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鼠動脈粥樣硬化痰瘀互結病證結合模型的建立及方藥干預研究

陳 潔，繆 靜，周鑫斌，蔡宏文，毛 威

(1.浙江中醫藥大學附屬第一醫院心內科，杭州 310006；2.浙江中醫藥大學第一臨床醫學院，杭州 310053）

大鼠動脈粥樣硬化痰瘀互結病證結合模型的建立及方藥干預研究

陳 潔1，繆 靜2，周鑫斌2，蔡宏文1，毛 威1

(1.浙江中醫藥大學附屬第一醫院心內科，杭州 310006；2.浙江中醫藥大學第一臨床醫學院，杭州 310053）

目的建立大鼠動脈粥樣硬化痰瘀互結病證結合模型，并觀察模型大鼠炎癥因子的變化以及方藥(丹蔞片）的干預作用。方法 32只雄性SD大鼠隨機分為正常組、模型組、阿托伐他汀鈣組(ATV組）、丹蔞組(DLP組），每組8只。正常組大鼠喂食基礎飼料，余3組均采用高脂飲食+維生素D3腹腔注射聯合頸動脈球囊損傷的方法復制痰瘀互結型AS模型。模型組、ATV組、DLP組分別給予生理鹽水、阿托伐他汀鈣混懸液、丹蔞片混懸液灌胃干預4周。干預結束后，HE染色觀察大鼠胸主動脈病理學改變，檢測大鼠血清中血脂、hs-CRP、IL-6、TNF-α和LP-PLA2水平，RT-PCR法檢測大鼠胸主動脈組織內IL-6、TNF-α和LP-PLA2 mRNA表達。結果 ①與正常組比較，模型組大鼠血清中TC、LDL-C、hs-CRP、IL-6、TNF-α和LP-PLA2水平升高(P＜0.05），HDL-C下降(P＜0.05），血管組織中IL-6、TNF-α和LP-PLA2表達升高(P＜0.05），HE染色光鏡下觀察，模型組大鼠胸主動脈內皮細胞排列不完整，內膜明顯不規則增厚，內皮下間隙增寬，泡沫細胞聚集，脂質沉著，形成了典型的AS斑塊。②與模型組比較，ATV組與DLP組大鼠血清TC、LDL-C和hs-CRP、IL-6、TNF-α和LP-PLA2水平降低(P＜0.05），胸主動脈組織內IL-6、TNF-α和LP-PLA2的表達下降(P＜0.05），ATV組與DLP組兩組間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HE染色光鏡下觀察，ATV組與DLP組大鼠胸主動脈內膜增生明顯減輕，斑塊面積減小，動脈粥樣硬化的程度減輕。結論采用高脂飲食+維生素D3腹腔注射聯合頸動脈球囊損傷的方法可以建立AS痰瘀互結證的大鼠模型，并且痰瘀同治方藥(丹蔞片）可以改善該模型大鼠的AS和炎癥反應。

動脈粥樣硬化；痰瘀互結證；病證結合；炎癥反應；丹蔞片

近年來，我國缺血性心腦血管病的發病率一直呈上升趨勢［1］，發病年齡年輕化，是嚴重危害人類健康的“頭號殺手”。動脈粥樣硬化(atherosclerosis，AS）是導致冠心病、心肌梗死、腦梗塞等缺血性心腦血管疾病的罪魁禍首，盡管現代醫學有許多防治AS的藥物，如阿司匹林、他汀等，但仍不能完全阻止AS的進程，大量研究證實［2-4］中醫藥在抗AS方面也顯示了其獨特的優勢。近代，對于AS的防治多從“瘀血”論治，主張“活血化瘀”，但隨著研究的深入，人們發現由于生活方式和飲食結構的改變，高脂血癥患者增多，AS痰瘀互結型比例日漸增加［5］，且貫穿于AS的始終。曹洪欣等［6］通過對209例冠心病患者的證候分析發現，痰瘀互結型占57.4％，是AS的常見證型。因此，AS的治療已由單純的“活血化瘀”轉為“痰瘀同治”，“化痰、祛瘀、痰瘀同治”的治則在防治AS方面日益重要。建立動脈粥樣硬化痰瘀互結病證結合模型，有助于為痰瘀同治方藥抗AS的機理研究提供實驗依據。本實驗采用病證結合的方法復制AS痰瘀互結證模型大鼠，觀察血脂、炎性因子等客觀指標及形態學變化，同時觀察痰瘀同治方藥(丹蔞片）對上述模型大鼠客觀指標的調節作用，探討AS痰瘀互結證的實質，并初步探討痰瘀同治方藥防治AS的可能機制。

1 材料和方法

1.1 實驗動物

SPF級雄性SD大鼠32只，6～8周齡，體重(220～250）g，由中國科學院上海實驗動物中心/上海斯萊克實驗動物有限責任公司提供［SCXK(滬）2012-0002］。飼養于浙江中醫藥大學動物實驗研究中心屏障系統大鼠飼養室［SYXK(浙）2013-0184］；實驗期間按實驗動物使用的“3R”原則給以人道主義關懷。

1.2 試驗藥物

丹蔞片(DLP）由吉林康乃爾藥業有限公司提供；阿托伐他汀鈣(ATV，立普妥）規格：20 mg×7片，批號：國藥準字H20051408，由輝瑞制藥有限公司提供。

1.3 試劑

維生素D3注射液(VD3）購至上海通用藥業股份有限公司；血清生化指標檢測試劑：總膽固醇(TC）、甘油三酯(TG）、高密度脂蛋白(HDL-C）、低密度脂蛋白(LDL-C），均購至上海申能德賽診斷技術有限公司；檢測試劑盒：大鼠超敏 C反應蛋白(high sensitivity C-reactive Protein，hs-CRP）、白細胞介素-6(interleukin 6，IL-6）、腫瘤壞死因子-α (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脂蛋白相關磷脂酶A2(liPoProtein-associated PhosPholiPase A2，LPPLA2）等ELISA檢測試劑盒，購至杭州誠維生物科技有限公司；逆轉錄試劑盒(One SteP PrimeScriPt miRNA cDNA synthesis kit）、熒光定量試劑盒(SYBR?Premix Ex TaqTM II）、RNA Extraction kit(總RNA提取試劑盒），購至日本TaKaRa公司。

1.4 實驗儀器

7020型全自動生化分析儀，日本日立公司；Thermo多功能酶標儀，美國Thermo公司；PTC-200型PCR儀，美國Bio-Rad公司；iQ5型RT-PCR儀，美國Bio-Rad公司；

1.5 方法

1.5.1 動物模型建立：雄性SD大鼠適應性飼養1周后，高脂飼喂(膽固醇1％、豬油10％、蛋黃粉10％、3號膽鹽0.5％、基礎飼料78.5％），同時一次性腹腔注射40萬IU/kg的VD3。VD3注射2周后，參照文獻［7，8］行主動脈球囊損傷術。大鼠用3％戊巴比妥鈉(45 mg/kg）腹腔麻醉，頸部剃毛，背部固定于鼠板。碘酒消毒頸部皮膚，無菌條件下作頸部正中開口，鈍性分離大鼠左側頸總動脈，結扎遠心端，動脈夾夾閉近心端，暫時阻斷左側頸總動脈近心及遠心端血流。在兩端之間的動脈壁上約呈45°顯微剪剪開一“V”形開口，向近心端仔細輕柔插入(2.0×20）mm直徑球囊導管，松開動脈夾，使球囊進入近心端動脈，并向頸總動脈起始部推送8～10 cm。手推式壓力泵注入生理鹽水，將球囊充盈，用4～6 ATM加壓球囊，然后，回抽球囊，當球囊回撤至切口處時球囊完全減壓，然后再將球囊導管推送入主動脈，再次充盈球囊、回撤減壓，使之與動脈內膜摩擦，造成內膜機械損傷。如此來回摩擦5次后，釋放球囊氣體，退出導管，結扎近心端頸總動脈。生理鹽水沖洗傷口，并灑青霉素鈉防感染，縫合肌肉和皮膚，碘酒再次消毒皮膚，將動物放入保溫箱保暖護理待其蘇醒。

1.5.2 實驗分組給藥：次日，選擇手術成功的大鼠24只，按體重隨機分為3組，即模型組(model）、阿托伐他汀鈣組(ATV）、丹蔞片組(DLP），每組8只，另8只作為正常組(normal）。臨用前在無菌條件下，分別將ATV、丹蔞片粉末用生理鹽水溶解至1 mg/mL、100 mg/mL，ATV組每天灌胃ATV 5 mg/kg；丹蔞片組每天灌胃500 mg/kg；正常組和模型組大鼠均5 mg/kg生理鹽水灌胃，連續4周。試驗期間，除正常組飼喂普通飼料外，其余各組高脂飼喂，并于給藥前和給藥2周時分別注射10萬IU/kg VD3。

1.5.3 一般情況的觀察：每天觀察并記錄大鼠的活動度、對外界反應的靈敏度、精神狀況、皮毛光澤、舌苔舌質、二便等情況。

1.5.4 病理形態學觀察：給藥4周后，大鼠禁食不禁水12 h，3％戊巴比妥鈉腹腔注射麻醉，腹主動脈取血，取血完畢后，立即游離整段胸主動脈，橫向切取胸主動脈并分為2段，上段放入液氮冷凍罐中凍存，備組織RNA提取使用；下段標本立即置入4％甲醛固定液固定1天，然后脫水透明，浸蠟包埋，切片(厚度為5μm），貼片，最后HE染色封片。倒置相差顯微鏡下觀察血管壁及內膜的病理結構。

1.5.5 血清生化指標以及hs-CRP、IL-6、TNF-α和LP-PLA2檢測：用全自動生化儀測定大鼠血清TG、TC、HDL-C、LDL-C等指標。采用ELISA法分別測定血清中 hs-CRP、IL-6、TNF-α和 LP-PLA2含量。操作步驟按照試劑盒說明進行。

1.5.6 胸主動脈IL-6、TNF-α和LP-PLA2 mRNA測定：用RNA extraction kit(總RNA提取試劑盒）提取大鼠胸主動脈組織總RNA，并用PrimeScriPtTM RT reagent kit(逆轉錄試劑盒）合成cDNA，操作步驟按TaKaRa公司產品操作說明書進行。將cDNA用實時熒光定量 PCR儀進行擴增，PCR擴增條件為：95℃變性5 min；(95℃ ×10 s，60℃ ×30 s，72℃ × 30 s）×40個循環后；72℃延伸7 min。以GAPDH為內參基因，用 Primer 5.0軟件設計引物，IL-6 mRNA 序 列 的 引 物 為： 正 義 鏈： 5＇-ATTGTATGAACAGCGATGATGCAC-3＇，反義鏈：5＇-CCAGGTAGAAACGGAACTCCAGA-3＇，擴增長度150 bP；TNF-α mRNA序列的引物為：正義鏈：5＇-TGCCTCAGCCTCTTCTCATT-3＇， 反 義 鏈： 5＇-GCTTGGTGGTTTGCTACGAC-3＇，擴增長度209 bP；LP-PLA2 mRNA序列的引物為：正義鏈：5＇-AAT TCC TCA GCC CCT CTT TTT TAT-3＇，反義鏈：5＇-AGT AGC ATT TTT TCA TTC TGA GGA TGT-3＇，擴增長度527 bP；GAPDH mRNA序列的引物為：正義鏈：5＇-GGCACAGTCAAGGCTGAGAATG-3＇，反義鏈：5＇-ATGGTGGTGAAGACGCCAGTA-3＇，擴增長度 143 bP。所有信息由Bio-Rad iQ5 PCR儀收集，根據Ct值，通過2-△△Ct法計算各個基因的相對表達量。

1.6 統計學方法

2 結果

2.1 一般情況的觀察

模型組大鼠造模2周后開始出現精神萎靡，倦伏少動，反應遲鈍，毛色發黃、無光澤、大便稀溏，舌苔白，舌質暗紅。

2.2 病理形態學觀察

HE染色結果顯示，正常組大鼠胸主動脈內膜光滑平整，血管組織結構正常，未見明顯病理改變；模型組大鼠內皮細胞排列不完整，內膜明顯不規則增厚，內皮下間隙增寬，泡沫細胞聚集，脂質沉著，形成了典型的AS斑塊；ATV組與DLP組大鼠胸主動脈內膜增生明顯減輕，斑塊面積減小，動脈粥樣硬化的程度減輕。(圖1，見文后彩插1）

2.3 血液生化結果

模型組大鼠血清 TC、TG、LDL-C水平升高，HDL-C下降，與正常組相比，除甘油三酯以外，其余指標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ATV組與DLP組血清TC、LDL-C水平較模型組均降低(P＜0.05），ATV組與DLP組兩組間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DLP組對血清HDL-C水平有升高趨勢，雖然與模型組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但與ATV組相比，優于ATV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表1）。

2.4 血清hs-CRP、IL-6、TNF-α和LP-PLA2水平

模型組大鼠血清 hsCRP、IL-6、TNF-α和 LPPLA2水平明顯高于正常組(P＜0.05），ATV組與DLP組均能降低AS模型大鼠血清中hs-CRP、IL-6、TNF-α和LP-PLA2水平(P＜0.05），ATV組與DLP組兩組間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表2）。

2.5 胸主動脈IL-6、TNF-α和LP-PLA2 mRNA水平

模型組大鼠胸主動脈組織中 IL-6、TNF-α和LP-PLA2 mRNA水平均高于正常組(P＜0.05），ATV組與DLP組均能降低AS模型大鼠胸主動脈IL-6、TNF-α和LP-PLA2的表達(P＜0.05），ATV組與DLP組兩組間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表3）。

表1 大鼠血清TC、TG、HDL-C、LDL-C水平(mmol/L，n=8）Tab.1 The serum TC，TG，HDL-C，and LDL-C levels of the rats(mmol/L，n=8）

表2 大鼠血清hs-CRP、IL-6、TNF-α和LP-PLA2水平(n=8）Tab.2 The serum hs-CRP，IL-6，TNF-α，and LP-PLA2 levels of rats(n=8）

表3 大鼠胸主動脈IL-6、TNF-α和LP-PLA2 mRNA水平(n=8）Tab.3 The exPression levels of IL-6，TNF-α，and LP-PLA2 mRNA in the rat thoracic aorta(n=8）

3 討論

病證結合動物模型是在制備動物模型時，將西醫的病、中醫的證同時考慮制備出的動物模型，體現了西醫“病”與中醫“證”的緊密聯系。病證結合動物模型的建立為中醫方藥的療效和機制研究提供實驗依據，在中醫藥研究和新藥研發中起重要作用。動脈粥樣硬化(atherosclerosis，AS）的中醫證型按發病比例依次為痰瘀互結型、肝腎陰虛型、氣虛血瘀型、脾虛濕盛型［9］，其中痰瘀互結型發生率最高。中醫研究認為［10，11］：該證型是由于過食肥甘厚膩而致脾虛，脾胃虛衰可致津液代謝失常，聚而為痰，痰濁引起血液粘稠性增高，流動性降低，從而產生瘀血。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嗜食油膩，嗜好煙酒，必然導致這一型的增加。痰瘀互結證的AS患者多表現為體胖多痰、肢體麻木疼痛、苔白膩、脈沉滑或澀、舌暗紫。我們實驗采用高脂飼喂大鼠，致其痰濁血瘀，同時注射VD3促進血管鈣化和球囊損傷血管內皮，大鼠表現出體胖，精神萎靡，反應遲鈍，舌苔白，舌質暗紅等痰瘀互結證表現，動脈血管壁出現內膜增生，粥樣斑塊形成等動脈粥樣硬化表現。這說明通過高脂飲食+VD3腹腔注射聯合頸動脈球囊損傷可以建立大鼠AS痰瘀互結證的病證結合模型。

AS的形成是一個漫長而復雜的過程，現代醫學公認炎癥與AS密切相關。無論是斑塊的形成過程中還是斑塊糜爛、破裂的不穩定狀態中，炎癥都占有相當重要的地位。多種炎性細胞因子、粘附分子等參與了AS的炎癥反應，如hs-CRP、白介素家族(IL-1、IL-2、IL-6、IL-8）、TNF-α、細胞間粘附分子-1 (ICAM-1）和血管細胞間粘附分子-1(VCAM-1）、單核細胞趨化蛋白-1(MCP-1）以及最近發現的炎性標記物LP-PLA2［12］等。hs-CRP是炎癥發生時最主要的敏感性指標之一；IL-6、TNF-α是一種促炎癥細胞因子，介導和放大了許多相互作用，導致炎癥發展、斑塊不穩定和促血栓形成；而LP-PLA2主要作用是水解氧化低密度脂蛋白(ox-LDL）上的氧化磷脂，生成溶血卵磷脂(Lyso-PC）和氧化游離脂肪酸(ox-FFA），后二者為促炎介質，能刺激炎性細胞因子和粘附分子的產生，促進粥樣硬化斑塊形成及使粥樣斑塊不穩定化［13，14］。AS的中醫證候與血脂、炎癥因子也有一定的相關性［15，16］。任毅等［16］研究發現：冠心病痰濁血瘀證患者血脂和hs-CRP明顯高于非痰濁血瘀者。洪永墩等［17］通過分析524例冠心病患者中醫癥證候與炎癥因子的關系發現，痰熱血瘀是冠心病最常見的中醫證候，該證患者血中CRP、IL-6、TNF-α含量均較其他組顯著升高，CRP、IL-6、TNF-α等炎癥指標可作為冠心病辨證的參考指標。我們對模型大鼠血液中血脂和炎癥因子檢測發現，模型處理組大鼠血液中除甘油三酯外，TC、LDL-C、hs-CRP、IL-6、TNF-α、LP-PLA2含量明顯升高，HDL-C水平下降，與正常組相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基因檢測同時發現，模型組大鼠胸主動脈組織中IL-6、TNF-α和LP-PLA2的基因表達也明顯升高。說明了AS痰瘀互結證大鼠同時伴有TC、LDL-C以及hs-CRP、IL-6、TNF-α、LP-PLA2等炎癥因子的升高和HDL-C的下降。

丹蔞片是痰瘀同治方的代表藥，主要由瓜蔞皮、薤白、葛根、川芎、丹參、赤芍、澤瀉、黃芪等成分合成，具有寬胸通陽，化痰散結，活血化瘀的作用。臨床研究［18，19］證實丹蔞片能很好的緩解痰瘀互結型冠心病心絞痛患者的臨床癥狀。我們用丹蔞片干預AS痰瘀互結證大鼠模型，干預后，大鼠血液中TC、LDL-C、hs-CRP、IL-6、TNF-α、LP-PLA2水平明顯下降，同時胸主動脈組織中的IL-6、TNF-α、LP-PLA2基因表達量也減少，動脈粥樣硬化程度減輕，而且與阿托伐他汀鈣相比，療效相似，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丹蔞片組在升高HDL-C方面還優于阿托伐他汀鈣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痰瘀同治方藥(丹蔞片）具有改善痰瘀互結型動脈粥樣硬化的作用，可能與其降低TC、LDL-C，升高HDL-C，抑制hs-CRP、IL-6、TNF-α、LP-PLA2等炎癥因子表達有關。在中醫理論的指導下，運用現代動物實驗方法，模擬病因、模擬癥狀、模擬客觀指標、以藥物反證是建立中醫動物模型的四項基本要求。通過痰瘀同治方藥(丹蔞片）的藥物反證也證實了該模型復制成功。

綜上所述，通過高脂飲食+VD3腹腔注射聯合頸動脈球囊損傷建立的AS痰瘀互結證大鼠模型基本與人類的疾病特征相似，具有周期短，穩定性、重復性好的優點。痰瘀同治方藥(丹蔞片）可以改善該模型大鼠的動脈粥樣硬化，可能與其抑制炎癥反應的作用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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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tablishment of a rat model of atherosclerosis with syndrome of intermingled phlegm and blood stasis and intervention experiment with a Chinese medicine prescription Danlou tablet

CHEN Jie1，MIAO Jing2，ZHOU Xin-bin2，CAI Hong-wen，MAO Wei1
(1.DePartment of Cardiology，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Zhejiang Chinese Medical University，Hangzhou 310006，China；2.the First Clinical Medical College of Zhejiang Chinese Medical University，Hangzhou 310053）

Objective To establish a rat model of atherosclerosis combined with syndrome of intermingled Phlegm and blood stasis，to observe the inflammatory reactions and the treatment effect of PrescriPtion(Danlou tablet）on the rat model.Methods Thirty-two healthy male SD rats were randomly and equally divided into four grouPs，namely，normalcontrol grouP，model control grouP，atorvastatin grouP(ATV grouP），and Danlou grouP(DLP grouP）.The normal control grouP was given basic forage，while other three grouPs were given high fat forage Plus intraPeritoneal injection of vitamin D3 and balloon injury of the left common carotid artery to build rat atherosclerosis model combined with syndrome of intermingled Phlegm and blood stasis，and then

intragastric administration of saline，atorvastatin susPension and Danlou tablets susPension for 4 weeks，resPectively.After intervention，both serum liPid and hs-CRP，IL-6，TNF-α，and LP-PLA2 levels were determined by ELISA，Pathological alterations in the thoracic aorta was analyzed using HE staining，the exPressions of IL-6，TNF-α and LP-PLA2 mRNA in the thoracic aorta tissue were assessed by real-time fluorescent quantitative PCR technology.Results ① ComPared with the normal control grouP，there were significant increases in serum TC，LDL-C，hs-CRP，IL-6，TNF-α，and LP-PLA2 levels(P＜0.05 for all）and decrease of serum HDL-C levels in the model grouP(P＜0.05）.The exPressions of IL-6，TNF-α，and LP-PLA2 mRNA in the rat aorta were significantly increased(P＜0.05 for all）.In the model control grouP，HE staining showed altered arrangement of aortic endothelial cells，irregular intimal thickening，broadened subendothelial sPace，and accumulation of foam cells and liPid dePosition，forming tyPical atherosclerotic Plaques.② ComPared with the model control grouP，the ATV and DLP grouPs showed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serum TC，LDL-C，hs-CRP，IL-6，TNF-α，and LP-PLA2 levels(P＜0.05 for all）as well as the exPressions of IL-6，TNF-α，and LP-PLA2 mRNA in the thoracic aorta(P＜0.05 for all）.There we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ATV and DLP grouPs(P＞0.05）.There were also reduced aortic intimal hyPerPlasia，macroPhage infiltration and Plaque area comPared with those of the model grouP.Conclusions Rat model of atherosclerosis combined with syndrome of intermingled Phlegm and blood stasis can be established by high fat diet feeding combined with the intraPeritoneal injection of vitamin D3 and balloon injury of carotid artery.The PrescriPtion(Danlou tablet）can inhibit the inflammatory reaction and ameliorate atherosclerotic changes in the rat models.

Atherosclerosis；Syndrome of intermingled Phlegm and blood stasis；Combination of disease and syndrome；Inflammatory reaction；Danlou tablet；Rat

R-33 < class="emphasis_bold">【文獻標識碼】A

A

1671-7856（2015）09-0022-06

10.3969.j.issn.1671.7856.2015.009.005

浙江省教育廳科研項目(Y201327471）；吳階平基金項目(320.6750.12397）。

陳潔(1978-），女，主治醫師，碩士，研究方向：中西醫結合心血管病方向，E-mail：ktrina-cj@163.com。

毛威(1965-），男，主任醫師，教授，博導，研究方向：中西醫結合心血管病方向，E-mail：maoweilw@163.com。

2015-0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