為具有一般社會支持度;31~40分為具有滿意的社會支持度。
1.3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18.0統計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x±s)表示,組間均數比較用t檢驗、方差分析;計數資料以率表示,單因素分析用χ2檢驗,多因素分析用非條件Logistic回歸分析(α入=0.05,α出=0.10),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研究對象的一般情況分析
依法監管是有效實施改造的基礎和前提,在五大改造中居于基礎地位。在監管改造方面,應當圍繞執行刑罰、矯正惡習、轉變思想這一主線,實現由人管理逐步向制度管理的機制轉變,加強對罪犯“全過程、全方位、全天候”的防控,充分發揮正規管理對罪犯的約束、引導、激勵作用,確保監獄時刻處于可控、在控的安全狀態。
2.1.1一般人口學特征本次調查共發放問卷240份,剔除不完整信息的問卷,共收回有效問卷221份,有效率為92.1%。221例患者中男115例(52.0%),女106例(48.0%);年齡 16~73歲,平均(30.45± 9.87)歲,將年齡分為4個組別:16~29歲111例(50.2%)、30~44歲91例(41.2%)、45~59歲17例(7.7%)、60歲及以上2例(0.9%);戶口所在地:農村122例(55.2%),城市99例(44.8%);婚姻狀況:無配偶87例(39.4%),有配偶134例(60.6%)。
2.1.2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瘢痕情況瘢痕來源包括:燒傷77例(34.9%),創傷44例(19.9%),手術20例(9.0%),感染25例(11.3%),其他55例(24.9%);瘢痕位置:額部57例(25.8%),眼周35例(15.8%),鼻周37例(16.8%),頰周39例(17.6%),頜部37例(16.8%),嘴角16例(7.2%);瘢痕面積:<5 cm2112例(50.7%),5~10 cm262例(28.0%),10~15 cm230例(13.6%),>15 cm217例(7.7%);瘢痕攣縮牽扯:無,140例(63.3%),有,81例(36.7%)。
2.2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焦慮抑郁現狀
2.2.1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焦慮抑郁評分與國內常模比較[5]本研究中,221例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的焦慮量表評分為(51.17±12.81),高于國內常模(29.78±10.07),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抑郁量表評分為(55.49±10.08),與國內常模(33.46± 8.55)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
2.2.2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焦慮抑郁發生率本次調查結果顯示,221例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中114例(51.5%)為焦慮陽性,其中輕度焦慮75例(33.9%),中度焦慮27例(12.2%),重度焦慮12例(5.4%);156例(70.6%)為抑郁陽性,其中輕度抑郁80例(36.2%),中度抑郁62例(28.1%),重度抑郁14例(6.3%)。
2.3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焦慮抑郁的單因素分析
2.3.1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焦慮情緒的單因素分析將資料中可能影響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焦慮的19個因素分別作單因素分析,結果顯示,焦慮情緒在不同年齡(χ2=7.324,P<0.05)、戶口所在地(χ2=6.024,P<0.05)、婚姻狀況(χ2=12.588,P<0.01)、職業(χ224.154,P<0.01)、文化程度(χ2=16.004,P<0.01)、家庭人均月收入(χ2=36.169,P<0.01)、商業保險(χ2= 5.599,P<0.05)、疼痛程度(χ2=18.504,P<0.01)、瘢痕面積(χ2=28.087,P<0.01)、瘢痕攣縮牽扯(χ2= 7.468,P<0.01)10個因素間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2.3.2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抑郁情緒的單因素分析將資料中可能影響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抑郁的19個因素分別作單因素分析,結果顯示,抑郁情緒在不同戶口所在地(χ2=12.444,P<0.01)、婚姻狀況(χ2=16.424,P<0.01)、職業(χ2=23.643,P<0.01)、文化程度(χ2=10.963,P<0.05)、家庭人均月收入(χ2= 16.787,P<0.01)、商業保險(χ2=4.516,P<0.05)、瘢痕面積(χ2=8.570,P<0.05)、客觀支持評分(t=2.731,P<0.01)8個因素間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表1 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焦慮情緒多因素回歸分析

表2 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抑郁情緒多因素回歸分析
2.4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的焦慮抑郁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
2.4.1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的焦慮情緒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以焦慮為因變量,年齡、戶口所在地、婚姻狀況、職業、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商業保險、疼痛程度、瘢痕面積、瘢痕攣縮牽扯為自變量,采用LR向前逐步法(Forward:LR),進行多因素非條件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顯示,有配偶、重度疼痛是患者焦慮的危險因素;家庭人均月收入高、瘢痕有攣縮牽扯是患者焦慮的保護因素。見表1。
2.4.2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的抑郁情緒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以抑郁為因變量,戶口所在地、婚姻狀況、職業、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商業保險、瘢痕面積、客觀支持評分為自變量,采用LR向前逐步法(Forward:LR),進行多因素非條件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顯示,有配偶是患者抑郁的危險因素;戶口在城市、家庭人均月收入高、客觀支持評分高是患者抑郁的保護因素。見上表2。
3.1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焦慮抑郁現狀
本研究結果顯示,221例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中114例(51.6%)為焦慮陽性,156例(70.6%)為抑郁陽性。黃海玲等[6]的研究結果顯示面部整形手術患者的焦慮、抑郁發生率為85.7%。周琴等[7]同樣采用SAS和SDS評估顏面部燒傷患者的焦慮抑郁狀況,結果發現96.8%存在焦慮,92.6%存在抑郁。以上結果均表明,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普遍存在焦慮抑郁情緒。焦慮量表評分為(51.17±12.81),抑郁量表評分為(55.49±10.08),均高于國內常模。說明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的焦慮抑郁情緒較嚴重。這與祝鳳葉報道的結果相似等[8]。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承受生理心理的雙重壓力,臨床工作中,除積極治療生理疾患外,需進一步關注患者的心理狀態。
3.2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焦慮抑郁影響因素
本研究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表明,婚姻狀況、疼痛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瘢痕是否有攣縮牽扯是患者焦慮的影響因素,婚姻狀況、戶口所在地、家庭人均月收入、客觀支持評分是患者抑郁的影響因素。3.2.1婚姻狀況有配偶患者較無配偶患者擔當更多的社會角色,肩負的責任更重,需考慮社會、家庭等各方面因素,當其顏面部受損后,自身容貌的改變影響其自信,尤其影響夫妻感情,因此更易產生焦慮抑郁負性情緒。這與祝紅娟等[9]的研究結果相反,其研究結果顯示在燒傷患者中,無配偶患者焦慮抑郁檢出率高于有配偶患者。可能原因是其使用的評價工具為客觀環境評估指標(circumstance evaluation index,CEI),與本研究不盡相同,導致結果的差異。本結果提示,臨床工作中應加強對有配偶患者的關注,對其進行心理輔導,并指導其配偶及家屬給予更多的理解和關心。
3.2.2疼痛程度疼痛作為第五生命體征,是軀體和心理的重要應激源,可誘發或加重精神痛苦及恐懼感。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長期忍受軀體疼痛,導致其敏感、易怒等性格變化,從而引發焦慮情緒,且隨著疼痛程度的加重,患者的焦慮情緒也越嚴重。這與MOHAMMADI等[10]的研究結果一致。CASTILLO等[11]研究發現,焦慮情緒可使肌肉緊張,供血減少,代謝障礙,刺激神經末梢引起疼痛,如此形成疼痛-焦慮-疼痛的惡性循環。為減輕患者疼痛程度,醫務人員可采用注意力轉移法、深呼吸訓練、音樂療法等,并適當給予藥物治療。
3.2.3家庭人均月收入顏面部瘢痕整形手術病程較長,常需花費昂貴的醫療費用,增加患者的經濟負擔,導致其思想壓力大并產生焦慮抑郁情緒。家庭人均月收入越高,患者的經濟壓力小,對醫療費用的擔憂也小,較少焦慮抑郁的發生。有調查發現,家庭經濟收入與健康狀況密切相關,經濟收入較高的人群,其心理健康狀況更好[12]。本該結果提示,臨床工作中,醫務人員應針對性的選擇適當的診療方案,盡可能地減少醫療費用;另外,建立健全的醫療保險制度也是減輕患者經濟壓力的重要保障。
3.2.4瘢痕是否有攣縮牽扯瘢痕有攣縮牽扯的患者,病情相對嚴重,甚至出現功能障礙,但對瘢痕整形的治療及轉歸均已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心態更坦然,因此焦慮情緒相對更少。瘢痕無攣縮牽扯患者大多對自身病情及治療情況不了解,加之對預后的不確定及擔憂導致焦慮情緒的產生。本結果提示,醫護人員應同樣重視病情相對較輕患者的心理狀態,及時對其負性情緒進行疏導。
3.2.5戶口所在地戶口在城市的患者經濟收入、醫療環境、文化程度等條件較好,能夠及早治療,患者依從性好,對自身相關疾病知識的了解較多,很大程度上緩解了患者的心理負擔,抑郁情緒發生更少。而戶口在農村的患者以上條件均較差,因而經濟負擔重,且對疾病的預后缺乏信心,易產生抑郁情緒。針對農村患者,醫護人員應加強宣教,及時溝通交流,并耐心解答患者的疑問,提高其對疾病的認識,從而減少抑郁的發生。
3.2.6客觀支持評分社會支持是指社會網絡對個體所提供的物質和精神幫助,有助于提高生存質量,維持身心健康[13]。其中客觀支持是指實際可見的支持,包括物質上的直接援助、團體關系的存在和參與等。客觀支持評分高,說明患者能夠克服自卑感,積極參與社會活動,對生活充滿信心和熱情,降低抑郁發生率。臨床工作中,應加強社會和家庭對患者的物質與精神支持,重視患者的社會屬性,鼓勵患者充分利用社會支持資源,積極面對疾病。
綜上所述,顏面部瘢痕整形患者焦慮抑郁情緒受多種因素的共同影響,臨床工作中應充分運用生物-心理-社會醫學模式,關注患者的心理變化,針對性的開展心理干預,消除其焦慮抑郁情緒,并樹立積極的態度和戰勝疾病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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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西倩 編輯)
Statu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anxiety and depression in patients receiving facial scar plastic surgery in a hospital
Ya-li XU1,Ping-cheng HU1,Hong-yan CUI1,Lin YANG1,Hong-hui SU2
(1.Department of Epidemiology and Health Statistics,Institute of Public Health,Central South University,Changsha,Hunan 410078,P.R.China;2.The Third Xiangya Hospital,Central South University,Changsha,Hunan 410013,P.R.China)
【Objectives】To investigate the statu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anxiety and depression in patients receiving facial scar plastic surgery.【Methods】By random sampling method,221 patients receiving facial scar plastic surgery in Department of Plastic Surgery,the Third Xiangya Hospital were selected.General information and scar situation were collected by the use of questionnaires.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 and the 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 were used to assess the patients'anxiety and depression.【Results】The anxiety scale score was(51.17±12.81),the depression scale score was(55.49±10.08),both of them were statistically higher than those with the national norm(P<0.01).Of the 221 patients,114 cases(51.6%)were anxiety-positive and 156 cases(70.6%)were depression-positive.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having spouse=2.549,95%CI:1.364~4.762)and severe pain=1.675,95%CI:1.156~2.427)were the risk factors of anxiety;high family income=0.605,95%CI:0.466~0.786)and the scar contracture=0.376,95%CI:0.195~0.727)were the protective factors of anxiety.Having spouse=5.748,95%CI:2.736~12.075)was the risk factor in patients with depression;residence in the city=0.361,95%CI:0.184~0.707),high family income=0.720,95%CI:0.544~0.953)and high objective support score=0.826,95%CI:0.732~0.933)were the protective factors in patients with depression. 【Conclusions】Compared with healthy population,the incidences of anxiety and depression in patients receiving facial scar plastic surgery are significantly increased.Marital status,level of pain,family income and whether there is scar contracture pull a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anxiety.Marital status,census register,family income and objective support score a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depression.
facial scar plastic surgery;anxiety;depression;social support
R622.1
B
1005-8982(2015)33-0079-05
2015-04-25
蘇紅輝,E-mail:823945231@qq.com;Tel:13607493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