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中國共產黨黨建規律的偉大探索

(南昌大學,江西南昌 330031)

習近平在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總結大會上的講話中指出,新形勢下從嚴治黨要堅持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緊密結合,思想教育要結合落實制度規定來進行,要使加強制度治黨的過程成為加強思想建黨的過程,也要使加強思想建黨的過程成為加強制度治黨的過程。這一重要論述具有深厚的歷史內涵和現實意義。90多年來,中國共產黨加強自身建設的歷程是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的偉大實踐,是不斷提升自身建設科學化水平的偉大實踐,是不斷深化對黨的建設規律認識的偉大實踐。堅持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相結合的重要思想是對黨的建設偉大實踐的經驗總結和理論升華,是中國共產黨運用和發展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理論的新成果,進一步豐富了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理論。

1　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是中國共產黨自身建設的必然選擇

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的基本路徑,是永葆馬克思主義政黨先進性的必由之路。馬克思、恩格斯指出:“無產者組織成為階級,從而組織成為政黨這件事,不斷地由于工人的自相競爭而受到破壞。但是,這種組織總是重新產生,并且一次比一次更強大,更堅固,更有力。”[1]281馬克思主義政黨之所以能夠不斷增強生命力,其關鍵就在于既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思想的指導地位,又嚴格制定、執行黨的組織紀律,即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

1.1　制度治黨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共同選擇

制度治黨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天然屬性,首先表現為組織紀律性。馬克思主義政黨作為工人階級的政黨,天然具有工人階級的優良屬性。“擠在工廠里的工人群眾就像士兵一樣被組織起來。”[1]279作為大工業產物的工人階級鍛煉出很強的組織性和紀律性,賦予馬克思主義政黨制度治黨的天然基因,不僅能夠自覺制定各項制度,而且還能夠自覺執行這些制度。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充分認識到馬克思主義政黨這一天生優勢,并給予高度重視。馬克思指出:“必須絕對保持黨的紀律,否則將一事無成。”[2]413同時,馬克思、恩格斯對否定黨的紀律的巴枯寧無政府主義進行了批評和揭露,深刻闡述了堅持黨的紀律對保持無產階級政黨的階級性質、加強無產階級政黨建設的重要性。列寧繼承了馬克思、恩格斯的建黨思想,指出:“無產階級在爭取政權的斗爭中,除了組織,沒有別的武器。”[3]526列寧按照民主集中制原則,加強組織紀律建設,建立了一個統一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為十月革命的勝利和蘇維埃政權的建立、鞏固奠定了堅實基礎。同時,列寧在推動第三國際建立和發展中,也指導各國馬克思主義政黨保持嚴格的組織紀律性,指出:“加入共產國際的黨,應該是按照民主集中制的原則建立起來的。在目前激烈的國內戰爭時代,共產黨只有按照高度集中的方式組織起來,在黨內實行近似軍事紀律那樣的鐵的紀律,黨的中央機關成為擁有廣泛權力、得到黨員普遍信任的權威性機構,只有這樣,黨才能履行自己的職責。”[4]254在共產國際指導下建立的中國共產黨,自成立起就高度重視組織紀律,建黨伊始就制定了綱領,對組織原則、入黨標準和程序、委員會組成、地方委員會與中央委員會的關系等進行了明確規定,并要求入黨者必須“承認本黨黨綱和政策”。黨的二大不僅在黨章中專設紀律一章,而且制定了《關于共產黨的組織章程決議案》,提出“無論何時何地,個個黨員的言論,必須是黨的言論,個個黨員的活動,必須是黨的活動”的重要原則,是中國共產黨制度治黨的實踐開端。因此,制度治黨源于工人階級的優良屬性,源于黨的宗旨,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的應有之義。

1.2　思想建黨是中國共產黨的特殊選擇

馬克思、恩格斯和列寧的無產階級政黨建黨理論,闡述的是在資本主義社會中以工人為主要成員的無產階級政黨如何加強自身建設問題,因此,雖然他們重視無產階級政黨的思想建設,也闡述了相關理論觀點,但他們關注的是在無產階級政黨建立后如何治理的問題,是無產階級政黨的制度建設與實施的問題。而中國共產黨誕生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中國,其階級成分不僅是工人階級,還有相當數量的農民階級、小資產階級,尤其是大革命失敗后,農村革命根據地的創建,直接導致了農民黨員數量的激增,如1927年黨的五大時工人成分占50.8%,農民成分占18.7%,到1928年六大時,農民成分占76.6%,工人成分占10.9%[5]。因此,中國共產黨的黨建問題的特殊性首先在于如何將一個以農民為主要成分的黨建設成為無產階級政黨,是無產階級政黨的建設問題,是確保政黨的無產階級性質問題,即用馬克思主義武裝農民黨員和小資產階級黨員的思想,首要實現他們在思想上入黨；只有如此,才能確保黨員個體的思想、活動同黨保持一致,才能確保黨的組織紀律得以貫徹執行,才能夠確保中國共產黨的無產階級性質。并且,從大革命失敗到井岡山根據地的創建,從農村革命根據地的建設到第五次反圍剿的失利,從紅軍被迫長征到延安成為革命圣地,中國共產黨革命實踐的失敗教訓和成功經驗證明,思想路線是否正確是中國共產黨領導革命成功與否的關鍵,即必須用無產階級的馬克思主義思想戰勝農民的、小資產階級的非馬克思主義思想,用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戰勝錯誤思想,使全黨黨員的思想統一為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如此才能確保黨的路線、組織章程、規章制度等得到自覺遵守和有效實施,才能確保無產階級革命和建設事業取得成功,這是中國共產黨黨建問題的第二個特殊性,即用什么樣的馬克思主義建黨。因此,思想建黨是中國共產黨加強自身建設的首要的核心議題,是中國共產黨在領導中國革命實踐中的偉大創造,正確回答了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以非工人階級為主要成分的無產階級政黨如何加強自身建設的問題,揭示了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的重要規律,豐富了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理論的寶庫。

1.3　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是執政黨建設的必然選擇

在新的歷史起點上,黨面臨“四大考驗”“四大危險”。黨的執政地位和領導地位并不是自然而然就能長期保持下去的,不管黨、不治黨就有可能出問題甚至出大問題,結果不只是黨的事業不能成功,還可能有亡黨亡國的危險。因此,當前中國共產黨必須時刻保持憂患意識和危機意識,以改革創新的精神,深入推進中國共產黨加強黨的建設的偉大工程。制度治黨的優良基因與思想建黨的偉大創造,賦予中國共產黨加強自身建設的獨特優勢,為中國共產黨應對考驗和危險奠定了堅實基礎。從執政黨執政的倫理合法性角度來看,執政黨加強自身建設必須實現價值合理性與工具合理性的統一。價值合理性是對人的意義,體現為中國共產黨執政的倫理訴求,即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執政理念,全黨只有在思想上深刻認同,并將其作為個人行為的總依據,才是真正的共產黨人,才能保證黨的整體性與一致性,從而邁向共產主義。因此,思想建黨是實現中國共產黨執政價值合理性的根本依循,是確保黨的執政地位和領導地位的堅實基礎。工具合理性是工具與手段對實現倫理追求的有效性,體現為中國共產黨在面對新形勢、新問題時執政工具和手段的有效選擇、綜合運用和不斷創新,即治理國家的各方面的體制機制和法律法規安排,并組成一整套緊密相連、相互協調的制度體系。國家治理體系的構建和完善必須依賴于中國共產黨自身建設的規范化和法治化,中國共產黨的制度化治理是依法治國的前提和基礎,而依法治國也必然要求制度治黨,否則二者必然出現脫節,進而阻礙執政價值合理性的實現。因此,應對考驗和危險,需要中國共產黨實現執政價值合理性與工具合理性的統一,需要中國共產黨在加強自身建設中堅持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

2　中國共產黨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的實踐歷程

中國共產黨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是在歷史實踐中逐漸生成的,具有深厚的歷史底蘊,是90多年來中國共產黨人將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踐相結合不斷探索的必然結果。回顧這一實踐歷程,對于深刻把握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思想的深刻理論內涵、更好地把握馬克思主義執政黨建設的規律、提高黨的建設的科學化水平具有重要意義。

2.1　從制度治黨到思想建黨

1921年,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討論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綱領》,不僅是黨的第一個正式文獻,而且是制度治黨的開端,表明中國共產黨在成立之初就開始了制度建設的實踐。黨的二大討論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章程》,是我黨的第一個章程,初步建立了包括發展黨員的程序、組織機構產生程序和隸屬關系、會議制度、紀律規定等制度在內的黨內法規體系,為黨內法規建設奠定了基礎。黨的三大、四大和五大在此基礎上進行了不斷完善和細化,特別是在五大后中央政治局會議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第三次修正章程決議案》,專設了黨的建設一章,明確了黨的組織系統,劃分了不同層次組織的權力關系和工作職責,并第一次設立了監察委員會,初步建立了黨的紀律監察制度,標志著黨內法規制度體系已經基本形成,制度治黨已經成為黨的建設的基本方式,但是,特殊的歷史境遇和嚴峻的革命形勢,對中國共產黨提出了新的挑戰。隨著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革命武裝力量的不斷壯大,隨著農村革命根據地的不斷擴大,黨內出現了“支部會議簡直同時就是家族會議”的情況,工農兵政府中“封建時代獨裁專斷的惡習慣”仍然存在,紅軍中有相當數量的農民、舊軍隊軍人和游民無產者,“若不給以無產階級的思想領導,其趨向是會要錯誤的”[6]77。面對嚴峻挑戰,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開始了思想建黨的探索和實踐。在井岡山斗爭時期,毛澤東不僅在紅軍中建立了“支部建在連上”、黨代表制度等,而且首次提出了思想建黨問題,他指出:“我們感覺無產階級思想領導的問題,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6]77古田會議首次確立了思想建黨的基本原則,提出了黨員不但要在組織上入黨,而且要在思想上入黨的要求；強調了“支部建在連上”、黨代表制度等制度的作用,并建立了較為系統的思想政治教育制度體系,包括黨內教育的內容與方法、紅軍宣傳的內容與技術、士兵政治訓練的材料與方法等,創造性地回答和解決了用馬克思主義理論武裝無產階級政黨的一系列問題,標志著思想建黨在理論和實踐上的形成,推動了土地革命高潮的到來。

2.2　思想建黨的發展成熟

古田會議主要解決了馬克思主義思想與非馬克思主義思想的斗爭問題。在古田會議精神的引領下,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土地革命逐漸進入高潮,紅軍節節勝利,農村革命根據地不斷擴大,并于1931年11月成立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但是,黨的指導思想問題仍然沒有得到解決,即思想建黨究竟建立在何種馬克思主義思想之上。第五次反圍剿的失利證明,本本上的馬克思主義不能指導中國革命取得勝利,不能將中國共產黨建立在對馬克思主義的照搬照抄上。遵義會議重新確立了毛澤東的領導地位,實質是確認了毛澤東的正確主張,開啟了思想建黨發展的新階段。延安時期開展的整風運動,批判和糾正主觀主義,樹立和發揚理論聯系實際、調查研究、實事求是的思想作風,教育全黨,必須把馬克思主義與中國革命的實際相結合,創造性地回答了用何種馬克思主義指導中國革命的問題,即中國共產黨必須建立在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思想之上,只有用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只有用毛澤東思想武裝全黨,才能指導中國共產黨取得革命和建設的勝利,從而將思想建黨聚焦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視域之上,是思想建黨在理論和實踐上的整體性完成,標志著思想建黨已經發展成熟。延安整風運動深化了思想建黨的內涵,開辟了思想建黨的新方式,規定著之后中國共產黨思想建黨的理論和實踐邏輯,如建國后的整黨運動、改革開放后的“三講”教育、保持黨員先進性教育等,無不映射出延安整風的精神與邏輯,充分表明中國共產黨已經熟練運用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的規律。

2.3　在依法治國與以德治國中實現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

著重于從思想上建黨是中國共產黨在長期的革命和實踐中形成的寶貴經驗,是中國共產黨的優良傳統,對于中國共產黨領導革命和建設的成功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因此,90多年來,中國共產黨對思想建黨規律的掌握和運用是自覺和能動的,夯實了中國共產黨的立黨之本和執政之基,但是,相比較而言,制度治黨則是中國共產黨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本能使然。中國共產黨重視思想建黨的同時也注意制度治黨,主要表現為在思想建黨的實踐中尋求建立黨內思想政治教育的規定與制度,如古田會議為了實現思想建黨的目的,制定了一系列教育宣傳的規定和制度。延安整風運動建立和完善了高級學習組學習制度、在職干部教育培訓制度等。改革開放以來建立和完善的定期學習培訓制度、黨委中心組學習制度、理論學習考核制度、“三會一課”制度、經常性教育與集中教育相結合等。這些制度多屬于學習、教育、管理制度,是順應思想建黨的總體要求而建立的,因而是自發的和被動的。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思想建黨確保了中國共產黨的階級性質；作為社會主義中國的執政黨,中國共產黨必須建構起內外部運行的鋼筋鐵骨,即一整套相互結合的法規和制度體系,確保中國共產黨的有序運轉。黨的十五大在提出依法治國的同時,提出要嚴格按黨章辦事,按黨的制度和規定辦事；黨的十六大提出,實行依法治國與以德治國相結合,同時指出,加強和改進黨的建設一定要把思想建設、組織建設和作風建設有機結合起來,把制度建設貫穿其中,初步闡釋了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的思想。自2012年6月以來,中國共產黨將黨內法規建設提上日程,分步驟分階段開展了黨內法規清理工作,先后發布了《中國共產黨黨內法規制定條例》《中央黨內法規制定工作五年規劃綱要(2013—2017年)》等。十八屆四中全會明確提出加強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標志著中國共產黨在堅持依法治國與以德治國相結合的原則中,開始自覺和主動地進行制度治黨。因而,實現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就成為中國共產黨加強自身建設的歷史必然,不僅發揚和繼承了中國共產黨的階級品格和優良傳統,而且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探索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的規律,展現了中國共產黨加強自身建設的光輝前途。

3　基本經驗與啟示

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是90多年來中國共產黨加強自身建設實踐經驗的理論結晶,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新成果。中國共產黨在加強自身建設的探索和實踐中積累了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的基本經驗。只有總結和牢記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的實踐經驗,才能全面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全面提高黨的建設科學化水平。

3.1　必須以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為中心

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首先必須搞清楚建的是什么黨、治的是什么黨。中國共產黨是馬克思主義政黨,保持馬克思主義的根本屬性是加強黨的建設的要義所在,是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所應實現的根本目標,是提高黨的建設科學化水平所應夯實的根基。因此,無論是思想建黨,還是制度治黨,都必須始終以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為中心。不僅要將中國共產黨建立在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基礎之上,而且還要使中國共產黨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這是90多年實踐的基本經驗。大革命的失敗、第五次反圍剿的失利等歷史教訓,告訴我們,中國共產黨要想領導革命成功,僅僅依靠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是不夠的,照搬照套馬克思主義的條條框框,只能為革命帶來挫折和失敗；農村革命根據地的創建并不斷擴大、長征的勝利、抗日戰爭的勝利、人民解放戰爭的勝利和新中國的成立等歷史經驗證明,中國共產黨不僅要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而且要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運用于中國革命的實際,并實現創新發展。同樣,領導社會主義建設的中國共產黨也是如此。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不僅構成了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的理論與實踐基礎,而且要求必須實現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在理論與實踐上的結合。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才能永葆中國共產黨的先進性。

3.2　必須適應黨承擔的歷史任務

黨的十五大指出,黨的領導和黨的建設,歷來是同黨的歷史任務、同黨為實現這些任務而確立的理論和路線聯系在一起的。這是對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實踐經驗的總結,也是中國共產黨把自己建設好的成功之路。中國共產黨思想建黨的優良傳統是新民主主義革命實踐的必然要求,也是在新民主主義革命道路中提出、發展和成熟的。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資本主義的斗爭決定了中國共產黨必須以工農聯盟為基礎,同時聯合一切進步階級；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實際決定了中國共產黨必須“使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具體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現中帶著必須有的中國的特性,即是說,按照中國的特點去應用它”[7]534。這就要求中國共產黨在加強自身建設時不僅要開展馬克思主義教育,而且更要使全黨走上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道路；共產黨人既要堅定共產主義遠大理想,還要為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無私奉獻。因而,思想建黨成為當時中國共產黨加強自身建設的必然選擇。進入新世紀以來,中國共產黨在總結治國理政經驗的基礎上提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必須堅持依法治國與以德治國相結合。為適應當前歷史任務,從嚴治黨只有實現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才能不斷提升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能力,才能實現“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

3.3　必須正確實現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

實現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不僅僅在于提高黨的建設的科學化水平。“每一時代的社會經濟結構形成現實基礎,每一個歷史時期的由法的設施和政治設施以及宗教的、哲學的和其他的觀念形式所構成的全部上層建筑,歸根到底都應由這個基礎來說明。”[8]365思想建黨之思想、制度治黨之制度,作為上層建筑,“它們又都互相作用并對經濟基礎發生作用”[9]732。因此,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必須立足于服務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生產關系,在革命年代表現為取得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和建立社會主義制度,而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表現為堅定不移地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如果離開了這個立足點,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就喪失了基礎。只有立足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才能夠正確結合,才能賦予中國共產黨強大力量。無產階級“所以能夠成為而且必然會成為不可戰勝的力量,就是因為它根據馬克思主義原則形成的思想一致是用組織的物質統一來鞏固的”[3]526。思想建黨注重的是共產主義的信念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共同理想,形成思想上的一致；制度治黨注重的是全黨的行為規范,是構建實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的穩定持久的組織制度架構。因此,二者相結合是思想前提與實踐過程、目標導向與具體路徑結合與相互作用的過程,思想建黨要先行,制度治黨要體現思想建黨,不能偏向任何一方,否則就會導致思想渙散、組織渙散。尤其是當前,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的形勢依然嚴峻復雜,從嚴治黨,就要求既要發揮思想建黨的保障、引領和激勵作用,又要發揮制度治黨的約束、規范和提升作用,只有這樣,才能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更加堅定地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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