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告到法院,法院支持她的訴求。判張忠強根據借條內容,歸還欠款3萬元。
借條是屬于借款合同的一種記載形式。《合同法》對合同主體的規定是公民、法人及其他組織。夫妻間婚內訂立借款合同,并不違背合同法中關于形式和主體的規定。
我國《婚姻法》第十九條規定:“夫妻可以約定婚姻關系存續期間所得的財產以及婚前財產歸各自所有、共同所有或部分各自所有、部分共同所有”。同時還規定:“約定應當采用書面形式”。借條應當是一方將其所有款項出借給另一方時,由對方出具的憑證。
李妮和張忠強并沒有事先對夫妻共同財產的歸屬作出任何約定,那這種在夫妻關系存續期間出具的借條,是否可以認定為隱含了夫妻雙方對共同財產的處分約定呢?
依據借款關系的性質,單純從出具借條的行為看,可以認定這種隱含含義是存在的,否則就沒有出具借條的前提了。借條顯然滿足了《婚姻法》第十九條規定的,對處置夫妻關系存續期間的財產歸屬的約定,應當采用書面形式的要求。因此,從形式上說,張忠強向李妮出具的婚內借條的效力,應當認定是有效的,并且應當認定借條本身包含兩種含義:一是明確的借條本身的效力,二是隱含了夫妻雙方對共同財產的處分約定。
當然,認定夫妻婚內借條的形式有效,也是有前提的。這個前提就是借條本身隱含對夫妻共同財產處分的約定,并且必須是明確的、毫無爭議的。本案中,張忠強的行為實際上已經肯定了他當時的行為,即含有約定夫妻共同財產歸屬的含義,或者說,張忠強后來將這3萬元只用于自己個人開支,而未用于家庭共同生活開支,也表明了一種隱含含義,那就是肯定雙方間存在對財產歸屬的約定。如果張忠強將這3萬元完全用于夫妻共同生活和使用、得到的經營收益完全歸夫妻共同享有,那根據《婚姻法》第十三條,關于夫妻在家庭中地位平等的規定和避免顯失公平,應當認定借條無效。但本案情況并非如此,因此應當認定借條有效。